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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琳……”少宇心疼地伸出手掌,想轻轻抚摸小琳的娇颜,但她的身影却变得模糊,渐渐与另一个人的形象重合。
少宇顿时愣住了,一下子他的舌头仿佛不再属于他一样,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说得结结巴巴:“少……少司……命!”
那紫色轮廓的少女身影默默站在他面前,似是触手可及,但给人感觉却又那么飘渺,似乎随时都能消逝。
她那对碧清的双眸并没有看着少宇,而是静静地注视着她自己玉手里那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巧铃铛。
“你不是想把它拿回去么?”少司命淡漠地将铃铛收于身后,轻声得似自言自语,“那你先得活下去。”
那你先得活下去。
那你先得活下去。
那你先得活下去……
少宇突然低吼一声,猛地抱紧了带疤青年的双脚,使他无法再伸出脚来踢打。
“嗯?”带疤青年正踢得痛快,没想到明明已经毫无反抗之力的少年竟然还能够用出那么大的力气,牢牢将他的双脚栓在一起,他一下子挣脱不开。
“臭小子,还想反抗?我让你找死!”带疤青年顿时更为恼恨,双手握紧木棒朝着少宇的脑门狠狠挥了下去。
在挥下去的瞬间,带疤青年仿佛已经看见了少年那脆弱的头颅在自己的一棒之下炸开,黄色与红色混杂在一起,四处飞溅。
他的嘴角勾起了嗜血的笑容,但才弯起一半,就在下一刻瞬间凝固。
他双手举在半空,艰难地低下头来,只见到一截明亮的剑尖透过胸膛,从心口穿了过来。
带疤青年的嘴唇抖了抖,但什么声音也发布出来,木棒无力地掉落。正如他的身体,在沉闷的响声中重重落地,变成了一具再无声息的尸体。
“怎么了?”少宇的头脑已经模糊,只是勉强感觉到眼前的青年倒在了地上,他不禁努力地撑开眼皮,向着青年身后望去。
不知是因为那人背对着光线,还是少宇的双眼瞧不清楚,朦胧一片。只有一个冷冷的身影站在那里,用着手绢细细抹去剑上的鲜血,一言不发。
那人的身后,又扑出一个小孩的身影,一下子就来到了少宇的身边。
“少宇,你没事吧?”天明焦急地抓着少宇的肩膀摇晃,死死咬着下唇。
如果不是少宇引开那些人,或许现在躺在地上的人是自己吧?
如果再来迟一会儿,那么少宇还只是简简单单地躺在地上么?
后怕的感觉涌上心头,天明被冷汗浸湿了自己的后背。
在摇晃中少宇清醒了许多,向着天明无力地苦笑:“天明,你再摇下去,我没事都变成有事了。”
天明讪讪地松开手,对着少宇身上的伤势恨恨地道:“把你打成这样,一剑杀了他算他死得轻巧。”
“人已经死了?”少宇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旋即有些反胃地移开视线,望向了天明身后的人。
那人的身份,少宇也已经心中有数——
剑圣,盖聂。
他独自站在那里,一身干净简洁的白色衣绸,似是傲然而立,但更像一把锋芒尽露的宝剑,耀眼夺目,却凛冽得让人不可靠近。
他像是感受到少宇的视线,只是淡淡地扫视了少宇一眼,又低头仿佛永不停止地擦拭着渊虹的剑身。只有在这时,他的动作才轻微柔和起来。
幸好赶上了剧情开始的时候,这才挽回了一条命。少宇轻轻在心底松了口气。
“大叔,我们先带少宇去疗伤吧?”天明扭头朝盖聂大喊,声音急切。
盖聂手中的动作一顿,继而缓缓入鞘,一如他的语气平淡:“不行,如果再在咸阳城呆下去,被嬴政发觉并封城之后,那会很麻烦。”
“可是少宇他……”天明的话未说完,却被盖聂一挥手,淡淡地打断:
“我会给他留下足够的银两,这可以让他自己去药铺买药,我们必须马上出城。”
“难道,你们就不能带上我一起么?”少宇这时候突然插了一句,眼睛认真地看着盖聂。
盖聂深深地皱起眉头:“我们走的路很危险。”
“我不怕危险,现在我也只剩下天明一个朋友了。”少宇低下头,在旁人看来他是黯然,但少宇的心底却是无奈苦笑。如果不趁着这个机会加入剧情的话,那么他想凭自己的力量去夺回少司命的铃铛,那几乎不可能。
只有现在打出感情牌,跟天明等人打好关系,以后才能有机会借助天明他们的力量,来拿回铃铛,回到自己的世界。
果不其然,少宇这话一出,天明就先是眼神一震,神色有些感触地望了少宇一眼,也请求似地看着盖聂。
盖聂怔了怔,他深深地看了少宇一眼:“即使,面对着整个秦国你也不怕么?”
少宇摇头。
友情么?你的孩子竟然也有了这样的朋友,正如我们一样么,轲?
“那么,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去找一辆马车,你的身体不适合行动。”盖聂低声道,旋即干脆利落地转身向外面走去。
天明兴奋地转头看向少宇,他很想来个拥抱庆祝一下,可又怕触动了少宇的伤势,只能搓着手掌,嘿嘿地笑着:“少宇,这样的话,我们可就要一起出发咯。真好,有伴一起对付嬴政那家伙了。”
后面才是你兴奋的原因吧。少宇极想抚额,但无奈这身体办不到,只能继续躺着无力地哼哼。
他们没等多久,盖聂随着轻轻的脚步声回来,神色依旧平平淡淡:“车就在外面,走吧。”
天明点了点头,他伸出手,想去背上少宇,可毕竟由于身材问题,难以支起少宇的身体,他一下子陷入了窘迫的境地。
这时盖聂在天明旁边蹲了下来,将手放在了少宇的身上,继而顿了顿,才微微点头道:“让我来吧。”
少宇只觉一股暖暖的气流从盖聂的手上传入自己的身体之中,原本疼痛的地方竟然变得暖洋洋起来,顿时痛苦也减轻了许多。
等少宇在这种舒服的感觉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发现自己躺在了柔软的棉绸上,四周是光亮的棕黑木板,左右两扇被半透明的纱布遮掩的窗户洒入温柔暖和的阳光。
而天明就坐在他的身旁,虽然眼睛看着他,但时不时抖动一下的耳朵却全神倾听着外面的所有的声音。而且,他也皱着眉头,眉峰间是掩不去的担忧。
这就是内力的作用么?比麻药还管用,起码麻药就没有舒服的感觉。少宇发觉自己已经恢复了一些力气,但他也没有逞强地坐起身来,只是用略为嘶哑的嗓音道:“天明,怎么了?”
“嘘……”天明捂住了少宇的嘴,另一只手做出小声的动作。他见到少宇意会地安静下来,也就放开了手,小声地道:“现在大叔要带我们出城门,可是被拦住了。那个什么城守非要检查我们的马车,大叔自然是不肯,现在就僵持下来了。”
这时马车外面也传来了一个粗大的嗓门:“盖先生,我知道你是陛下身边的人,但是最近陛下下了命令,要严查进出咸阳城的人马的。你这样做会让我们很难办的。”
盖聂声音冰冷,似乎在按捺着自己心中的杀意:“我奉陛下的命令出城,秘密知道的大多对你并不是一件好事。”
“对不起,盖先生。既然如此,那么请出示陛下的手令吧,我立刻让开人马,让你过去。”城守不依不饶。
他也是极想就这样放盖聂走的,可是军中对这样不守职责的人处罚更为严重,尤其这次更是陛下亲自下令严查,否则他根本不敢冒着得罪传闻中的剑圣盖聂的危险来拦车。
即使得罪盖聂,那也只是他一个人的问题。如果违背军纪,那是株连九族。孰轻孰重,他自然分得轻重。
盖聂沉下了脸色,眼前的局面让他有些苦恼。以这个身份也被拦下,这着实出乎了他的预料。但也全不怪他,在嬴政的身边,每一步都必须极度小心,这次能够不引人注意地出宫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如果再做多其他的事情,随时都会被城中的罗网组织察觉。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难不成得从咸阳城杀出去,然后杀出秦国的边境。这个困难程度,远远超出了盖聂原本的计划。
如果能够悄无声息地顺利出城,绝对可以快马加鞭地赶路,趁着各地守关没反应过来时,冲出秦国边境。
但现在,只有……
四周的空气仿佛渐渐停止了流动,丝丝慑人的寒意从渊虹身上发出,不知不觉中,盖聂修长、白洁的手掌已经抚上了渊虹的剑柄。
城守不自觉地皱眉,不知为什么,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开始笼罩心头,让他极不自然。
就在生死的刹那之间,远处忽地传来一声高呼:“盖先生,请等等!”
下一刻,一个套着黑袍的身影落在了盖聂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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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乱世的序幕
“谁?”被突如其来的身影吓了一跳,城守骇得后退几步,瞧见来人全身笼罩在黑袍下,看不清模样,便抽出腰间的长剑警惕地望着他。(http;
“放心,我没有恶意。”来人微微抬头,城守看见了黑袍下的面容。那张脸很年轻,约莫十七岁左右,双眸明亮,剑眉间带着丝丝逼人的英气。
“盖先生,数年未见,先生的剑意越加凌厉了。”那人转身面向盖聂,恭敬地微微屈身,清朗的声音里带着真挚的感激。
盖聂一怔,面色有些迟疑:“你是……”在他的印象中,似乎从未见过眼前这个人。
数年前,发生过什么事?
那少年微微一笑:“数年前在宫里,我曾受过先生指点……”
盖聂眉头轻轻一皱,旋即舒展开来,但是他手依然没有离开渊虹的剑柄,反而悄然握紧:“原来是你!”
他在几年前,在宫里曾见到过一个年轻的侍卫日以继夜地躲在一个无人的地方练剑。他那时寻找天明未果,刚刚从宫外归来,意外遇见,感慨下就给他演示了一剑。
后来,这个年轻侍卫的成长倒也让盖聂有些出乎意料,仅凭着对纵剑剑法里的一式的领悟,就磨练出了属于自己的剑法。
也正因如此,这个年轻侍卫被收入了嬴政身边的特殊侍卫的行列,成为了其中的一员,代号——龍神。
那么现在他的到来,究竟是为了什么?难不成,行动已经被察觉了?
盖聂神色丝毫不变,但在眼瞳中冰冷一闪而逝。
“盖先生,请放心,我是为了帮助你而来的。没有盖先生,就没有今天的龍神。”龍神忽地低声说道,那声音也只有他们两人之间听得清楚,至于旁人看来,他们是连一句话也不曾交流过。
龍神神情自若地转身,几步的距离被他一跨而过,转瞬间便贴近了城守的身旁。
“你想干什么!”城守惊恐对方能轻易地接近自己的同时,不由得举剑挥舞,色厉内荏地大喝。
旁边的士兵一下子紧张起来,纷纷握紧长矛靠近。
龍神似是轻蔑地扫了一眼,右手探入怀中,掏出一样东西飞快地在城守面前晃了一下,又收了回去。
城守顿时惊慌地瞪大了眼睛,身体哆嗦一下,说话也不利索起来:“陛……陛下的……”
“闭嘴!”龍神淡淡地打断了城守接下来的话,“借一步说话。”
“是、是!”城守深吸了一口气,向旁边的士兵示意接管一下这里,自己带着龍神朝旁边空无一人的街巷走去。
直到两个人都走进了曲折的深巷中,保证无人能听到这里的声音后,城守才停下脚步,慌张地道:“不知道大人有何吩咐?”
他作为咸阳城的城守,自然也见识过刚才龍神拿出来的东西,那是一块令牌。这块令牌,代表着是嬴政身边的近身侍卫,是从小收养的孩子训练而成,自然对嬴政忠心不二,所以也很得嬴政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