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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王鹏飞担任了省委组织部长,比秘书长之时可谓位高权重多了,实权在握,是省委之中数名实权人物之一,一时之间分量大增,登门者,打电话者,拜访者,络绎不绝,他都一一回绝了。
不管是谁,哪怕是省委书记,天天门庭若市也不是好事,光是闲话都能让人如芒在背,因此身为上位如何更好地处理好党群关系,处理好上下级关系,也是非常严峻的现实。
夏想和王鹏飞见面,就省去许多寒喧和客套,先是直接恭喜了王鹏飞的履新,又谈到他和肖远心的见面,含蓄地一提要介绍肖远心和王鹏飞结识,王鹏飞愉快地接受了夏想的提议。
谁都想在省委多几个同盟,一般夏想引荐的人都相对来说比较可靠,不可靠夏想也不会介绍,出于对夏想的绝对信任,王鹏飞也乐见和肖远心的见面,尤其是在现在燕省的局势愈加复杂的情况之下。
现今只是小范围内的调整,梅升平的调令还迟迟未下,可见,中央高层之中,关于燕省的新一轮人事变动,也是没有达成共识。
对于夏想高配常委,王鹏飞倒不是特别期待,不是说他对夏想有意见,也不是他嫉妒夏想升迁过快,而是他总认为以夏想现在的年纪,早早晋升到副省未必是好事。
升得过快,根础不稳,落人口实,反而树大招风,招人嫉妒,说不定会成为靶子,或者是在紧要关头被人抛弃的政治牺牲品。
但王鹏飞也听说了各方力量闻风而动,都在全力支持夏想,他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各有各的打算,他的看法是基于他的理念和判断,也未必正确,不必说出来惹人不满了。
夏想在燕市停留了将近一天,晚上回到了秦唐,刚进市,就接到了刘杰晖的电话。
刘杰晖还是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他。
“夏书记,今晚天气晴朗,月色正好,难得的好天气,我在陈家沟酒楼摆下酒席,可否赏光?”
夏想差点失笑出声,刘杰晖请他吃饭就吃饭好了,说话拿腔拿调,难道在唱戏?
虽说政治人物几乎时时刻刻都在演戏,但也不必连话也说得跟唱京剧一样,他忍住笑,看了看时间:“我刚从外地回来,比较累,要不等下次?”
夏想是想委婉拒绝,他现在不想和刘杰晖坐在一起,因为在他看来,他和刘杰晖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谈的了,基本就是大道朝天,各走一边了。
刘杰晖却不依不饶:“夏书记,不肯赏脸了?我也是一片好心,想站在我的立场上,为你说说秦唐的现在和将来。”
刘杰晖话里有话,是想提及北路区长的任命事宜,夏想确实很累,毕竟奔波了一整天,不过想了想,又同意了:“好,你等我。”
陈家沟酒楼名字虽土,但却是最近才在秦唐冒出的一家别具民族特色的酒楼。酒楼是仿照具有地方特色风格的建筑建造而成,在高楼林立、灯红酒绿的秦唐,也算别具一格了。
刘杰晖也有眼光,竟然挑选了此地,夏想暗笑,因为陈家沟酒楼是哦呢陈的产业。
哦呢陈在秦唐,在梁秋睿和徐子棋的暗中关照下,连开了两家酒楼。别看哦呢陈坐了几年牢,但眼光还在,对市场的把握依然非常准确,两家酒楼一开,就立刻打出了名气。
哦呢陈躲在幕后,酒楼全是从京城找来的人担任法人代表,怎么查也不会查到他的身上。不但萧伍从中周旋,杨威也帮了哦呢陈一些忙。
其实杨威对哦呢陈也比较佩服,正想多向哦呢陈请教,现在有了机会,他倒是常来秦唐,和哦呢陈化敌为友,竟然建立了友情。
哦呢陈躲过了牛林广几次排查。
他在郎市纵横十几年,一生都在黑白之间行走,牛林广会的手段,他都会,因此别看在牛林广的地盘上,想要查到他的底细,想摸到他的路数,也没那么容易。
哦呢陈就如一把藏锋之剑,收敛了锋芒,藏起了剑光,只等一个时机,就拨剑而起,一剑封喉。现在他需要的是沉淀,是逐渐集结势力,是积蓄力量和恢复实力。
夏想赶到的时候,刘杰晖在门口迎接,摆出了十足的诚意。他却对刘杰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期待,因为在范进的推动下,在各方力量的带动下,刘杰晖的人大主任的位置,估计坐不长久了。
刘杰晖表现得还很热情,和夏想亲切地握手:“夏书记,早就想请你一起坐坐,事不凑巧,一直杂事缠身,正好今天有个机会,来,我们好好聊聊。”
有什么好聊的?夏想却没想到,刘杰晖还真给他出了一个不小的难题。
第1184章 突如其来,如此之快
夏想随刘杰晖上楼,眼睛的余光一扫,却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竟然是银茉莉。他暗暗生气,金银茉莉太过抢眼,来到秦唐就不要抛头露面了,容易招惹是非。
他决定回头说说她们。
到了房间,没有外人,只有刘杰晖一人。
刘杰晖非要请夏想坐上首,一共两个人,无所谓主次,夏想退让不过,就坐了正中。然后上菜上酒,刘杰晖就举杯敬夏想。
“夏书记,本就早该请你,一直拖到今天,错在我,我敬你一杯。你一我三”刘杰晖也不等夏想答话,一口气就喝干了三杯。
刘杰晖和夏想平级,也算四套班子之一的一把手,分量不轻,而且年纪比夏想大了不少,夏想尽管对刘杰晖的为人不感冒,但也必须拿出足够的尊敬,也就客气地干了杯。
接下来,刘杰晖又找了几个理由敬了几杯酒,夏想又喝了两三杯之后,就不肯再喝了。他酒量有,但不想多喝误事,再说和刘杰晖又不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何必多喝?
刘杰晖也看了出来夏想心不在焉,也知道想烘托出气氛估计可能性不大,也就不再浪费时间了,说出了请夏想来的目的:“夏书记,我们之间可能以前有点误会,在胡书扬的任命上,人大方面确实没有不折不扣地落实市委的指示精神,但也是有客观原因的,也不是我故意和你过不去……”
夏想摆摆手,态度不冷不热:“事情都过去了,还提什么?刘主任今天有什么事,不妨明说,都是为了秦唐的工作,就可以理解。”
刘杰晖脸上的笑容也慢慢冷了下来:“马匀是有点不着调,但他也没做出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再说也受了伤吃了亏,差不多扯平了,夏书记能不能高抬贵手,让他回来?他也是有老婆孩子的人,孩子也想爸爸了。”
夏想明白了,刘杰晖是为他的女婿求情来了。
其实夏想也没想把马匀怎么样,哪个地方都有如马匀一样的祸害,他管不完,只要不是太过分了,没有命案在身,又没有直接撞到他手中,他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是市委书记,不是纪委书记,也不是公安局长,天天盯着治安和党员干部的纪律问题,不是一个市委书记的本分。
市委书记,终究是在主持全面工作,偶而过问一些不平事或重大案件,也可以,但插手过多,就会被人认为不务正业了。
市委书记也要顾及形象,也要做好分内事才行。
因此,夏想呵呵一笑:“刘主任说笑了,马匀一没犯法二没被通缉,再说他就算犯了事,也有公安机关处理,和我还真没有多大关系。”
刘杰晖的脸色沉了下来:“夏书记,我们之间也不必藏猫猫了,我就明说了。马匀回来,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是给我一个面子。我也会和北路区人大打个招呼,只要是常委会通过的区长任命,人大一律放行。”
刘杰晖的交换条件,也算有点诚意了,相当于他在夏想和章国伟之间,选择了中立。等于是说,谁的人通过了常委会的表决,人大就会放行,不再卡关。
换了以前,夏想肯定会郑重考虑刘杰晖的提议,但现在……他对刘杰晖已经失去了信任,更主要的是失去了耐心。现在的问题是,刘杰晖无路可退了,他还有选择。
刘杰晖如果早早识趣,也不至于现在主动提出妥协?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不过人人都是事后诸葛,在事情没有最后结果出现之前,都认为自己会赢。
夏想想了一想,说道:“刘主任,马匀的事情,我自始至终都没在过问。上次的冲突,早就过去了……”
刘杰晖脸色不太好看,夏想的回答,等于还是避重就轻,是模棱两可的意思,他就有点不快地问道:“没有商量的余地?”
夏想放下酒杯:“谢谢刘主任的酒,今天就先这样了。”
刘杰晖送夏想下楼,虽未谈拢,礼数还是要做足:“谢谢夏书记赏脸,希望以后有机会,还能坐在一起。”
其实言外之意是没有机会了。
夏想一笑置之,摆手告别,心里也有点不太舒服。刘杰晖没有理解他的意思,但话又不能说得太透,只能含糊其词,就让刘杰晖误以为他是一心要置马匀于死地。
他还没有小气到免了马匀的职还不行,还要再冲他屁股上踹上两脚的地步。不让马匀回来,其实也是为刘杰晖着想。
相信马匀的事情快要引爆了,他现在回来,不是自投罗网吗?但他又不能明说,一说,就等于变相承认他在事件上起到的推手的作用。
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难题,夏想摇摇头,算了,本来有许多事情不可能说得清清楚楚的,官场上许多事情,不是黑是黑白是白,而是大多数是灰色的。
能领会的人就领会,不能领会的,他也没有办法。
刘杰晖等夏想走后,一个人在房间中阴郁了半响,然后和章国伟打了一个电话。
第二天,章国伟就强烈要求召开常委会,讨论区长任命问题,夏想却以事务繁忙为由,先压了下来。章国伟不服,理论了一番,态度和以前相比,稍微强硬了一些。
夏想也隐隐猜到,他过年时和范睿恒的互动估计已经传到了孙习民的耳中,孙习民因此对他放手,并且改变了策略,章国伟抓住时机,迅速向孙习民靠拢了。
2月中旬,秦唐的天气依然寒冷,春天还迟迟没有来临。但各地人大会议,都在筹划之中,即将召开。
先是单城市人大首先举行了常务会议,选举朱睿乐为副市长,并提名为市长候选人,还是唯一的候选人,是等额选举,朱差额的外号,终于摘掉了。
朱睿乐前往单城上任有一个不利的条件,就是他从被提名为市长候选人到召开人大会议选举,时间间隔太短,不能给他充分展现才能的机会,也让人大代表对他没有时间更多了解。
不过夏想倒是听夏安说,朱睿乐初到单城,开局就非常不错,张廉将他以前的关系全数托付给了朱睿乐,而且都在盛传朱睿乐是范书记的人,许多中间摇摆的力量也迅速向他表示了靠拢。
朱睿乐在单城,迅速地初步打开了局面。
朱睿乐果然是聪明人,到了单城第二天就知道了夏安和夏想的关系,不动声色地通过某个渠道向夏安递个话,让他安心工作。
夏安终于心里踏实了。
秦唐市人大会议,也举行在即。
章国伟却没有多想,他认为夏想暂时压下区长任命,是想拖到人大会议之后。人大会议之后又能如何,还不一样?
夏想既没有在常委会获得通过的优势,又对市区两级人大没有多大的影响力,不过是为了一点书记的颜面罢了。
事先谁也没有料到,就在秦唐市人大会议召开前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