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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在那个晴朗的假日午后停顿。少年的容貌,在那一瞬间被永久的定格下来,存在记忆深处,永不褪色。
温暖的煦阳洒满大地,枝叶随着风发出哗啦的脆响。点点碎光从繁盛的叶间洒下,光与影交织相融。
微风悠然的游荡,天边游云卷舒。光影斑驳间,少年的沉静的容颜在点点碎光的印照下显现出来。安静的端坐在画架前,左手拿着画笔,细心的一笔一笔的描眉着。那么淡然、那么静谧的深情,淡的仿佛一阵轻烟,一阵薄雾,在一个不注意,就会随着那无形的风,消逝。
温和的面庞被阳光打出淡金的温暖色彩,淡淡垂下的纤长睫羽遮住了眸底的脉脉心绪。
那么蓝的天,那么白的云,那么,温和的他……
月白的窗帘随风荡起一个个摇摆的弧度。那时候的她,正拿着素面本,坐在离他仅仅几米的地方。安静的,在他没有发现的地方,注视着他。
她本以为,他是不该被打扰的。
她本以为,他是不爱她的。
一天一天过去,伊集院只默默的在他身后凝视,却从不向前跨上一步。
也许,她是骄傲的。她想,她爱了他那么久,却没有任何的回应。
也许,她是怯懦的。她想,就这样一直默默爱着,很好。至少不用去面对那温和的脸上出现的婉拒表情。
然后,不知从何时开始,少年的眉目间隐约有了淡淡的愁绪,混杂了缕缕的不安,那段时间,细心的她发现,少年的额,总算不自觉的轻轻蹙起。
慢慢的,随着时间的流逝,那眉目间化不开的淡淡忧愁化作了一抹看透一切的淡然。
深沉的眸越发的平淡无波。
然后,然后,终于有一天。
清雅恍若白莲的少年不在了。不是离开,而是完完全全的从这个世界上消逝。
重生之莲,比原本的少年更加夺目,是一种足以让人屏息的美丽。但是,自她看见重莲的一瞬间,她听见了,心底玻璃碎裂的轻响。
泪,终于,一滴一滴的坠落下来。
海水,很咸。
在认识他以前,她不知道,原来还有人可以清雅如莲,淡弱云烟。
这样干净剔透的少年,是连上天也不忍心让他继续在这世界上跌撞流离。于是将他召唤回去了吧。
眸子里还含着晶莹的泪,伊集院却淡淡微笑起来。
也好,这样莲就再不用受苦了
也好,这样,你是否终于从这污浊的尘世解脱?
天,逐渐亮了起来。黑夜的幕布被光明的利剑硬生生的撕开了一道口子,破晓的光束自那沉重的阴霾中倾泻而出,映亮了天地。空气中弥漫着晨间的清新怡然。
太阳,渐渐升起,嫣红的朝霞晕染了天际。新的一天,我们依旧要勇敢面对。
聚餐
华灯初上,夜风袭人。
风从急弛的车窗外吹来;雪色的银色发丝在空中肆意舞动;外套下白衬衣的衣领翻飞。
夜晚的东京街头,人头熙嚷。车水马龙的街道;像一条条游龙交错纵横;蔓延至远方的黑暗之中。
黑色的保时捷在一家高级的西餐厅门口停下,服务生立刻殷勤的打开车门。
缓步迈下,一个蹲在门口守侯已久的黑影冲着忍足方向飞奔而来。
黑影向上一跳,挂到忍足身上,整个动作麻利无比。
撅起嘴,少年不满的嚷道,“肚子饿死了,你怎么现在才到?”迹部大爷发话了,说忍足没到之前不许吃东西,都快饿死了~
“咳咳……”忍足被突然的袭击吓了一跳。
红色的妹妹头,可爱的娃娃脸,比女孩还白皙的皮肤,有着倔强便扭性格的少年。重莲微微一笑,“晚上好,向日。”
“埃?!!”向日一惊,转头看见慢悠悠走来的重莲,张大了嘴,从忍足身上掉了下来,脸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九宫寺?”
“啊!你、你知道我名字?”终于反应过来的向日伸手直指着重莲,结结巴巴的说道。(孩子,这样指着别人是不礼貌的…… 默……)
忍足很不厚道的笑了出来,难得看到这么手足无措的向日。也难怪,重莲在学校总是一副淡定而疏离的样子。除了自己和迹部,从来不主动接触其他人。
伸手拍了小红冒的妹妹头,重莲止不住唇边泛着笑意,“因为向日很有名呐。”
“好了,进去吧。他们该等急了。”忍足推了推眼镜说道。
“恩,恩,快进去啦。”红发的妹妹头一跳一跳地拉着重莲走进去。
“来了,恩?”看见进来的两人,迹部优雅的起身。目光轻扫过满面春风的忍足,深邃的眼里有着看不出思绪。
缓步走到重莲身边,迹部伸手揉了重莲被风稍稍拂乱的发,带着淡淡宠溺的语气,“怎么这么晚才到?”整个动作仿佛已经练习了上千遍,自然无比。
“唔,”回以迹部一个柔和淡雅的暖笑,眸如秋水,“侑士带我去兜风了。”
一股温和的暖流在两人之间流淌,给旁人再也无法介入的错觉。亲眼目睹这样的体贴的迹部大爷,冰帝一行人顿时目瞪口呆。
“大家都肚子饿了,开始点餐吧。”忍足绅士的拉开坐椅,让重莲入坐。和迹部的视线相交。在不伤害重莲不让重莲为难的前提下进行公平竞争,这是两人之间长年累积下不言而喻的默契。
迹部微微点头,一个清脆的响指。唤来WAITER,“上餐吧。” 声线低沉华美,带着无比的尊贵。
重莲左边忍足,右边是迹部,可谓是坐享齐人之福。( 汗……)
对面有着和重莲一样银白发丝的少年率先起身,礼貌的鞠躬,带着一丝大男孩的羞涩微笑道:
“九宫寺学长你好。”
“你好,凤君。”重莲对这个羞涩的大狗狗很有好感。
“学长,”凤转头为难的看着旁边一直静坐着的穴户,示意他打招呼。纯真的眼神让穴户脸不禁一红。
“穴户亮。”剃短了头发的少年按了按帽子,不情不愿的做着自我介绍。
“日吉若,以下克上。”后面一句,纯属某武痴的口头禅。而桦地筒子一如既往的充当大型背景。
“大家好。”礼貌的微笑。不刻意接近,却也不故作清高。重莲给其他冰帝正选们留下了极好的印象。
似乎,还差了一人呢~
重莲的目光逡巡了一圈,最后落在某只正埋在桌子上苦睡的卷毛羊身上。唇角轻扬,这只和自己曾有过“一睡之缘”的绵羊还真是不负盛名啊。依旧是能打能吃能睡。
坐在绵羊隔壁坐的向日蹭的起身,毫不客气的揉捏着慈朗嫩白的脸颊,冲他耳边吼道,“快醒醒啦,猪。还睡啊。”
睡的迷迷糊糊的慈朗揉了揉耳朵,无视小红帽的骚扰,转向另一边,继续睡。
向日一张小脸被气的涨的通红,头上青烟直冒,连连跺脚。“这头笨蛋猪。”
重莲和忍足相视一笑,显然都想到上次他们是如何诱拐绵羊成功的。
微微起身,重莲恶作剧的叉起一小块餐点,送到慈朗面前。原本明明陷入香甜睡梦中的小羊可爱地吸了吸鼻子,再把沉沉的脑袋一点一点靠近食物。眼睛还是紧闭着,嘴巴却咕嘟一声把糕点咽了下去。
大家忍不住哄笑出声。华丽无双的冰帝网球部部长迹部头上青筋直跳,这个家伙真是太……太不华丽了。
挺拔的身躯高贵的俯视着绵羊,帅气的面容绷的紧紧的,“桦地,把这个不华丽的家伙给本大爷——”还没等迹部把“扔出去”三个字说完,绵羊奇竟然迹般的苏醒过来。
“唔——”绵羊揉了揉眼睛,还没等网球部众人感叹欣慰慈朗感觉危险的知觉有进步,慈朗开口了。
看着视线都落在自己身上。某羊羞涩地挠了挠自己黄色的卷毛,微红了脸,“我肚子饿了……”说罢,肚子很合时的响了起来。
#########…………一片黑线……
举起手中的果汁(由于某人完全不能饮酒,在迹部大爷的强制高压下,不得不替换成果汁),重莲笑着说道,“祝贺网球部顺利晋级。”
冰帝经历了不动峰一站的惨败,再次顽强的站了起来。拭干那封尘记忆中的伤心泪水,高傲的冰帝抛弃曾经所有的荣耀,一步一步从头开始。
可惜,下一场冰帝网球部即将对上的是被XF大神独宠的青学。对于冰帝的炮灰命运,重莲并不伤心,而只是遗憾。遗憾他们的失败,遗憾梦想的暂时落空。
因为,对重莲而言,这里是一个真实的世界,他们是真实而完整的存在。
不是我们所看动画中的虚幻角色,他们的微笑、汗水、眼泪,都是真实的。这些伤痛的过往是青春英勇的勋章。那浸透了血泪汗水的努力过往,是一生最美好的宝藏。
只有经历了风雨的打击侵袭,冰帝的高傲玫瑰才能含苞而放,永开不败……
“那么,重莲打算怎么祝贺我们?”忍足优雅的摇晃着手中剔透的高脚杯,儒雅的微笑。
歉然一笑,“由于时间仓促,没有来得及准备礼物。”目光落在大厅中央的钢琴上,“那么,只能为你们弹奏一曲了。”
将外套脱下,重莲起身。走到钢琴前,缓缓坐下。
打开琴盖,轻叩了几下键盘,试了试音,“叮叮咚咚~~”几个简单的音符响起。
“那么,本大爷期待着。”迹部抚了眼角的泪痣,动作尊贵无比。俊美的脸上原本有些嚣张冷硬的线条不禁柔和了下来,一直倾注在的少年身上的眼神分外柔软。
低眉,敛目,修长的指在黑白键上跃动,
优美柔和的音符从指间流泻而出……
昏黄的灯光下,专注与琴键上的少年,侧脸显现梦般的剪影,美的惊心动魄。
淡淡的笑泛在他温润的唇边,宛如墨池里盛放的白莲,濯了一池的清涟。
……
Dear god;
I know that she's out there。。。
the one i'm suppose to share my whole life with。
And in time。。。
you'll show her to me。
……
………………
少年的声音平缓而柔和,悠然的浅唱,舒缓的音调如那自山间蜿蜒盘旋而下的脉脉流水,淌了一溪的清冽悠远……
隐约的空气中流转着婉约悠长的歌……
Will you take care of her;
fort her; and protect her。。。
until that day we Meet。
And let her know。。。
my heart。。。is beating with hers……
……
一滴无声的水,洞穿所有人心中最坚硬的穴。
心底某一个最柔软的角落狠狠的紧缩在某个看不见星星的角落,慢慢苏醒……
另一桌上,月牙浅笑的少年蓝眸微张,幽深如海般的瞳泛起点点波澜。栗色的发丝划过一个柔软的弧度,遮住了缱绻惊艳的眸。
然后,淡淡的微笑绽放开来,暖如晨光中绽放的桔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执意
日落黄昏,逢魔时刻。
空旷的音乐教室内,隐隐的花香随风弥漫。
浅蓝的格子窗帘被风高高的撩起,露出一张静谧的睡颜。
少年单手撑着额头,长长的睫羽悄然阖上。天生的柳眉紧紧蹙起,柔亮的唇微抿,勾起了一个淡漠的弧度。出尘的五官上隐约染上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倦怠之色。
右手边,凌乱摊开的文件占据了大半个桌面。纸张被调皮的风吹的哗哗作响。
教室的门被缓缓推开,在看到俯案睡着的少年之后,迹部的目光赫的柔和了下来。放缓步子,走到桌前。
脱下外套,披在熟睡的少年身上。锐利的目光扫过桌面散落的那一大叠文件。
这些天以来,重莲的眉梢间隐隐露出疲惫之色,这让迹部有些忧心。可是他知道,依照重莲的个性,他是绝对不会说出口寻求帮助的。
重莲他,是个同自己一样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