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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着头,说,好,这个并不难。
我一下子从皮包中拿出手机,拨打了居委会主任家里的电话,我在电话里说道,王主任吗?你好,我是十五号一三零三室的居民,现在被小区的一个保安拦在门口,不让我进小区大门,在我身边还有一三零四室的住户,他不相信我们的互相证明,而且一点儿也没有根据没有理由简直是莫名其妙地怀疑我们可能是犯罪嫌疑人破坏分子,麻烦你快点来一趟作一回担保人,证明一下我们的身份。对对对,快一点……
我忿忿地挂上了电话。
保安用有些忐忑不安的语气问我:你刚才是打给……
我轻描淡写地回答道,居委会主任。
保安吃了一惊,他语无伦次地说道,你,你……怎么打电话……给……给她了呢?
我笑了笑,说道,我怕我随便叫一个人来你又信不过,万一又是一张陌生面孔怎么办呢?既然要找,当然得找个最有用的人来啦。
冯果在一旁拍着手掌大声叫好。
不一会儿,居委会主任便急冲冲地来了,保安一边跟她陪着笑脸打招呼,一边拼命解释:因为刚到小区干保安只有两个星期,所以对小区内的居民情况不太了解,上头又告诉他,最近周围几个居民住宅区连连发生盗窃案,让他把门“看”得紧些。
居委会的王主任听着,便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下次可别再发生这件的事了。
保安连连点头,说道,下次我保准认得他俩了。
在一旁的冯果便说道,是啊,我们两个是认识了,谁能保证下次他不把别的居民给拦在小区门外呢?
保安急了,一再说:不会,不会,我保证不会再发生类似这样的事情了!
我和冯果一直从小区的大门走进十五号的电梯,再乘坐电梯到十三楼的走道,冯果连一个“谢”字也没说,反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我也没仔细听,就“嗯嗯啊啊”的心不在焉地回答着。
我拿出钥匙,房门在钥匙的作用下刚刚打开的时候,我正准备迈腿进屋,冯果突然说道,嗳!
我转过头,看了看站在隔壁房屋前的冯果,他的房门也已被他打开了。
我问道,什么事?
冯果突然笑了笑,于是我看到了他那一排长得整齐而雪白的牙齿,只听他说道,没什么,我只是想对你说,谢谢你!
他真是个奇怪的人,在我已经不想听他说“谢谢”的时候,他竟然很认真地说了出来。
我向他点了点头,说道,再见。
我走进了屋子,关上了房门。
随后,我听到了冯果的关门声。
冯 果
我忽然发现自己并不了解虫子,我了解的只不过是她的生活时刻表,在她较为软弱的外表下,原本我以为她会跟所有的白领一样,早就在每天循环往复的生活中失去了个性,然而当我看到她果断地拿出手机给居委会主任打电话时,我的脑海里浮现的是截然不同的情形——她平时对我很有礼貌的微笑、点头,还有那种极具都市礼节的话语:谢谢、不客气……这些都让她看上去都很机械。
从小区走进大楼,从大楼乘电梯到十三楼的一路上只有我的虫子两个人。
我无意识地打量着身边的虫子,她象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的安静,与适才掏出手机的那个十分果敢的虫子简直判若两人。
虫子将冯果解救了一回(3)
虫子似乎并不想与我说些什么,她的沉默让我多少有些尴尬。
我开始没话找话地与她随意攀谈起来,我说,最近忙吗?
虫子说道,哦,还行吧。
我说,学校是不是快要期中考试了?
虫子愣了愣,看了看我,说道,期中考试?哦,期中考试,是啊,快了。
我问道,为什么想到要去考研呢?
虫子是想了一会儿才开口的,她说,我也不知道,或许是觉得一直这样生活着有些无聊吧……或许是到了一定的年龄,突然开始怀念起自己的读书时代,反正我一时也说不清……
虫子停顿了一下,忽然问我,你,没有想过要去考研?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我几乎不假思索地说道,如果我有考研的那份心的话,我首先得去考大本。
虫子有些吃惊地问道,你不是本科毕业?可你不是在什么……什么电脑公司工作吗?
我这才想起曾经对虫子作的自我介绍,说自己是“顶呱呱”电脑公司职员,“顶呱呱”是一家中外合资的企业,里面的职员全是高薪白领,我连忙补充着说道,哦,我虽然不是本科毕业,但也还是个大专生,我已经考出了电脑程序员的证书。
哦,是这样。虫子点着头,说道,那就难怪了。
我与虫子在说过这些之后便仿佛没话再说了,我们站在电梯里,只是呆呆地看着电梯那红色楼层指示灯在闪烁着:“一,二,三……”,眼睁睁看着电梯运行到“十三”数字的时候慢慢停了下来。
电梯的门徐徐打开,我让虫子先走出电梯,然后自己再走了出去。
我们各自来到自己的房门前拿出钥匙开房门,我偷偷地看了身边的虫子一眼,我想着如果不是她,我现在可能还在对着小区的那位保安吹胡子瞪眼呢,但我竟不知为什么,那个“谢“字徘徊在我嘴边好多次,居然一直没有吐出口。
看着虫子已推开房门,我知道再不说,便没有机会了。
于是我终于说道,今天,谢谢你!
虫子听到我的话似乎有些吃惊,她好象没有想到我会在毫无语言辅垫的情况下便说出“谢谢你“那三个字的。
不过,她很快便用了微笑来作了回答。
那是一种很礼貌也很礼节性的微笑,那种笑没有任何的情感内涵,只是纯粹的笑而已。
我不喜欢虫子用这样的笑应付我,虫子的那种笑让我感到乏味。
第六部分
天!虫子也有男友?!(1)
虫 子
下班后,我和金金一起去了一家意大利休闲餐厅。
金金看着菜单,问我,吃什么?
我翻动着菜单上的各式精美食物的照片,说道,随便,你点吧。
金金很认真地一边翻看着,一边询问着身旁的服务生,我知道金金一定是第一次来这儿,其实我知道金金是不怎么喜欢吃西餐的,所以他平时绝不会来这儿。
吃匹萨吧?金金用征求意见的眼神看着我。
我点着头,说,可以。我将菜单放过了一边。
金金还在看菜单,他问我,是吃腊肉的还是海鲜的?
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便又说道,吃海鲜的,好吗?
我记得金金属于典型的食肉类动物,每天中午在单位叫外卖时,他总喜欢叫上一碟与肉有关的菜,简直可以说是无肉不欢。
我说道,腊肉的吧。
金金想了想,转过头对服务生说道,海鲜匹萨。
我问道,为什么不点腊肉的呢?
金金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好象并不太喜欢吃肉,看到我吃肉时,还常笑话我。再说,你不是一直都在努力地减肥吗?假如今天我们吃了腊肉匹萨,我敢保证,你今晚回家后不晓得会做出什么样折腾你自己的举动来,我估计你至少会运动两小时以上,直至把你自己累得虚脱为止。
我笑了,我说道,听起来,你还挺了解我的嘛。
金金看了看我,有些认真地说道,直到今天你才开始知道我挺了解你的吗?其实,你知道吗,从你到我们广告公司报到的那一天起我便注意上你了,两年的时间还不足以让我了解一个人吗?
金金似乎喜欢这样,他习惯将一开始还有点意思的玩笑话渐渐引入到很严肃的关于我与他的情感交往上去。
我看着金金正渐渐燃起火苗的眼睛,他此刻放在桌上的手也正慢慢地移向我的手,在这种时候,我常常会觉得自己会象个傻瓜似地手足无措起来。
我一抬头,正巧看到服务生端着匹萨向我们这儿走来。
我说道,金金,我们的匹萨来了。
金金也抬起了头,他有些泄气似地“哦”了一声。
我问道,你吃过这儿的匹萨吗?
金金摇了摇头。
我发现金金眼中的火苗已消失得荡然无存了。
我看着匹萨被放在了桌上,服务生将匹萨分成若干份小块,放入我与金金面前的小盘子里,阵阵香气扑鼻,我迫不及待地拿起我的刀、叉,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虽然匹萨、汤、饮料、沙律、水果的量都不多,但却让我吃得很饱,所以我和金金是从餐厅步行着走进“雅月新苑”的,一开始我让金金先回家,可是金金偏偏不答应,硬是要陪我走回家,好在一路上我找了些不着边际的话题,说了好多不着边际的废话,金金便一直附和着或是忙不迭地回答着我的问题。
一直当“雅月新苑”十五号的门牌号出现在眼前时,我听到了金金用略带失望的语气说道,到了……没想到走走还挺快的。
我点着头说道,是啊,走着走着就到了。
金金说道,可我觉得我的那个胃已饱得还在一个劲地晃荡,我看,我们是不是再走走?
我知道金金在找错口,我说道,是个好主意,只是不好意思,我有些累了。
金金更失望了,他说,这样啊……本来,还想到你楼上去喝杯咖啡的呢……
金金没有把话继续说下去,我知道他是在试探我,金金总是能将他的意图很含蓄地告诉我,尔后等待着我开口告诉他“好啊”或者“不好”,如果我同意了,反正也不是他将那个“好”字说出口的,完全属于我自觉自愿的性质,如果我拒绝了,同样他也不会显得太没面子。
金金虽然与我交往了挺长一段时间,但我从未将他带至家中,因为我觉得我与他的关系似乎还没到那个程度。
我说道,喝咖啡?
天!虫子也有男友?!(2)
我故意抬起头,看了看高楼,说道,哎呀,房间里的灯都已经熄灭了,看来,我妈妈已经睡觉了。
金金很知趣,他没有半秒钟的犹豫便说道,哦,喝咖啡的机会还很多,我们再找时间。
我点了点头,说道,真的很抱歉。
金金摇着头说,这是什么话?你能答应和我一起共进晚餐我已经很高兴了。
我说道,很感谢你今晚的款待,谢谢你。我很礼貌地说着。
金金笑着说道,快上楼吧,你不是说累了吗?早点休息吧。
我对着金金笑了笑,说道,那么,再见了。
金金说道,对了,代我向伯母问好。
我说,谢谢。
我走进了门洞。
冯 果
我看到了什么?
天,居然给我看到了!其实我不仅看到了,还用摄像机拍了下来。
我所要拍摄的DV的女主角——虫子居然在一位年龄与她相仿的男子的护送下,回到了住所的门口,而且还是在深夜。
那位男子与虫子是什么关系?
从两人出现的时间上来看,虫子与他的关系似乎有些暧昧。
然而从两人分别时注视对方的表情来看,绝不像是男女朋友——这是我在摄象机镜头中推近了焦距以后的一大发现。
男子的脸上与虫子一样,常常会浮现出那种很具礼节性的微笑。
他是干什么工作的?年龄?职业?他在追求虫子?
当我站立在阳台上偶然往摄象机镜头里看的时候,我没想到我看到了虫子和他,我兴奋地想要尖叫,因为虫子的生活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