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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想起的,却拂不去那一丝始终潜藏在她心底的怀疑,那不安总是会在不经意 的时候悄悄地冒出来。
刚刚的吻是真心的吗?或者仍旧只是他想要利用她的一个手段、一个诱饵?
他是认真的吗?他真的想要她吗?不是敷衍?不是演戏?
爱一个人到某种程度之后就会想要更亲近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彼此互属的踏实感, 不论男女都一样,她是想要成为名副其实的夏夫人,却又害怕自己会承受不住事实的真 相。
她不该让自己沦落的。
“季。”大厅的另一端有人叫他的名字。
“在这儿等我一下,我过去和朋友打声招呼,然后我们就可以先行离开了。”
他等到她点头之后才转身迈开步伐。
夏季才一离开她的身边,一群女人立即拥上。
“夏夫人,你是怎么和夏总裁认识的?”
“你们的感情真好呢!”
“夏总裁一定是个疼爱妻子的好丈夫吧!”
希望有些应付不来眼前的情况,尴尬地笑笑,“我们……”
一个不怀好意的声音陡地响起,“你一定没见过这么豪华盛大的舞会吧!也难怪了 ,在嫁给季之前,你就跟世界上大多数的平凡女人一样,过着庸庸碌碌的生活,你可要 好好的、用心的想想要怎么样才能绑住季的心,免得好不容易到手的荣华富贵又飞走。 ”
女士们的眼神里有着打量,似在评断希望是不是真如莉塔所说的是个贪图荣华富贵 的女人。
希望马上回击。她不着痕迹地转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你是真心希望我能和季白 头偕老吗?原来真是我错怪你了呢!我还以为你一直不肯对季死心,处心积虑地想要破 坏我和季的婚姻,取代我的位置。”
所有人把目光转向莉塔,眸底闪着了然,也的确,莉塔待在夏季的身边好几年,怎 么可能说放就放!
莉塔的脸上有抹狼狈急速闪过,随即又道:“怎么没把Diky也带来?它可是你能嫁 给季的最大功臣呢!”
有人感到好奇,“Diky是谁?”
莉塔得意地扬起嘴角,“Diky是一只长臂猿。”
“长臂猿?”女士们都发出惊呼。
“Diky是季去世的姐姐遗留下来的宠物,而且有个讨厌雄性动物的怪癖,所以季为 了照顾它只好找个……”莉塔就不信这样大肆宣传之后,希望还能厚颜赖在夏季的身边 不走。
希望不想听的,双脚却像是被钉在原地,没有办法逃开。
她想叫她们不要用那种眼光看她、她想大声地否认莉塔所说的一切,可是如果连自 己也说服不了,要怎么让别人信服?!
她不确定自己对夏季而言究竟是定位在哪里,所以面对这样的攻击,她只能难堪地 僵在当场,有股冲动想要转身逃跑,然而双腿却不听使唤。
“美丽的夏夫人,我有这个荣幸邀你共舞一曲吗?”一个棕发蓝眸的男子来到希望 的面前伸出手,暂时拯救了她。
“夏夫人,下一曲请务必要留给我。”另一名男子也跟进。
也许是她的清丽和神秘引起许多男人的兴趣,短短的时间里,希望的面前很快地群 聚了一堆人,每个人都争着和她共舞一曲。
“呃,对不起,我……”她不知该如何拒绝比较得体,发现自己又陷入另一个僵局 之中。
刚刚希望和夏季共舞的时候,别人或许只看见他们热情拥吻的画面而没有发现,但 莉塔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希望老是踩到夏季的脚。
莉塔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只是跳一支舞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她 的落落大方和希望的局促反应形成强烈的对比。
可恶!她当然知道只是跳一支舞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重点是她还不太会跳 舞,只会猛踩舞伴的脚。
一个较为大胆的男子伸手握住希望的手,就要走向舞池。
“放开我!”希望奋力地想抽回自己的手,脚下却一个不小心踩到了礼服曳地的裙 摆,霎时身体失去平衡地往前扑跌了出去。
“啊!”她轻呼了一声,只能闭上眼睛准备承受碰撞地面的痛楚,还有紧接而来的 难堪场面。
大厅另一端的夏季在瞟见她被包围的情形,就连忙赶回来,在此时正好分秒不差地 接住她失去平衡的身躯,稳稳地抱在怀里。
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反倒是落进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中。希望将眼睛睁开, 望进一双带笑的眼眸之中。
“这是表示你为我倾倒吗?”夏季噙着笑打趣。
急促的心跳慢慢地趋于平缓,她站稳了身体,他却仍旧没有松开手的意思。
“我只是不小心踩到裙摆。”她的脸发烫。
夏季的视线飘向刚刚拉希望的男子,眸底温度陡降,还未开口追问,对方就急着解 释了。
“我只是想请尊夫人跳一支舞,没有其它的意思。”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他徐缓地绽开笑容,“很抱歉,我这人是很吝啬的,能和我的 妻子共舞的人只有我而已,只好请各位多多包涵了。”
他的话惹来了在场女士们的轻笑,更羡慕希望有这么大的魅力,能让夏季如此重视 她,除了轻描淡写地带过了邀舞惹出来的风波,同时让莉塔处心积虑的打算都付诸东流 。“季,没想到你有这么强的独占欲。”
“看来你是真的很在乎你的夫人呢!”
一声声的打趣都彷佛是针扎在莉塔的心上,让她的脸色越见难看。
第九章
时序进入冬季,纽约成了一片银白色的世界。
Diky似乎一点儿也不怕冷,兴高采烈地在一片白茫茫的庭园里玩耍,一会儿爬到树 枝上摇荡,在树枝与树枝间迅速移动,弄得树上覆盖的白雪纷纷掉落,一会儿又顽皮地 从厚重的大衣底下钻到希望的身上来——“哇呜——”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寒气迅 速地窜了上来,感觉像是怀里抱着冰块似的,她连忙将Diky从大衣底下揪了出来。
Diky又抓住树枝荡到树上,看来乐不可支。
希望真佩服它的适应能力,她是喜欢冬季一片白茫茫的美景,却怎么也抵御不了蚀 骨的寒冷,直想窝在温暖的被窝里不起床。
好动的Diky一个不小心失手从树枝上落下,摔在厚厚的雪堆上,下一秒随着震动掉 落的雪将它覆盖成一小雪山。
“Diky!”穿得厚重衣物的希望像颗雪球,行动缓慢地走上前,想将被埋在雪堆里 的Diky挖出来,不过还没动手就瞧见Diky从雪堆里冒了出来,不停地跳动着将身上冰冷 的雪花抖下。
望着Diky有些狼狈的模样,她忍不住笑了开来。
“夫人,外头冷,先进来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门口忽地传来瑞德的叫唤声。
“好。”她转身慢慢地朝门口移动。
前些时候夏季依言陪她回台湾探望父母,也当面向两老提出要接他们到美国同住的 请求,不料他们却以不习惯婉拒,只说要他们往后有空多回去探望他们即可。
她也几乎要以为这一生会就这么过下去,只要不去揣测夏季何时会说他已经不再需 要她,要她离开的事。
Diky已经习惯了在美国的生活,宅子里的女佣们也都已经可以照顾得来它了,换言 之,她现在的处境也就是莉塔所谓的已经失去利用的价值了。
佣人送上香气四溢的热茶,“夫人,你的热茶。”
“谢谢。”杯子上的温度透过厚厚的手套传递到她的身上,却怎么也温暖不了她的 心。
每每她下定决心要向夏季问个明白,话都到了嘴边却还是鸵鸟地吞咽回去,继续过 一天算一天,她越来越厌恶自己的懦夫行径。
喝完了热茶,身体暖和了些。她将杯子搁在桌上,随即走向庭园找寻Diky的踪迹, 却发现庭园里空空如也,哪还有Diky的身影!
“Diky、Diky!”
它会跑哪儿去了?希望开始四处找寻,从前方的庭园到后方的网球场和游泳池,仔 仔细细地找过一遍下来,却仍旧没有找到Diky。“夫人,怎么了?”瑞德察觉希望不对劲的神色,出来一探究竟。
“瑞德,Diky不见了!”她的心蓦地一慌。怎么会这样?她不只一次带Diky在庭园 里活动,都不曾出过差错,它一向不会乱跑的,为什么今天会……早知道她就应该小心 点,别让它单独待在庭园里。
“夫人,你别担心,也许它只是顽皮躲起来罢了,应该还在宅子里,我让大家都仔 细地去找一找。”瑞德随即吩咐所有的人放下手边的工作,全力找寻Diky的下落。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所有的人几乎要将整座宅子翻过来了,却始终没有发现它的 踪迹。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它是跑到外头去了?希望心中的恐慌迅速地蔓延开来,外 头天气那么冷、车子那么多,它会不会发生危险啊?一想到它可能在车阵中惊险地到处 乱窜,一不小心很可能就会赔上一条“猿”命,她就忍不住惊出一身冷汗。
她必须把它找回来。
宅子里上上下下的人,就连守卫也都帮忙着要把Diky揪出来,因此没人注意到希望 的离开。
希望走出铁门,迎面而来的蚀骨寒风从她的领口灌进,好冷!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雪花仍不停地自天空飘落,很快地将她的头顶和双肩染上一片纯白。她望着眼前的街 道,心中茫然毫无头绪,不知该从何找起。
她根本就无从猜测起Diky的去向。
希望开始在心中作假设,想要推论出Diky会往哪个方向走。
如果她是Diky的话,会朝东边走还是西边?可恶!想了好久她的脑袋里还是一片空 白,什么也想不出来,只好颓然放弃。
她开始沿着街道漫无目的地走,不放过任何一个它可能躲藏的地方,钜细靡遗地翻 找,并不时地注意着街道中央是不是有熟悉的身影,一颗心始终悬在半空中,神经绷得 死紧,生怕下一刻会在大马路上看见它冰冷、没有气息的身躯,她很怕,真的很怕。
虽然Diky有点顽皮、有点好色,可是她是真的喜欢它,而且它还是夏季托给她照顾 的,若是它就此走失了,她该怎么跟夏季交代?
“铃铃铃……”身上的手机蓦地铃声大作。
她的手反射性地往口袋里探去,却又在摸上小巧的手机时打住,如果电话是夏季打 来的,她能怎么说?
Diky是他姐姐留下来的宠物,对他一定有不同的意义,要不,他怎么会为了要她照 顾Diky而娶她?他是对她很好,好到让她爱上他无法自拔,却仍旧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她现在没有办法想,她和夏季的婚姻会不会因此有什么变量,于情于理她都有责任要找 回Diky。思及此,她没理会手机,更是加快脚步地不停地走,一直走,努力地找,像只无头 苍蝇似地团团转,走了多远、走了多久,她完全没有概念,心里是越来越慌,连落在她 的头顶、肩膀上堆积成小山状的雪花也无暇拂落。她像发了疯似地、盲目地做地毯式搜 寻,即便是累了、饿了、发型凌乱了、双颊被冻到红肿发痛、双手双脚也都冻僵,她仍 旧不打算停止,凭借着意志力,拖动疲累不堪的身体继续找下去。
直到彻骨的寒意不停地从身体深处窜上来,希望全身开始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脑 袋里的意识开始浑沌,僵直的腿不听使唤地跪倒在厚厚的雪地上,怎么也无法再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