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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了很有一阵子,我抬起头,看着云雀,勉强笑了一笑,说:“云雀君,这么执着地把我捡回去其实是一笔非常不划算的买卖。”
他神色不明,读不出来在想什么。
我的脑子最近大抵真是有点坏了,看谁和怎么看都是高深莫测。
云雀君沉默了片刻,最后说了一句:“不用你管。”
“我现在非常虚弱别一句话把我给气死……”我气若游丝地回答他。
他没理我生命垂危,只是问:“走得动吗?”
“骨头都没了你说呢……”我冲他挥挥手,“算了真的不用管我了,草壁君会很乐意接手你的家务的……不用捡回去我 。”
云雀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求求你们都显明一点直白地说话啊!
在我内心如此咆哮过后,云雀终于,缓缓地开口,道出了直白无比的语言:“你喜欢我?”
卧……槽。
问句语气再加强一丁点求求你等我喘过气儿来了就可以义正词严地告诉你——不!
“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吗?”他微微眯起眼睛,“我还以为我已经表示出来了,准许你喜欢我。”
毒药杀不死我,云雀恭弥才是弄死我的真凶。
我恨天下所有的中二病,含恨而终。
捂着心口颤抖着指向云雀,我连说了几个“你”都没法子把话说完整,终于十分痛心的体会到了从前草壁君的感受,如果还有机会见面他还不记仇我们可以愉快交谈的话,我再也不堵他了……
云雀一点都没有意识到他说了多么可怕的话,神色淡然地继续补刀:“即使如此,忍受你也是有限度的,不能发挥点用处的话,不会把你留在身边的。”
“……那你还是……让我发挥余热吧……”我艰难地挤出了字词,口腔里的血腥味没有散去,我现在真有种在吐血的感觉。
妈蛋老子要去收回那封称赞你是好人的信,原来你只是为了表现“我准许你喜欢我”这么诡异的事情!卧槽你这个自信心爆表自负度满点的中二帝!
“那就快点走,”他说,“能走吧?”
我把“不能”两个字嚼碎了吞下去,恶狠狠地说:“走!”
他上下打量了我两眼,最后皱着眉,轻声说了句真麻烦。
“不麻烦!”悲愤给了我巨大的力量,我站直了,踉踉跄跄地往前跑。
最后云雀拦截下了一辆小汽车,把我丢进后座。
我有点悲凉地想着这就是权力,果然是个人人都想要的好东西。
被凶徒半路拦下转行当司机的年轻人眼含热泪地把我们送向目的地。
云豆飞到我右手上来,我抬起左手心不在焉地逗它,然后它啄了我一口,我刚缩回手去,它又补偿式地跳到左手上,亲昵地咬了两下——都是在伤害我啊小妖孽!
我瞪着据说很聪明但仍然是只鸟的云豆,它天真无邪地回瞪我,一副卖萌样。
我只能叹息,开始思考严肃的问题——为什么Reborn什么都知道?
简直世界难解之谜。
心慌意乱地瞎想了一阵,我终于肯沉下心来正视我真正在烦恼的问题,于是侧头看了一眼云雀。
他靠着椅背闭目养神的样子,不见高傲冷冽的眼波,侧脸的线条竟然透露出柔和的意味。
风太小神棍的排名表示我最有可能喜欢这个人。
喜欢是一种非常模糊的概念,单作为一种亲近的情感来看我肯定最喜欢哥哥,斯库瓦罗、Reborn肯定也排名超靠前。所以风太说就从可能产生恋爱感情的人物来排吧,于是就是这个人了。
我不知道,都说是可能了。
我没有喜欢过什么人,虽然意大利是举世闻名的风骚国家,七八岁的小女孩儿有男朋友在西方文化里也是很常见的事情,但是我没有,甚至没有暗恋过任何一个男孩子。
但我的确知道人类会有恋爱和婚姻关系,自己也一直这么设想啊,在一切尘埃落定年纪也足够的时候顺理成章地遇见某个人,遇见就可以结婚,然后柴米油盐家长里短什么的。
没想过会喜欢上一个人,不知道会是什么感受。我只设想过合适的人,而没考虑过情绪。
云雀恭弥显然不是合适的人,我对他的情绪……也没有像小说里指导的那样看到他就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又恨不得时时刻刻都看到他好让自己心肌梗塞,虽然好像是有点莫名其妙的心理活动产生过。
喜欢他吗?可能会喜欢他吗?
卧槽又是一个世界难解之谜。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然后轻轻地,握上。
想要的东西就去追逐。
最想要的……其实是掌控人生。
很大的一个愿望,什么都不用管,总之我中意的就去抢,不乐意沾的就摆脱。
嘿嘿嘿,七海唯你野心真大我为你自豪……
我平心静气地再次看向云雀,心说那就不管了吧,反正我脑子也不够用,与其纠结取舍,不如修炼一下无论取舍都能掌控的力量。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给基友看了她说有点奇怪,我说不晓得怎么才能改得不奇怪,于是她问我什么时候才能放下对雀哥中二属性的执着……
估计要等七海姑娘真拿下雀哥的时候再说吧……现在还处于她自己都不太明确的阶段哟……
、第十八章
下定决心之后我一直没有理斯库瓦罗,但他也只是那天半夜打了个电话,照Reborn所说其实他是有要务在身的,估计也没空真要求我摆个架。
比较可怕的是周末Reborn给我打了电话,说家光要回来了你不过来拜见一下?
当年爷爷虽然把我托付给了Reborn,但家光先生刚好在日本度假,所以是他将我带到意大利的,后来我想加入瓦利亚,也是家光先生帮忙办成的,虽然他……经常表现出不着调的样子,但实际上是我非常尊敬的一个人。
所以我说哦哦哦奈奈阿姨肯定准备了好吃的吧我马上过来。
Reborn问你今天不是要到学校补习吗?
我严肃回道不能挽救成绩的补习也能是要去上的补习吗?
Reborn哂笑一声,说你有自由出来?
我深吸一口气,磨着牙说Reborn你不要增加仇恨值。
然后魔王就干脆利落地给我挂掉了电话。
我回房间换衣服。今天是周末,但学校组织了补课,会比平时稍微晚点上课。云雀当然一大早就去他心爱的学校了,所以也管不着我翘掉补习。
这两天又犯了几次瘾,都能自己熬过去了,症状越来越轻,要是这阶段过去了还有一个疗程的话我就杀到东京去跟那个破组织玉石俱焚。
身体状况是乐观了,但精神不太好,云雀恭弥曾经说过的“新用处”并不是开玩笑,真把我当他训练幻术破解的实验品了。我多年没有好好使用过精神力,现在简直是饱受摧残,用极限在逼迫成长。
嘴里咬着发绳梳头发的时候,看着镜子里那个瘦瘦弱弱的小姑娘,难以抑制地感到痛心,心说这日子真没法儿过了,身高都要缩水了。
所以就算险阻重重我也一定要突破封锁到达奈奈阿姨身边!
在去往沢田宅的路上,意外撞见了阿纲山本狱寺三人组。
他们也决定不要去学校补课,尽情享受周末,正在说把大家找来,恰巧我就出现了,山本发出热情的邀请说学姐很久没跟大家一起聚了。我想了一下现在也不是能蹭饭的时机,于是欣然加入他们一起去商业街压马路。
最后的阵容除了我们四个,还有两个跟阿纲纠缠不清的姑娘,两个小朋友,风太,以及……莫名其妙出现的Reborn。
我隐隐觉得风暴欲来,但在坐在甜品店里吃着法式烤布蕾的状况下实在是无法深思,只能绷着一根弦,反正R魔王也在挖圣代吃。
阿纲如愿以偿地和京子单独坐在外边,虽然有两个孩子在电灯泡,想来也不会太亮。
听到巨响的时候我的心猛然一沉,然后先Reborn一步蹿了出去。
阿纲正被一个眉心冒着蓝色火炎的少年压着,少年凝视着阿纲,目光如炬地叫到:“少主。”
其他人围上去关心满脸震惊的阿纲,我却抬头望向冒出浓烟的建筑,烟尘散去后,手脚冰凉心情沉痛地仰望着站在高处的银发男人。
一别数月,斯库瓦罗的长发还是那么柔顺有光泽,眼神还是那么,个性……也还是那么暴躁。
他乱七八糟地挥剑,剑气直斩地面,狂风乍起。
没时间沉痛了,我踩着桌子又借力屋檐跳上去,拔刀勉勉强强截住了他的攻势——刺刀对上长刃并不占优。
斯库瓦罗瞪大了眼睛,“哟,唯,是你啊!在并盛玩得开心吗?”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就又皱起眉毛,“过得不太好嘛,都成什么鬼样子了。”
要叙旧就把你手上的力收回去啊!我咬着牙用军刺抵住他还在不断加力的剑,不敢猜测这是因为什么。
“现在不是修理你的时候,”他另一只手伸过来按在我的额头上大力推开“搞定了那家伙再找你算账!”
熟悉的震天响的声音现在听起来这么催命,他往下跳,我几乎都要伸手去拉住他了,耳边却炸开Reborn的声音:“唯!”
我转头,“他大爷的出场方式也太拉风了吧!”
不合自然规律的狂风扯着我略长的刘海儿飞舞,有一瞬间遮住了视线,我只听到Reborn说:“你护送女生和孩子们回去,这里不用担心。”
“你要亲自出手吗?”
“……不。”
“那打得赢才怪啊!斯库瓦罗是什么级别阿纲他们是什么级别!”我简直无法理解。
按住乱飞的头发,我心里一瞬间竟然吐槽起斯库瓦罗到底是怎么把他的长毛搞平顺的,然后看见Reborn表情肃穆。
“你还需要一点信任,”他说,“快去执行你的任务,不许出差错。”
我低头看了一眼,山本和狱寺正在向斯库瓦罗挑战。心慌意乱地又望向Reborn,心说妈蛋我不相信你真不出手。
然后我跳下去,抄了条近道一手拉一个女孩儿,女孩儿们怀里又分别抱着一平和蓝波,再招呼上风太,跑离这片危险区域。
“七、七海学姐……”不明情况的各位跟我一路跑到商业区的边缘时,京子叫我,“发生什么事了?纲君他们有危险吗?”
“有个混蛋剧组在拍特技电影,你们别怕,”我停下脚步,“主要是阿纲的父亲要回来了吧,你们去阿纲家里帮忙准备一下午餐怎么样?他们群众演员完就会回来了。”
那个叫做小春的姑娘竟然深信不疑地雀跃道:“特技电影啊!好想回去看!”
我深沉地看着她,“不,回家去帮忙,这样阿纲会更喜欢你的。”
小春立马红了脸,拉住京子,别别扭扭地说那我们回去吧。
“小唯姐你呢?”风太问。
我拍拍他的脑袋,“我也想去参与一下,剧组会给我发份便当。”
这些单纯的或者年幼的姑娘和孩子们不能领会我心中的绝望,蓝波吵着他也要吃便当然后被我敲服帖了塞给小春,我跟他们挥手作别说乖乖回家啊我领便当去了,然后原路返回。
赶回现场的时候,斯库瓦罗正把只穿着胖次的阿纲抽飞,地上已经躺着山本、狱寺以及那个不知名的少年了。
冷汗。
我镇定地举手跟斯库瓦罗打招呼,他拧着眉头瞪了我一眼,中气十足地开吼:“滚哪儿去了你!”
“我……”滚到敌方阵营里去了。
我还没想好怎么跟斯库瓦罗坦白。
我是打不赢他的,任何情况下都只能输。
最难突破的关口就要来了,他瞪着我,我飞速转着脑筋想一套完整的说辞,有可能是我遗言的说辞……他终于脸色不善地走过来了,准备揍我的样子,这时阿纲却再一次向他发起了进攻,又再一次被抽到墙上。
我心头一凉,脑子却一热,不管不顾地冲了过去,拦腰抱住斯库瓦罗,大声喊:“斯库瓦罗我有重要的情况汇报快点坐下来我们好好谈谈!”
我把脸埋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