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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你初犯,我就暂且饶了你这次,如果还这么口不择言你看我不扣你股份不可!”唐离做出狠辣的表情瞪着铁莘斥道,转头对陈教授撒起娇来,“陈伯伯!您也开我和麦子的玩笑,没有结婚哪来的这些说法?您再这样我可不理您了!”
铁莘立刻举起拳头,眉目庄严地道:“俺向毛主席起誓,绝不会有下一次!否则就让俺铁莘打一辈子光棍!”
陈教授则抓住了唐离的语病哈哈大笑道:“看看,你自己说的嘛!还没结婚。。。。。。呵呵,看来我老头子很快就能吃上喜酒了!”
陈教授一开始就看好秦麦与唐离,这两个人一个是他最欣赏的学生,一个是故人之后,郎才女貌,他一心撮合二人,而事态也正朝着他盼望的方向发展,陈教授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秦麦和唐离不得不红着脸又受了几句一老一少的调侃。
“黄平知道吗?”秦麦压低了声音问道,看这二位对于取笑自己和唐离乐在其中,不得不转移话题。
铁莘嗤之以鼻,拍了拍腰间的手枪嚷道:“黄皮子?他有权力说NO吗?他敢哼一声,老子把他捏圆了当球踢!”
秦麦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嚣张得如同武林盟主的铁莘,后者接到了警告,翻了翻白眼不敢再说话。
陈教授不屑地撇了撇嘴角,声音也降了下去,“他还不知道,我是顶看不起这种人的,我还真担心引狼入室!”
秦麦的眉头也皱了起来,老师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要知道黄平本来就是一个古董贩子,若是普兰真的有重大发现,难保黄平不起贪心,那么如何安置他就是个问题了。。。。。。
“要不然就让黄平他们三个先去扎达?”秦麦征询地看着陈教授建议道。
陈教授有些烦躁地梳理着头发,苦恼地说道:“我们之中只有他对遗址比较熟悉,也是当年事唯一的知情者,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我们可就彻底茫然无绪了!”
黄平现在成了一块烫手的山芋,抓放两难。
唐离却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咦了一声,思忖着道:“你们还记得黄平在吃饭的时候说过的话吗?”
三人便露出了思索的表情,秦麦的记忆力惊人,略一想便道:“你是说平旺老人指责他违背了诺言时,他说的那句迫不得已?”
“是的!难道你们不觉得他好像有什么事在瞒着我们吗?”唐离清澈的眸子里射出睿智的光彩,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没人会认为他是傻瓜吧?”
当然没有人会觉得黄平傻,一个人被叫做黄鼠狼,足以说明这个人非但狡猾而且贪婪,唐离嘴角泛起冷笑:“一个人如果连命都没了,要再多的钱有什么用?这个道理只要不是傻瓜都明白,可如果他明明知道自己此行会送命,还要来,我想他的目绝非是什么宝藏!”
秦麦很早就有了同样的怀疑,而唐离的话证明了他的感觉并非是捕风捉影,只是这和如何安置黄平有什么关系呢?
“啊!我明白了!”铁莘陡地叫了起来,随即看到秦麦警告的目光,连忙压低了声音,大脑袋凑到桌前道:“唐小姐你的意思是他既然不是为了钱而来,我们就把他带在身边也不用担心什么?反正他的目的没有达到是不可能中途逃跑的。”
唐离点头,目光变得深邃,“我们根本不用担心他会怎样,只要把监控做好,至少在西藏的这段时间他不可能有所图谋,等到事了后,我想真正有价值的珍贵文物应该早就被保护好了吧?”
陈教授和秦麦对望了一眼,相视苦笑:真是当局者迷,这两人只顾着担心文物流失,却反而忽略了这么简单的道理。
现在要考虑的就是该怎么把改道的消息告诉黄平,让他能够平和地接受这个安排,毕竟大家现在是合作关系,能维持一种和平融洽的关系是最理想的。
铁莘翘着腿对秦麦哼哼道:“放心吧,黄皮子肯定不会反对,我都怀疑那老东西是不是爱上你了,一刻工夫没见到就抓耳挠腮的,如果不是我赶他走,他肯定还在等着你呢!你没看到他那样,干他娘咧!都快变望夫石了!”
秦麦苦笑摇头,铁莘这张嘴实在是太尖酸了,看到秦麦的窘态,唐离掩口轻笑。
四个人又商量了一会儿便做了最终决定,路线临时更改,到霍尔后改道沿圣湖玛旁雍措南下,绕过纳木那尼峰奔赴普兰与彭施民等人汇合。
陈教授也不顾时间已经过了晚上十点,拨通了吴学知的电话把这个决定告诉了他,吴学知大喜过望,从陈教授接到他的电话到这时不过一个多小时的间隔,吴学知的嗓子竟然都因为急火攻心而沙哑不堪,本来西藏局的人手就极度紧张,从拉萨到普兰一千七八百公里,没有一周根本无法到达,加上此时正是雨季,万一路上遇到点突发状况,只怕十天半个月也别想赶到,陈教授这个决定不啻久旱之时的甘霖。
“你说这个吴学知,这么急迫的事刚才电话里怎么不直接了当地告诉我转道普兰呢?”陈教授挂了电话对秦麦发起了牢骚,“这小子嗓子都急哑了,还说就是想问问我身体怎样!”陈教授气恼地说道。
秦麦暗暗好笑,心想不是吴学知不想,他是不敢啊!陈教授地位超然,就算在部里如果不是他自己决定也没有谁敢指令他进行野外行动的,何况吴学知是陈教授的学生,老人的心脏和血压都有宿疾,若是因此发生点什么意外,吴学知可真是百死不辞其咎。
想到老师的身体,秦麦就有些担心,从到了沙马村后陈教授便停止了吸氧,秦麦也给他号了脉,目前到没什么大碍,但是在这种氧气稀薄的高海拔地域高强度的奔波劳作终究充满了危险性。
秦麦这么想便下了决心,无论怎样要控制行程,务必让陈教授得到充足的休息。
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却心事的陈教授便开始打起了瞌睡,秦麦和唐离为他铺好了睡袋,不一会儿睡袋里便传出来均匀的鼾声。
铁莘酒劲上涌,看到秦麦和唐离窃窃私语,不时甜蜜地相视一笑,大感无趣,嘴里也不知道嘀咕了些什么,钻进睡袋梦中神游去了。
剩下的两个人便不知不觉依偎在了一起,伴着那盏忽明忽暗的油灯耳语,恋人之间似乎永远有着说不完的话,即便很多时候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听到房外不时传进来的狼嚎兽叫,唐离道:“这荒山野岭野兽多得很,也不知道平旺老爹为什么要在这里居住。”
秦麦笑道:“若在平日人多的时候,野兽自然是不敢靠近的,怕是这时候村子里没有人气也没有火光,它们才敢靠近些吧。”
“听说西藏的山中还有熊哩!等会儿睡觉要警醒些。”唐离露出一丝惧色。
秦麦揽着唐离腰间的胳膊紧了紧,隔着衣服亦能感受到怀中佳人散发着芬芳的躯体那惊人的弹性,不禁心神为之荡漾,柔声道:“不怕,你安心睡觉,我来给你守夜。”
唐离嗔怪地白了他一眼道:“你明天还要开车的,怎么可以彻夜不眠?”
秦麦举腕看了眼手表,不知不觉时针已经指向十二,心中不禁暗叹时间就如微风般,不经意便从指间划过了,即便是万分不舍两人依偎低语的温馨感觉也不得不对唐离道:“你该睡了,我就在门口这里,怎样也要有人守夜的,大不了一会儿我叫醒铁子替我。”
唐离终拗不过秦麦,留恋地钻进了睡袋,起初还有一句没一句地和秦麦小声地说着悄悄话,可两天来马不停蹄地赶路着实让她疲倦的很,不觉就睡了过去。
秦麦给火盆又添了些干透的牦牛粪便,拨弄了几下,渐息的火焰便逐渐又燃得旺了起来,做完这些秦麦轻手轻脚地走出了房外,站在门口的石阶上活动了一下四肢,被倏然而过的冷风一吹,激得打了个冷战,浑身抖落了无数的鸡皮疙瘩,原本有些昏昏欲睡的头脑立刻精神清醒了许多。
时过午夜,月已残,星光也黯淡了许多,微风吹过,茂密的林木和与天相接的草原就像无数的鬼魅怪兽舞动着对站在门前的这个自诩为万物之灵的人类发出冷冷的嘲笑。
秦麦坐在石阶上回想着与平旺老人的交谈,越想越觉得这位仿佛千年树精似的老人神秘莫测,尤其是对自己和唐离说的那番话,现在回想起来秦麦就觉得这位老人好像对唐离格外的关心。。。。。。而老人和自己说的那番话倒好象知道唐离将要遇到些什么危险事似的要自己表明态度。。。。。。
秦麦胡思乱想着却始终无法捋清着这团乱麻的头绪,神水!秦麦突然想起来老人临走前给自己和唐离留下的那个小皮囊,唐离已经交给了他,秦麦向来就对神鬼之说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回来时与唐离亲亲我我也没有在意这个东西,现在静下来秦麦从内衣口袋里将皮囊逃了出来,那皮囊本就不大,而且肚囊扁扁的,显而易见其中装着的东西并不多。
秦麦小心翼翼地将木塞拔了下来,一股子辛辣的酒气扑鼻而来,秦麦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暗道这就是神水?想了想,擎着皮囊往嘴里倒了些许所谓的神水,唇舌立刻如被火焰烧灼似的麻涨起来,好像无数根瞧不见的锋利钢针在不停的狠狠地刺着他沾着了神水的部位。
“不好!”秦麦心中大惊,只是片刻便已经觉得嘴巴舌头都像是不受控制了般感觉愈见迟钝了,他从小跟随父亲学习中医,神水入口的瞬间就分辨出这神水决不是普通的酒!
也幸好秦麦谨慎,只微微沾了点滴,过了一会儿嘴里的麻涨感渐渐减轻,秦麦的心头突突乱跳,尽管他无法品尝出这酒里具体掺杂了什么,却能够肯定这神水有毒!
“为什么?”秦麦在心里大声地问,他能看出来平旺老人对唐离那种发自心底的关怀绝非做作,可他为什么要给自己二人毒酒?这东西究竟能否致命秦麦无法确定,可毒性委实厉害得很,他只沾了少许那种痛苦就已经让他心有余悸了。
难道当年黄平与铁纯阳就是喝了这个东西?有那么刹那的时间秦麦甚至觉得这就是铁纯阳的死因!可转念却又想到黄平可是到今日还是活蹦乱跳的。
如果说因为黄平违背了当年许下的什么誓言平旺老人迁怒于众人,甚至生出了害命的歹心,他下毒的机会有的是,根本不需要如此大费周章地把毒药交给自己,而且一再强调只够两人服用。。。。。。秦麦只觉得头脑里充斥着无数个疑问,平旺老人那张被风霜与岁月雕刻的消瘦脸庞时而狰狞时而慈祥,“哎呦。。。。。。”秦麦忍不住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捧住了欲裂的头颅。
“你怎么了?”一个沙哑的声音突兀地在秦麦的耳边响起。
“谁!”秦麦浑身的毛孔猛然炸开,霍然抬头,正遇上黄平惊恐的目光,“是你啊!”秦麦及时制止了全力出击的拳头,淡淡地道:“还没睡?”
黄平的脑袋自门帘口探出疑惑地瞧着秦麦,“你没事吧?刚才看你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秦麦深深地吸了口气,不着痕迹地将手上的皮囊封好塞进了内衣口袋,瞥了眼黄平道:“没什么,可能是酒喝得急了点,有些上头。”
“哦。”黄平从门帘后钻了出来,依着门框坐了下来,对于秦麦的回答也没有生出怀疑,在门口他就闻道了刺鼻的酒气,自然而然地以为秦麦手中的那个皮囊中装的是酒,“看你晚上也没吃多少东西,空腹喝酒最伤身,你年纪轻还不觉得,等你到了我这个岁数后悔却也晚了。”
秦麦侧头看着黄平有些惘然的神色,突然觉得这人此刻看起来和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