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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城堡里是什么情况。”寒飞问,他已经觉察到了气氛不对。
“无影王国分三支队伍,乌米魔克剑士、术星风武士、天鹰翅羽决士,原本这些都是你父亲的人。可是乌米魔克剑士的头领德卡卡拉,被你叔叔南宫飘鸿控制了,而术星风武士的头领特立尼,被你弟弟雨寒控制了。现在只有天鹰翅羽决士的头领莫而德贝,对你父亲生死跟随。”
“那无泪妹妹安全吗?”
“你放心好了,她在无影王国是很厉害的。”
“是吗?”
“当然。你妹妹自己养了一批用剑高手,虽然都是女的,但也绝对有一定的实力。”
“哦?”寒飞笑笑,“是不是在残影城几次出手救我的未犹雪剑?”
“对。”曼曼看着寒飞,“你有一个好妹妹!”
“哥,你终于来了。”
无泪站在寒飞的面前,后面跟着四个拿剑的女侍卫,也就是救寒飞的那四个未犹雪剑。
寒飞微笑着伸开双臂,把无泪抱在怀里。他从此不再是个孤儿了,他也有亲人,也有自己的妹妹了。这对于他来说是无比幸福的,是多年来只有在梦中才能敢想的事情。
“哥,我正准备去残影城找你呢!”无泪抱着寒飞,脸上带着幸福的眼泪。
“臭丫头!”寒飞说着捏了一下无泪的鼻子,
寒飞冲着四个未犹雪剑微笑了一下。
“拜见我们的王!”她们同声说。
寒飞笑笑,一一把她们扶起。
“她们四个是我的贴身士卫,分别叫青依、黄雨、蓝梦、紫藤。“无泪介绍。
“她们都很神武!”寒飞夸奖说。
“哥,我把她们送给你,你身边没人是不行的。”
“那怎么可以。”
“没事的,我还有未犹雪剑队伍呢,也随时听你调遣。”
“那你怎么办?”
“有你在,我还怕谁啊?做好你的小妹妹我就很开心了。”无泪一脸温柔可爱的样子。
“有哥哥在,任何人都不敢欺负你。”寒飞在无泪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在无影宫里,寒飞见到了自己从未见过面的父亲南宫飘影。年过七百岁的父亲,依然是那样的英姿飒爽,气势逼人。不过无泪告诉寒飞,父亲活不了多久了,在一次与天蓝王国格格天巴刀士的征战中,父亲深受不治重伤,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也许在他心中还有一个未了的心愿,支持他活到现在,那就是见到自己在人世间受飘泊之苦的儿子,南宫寒飞。
南宫飘影看见寒飞流泪了,无泪说,从她记事的那天起,就没看见过父亲流泪,父亲说他的泪早就流干了,所以给她起名叫南宫无泪。
无影宫里静静的,南宫寒飞和南宫飘影为了这一天的团聚,苦苦等待了二十二年。然而,他们父子的相认,却没有紧紧拥抱,也没有太多的话语,只是彼此静默地看着对方,眼眶里的泪,一滴一滴的掉在地上,也许只有掉在地上摔碎的泪珠,更明白彼此内心的苦痛与酸楚。
“孩子,你恨我吗?”
南宫飘影抖颤着双唇,说出他们父子两个人平生的第一句话,虽然是一句令人感伤的话,却包含着无限的父子情意。
“你让我拿什么来恨你?”
寒飞淡淡地笑了一下,这个笑容是种种苦涩混合在一起的。
“难道你就找不到一丝恨我的理由吗?”
“从前为了母亲而恨过你,不过那是多余的,因为母亲从来没有恨过你,也没有后悔过。从前为了吃不上饭而恨过你,不过我想开了,和我一样吃不上饭的小孩多着呢,也不差我一个。从前被人家骂是野种的时候,我恨过你,不过我懂得了什么是尊严。从前看见别人家小孩躺在自己父母怀里时,我恨过你,不过我想明白了,这就是我的命运。当我经历生与死的那一瞬间时,我恨过你,因为我连自己的父亲也没有看见过。当我拿着剑,让那些站在我面前挡住去路的人一一倒下时,我没有恨你,因为这就是我的人生,我南宫寒飞的道路。”
“孩子,你吃的苦太多了。”南宫飘影身体一直在抖动着,这不单单是看见寒飞而激动,也是因为身上的伤。
“苦,在爱恨情仇悲欢离合的人生面前,一点味道也没有。”
“我对不起你们母子,我没有做到一个丈夫和一个父亲的责任。”南宫飘影微微垂下头。
“母亲爱上你从没有后悔过,她为你所做的一切也是心甘情愿的,所以你们之间只有豁达与真诚的爱。至于我,没有选择出身的权力,但你给了我生命,这是最大的恩赐,所以你更没有必要向我说对不起。”
“孩子,你真的长大了!”南宫飘影轻轻地抚mo着寒飞的脸颊。寒飞体会到了从未体会到的一种感觉,父爱。
“父亲!”
二十二年了,寒飞终于喊出了“父亲”这两个字,和父亲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此时的泪是多年被遗忘的幸福,在父子血肉相连的亲情面前,恨不管有多大,那也是一时的感受,给予生命的父子情,永远是深似海厚比天。
(二)
寒飞和父亲深谈了一夜,这些年的烟火人间,留下了太多的故事。当谈到艾尔婆婆时,南宫飘影流下了一滴眼泪,寒飞也把艾尔临终时所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转达了。
“我这一辈子深爱过三个女人,嫣蕊,艾尔,巫无梦。也正是我的爱,让她们痛苦了一生,而我也一生中带着遗憾和悔恨。”南宫飘影叹息地道。
“你不要太自责了,她们到最后都认为爱你是无悔的。”寒飞安慰的劝说。
“我不是个好国王,不是个好丈夫,也不是个好父亲,我这一生是失败的,但我不想看到你走我的后路。当然,你远远超过了我,你是父亲的骄傲,也是南宫家族的骄傲。”南宫飘影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父亲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寒飞说。
“孩子,我相信你能够做到。”
“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
“什么事?”
“煞狼女巫无梦的年龄,你七百岁了,那她的年龄呢?”
南宫飘影叹叹气说,“煞狼女巫无梦是孤女星转世,孤女星有三世的寿命,然而命中注定这三世与我们南宫家族,有扯不断的情恩爱怨。孤女星第一世叫慕容娇,是一个绝顶聪明的貌美女人,她嫁给了你的祖父南宫云秋,生下一个男孩叫南宫飘鸿,也是你的叔叔。在一次与亚述人的征战中,慕容娇为了救你的祖父乱剑穿身而死。孤女星第二世叫巫无梦,与我又发生了一段恩怨情仇,被我无意砍下了一只臂膀。孤女星第三世还不清楚,那得巫无梦死后才知道。不过那个女孩一定会和你有一段不了情缘,至于是喜,是悲,是伤,是痛,是爱,是恨,也只有看你们自己怎样去把握了。”
“你怎么能确定是我,而不是雨寒呢?”寒飞问。
“因为转世的孤女星,所爱上的男人都不是一般的男人。你的祖父是无影世界的第一国王,他相当于天上的一个星神。我是月神所生,所以叫半月星,也是无影世界的第二国王。而你命中注定不是一般的人,至于以后会变成什么样,没人清楚,但有一点我敢确认,你不只是无影世界的第三国王。”
“那转世的孤女星,怎样才能确认呢?”寒飞诧异地问。
“感觉,但有一点,转世的孤女星都不是一般的女人,一世慕容娇,是绝顶聪明的美丽女人,重情意。二世煞狼女巫无梦,是星泪岛的岛主,也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但重情意。至于第三世,绝对不普通。”
寒飞点点头,有一件事在他心里从未跟任何人提起过,就是煞狼女巫无梦已经死了。那天离开星泪岛回残影城的路上,他脖子上的滴血玉石,流下了一滴泪血。
“日光和月影两块神石另外一个秘密,又是什么呢?”寒飞凝视着父亲问。
南宫飘影微笑了一下,“你不问,我也正想告诉你。当日光和月影神石变成日月光影神剑时,你可以在任何一个地方劈开五界空间的门,而在五界空间里的任何一个地方,你都能够劈开五界的门。但在用剑劈开门前,你必须念出咒语,‘日月光影幻罗门’,这样门才会开。”
“当年祖父也就是用这种方法来到这里的吧。”
南宫飘影点点头,“天神宙斯也因此动怒,所以残影城才会有灭顶之灾的惩罚。”
“那残影城就没有办法挽救了吗?”
“没有。”南宫飘影回答得很肯定。
“那残影城里的人们该怎么办呢?”寒飞喃喃自语,他对那里的人是有感情的,特别是冬冬晨和贺楠风的亲人。
南宫飘影低头沉默。
“把他们带到无影世界里来不就安全了吗?”寒飞说。
“我不反对,可是你的叔叔和你的弟弟是绝对不会同意的。自从我受重伤后,他们分别控制了乌米魔克剑士和术星风武士,现在只有天鹰翅羽决士对我至死跟随。”南宫飘影心伤无奈。
寒飞从椅子上站起,“父亲,这些事情就由我来处理吧。”
“孩子,雨寒始终是你的弟弟。”南宫飘影的目光中,露出一丝哀求神色,他看出了寒飞的狠,虽然这种狠不是恶毒,但也是手起剑落的。
寒飞默默久许,“父亲,我不会让你伤心的,但也不会违背我自己做事的原则。”
南宫飘影嘴角略带着笑意,他似乎在寒飞的身上,看到了他父亲南宫云秋的身影,一样的,一样的让人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
“听曼曼说,你喜欢上了一个凡世人间的女孩,是吗?”南宫飘影问。
“是的,她叫冬冬雨。”寒飞脸上顿时挂着一丝忧伤。
“我们南宫家族的规矩,是不可以娶一个普通女子和身份卑微的女人,你知道吗?”
“我知道,但我更知道规矩是人定的,一个人要是不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那他永远不知道快乐是什么。一个男人要是不能娶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那他永远是个失败的男人。我不想不快乐,更不想做一个失败的男人。”寒飞淡然地说。
“可是有些事情,是由不得自己想怎样去做就怎样去做的。”南宫飘影说话的语气,多少有一点劝说的味道。
“父亲,你今天的痛苦和悔恨还不够吗?就因为什么不平等的规矩,母亲和你两世相隔,艾尔和你两世相隔,巫无梦承受相思之苦,一生都是孤单一人。难道你也想让我把自己的女人一个个推向远方吗?我做不到,而且永远也做不到。”
南宫飘影低垂眼帘静默着,也许寒飞这一番话有些过重,刺痛了他心伤之处,但不可否认,寒飞说的话的确是事实。
“孩子,你说的是对的,父亲不反对。但你的叔叔和那些各家族的头领们会反对的。因为你即将是无影王国的王。”
“父亲,什么样的困难我都走过来了,逆天而行的事情我都要去做,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规矩。”寒飞转过身背对着父亲。
“逆天?做什么样的事情要逆天而行?”南宫飘影被寒飞说的话惊呆了,因为逆天行的事情说说都不可以,更何况要去做了。
“冬冬雨下地狱了,我要上地狱把她救出来。”寒飞低下头。
“不可以。”南宫飘影突然从椅子上站起,走到寒飞面前,“孩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去做呢?这是逆天而行,要遭受天谴的啊。”
寒飞冷笑了一下,“天谴,我不怕。父亲,你不要再劝我了,我必须这样去做,就算回不来,也要去做,这是我的承诺,我不能背弃承诺抛下她。”
南宫飘影叹息地摇摇头,他心里知道,怎么劝都是一样的,不能改变什么。
“孩子,我想去趟凡世人间。”难宫飘影淡然地说。
“你是想去母亲和艾尔的坟前看看吧!”寒飞猜到了父亲的用意。
“是的。”
“什么时候?”寒飞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