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芽芽撇撇小嘴,“娘娘,芽芽是不是做错了?”
“当然错了,你的心意是好的,但做事的方式却不对,你这样很容易送掉小命的,那样娘娘不是更没有人来保护?”聂轻轻双眼含泪看着芽芽说。
芽芽歪着头想了想,然后点点头,“我有学武功喔,小爹爹都打不过我。”
聂轻轻噗哧一笑,小笨蛋,小爹爹打不过你,你怎么还会被打屁股?
“芽芽乖,娘娘不讨厌那些大哥哥,他们只是不了解娘娘,所以才会说那些话。比起下山,娘娘更喜欢这里,你明白吗?”
芽芽似懂非懂地点头。
芽芽自有记忆以来就住在山寨里,一直对山下的世界很是向往,但苏凤南告诉她山下都是可怕的怪物,她下山会学坏,所以她也就乖乖待在山上。直到她看到从山下来的聂轻轻,又温柔又美丽,芽芽忽然明白苏凤南以前一直在骗她,所以才赌气要下山。
“还有,一个女人是不是妖精,是不是祸水,不是由别人说了算的,而是由自己的所作所为来决定的。因为有些女子总是想凭借着自己的姿色获得荣华富贵,获得男人的恩宠,才会被世人轻贱。所以说,坏女人的名声有一大半的原因是自己造成的。但是芽芽是个乖孩子,娘娘也不想做一个坏女人,我们一起努力,证明给那些大哥哥看,好不好?”
这次芽芽很用力地点头,伸出小手抱紧聂轻轻,“我最喜欢娘娘了。”
聂轻轻笑起来。
“你问她,还有什么原因私自下山?”沈一醉却冷哼一声,继续责备那个小娃娃。
聂轻轻疑惑地打量怀里的芽芽。
芽芽的小脸绯红,害羞起来。
“芽芽?”
“因为……因为凤不要我了……他嫌弃我了,因为我喜欢娘娘,夸赞娘娘好漂亮好漂亮,呜……”芽芽哭了起来,好委屈好无助的模样,“凤要芽芽永远做一个山怪,不要变漂亮。”
聂轻轻再次吃惊,芽芽所说的“凤”应该就是苏凤南吧?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一个小女娃说话?
“她偷偷跑下山,结果遇到了敌人,差点被掳走,我整整追了一天。”沈一醉一把拎起芽芽把她丢到门外,“去找你的凤,他已经暴怒得几乎毁了半个山寨。”他隔着门对哭泣的芽芽说,顺手把聂轻轻揽进怀里。
“她没事吧?”聂轻轻嗅到了他满身的尘土气息,可以想象他这一整天是如何的奔波劳累。
“没事。凤虽然讨厌女人,但这个娃娃例外。”沈一醉长长地叹了口气,在她的颈畔使劲嗅了一口,“娘子好香,闻到你的味道,我才总算活过来了。”
聂轻轻脸一红,轻轻啐了他一声,“你总是没正经的。”
“正经是什么?每天都要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吗?那样夫妻之间还有什么乐趣可言?”沈一醉得寸进尺,大手直接揉上了她胸前的峰峦,换来她惊讶的低叫。
“你真的跑了一天吗?”聂轻轻在他的狼爪上狠狠一掐,沈一醉笑嘻嘻地在她唇上咬了一记。
“别怕,现在就算我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体力。”沈一醉懒洋洋地坐下,把她搂到怀中,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她的头发。
狮轩里静悄悄的,只有晚风拂动树叶的细微声响。
西天的云霞在静静燃烧,并不浓烈,是暗沉的红色。
“你为什么总喜欢穿红色的衣服?”聂轻轻忽然想起这个问题。
“好看吗?”沈一醉答非所问。
虽然觉得害羞,她还是诚实地点了点头。
“我也觉得很好看,应该能够迷倒不少女人,所以就穿了。”沈一醉笑得很猖狂。
聂轻轻趴到他的胸膛上,狠狠瞪着他的狮子脸,忍不住伸手摘下来。面具下,他的脸色苍白得吓人,她的心猛然间提到了嗓子口,几乎要吓得哭起来,“一醉?”
她舅舅秦万里是名神医,她跟随舅舅几年,虽然所学不多,但多少懂一点医理,她看得出来沈一醉受了很重的伤,情况非常糟糕。
“到底怎么了?”她焦急地想从他身上起来,查看他的伤势,却被沈一醉一把按住。
“没事,一点轻微内伤,休息一夜就好了。”他淡淡一笑,“看到娘子这么担心,我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呢。”
“还在嘴硬?”她皱眉瞪他。
“我告诉你为什么我喜欢红色吧。”沈一醉把脸埋进她的秀发里,深深吸嗅着她的清香。
直觉告诉她,现在他正在向她敞开心扉。
“因为这是鲜血的颜色。”沈一醉声音低哑地说。
聂轻轻的心顿时揪成了一团,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她感到了莫大的痛苦,她的眼前又出现了漫天遍野被鲜血浸染的惨烈景象。
“一醉?”
“我的父亲很爱穿白袍,白袍银甲宛若天神,小时候他是我的英雄,我的骄傲,我的榜样,我发誓长大了要像他那样。我心底最喜欢的白色,不是苏凤南那种不沾染尘俗的白,而是英姿飒爽、威风凛凛的白。”沈一醉的声音越来越低沉,目光似能穿过墙壁望向遥远的天际。
聂轻轻静静的听着,心却越来越不能平静。
白袍银甲宛若天神,多么熟悉的影像?难道沈一醉的父亲是……“他”?!
想想沈一醉和“他”之间的年龄差距,啊……难道一醉真的是“他”的儿子?他们两个又都姓沈……
“可惜,他最后却血染白袍,万箭穿心而亡,据说他到死都是直挺挺地站立着的,不肯下跪,不肯屈服,也不肯求饶。”
聂轻轻抱住他,她已经有些明白了。
沈一醉的父亲应该就是那位和燕戎国作战,却被内奸和敌人里应外合陷害致死的常胜将军沈长风,而沈长风的父亲就是含冤而死的兵部尚书沈开晋。
常胜将军沈长风十六岁担任先锋,二十二岁受封将军,白衣银甲,白马银枪,排兵布阵驰骋沙场,杀敌无数所向披靡,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里,燕戎的兵将一旦发现对手是他就急忙撤退,边境也因此平静了十几年。
可是在祁熠煌登基之后,天下局势大变,沈长风也惨死沙场,至此燕戎的兵马才犹如虎出栅栏,大逞雄威,铁骑践踏过祁国的大好河山。
聂轻轻的舅舅生前一直追随沈长风,当上了战场的军医,而她也曾在前线待过一段不算短的时间,幼年时还曾在沈长风的大腿上睡觉过。
她没想到沈一醉居然会是沈长风的后人。
他时时刻刻都穿着红衣,是为了片刻不让自己忘记那血的耻辱与痛苦吧?
她的心揪成了一团,疼得不停抽搐。
可是她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不能说,只有紧紧地抱紧这个男人。
一醉是“他”的儿子,是她现在唯一可以依靠的男人……
兵部尚书沈开晋被杖刑而死后,在前线作战的沈长风被判通敌卖国之罪,沈家的子孙也因为被株连而处死刑,沈一醉为何能逃过一劫,聂轻轻不太清楚,但那个过程一定很痛苦、很血腥。
“你迟迟不报仇,是为了大局着想吗?”她沉默了一会儿才问。
沈一醉轻笑出声,大手在她的腰际捏了下,脑袋又在她小巧的肩头蹭了几下,才懒洋洋地说:“怎么可以就让那皇帝老儿这么容易就死掉?许多痛苦他还没尝到呢。”
聂轻轻不语。
“轻轻?”
“嗯?”
“二哥说你很有趣。”
“谢谢。”嘴里说谢谢,其实聂轻轻一点也不高兴,那个乱变态的苏凤南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已经一落千丈。
“二哥是个超级别扭的人,如果他真讨厌你,早把你折磨得生不如死了。”沈一醉警告她要知足。
聂轻轻嘟着嘴巴,实在难以感到开心,苏凤南露骨的厌恶眼神让她到现在都还很受伤。
“他说你虽然看起来傻傻的,像个闷葫芦,逆来顺受,实际上可能比谁都聪明。”
“聪明人还会一直被欺负吗?”她苦笑道。
“以后我不会让你再被任何人欺负。”沈一醉正视着她的双眸,语气正经而严肃。
聂轻轻突然很想亲他一下。
于是她真的亲了下去,然后迅速的把脸埋在他的怀里,害羞得不敢看他。
“沈一醉,如果我舅舅不认识沈将军,你会把我从父亲手里救出来吗?”
“咦?”沈一醉佯装听不懂。
“你难道不是因为舅舅的关系才抢走我的吗?虽然我在战场上没有见过你,也没听舅舅提起过你,但你一定认识我舅舅秦万里,你一定也听舅舅说过,我在聂家备受欺凌。”
从刚才醒悟到沈一醉的身世之后,她便明白了沈一醉为什么要劫持自己上山,又为什么对自己不薄了。
但,这样的认知让她并不怎么开心。
她本来以为沈一醉是对她这个人感兴趣,现在想想,也许他只是为了报答她舅舅的恩情吧?
就像自己委身于他,并没有太多挣扎,也是因为他和沈长风有着神似的相貌,不是吗?
沈一醉沉沉笑起来,那发自胸腔最深处的笑声,震得聂轻轻的身体都在颤动。
“小可怜,你就不能不这么聪明吗?看来二哥真的说对了,也许你不仅不是个花瓶,还有颗玲珑心。”他的笑声里是满满的戏谑。
“沈一醉!”聂轻轻生气了,捏紧粉拳捶着他厚实的肩头,“你如果是为了完成舅舅的遗愿而救我,大可不必牺牲自己娶我。现在你一定已经成了山寨兄弟们的敌人了吧?他们一定都在说你沉迷女色,不思进取,对不对?”
“天哪,你除了有颗玲珑心,难道还有对顺风耳?他们说的你怎么会知道?”沈一醉假装震惊地反问。
聂轻轻狠狠地掐他的耳朵,他却继续笑,“放心,兄弟就是兄弟,就算有所不满,他们也不会抛弃我的。”
“可是……”她有点沮丧,“如果他们坚决不喜欢我,你会抛弃我吗?”
“小傻瓜,我不会为了别人的嘱托就去娶一个陌生的女子,更不会因为别人的流言蜚语而休了自己的宝贝娘子。”
聂轻轻看着他清明的双眼,决定再相信他一次。
沈一醉又笑得不正经,“试想天下男人,谁不想佳人在怀?外面那些人,都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呢。这么漂亮的脸,这么娇柔的身子,我怎么舍得抛弃?”
他的大手开始不规矩起来,有些粗鲁地褪去她的衣衫。
聂轻轻低吟一声,紧靠在男人身上,脸儿变得比西天的霞彩还红,娇嗔道:“坏蛋,你不是有心无力了吗?”
“看到你,谁还能忍得住?”沈一醉看到她紧咬嘴唇的娇俏模样,心中一动,低下头吸吮着她的嫣唇,阻止她虐待自己。
“唔……呜……”压抑不住的呻吟自唇边溢出,淡淡的红晕爬上聂轻轻的脸颊,呼应着身体的热情,“沈一醉……”
“什么?”
“请抱紧我。”
沈一醉如言的抱紧她,两人的躯体紧贴在一起,分享彼此的体温。
聂轻轻拚尽全身的力气将他牢牢抱紧,止不住的泪水浸湿两人的面颊,“沈一醉,如果我说我可能喜欢上你了,你会不会笑我?”
“那我可不可以在这个喜欢上加个期限,比如说……一万年?”
“坏蛋!你果然在笑我!”她又羞又窘。
“我明明已经开心得一场胡涂。”话虽是这么说,他却笑得很是得意。
“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救了我,或者说是抢了我,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