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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没做声,诚实君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所以我用鼓励性的眼神温柔地注视着他。
诚实君苦着脸说:“我们要撤退啦,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活下去就已经很好了。”我说。
“前辈真的已经叛出瓦利亚了吗?”
“弃暗投明。”
诚实君一副我哭给你看的表情,“前辈你还没有听我告白。”
……非不愿,实不能也。
云雀一拐子抽翻了诚实君,在他真的杀人灭口之前我慌忙冲上去拦住他。
“啧,”他眼线微压,黯蓝的眸子清冽,“七海唯,原来你是个三心二意的家伙么?”
什么玩意儿啊这是!虽然今天晚上我很开心但也没到需要面对这破事儿来给欢乐的心情降温的地步!
“您老人家理解能力还在吗?”我一字一顿地回答他,“我什么时候表示过三心二意了?”
妈蛋我还觉得迪诺和六道骸都喜欢你呢我怎么不撒泼!
QUQ因为你不喜欢我所以我没立场撒泼。
我突然之间有点难过,就瞪着云雀。
他脸颊两侧有细微的割伤,墨黑的碎发搭下来,脸色微苍白,看着还是挺动人的,如果这家伙的性格不是这么恶劣的话。
拐子抵着我的上腹部,虽然硌得慌但云雀没用力,可是只要他想揍人,往前一送就能重击那脆弱的位置。
云雀长久地威胁着我,最后还是撤了拐子转过身,冷哼一声,说:“别忘了你说过的话。”
我说过的话好多好多您是在指哪句?
妈了个蛋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的好心情瞬间就被破坏殆尽,满腹憋屈地转身把地上的诚实君拉起来,小声说你看到了吧这混蛋就是这么不讲理,你到底为什么跑过来啊。
诚实君碰了碰脸上的伤处,龇牙咧嘴地说:“前辈一定不知道,其实我崇拜前辈很长时间了,在见到前辈以前很久很久。”
……QUQ我真的不知道啊,我还觉得诚实君你就是一时起意呢,我还觉得你只是被表象迷惑了呢。
“这次回去瓦利亚会被重新洗牌吧,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次见到前辈呢,”他嘿嘿地笑,“所以想最后看一次。前辈不是说喜欢的人姓云雀吗,就跑过来找啦,没想到是这么凶悍的人啊,前辈果然……哈哈哈。”
哈什么啊哈!我果然怎么了!抖M吗!
心里这么吐着槽,却控制不住面上流露出感动又难过的表情,只能小声说着不会有事的只有Xanxus那家伙是个暴虐狂其他的大家都很宽宏大量啦……
诚实君,以后一定会再见面的,希望那时候你已经找到好姑娘了。
我们两个默契地忽视了云雀而进行对话,然后我准备把他送出去,被忽视的人却冷不丁地喊道:“回来。”
QUQ诚实君你知道的我喜欢的人很不讲理可是我偏偏又作死的特别喜欢他,所以对不起了,再见。
诚实君一脸“我懂的”,晶亮的双眼巧妙地掩盖住了不舍,在病房门口跟我说再见。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准备鼓励两句,他却突然抓住我的手,吧唧亲了一口,而后兔子一样飞快逃了,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留下我在原地石化成渣。
亲个手背嘛其实也没什么,但是你在这种时候干……还他妈跟做贼一样亲完就跑,诚实君你到底什么属性!
我不是很生气,却还是控制不住有点发抖。
这种时候背后好死不死地传来一句:“哇哦……”
……我到底是作甚么死这个点儿跑过来!再晚一会儿给诚实君收尸也好!
我僵硬地转身,假装从我进病房到现在的所有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我就是刚刚进来,“云雀君啊……今天晚上要留在医院吗?”
我能感觉到云雀很不高兴,他是个独占欲超强的家伙,认定了是自己的东西(……)就极度厌恶别人染指,比如说学校,比如说云豆——小妖孽可以飞来飞去随便乞食但别人绝对不可以随便给它投食!对,就是这么不讲理!难过的是老子一个大活人,也被他自大狂中二帝圈进了所有物范围……
这一事,怎一个心酸了得。
莫名其妙的无力感袭击了我,其余的情绪都消散了,我也不怕云雀要怎么样了,拖着步子走过去,盯着他。
他拒绝看我,心情不好全写在脸上。
哎哟卧槽,这种小傲娇的情况是怎么回事?
我无聊地在心里吐他的槽,又觉得实在是诡异,就小心地上前,轻轻碰了碰躺在病床上的云雀,“受伤很严重么?”
“去洗手。”他冷淡地说。
……我去,这还真是谜一样的傲娇属性出现了啊。
我把手背在裤子上蹭了蹭,说行,我回去用肥皂洗三遍,你留在医院的话我就先走了。
云雀终于肯转了视线赏我一眼,目光里写的却是难以忍受,我甚至都可以听见那眼神在说你很烦真的很找抽。
如果不是我脑补过度的话……卧槽云雀恭弥你到底凭什么一天到晚没缘没由地给老子摆脸色啊!
……凭我喜欢你。
又觉得难受了。
这样真的很不好,在这个人面前,七海唯的心理活跃程度要比平时高上太多倍,常常意气用事,常常自己堵自己,心情郁结气血不畅英年早衰。
那困扰我的难题再一次纠缠住思维,我恍惚间按住自己的胸口,觉得喘不过气来。
云雀的声音却破开了那些恍恍惚惚的迷雾,清晰而冰冽地传进耳朵里:“你哭过?”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点了点头。
再看他时那眼神就差具象化成刀子了。
混蛋你不要太过分啊!老子爱哭哭爱笑笑这是天赋人权!
我站在他的床边磨着牙抽着气儿组织语言,起义宣言——不反抗一下任这奴隶主一意孤行下去的话,还真没法儿活了。
组织好了,我倾身抓住他的衣领,他狠狠一皱眉,我不管,摆足了那些反抗□□的先烈们的表情,还没开口,云雀冷不丁地堵了一句:“我发烧了。”
……口这神来一笔。
“你你你……所以呢?”我还真接不上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
“不想动。”他说,眯着凤眼。
我无力,“那就待在医院啊,又没人逼你动。”
“低头。”
我……预感到了某种难以言说的危险,松开手往后跳,摸武器的同时又想起云雀今晚遭的罪也不少,再拿利器出来刀刃无眼是不是不太好——所以我尴尬地站在离病床几步远的位置,是防御攻击的姿态,又没很正经地防备。
云雀“啧”了一声,起身。
我越发觉得危险了,心说这到底算个什么事儿啊您老今天打架没打够么。
云雀已经走到我面前了,我在一瞬间又觉察出他并没有带杀意,就迟疑了片刻,而他伸手,勾住了我的后颈窝。
我体表偏凉,云雀大概真的有点儿发烧,掌心烫得很,我全部的感觉都集中在后颈那一小片被烙着的皮肤上了,手脚有点儿麻,只能瞪大了眼睛看着云雀。
“能给的部分我会考虑,”他清清淡淡地开口,像位高权重者轻描淡写地决定某人的生死,“而你,禁止不满,禁止三心二意。”
你都在说什么啊云雀恭弥……
我在这一瞬间脑海一片空白,情绪也是空白,只是睁着大眼睛看着他微微低头,而后嘴唇相触。
是亲吻,虽然笨拙却又是真心实意的亲吻。
——你想要什么?
——我就想要这个。
——我只给能给的部分。
……
舌头是柔软的,和自己的一样。
白开水和药片的味道,有点儿清苦但并不排斥。
口腔的温度怎么会这么高。
……
厌恶被羁缚,如果有什么东西以那样的姿态出现,不能抹杀掉的话,就完全捏在手心里好了,主宰者永远只能是自己。
我听见有什么东西在浩荡的风声里这么说。
睫毛好像被莫名其妙的露水打湿,然后这个浅尝辄止的吻结束,云雀沉默了片刻,伸手在我额头弹了一下,说回去吧。
我捏紧了拳头,却觉得双手都在颤抖,只能紧盯着转身而去的云雀,恨声道:“云雀恭弥!”
“反对驳回。”他头也没回,声线里带着倦意。
妈蛋我要跟你决一死战!我张嘴,却莫名其妙的猛呛了两声,连连咳嗽,在云雀转身时慌张地向着病房外夺路而逃。
尚未宣战而已丢盔卸甲。
毫无疑问的一败涂地。
我跑出了医院,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形象,大抵表情空白又似震惊又似愤怒,以及克制不住地颤抖。
什么都没想,不想思考,跑到肋骨生疼喘不过气儿来,大概就可以全部忘掉了,那些唧唧歪歪磕磕绊绊的小心思。
今晚还真是大起大落,多来几次怎么受得住。
我揉着肋骨终于停住了脚步,不知道自己一时兴起跑到了什么地方,反正现在感觉好多了,即使跑得有点儿过火胸口疼,又肚子饿了。
吸了吸鼻子慢慢地走,我想着七海唯要变成一个多愁善感的玻璃心少女了,这可怎么是好?
又忍不住去尝试理解云雀大混球的思路。
莫名其妙的亲什么啊亲!
妈了个蛋的以为是给小猫小狗摸摸毛吗!
……大概云雀其实挺看得上我,却不像正常人那样说什么腻腻歪歪的喜欢不喜欢,就是看得上,要抓着。他单方面的控制,像喂养小动物一样凭他的心情施与,宠物什么的就乖乖地被抓住好了,哪怕她要求多很难缠,多费点儿心就好。
卧槽想这么清楚干毛。
人活着怎么要有这么多的破事儿。
然而……我到底在难过什么呢?好歹云雀现在是看得上我的吧——这不是迈出了万里长征的第一步了么?自己也没指望过能像纯爱文学作品里面那样男女主角你情我愿顺顺当当就和和□□地在一起了——在一起又算什么啊?我不是都已经跟云雀同居了吗!
越想越乱,不想了。
总之就是玻璃心的少女唯一时之间感到了莫可名状的难过而跑掉,现在又找不出来缘由,最终决定去吃个夜宵。
作者有话要说:嘛,大家年纪轻,雀哥还是孤高任性的云,小唯还是自以为耐打经摔的女汉子。喜欢这事儿吧,还是挺难的,两情相悦已经很珍贵,还能顺风顺水彼此都明白自己和对方的心意……多么稀罕啊。
、第三十四章
最终之战那个晚上过去了,没什么后续事件,大家又快快乐乐地继续上学。
对我来说,是去了一大心病啊。
而关于云雀的事情,我最终还是压进了心底,心说这种谁也掰不清楚的事情就交给伟大的时间好了。
自从进了三年A班之后,日子一直很好过,老师都只是兢兢业业地上课,从来不管学生。但某一天我突然开了窍,认认真真地学习了几天,随后数学的小测竟然得了七十八分——我从前可是及格困难户啊!班主任老先生特别赞扬了我,感动之下,我想起自己以后想在彭格列混个文职,还是得掌握点科学技术知识,所以跑去找老先生介绍补习。
老人家受宠若惊,又感动得抹眼泪,说七海同学你不仅发型正常思维也正常啊,老师给你安排免费补课。
于是我就过上了正常国三生的生活——有点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醒悟,学习还是很快乐的嘛QUQ,尤其是,在课业压力下就没时间和心思去瞎想,Reborn摧残他学生并殃及无辜者的活动我也可以用“啊作业没做完”而推脱掉。
时光流水般逝去,我已经在并盛待了这么长时间,回想过往简直恍如隔世。
可喜可贺的是长高了四公分。摆脱了瓦利亚的阴影,云雀在确认了他的主权后也没再搞什么幺蛾子,Reborn全心全意地摧残阿纲……总之就是外部环境十分安定,而内部环境又被我用学业压住。内外平和地生活着,而今脱下外衣站在镜子前,能看到属于少女的线条,柔和优美,反正不是一把白皮骨头。
感动得都要流下泪水了,如果能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