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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麦没有马上说话,从昨晚了解了从强巴发现老师到他失踪的经过、到今天铁莘毒发,獒血解毒,透过一件件诡怪迷离的事件,他渐渐地把握到了一些实质,只是他还无法确定自己的猜测是否可靠,所以他一时间也无法决定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看到秦麦皱眉,彭施民急了,感觉受到了侮辱似的梗直了脖子闷声道:“麦子,请相信我不是想推卸责任!我真的是想尽快找回。。。。。。”
秦麦怔了下,随即了然,彭施民误会了自己,失笑道:“老彭,你想的太多了,我怎么可能怀疑你有私心呢?咱们彼此也是多年知交好友,难道我秦麦在你眼里就是这样一个奸猾小人?我只是在考虑咱们接下来应该从哪里入手寻找老师。”
藏民热情好客,为了欢迎彭施民以及庆祝铁莘、郝韵的康复,强巴宰杀了两只羊,大块的羊肉堆得小山似的,桌上更是连连劝酒,只是因为陈教授的下落毫无线索,众人根本没有心情痛饮,有些食之无味地填饱了肚皮,看着强巴夫妻略显失望的表情,秦麦等人都对辜负了主人一番好意而心生歉意。
黄平在晚饭后悠悠醒来,近百小时水米未进的黄平醒来时却没有铁莘和郝韵那么精神,面色死灰,眼神黯淡,强巴夫妻不知道黄平的身份,只以为和秦麦等人一同来的必然也是贵客,连忙张罗着要给他准备吃食,铁莘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病人不能暴饮暴食”,只准他喝一碗酥油茶,黄平也光棍得很,死活不肯开口祈求,默默地喝完酥油茶,闭眼假寐,从苏醒便没有说过一句话,连秦麦都看不懂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太阳落山后,天空的乌云反而渐渐散去,吃过晚饭后,夜空更是再无一丝云朵,月朗星繁,秦麦看了看神色焦急,连连对自己使眼色的彭施民笑了笑,“出去吸只烟吧。”
很多事情他不希望被黄平知道。
“让其他人都撤了吧。”秦麦靠在墙上,默默地吸了半支烟,才轻声说道,那只悄然消失的獒犬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卧回了房角的草垛上。
彭施民大吃一惊,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凑近秦麦,“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都撤回去?难道不找陈老了?”
从意识到陈教授的受伤并非偶然开始,秦麦就在思考两个问题:伤害陈教授的人是否就是带走他的人?那个人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关于第一个问题,他到现在仍没有头绪,但是从白拉将獒犬留在强巴家来看,她显然预知秦麦会来,而且知道铁莘和郝韵身中幽冥花和回魂散奇毒,那么她为什么要带走陈教授呢?秦麦认为她的目的是自己而非老师。
这让秦麦放心了不少,只要白拉对自己所有求,那么在她达到目的之前,老师就是安全的,而且这个人神通广大,又岂是靠茫无头绪地寻找能找得到的?就算真的发现了她,陈教授还在她的手上,投鼠忌器,亦不敢轻举妄动,所以秦麦思量再三,还是决定表现得顺从一些。
秦麦从烟盒里又抽出一支烟,用手中的烟头燃着,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撮唇吐出个浑圆的烟圈,苦笑着看了看眼睛几乎瞪出了眼眶的彭施民,“你听说过那个女神医吗?”
彭施民愣了下,思索着道:“大概在三年前听说一个牧民突遇暴雪,几乎冻死的时候有个神秘女子从天而降,把他救活了,后来陆陆续续听到过关于这女子突然现身、救人的传说,把她传得无所不能,神仙一般,不过,我不相信世上会有这样的人。”
秦麦的目光投向漫漫星空,轻轻地叹息道:“你想没想过她为什么要把老师带走?”
“这个。。。。。。”彭施民皱着眉头沉思半晌,迟疑着道:“吴书记认为是绑架勒索,不过我并没有听说过这人以前干过这种事,据说她给藏民治病从没收过任何钱物。”
绑架勒索?秦麦暗笑,吴学知的想象力也确实够丰富的,不过从常理推测,倒也合理,反而是彭施民后半句话让秦麦心头微动:听起来他对这个神秘的女神医颇为推崇啊。。。。。。
“其实,”彭施民咬着嘴唇犹豫了几秒钟,诚恳地注视着秦麦:“我也觉得我们这么大张旗鼓,万一惹恼了那个女神医,我害怕陈老会有危险。”
秦麦扫了眼彭施民,正好撞上后者望着自己的目光,彭施民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移向旁边,“你认为呢?”彭施民咳嗽了一声问道。
“我不知道。”秦麦耸肩,凝视着弯月旁那颗明亮的星星,慢声道:“不过我觉得她把老师带走必有所求,老师身无长物,我想她很有可能早就知道了老师的身份,想用老师换些什么。”
彭施民身体一震,一抹寒芒自眼底瞬息闪过,沉声道:“这么说你也赞同吴书记的想法?可那个女神医究竟想要敲诈些什么东西?会不会是想勒索一笔巨款?你会怎么办?”
秦麦虽然没看到彭施民的神色变化,却从声音里听出了他如临大敌的紧张不安,自嘲地笑了笑,“我可不是神仙,又怎么能猜到她想要什么呢?不过。。。。。。”秦麦叹了口气,嘴角勾起一抹古怪的笑意,“就算她想要我一命换一命,我也只能接受了。”
“这怎么可能?”彭施民眨了眨眼睛,说道:“这对她根本没有什么好处嘛!”
秦麦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抻了个懒腰,“很晚了,休息吧。”拍了下彭施民的肩膀,“老彭,别忘记我刚才的话,让他们都撤了吧,如果她想要换什么总会联系我们的,你说的没错,如果激怒她,老师怕真的会有危险。”
第二天清晨吃过早饭,秦麦把李淳风和彭施民叫到一起,“淳风,这两天辛苦你了,麻烦你把老彭送到县城,之后你可以回部队了。”
李淳风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任务结束了,心头顿时生出几分不舍,可他也清楚自己的身份,立刻挺胸敬礼沉声说是,旋即眼中涌起伤感之色,低声道:“秦哥,你们要小心些。”
秦麦对朴实敦厚的李淳风也很有好感,闻言笑着点头,大力地朝他厚实的胸膛捶了一拳,“放心吧!以后也许还有麻烦你的时候呢!”
彭施民知道秦麦让他回县城的目的,沉吟道:“麦子,我现在就赶回去通知他们撤回来,不过你真的决定了?”
“嗯。”秦麦微微眯起了眼睛,看着速度快若闪电的藏獒化为一条黑影越过栅栏飞速疾奔而去,等到李淳风和彭施民发现他的异样,顺着他的目光回头望去时,藏獒早已经奔得无影无踪了。
李淳风挠了挠头,关心地问道:“秦哥,我把车开走了你们怎么办啊?”
没等秦麦答话,彭施民抢先道:“我回去办完事尽快开车赶回来。”
秦麦担心地看着彭施民憔悴的面容,“老彭,我看你还是回去忙你的吧,这些天你也累坏了。”
“那可不行!”彭施民断然拒绝了秦麦的好意,“于公于私我都要找到陈老,再说我对这一带也比较熟悉,何况这天大地大的,也不能没有车子啊。”
秦麦想了想觉得彭施民说的不无道理,再说两人相识多年,他也知道彭施民做事认真负责,也不再劝他,点头说好。
李淳风与彭施民与唐离、铁莘等人简单告别,匆匆离去。
黄平窝在墙角,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秦麦也懒得搭理他,倒是闲着无事的铁莘很认真地计算着黄平这一次死里逃生应该付多少钱。
朝阳灿烂,阳光明媚却并不炽热,秦麦沐浴在朝晖之中十分舒服,一天之计在于晨,小小的村落也忙碌起来,炊烟随着微风飘摇而上,村落四周高矮参差的绿树青草耀动着勃勃的生机,许多十几岁的孩子赶着羊群朝村外行去,如银铃一般无忧无虑的笑声与牛羊马匹的嘶鸣混成了一片此起彼伏的交响曲,让秦麦不由得羡慕起天真的孩子那简单的快乐,脸上不知不觉浮起温馨的笑容。
“麦子,我们真的就这么等下去?”唐离略显疲惫的声音传入秦麦的耳中,秦麦侧头朝着发声处望去,心中不由一疼,因为温度升高,唐离没有穿外套,一件矮领的罩衫将她修长嫩白的脖颈显露无遗,肤色白皙如旧,锁骨凸显,与秦麦拍卖会初见她时的浑圆比较起来,简直让人触目心惊。
秦麦怜惜地牵起唐离凉意沁人的手掌,答非所问地叹息道:“丫头,你瘦了!”
一句体己话比任何甜言蜜语都要暖心,就算唐离的性格坚强独立,在经历了这些天饱受惊吓和担忧的折磨后,承受力也临近了崩溃的边缘,感觉着秦麦大手的温暖、那双眼睛里饱含的关切和痛惜,唐离眼圈一红,差点落泪。
“麦子!我分析。。。。。。”郝韵风风火火地从房里冲了出来,猛地看到秦唐二人手牵手,脉脉含情地对视的景象,原本兴奋的俏脸唰地拉了下来,从到两人身前,用怀疑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起秦麦和唐离,冷哼了一声:“你们两个是什么时候勾搭到一起的?肯定是趁着我昏迷的时候吧?”
郝韵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气咻咻地指着唐离恼怒地大声道:“你趁虚而入!”旋即又垂泫欲滴,哀怨地瞪着秦麦喃喃道:“你一定是以为我死定了,所以移情别恋!”
秦麦与唐离听到郝韵的声音时,下意识地飞快松开了手,却没想到还是被郝韵看了个正着,秦麦松了唐离的手才反应过来自己和唐离光明正大的恋爱,怎么搞的和偷情似的?二人听到郝韵的指责,顿时哭笑不得。
“哈哈!”铁莘搞定了黄平,诈了一大笔“救命费”后得意洋洋地走出了房门,正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开心地笑了起来:双喜临门啊!绝了郝韵对秦麦的情意,岂不是给了自己机会?
铁莘施施然走到郝韵身边,“郝妹妹,难道你不知道麦子和唐大小姐两情相悦,早已经私定了终身?那可是在你之前呢!”
郝韵咬着嘴唇,恨恨地瞪了眼唐离和秦麦,大叫道:“我恨死你们了!”转身奔回房内,“哐”地一声把门摔得山响。
唐离目含责怪地白了苦笑的秦麦一眼,似乎这都是他的错,“我去看看郝韵吧。”
铁莘笑嘻嘻地摆手,“她早晚都要知道,长痛不如短痛,还是我去教育、教育她。”说着便去敲门,“郝妹妹,你可别想不开啊,麦子不要你,还有哥哥我呢!”铁莘坏笑着叫道。
秦麦无奈地摸了摸鼻翼,无辜地望着唐离耸肩道:“这样也好,铁子说的没错,瞒得越久她就陷得越深。”
郝韵把自己关在睡袋里,她觉得自己应该伤心欲绝才对,偏偏委屈远远多过伤心,眼泪怎么也掉不下来,对于一个从来没有恋爱过的人,郝韵对自己的反应感到迷惑:自己到底爱不爱秦麦呢?
秦麦很有学问、文质彬彬,长得好看,也很有风度,重要的是他很勇敢,郝韵清晰地记得在自己最绝望的时候看到他仿佛从天而降一样出现在自己面前,秦麦实在是所有女孩子心目中理想的白马王子,最重要的是鼓姬指着秦麦对她说的那句话:“这是你命中注定的男人!”
自己究竟是感激他还是真的爱上了他?抑或是因为鼓姬那句话而认定了他?郝韵想到头疼,越想越迷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铁莘趴在房门上直说得口干舌燥,里面的郝韵始终没有任何反应,三个人不由得都紧张起来,“郝韵不会想不开吧?”想到郝韵敢爱敢恨的率直性格,唐离不禁手脚发凉。
铁莘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猛地踹开门冲了进去,秦麦和唐离紧跟其后。
“你们干嘛?”郝韵揉着眼睛从睡袋里坐了起来,打了个哈欠,睡眼迷离地看着一字排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