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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天然呆到何种程度的京子姑娘竟然崇拜地说学姐好厉害啊,阿纲和狱寺面色有异,后者正要说点什么的时候,一位年轻的飞机头上前一步站到了我身边。
“您不必自谦,”他微低着头用标准的谦恭语气说,“所谓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委员长已经征服了学校,所以您已经达成了目标,岂止是第一步啊,委员长夫人。”
……先别说阿纲和狱寺作何反应,我整个人都随风凌乱了!
哪儿来的不懂事的小家伙!你绝对不是土生土长的飞机头!
我强忍着气血翻涌,一巴掌拍在他背上,冲身后面色各异的飞机头们一字一顿地温柔道:“还不快来揍这个叛徒?”
他们集体一愣。
“这么诋毁你们的委员长,反叛你们副委员长的心意,难道不是叛徒吗?”我温柔地笑,“往死里揍。”
就算是新人,也有土生土长的看着云雀和草壁相濡以沫多年感情甚笃的,之前遇见草壁的时候他们也该看出来自家副委员长的立场了,这种时候当然是要支持正副委员长的感情。于是他们把小年轻拉过去,开始混乱的群殴。
我也不想管阿纲他们怎么想了,疲惫地挥了挥手说这是个一言难尽的故事,你们去看分班吧。
山本这才想起来似的,惋惜地说了大家不在一个班的事情,然后阿纲就咋咋呼呼地冲去看分班了。
最后剩我一个人在原地,轻轻叹了口气。
“不甘心的话还有机会可以改变哦。”熟悉至极而又的确有段时间没听到的童音响起来。
我低头,看见沾着大胡子一副极北地区猎户装扮的R魔王。
“好久不见,Reborn。”我假笑了一下。
“我是分班特别指导员,彭格列斯基。”他一本正经地说。
“……有何见教?”
“在阿纲和云雀之间最终选择了后者吗?”他摇头晃脑道。
“……我有选择吗!从头到尾都是你在推动啊!”
“嗯哼?”Reborn眼睛亮亮地看着我,我知道列恩随时都可以出现在他手上。
“呵呵……我错了。”
“嘛,如果你真的不情愿的话,还是有办法留级的,”他说,“我有办法的。”
对,您什么都有办法,您是我的人生偶像。
“不,算了,想想还是等阿纲更靠得住的时候再去抱大腿吧,”我心灰意冷地回答,“还是说我应该先把弟媳妇干掉?不对京子是个好姑娘。”
“别擅自给自己设定谱系,”Reborn轻哼一声,“家光不会想要你这种女儿的。”
“QUQ家光叔叔明明问过我要不要做他的儿媳妇!”
Reborn再次眼睛亮亮地看着我。
我抖了一抖,“不,Reborn,你知道我嘴快,不要拿这个来玩。”
“我尊重你的选择。”他说,竟然很有底气一副“我一直都是这么尊重你”的模样。
我保持着嘴角上扬一个不是很有诚意的弧度,心里斗争了片刻,还是说:“算了吧,其实我也不年轻了。”
“我可问过你了哟,将来不要后悔哦。”Reborn似有所指。
我仔细琢磨了一下,硬是没想出来魔王到底在暗指什么,也就含含糊糊地点头说好就这样吧。
“那就再见了,”他说,“快去报到然后回去,不要在人群面前逗留。”
“你也知道我还没恢复啊,”我叹了口气,“不过是些小喽啰一样的追杀者,却拥有这么见鬼的毒药,突然有点担心右京。”
“担心好你自己,”Reborn声音低下去,“瓦利亚。”
“……还是吓我的吗?”
Reborn摇了摇头,目光冰冷地看着我。
我的心脏也仿佛一瞬间结了冰,下意识问出了口:“彭格列九代目出事了吗?”
那双深黑色的眼眸死死地盯着我,我头脑瞬间一凉,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Reborn冷声道:“果然知道点东西吧,很危险啊,你。”
暴露了。我心慌意乱地飞速转着脑子想要弥补这个致命的失误,但Reborn不给机会。
他甩下一句硬邦邦的“你自己选择,好自为之”之后,消失在了密集的学生之中。
我呆立在原地。
周围不知为何瞬间静了下来,我都没心思去看原因,只觉得四肢冰凉,天地昏暗。
我站这儿肯定跟个丢了魂一样,不一会儿有个人过来,按住我的肩膀摇晃了两下以确认我是否还能回魂。我抽了一口气,低下头一手抵在他肩上一手摁着自己的胸口说你让我缓一会儿我可能要死了。
然后我就听见头顶传来冷淡的声音:“看来还是绑回去在屋里关着比较好。”
我抬头,用一张死人脸面对着无处不在的云雀君。
他难以忍耐一样甩开了我,表情让我觉得自己要是再在他面前作的话就要被拐子抽了。
我轻叹了一声,揉了揉脸让气色稍微好一点,“云雀君,快救我。”
“我不是一直在救你吗?啧,麻烦的家伙。”
“为什么要一直救我?”
云雀竟然被我问住了,片刻之后使用了绝杀:“你不需要知道。弱者没有得知真相的权利。”
……最近关系比较好都差点忘了您中二帝的属性真是对不起。
我疲惫地摇了摇头,说我要是真的没权利知道就好了,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
云雀应该是十分看不惯我这副颓丧的样子,又高傲得很不能屈尊下问缘由,就冷哼了一声转身走人了。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竟然隐约闪过念头说这位小哥如此独立特行又武力值爆表若能抱得大腿说不定也是一条出路,根本就不用理什么彭格列十世之位斗争……本来也没我什么事儿啊魂淡!
但这个念头只是模糊地一瞬间闪过,我抓住了一星半点,都唾弃自己的无耻。
的确,距离Xanxus回来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他再沉得住气也该往阿纲这边动手了,何况他是个沉不住气的,斯库瓦罗也只晓得惯着他。
我仰头望着天空,心想着尘世茫茫,到底该站到哪儿去呢……
人活在世界上就是有许多的无奈。
办完了手续我早早回到了云雀宅——必须一提,从前草壁说的特殊的一眼就看得出来的房子,指的是云雀家周围没有其他任何住户。不知道阿纲他们后来有没有找过我,但晚间碧洋琪发来了短信说在“竹寿司”庆祝升学,问我要不要去。彼时我正在厨房里刚弄完云雀大爷指定的寿司,就回复说不去了。
感觉自己正在一点一点地从那个刚刚融入的世界中抽离出来,内心的难过无法言表。
我把剩下的材料胡乱塞进嘴里算是吃了晚饭,将那些卖相乖巧不比专业师傅手艺差的寿司摆好盘,估摸着云雀回来也不会变得不新鲜了,就端到桌子上自己上楼去睡觉了。
自从被注射了那个长效毒药之后就一直没睡好过,虽然这么多年我的睡眠质量也不怎么高。
今天……当然睡不着了。
我瞪着眼睛看窗外慢慢昏暗下来的天色,听着楼下有点响动,忽然满心难过地想着有人同住还是蛮好的,哪怕他跟个地主似的奴役你这个女仆,可是在这种时候你能听到他发出的动静,觉得世界上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就非常心酸地觉得有点小温暖。
可是在沢田宅的时候从来不会发生这种我一个人躺在楼上靠着听动静获得安慰的情况,大家会一起热热闹闹地吃晚饭,有两个小孩子一个很熊一个很乖,还有个大一点的小正太很会卖萌。
我把被子蒙在脑袋上,小声说:“对不起。”
不知道对不起谁。
内心愈加烦闷了,简直呼吸不过来,我抱着被子扭来扭去然后大叫了一声,吼出来:“别想了啊!”
整个人都随着这声吼被抽空了。
我平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
半晌,我听见了敲门声。
……惊魂的敲门声。
我蹦起来,犹豫了片刻没去开门,只是扬声说:“抱歉,我马上睡,不闹了。”
顿了片刻,敲门继续。
……云雀君你稍微宽容一点好吗,非要逼我当面道歉吗?
我一边说着来了来了,乱七八糟地收拾了一下自己,去打开门。
云雀君站在门口,神色平静,并没有不友善的意思。
我心里反而更加七上八下的,迟疑着问:“有……事吗?”
“你不吃晚饭?”云雀居然问出了这么家常的问话。
“吃过了。”我心不在焉地回答,竟然还有心思去想这对话多像在中年老爹和节食的女儿之间发生的。
云雀盯着我,沉默了好几十秒,冷不丁来了一句:“这个样子的你,很无趣。”
……口我的存在不是让你找乐子的啊云雀大爷!不要欺人太甚了!
“哦,”我干巴巴地回答他,“没事我就睡了,晚安。”
没等他回答我直接转身,反正我现在心如死灰谁都不怕。
云雀伸出手拉住了我的胳膊。
我蓦地火了心说这真是欺人太甚啊!在我爆发的前一刻——云雀抱住了我。
从背后抱住了我,就像在我犯毒瘾的时候那样,只是力道轻很多。
啊——!!!什么神展开啊编剧你才尽了只能找这种卖点了吗!!!
火山在我脑子里爆发了,感觉到满脑子嗡嗡嗡,然后岩浆淹没了整个脸皮,火红滚烫。
僵硬着不敢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敢动,搪塞自己说岩浆太烫脑子给烧坏了。但是为什么火山要爆发?诶嘿嘿难道我是这种没有经过大风大浪的小女生吗!
我整个人系统混乱地胡思乱想着,然后耳边响起了云雀的声音,还是那么冷冷淡淡,此情此景下就跟冰块一样砸在我脸上帮忙降温,“你还真是多灾多难啊。小婴儿说你从小就有这种奇怪的病,会时不时出现情绪极端低落的情况,需要拥抱——切,像小孩子一样。”
……R魔王你都瞎编排了我什么……
不知道魔王现在何处大概远距离读心是办不到的所以我在内心肆意地恶毒地问候了他,转瞬又想起自己曾经跟阿纲编排过他的事情,立刻背脊发凉,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抖抖索索地挣扎了一下,云雀顺势放开。
我语无伦次道:“啊我就是体弱多病别管我……我已经好了您就别费心了再见再见……”
我转身望向云雀,他逆光站着,表情高深莫测不知道在想什么。
都快给这位大爷跪了我。
扶着额我刚想问您到底是要做什么啊,他就声音低沉地开了口:“犹豫能起什么作用?随心所欲地追逐自己想要的不就好了。如果还没有能力追逐到手,那就一心去变得更强。”
我愣住,那种莫名其妙的像刀尖颤动的奇异心理活动又来了。
我烦躁地抹一把脸,“赌上整个人生也无所谓吗?”
“得不到想要的,剩下人生又有什么意思。”
一字一词无一不透露着倨傲,却又是那么理所当然的淡定,明明是极端的带着以命相搏意味的发言,我竟然觉得这种说法超有诱惑力。
我站着,想了很久,然后向云雀鞠了一躬,说谢谢,我知道了。
他轻哼了一声,说无聊。
微妙的沉默落进了当下本来就有点诡异的气氛。
然后云雀别开视线,轻声说了一句:“啧,本来不想管你的。”
某种程度我已经习惯他这种发言了,这段时间也不是白当保姆了,我好像在逐步摸清这个小伙子的路数,怎么说……云雀君其实也是个好人?虽然跟标准定义差得太远。
但是自己也觉得现在有点尴尬,就随口道:“反哺嘛,这么长时间养只狗也该有感情的。”
云雀转回视线,冷冷地笑了,“讽刺我?”
“……我错了。”
云雀君你知道吗人们听懂了别人的讽刺的时候通常是不会反问回去的,而以您的脾气应该——对,就像这样,一拐子抽过来。
我轻易地闪避开了这象征性的一下攻击。
“对不起。”我毫无诚意地补一句。
第二下。
第三下——军刺架住了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