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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里有?”沈一醉委屈地抽一口冷气,他的面具一定多了一道痕迹了,小丫头的指甲真厉害。
“还说没有?你刚才说过什么?只要我不愿意你就不强迫我,现在呢?居然要硬赶鸭子上架?”
“兄弟们很久没热闹过,难得办一次喜事,让他们高兴一下怕什么?只是拜拜堂做个样子而已。”
“做个样子而已?”聂轻轻已经气得头顶冒烟,如果可能,她真想立即把身下的男人推落万丈悬崖,以消满肚子怒气。“我是未出阁的女子,与你拜堂之后,我还有什么清白可言?”
“如果不拜堂,恐怕你会更快没有清白可言。”沈一醉沉声道。
呃?
聂轻轻怔住。
难道……他的意思是……和她拜堂,就等于给了她一个身分,名花有主的女人别人自然就不能再触碰,是这样吗?
“你会这么好心?”她的心口发暖,却还是嘴硬,“根本就是自己心存不轨吧?说好话把我骗上来,然后不管我愿不愿意就来个霸王硬上弓,等生米煮成熟饭,就算我要死要活也没有用了,对不对?”
“我就这么卑鄙?”沈一醉苦笑。
“难道不是?”
“你说是就是好了。”
吵闹间,他们已经来到了山寨大门口,两队人把迎亲唢吶吹得呜哩哇啦,群山颤动。
“新娘子来啰!”那些精力旺盛无力发泄的精壮小伙子纷纷围上来,将沈一醉两人纷纷围住。
看着那些明亮如火的眼眸,聂轻轻再次确定自己真的陷入了一个猛兽窝,她不禁更加贴紧沈一醉的背,小手下意识地勒紧男人的脖子。
“都散开!”感觉到她的惶恐,沈一醉怒喝一声。
小伙子们嘻笑着散开,并不怎么在意沈一醉的威严赫赫,因为二爷说了,今天山寨里头一次办喜事,大家要尽情尽兴地玩闹,没有尊卑上下之分。
大家都知道,二爷说的话最算数,其他几位爷就算想反驳,最后还是会听二爷的。
也是因为二爷,所以他们这些强盗头头才不用大当家、二当家这样的称呼,而是换成了大爷、二爷、三爷等比较世俗的称谓。
一顶大红花轿从大门内被抬出来,停在沈一醉的面前,其中一名抬轿壮丁开口道:“七爷,二爷吩咐,新娘子要用花轿抬进门。”
“不要,我才不要坐花轿。”眼看大势已去,自己又绝对无力反抗,聂轻轻只好抱紧沈一醉,反正现在她能依靠的只有沈一醉而已。
沈一醉看看花轿,背上的小女人死死扒紧他,害怕得像个被抛弃的孩子。
“算了,我亲自把她背进去就是了。”
四名抬轿的壮丁面面相觑。
“七爷,二爷说──”
“我亲自去给他解释。”沈一醉打断了他们的哀求。
“是。”
嘀嘀答答,唢吶再次欢快地响起,聂轻轻把头埋在沈一醉的颈项间,只想大哭一场。
她真的要嫁给一个山贼了?
“新媳妇,你莫哭,转个弯弯是你屋。”
不知道哪个混蛋小子叫嚷起来,其他人哄然大笑,于是更多人开始合唱:“新媳妇,你莫哭,转个弯弯是你屋。新媳妇,你莫哭,转个弯弯是你屋……”
聂轻轻抬起头,有些好奇地看着这些欢快的年轻人。
他们真的是山贼强盗吗?
她以为强盗山贼都是些三头六臂、青面獠牙的怪物呢。
还有最最重要的,她还不知道她的未来夫君长什么样,打见面到现在,他一直戴着狮子面具,该不会他的脸长得也很像狮子吧?
山寨内到处是熊熊燃烧的火把,照得整座寨子灯火通明,亮若白昼。
院子里摆满了桌椅,飞禽走兽都上了席,大碗大碗的酒也倒满了,就等着婚礼完毕立即开席。
正如沈一醉所说,山寨自建立之日起,还从来没有这样热闹过。
“我要沐浴。”趴在男人的背上,聂轻轻小声说。
她还是很在意沈一醉说她身上难闻的事。
女人的洁癖有时候比什么都重要,即使面临天大的危险,先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干干净净才最重要。
“等拜完天地,咱们再好好的洗。”沈一醉笑咪咪地说。
“我才不要和你一起。”她小声尖叫,“我要现在就洗。”
她才不想脏脏的拜堂呢。
就算这不是真的成亲,她也不要,穿上新嫁衣的新娘子怎么可以臭臭的?
沈一醉犹豫了一下,迅速把她背到一间房子里,把她放到椅子上坐下,走到门口叫来两人,“抬些热水来,她要沐浴。”
“是。”
不消片刻,足以装下两人的大木桶被抬了进来。
“你出去。”聂轻轻脸儿红红地瞪着他。
“这是你换穿的衣服。”沈一醉从内室拿出一套大红的新娘嫁衣,放到木桶一旁,“动作快一点,兄弟们都在等。”
为什么他连嫁衣都有?他一直都在等着抢劫一个女人上山吗?
聂轻轻微颦双眉,把门关上,迅速褪掉衣裳,用手指试了一下水温,才慢悠悠地滑进木桶中,稍微有些烫的水包围住如玉的肌肤,让她打了个哆嗦,发出舒服的呻吟声。
离开聂家后,总算能洗一次澡了。
她用清水先洗了一下脸,那张看起来虽然清秀,却也平淡无奇的面庞慢慢起了变化,露出了底下晶莹如玉的真相。
沈一醉说强盗也有强盗的骄傲,那么她聂轻轻也有自己的骄傲,她掩藏起自己的真面目,也是在试探这个看似好色的强盗,是不是也以貌取人?
如果强盗对面貌平凡的她弃如敝屣、不屑一顾,为了救生身父亲,她最终肯定也要露出真面目。
只是很奇怪,还没等她使用“美人计”,沈一醉居然就已经舍弃了如花似玉两姐妹,反而选择了这样“平凡”的自己。
不管是什么原因,反正从那一刻起,狮面强盗已经在聂轻轻的心里有了一个位置。
他……或许并不是那种肤浅的男人吧?
聂轻轻对着水中的倒影做了个鬼脸,这样的面貌还是不要显露出来比较好吧?万一那个强盗其实是个伪君子,肯定不管什么她愿不愿意,什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鬼道理,立刻把她扑倒,来个霸王硬上弓。
不是她信不过君子,实在是信不过男人的下半身。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聂轻轻同时无聊地泡在水里打量这个房间,到处都贴着大红的双喜字,只是那些剪纸显然功夫不够,粗糙又丑陋,房间也是由石头建造而成,家具多是用木头做成,也没有上漆,树木的纹路还清晰可见。
除了那把悬挂在墙壁上的古琴之外,这房间里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
强盗的匪窝竟然如此简朴?
他们好歹是大名鼎鼎的“白玉京”啊,她以为这里一定堆满金银珠宝,到处都是希罕宝贝呢。
不过,这里显然早就准备好了婚礼要用的一切物事,难道……他们一开始就准备今日成亲的?
这件事怎么想都带着蹊跷,聂轻轻有一种自投罗网的错觉。
这伙强盗歹人是不是早就张开了一张漫天大网,就等着她这条笨笨的鱼儿自己跳进来呢?
第三章
叩叩!
“谁?”聂轻轻急忙拉件衣服挡在胸前。
“洗好了吗?吉时就要到了。”是沈一醉低沉而魅惑的声音。
“就好了,我在穿衣服。”聂轻轻起身跨出木桶,先用干净的布巾擦拭好头发,才慢慢地穿上那些累赘的嫁衣。
为什么她现在还能如此平静?为什么她和这个劫持她的男人,能够像认识十几年的朋友一样对话?
聂轻轻,你随遇而安、任人欺凌的性格真的越来越要不得了呢。
正在心底自我解嘲时,门被推开了,沈一醉跨步进来,聂轻轻大惊,她还没来得及易容!
看到她出浴的模样,沈一醉显然比她更惊讶,呆呆看了她的脸好一会儿,才对着她吹了声口哨,“好一个天生尤物!”
“谢谢你的赞美。”她冷哼一声,勉强压制住自己急剧的心跳。
算了,反正要朝夕相处,她的易容术恐怕也瞒不了他多久。而且进贼窝容易,恐怕她要想再走出这个贼窝就很难了。
一旦有了这种自觉,聂轻轻开始觉得自己的后半生变得黯淡无光。
“你先前有易容?”沈一醉看着眼前绝美的人儿问道,虽然诧异于她面貌的改变,但是他并没有太大的震惊。
“你不也戴着面具?”她不答反问。
沈一醉微笑点头,这个小女人当真古灵精怪得很。
刚刚出浴的她,纤细柔弱,肌肤彷佛吹弹可破,特别是那水光盈盈的眼睛,眼波流转间说不尽的妖媚动人,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眨着,一副极其无辜的样子,红润的嘴唇像成熟的樱桃,在在吸引着人扑上去咬一口。
怎样的天地才能孕育出此等妖柔的尤物?
虽然一开始只是存着玩笑的心态,但现在沈一醉也有些心动了。
看来自己真的做了一票万分划算的大买卖!
“看什么看!小心把眼珠子看穿。”看他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样,聂轻轻厌恶地瞪他一眼,“男人都是这副德行,不能看到一点美色,见了就都成了软骨头。”
虽然嘴里说着刻薄的话,可是在男人如野兽一般的目光下,她苍白的小脸还是漾起了嫣红,配上那揉合了天真浪漫和娇媚入骨的盈盈眼神,垂下头时露出的光滑而雪白的颈部,让沈一醉很想立即把她压到身下“这样那样”一番。
这时候他不禁有些厌恶自己的自制力了。
聂全忠是个有眼无珠的大蠢蛋,放着这样的天姿国色不用,居然把如花似玉那两个庸脂俗粉送到皇宫,难怪他成了不了大事。
自己真是抢了一块罕世至宝呢。
“我帮你把头发擦干。”沈一醉叹了口气,强迫自己把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
聂轻轻乖乖地坐着,任由他拿起布巾揉搓着她潮湿的秀发。
“山上真的没有女眷吗?”
“没有,但是有一个小山怪。”
“嗯?”
“呵呵,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看来她真的处于一个很危险的境地。聂轻轻咋了咋舌,有些头大。
这些野兽一般的男人,不应该整天抢一些花姑娘玩弄吗?奸淫掳掠,烧杀抢劫,才像强盗的所作所为,为什么沈一醉他们一点都不像强盗?
呃……不,沈一醉的确是个强盗,他抢了她呀!
感到那双略显粗糙的大手在自己的脸蛋上摸弄,陷入沉思的聂轻轻猛然回神,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做什么?”
“易容。”
聂轻轻诧异地看向桌上的菱花镜,她的脸还是那样,却少了一份惊艳的感觉。
只是把她的眼角向下稍微一拉,眉色稍微加重,鼻翼两侧加了点阴影,嘴唇画得浓重了一些,她的那种妖娆妩媚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镜子中的女人依然清秀可人,却不再倾城倾国。
“想不到你的易容术也很高明。”她左照右照,喜不自胜地说。
真好,那以后她就不用自己化妆了,她厌恶死了每天把自己弄得丑丑的感觉。
“不过,为什么要为我易容?”她挑眉看了看依然戴着面具的男子。
“因为我是个自私的男人,这样惊世绝艳的美丽,只让我自己欣赏就好。”
闻言,聂轻轻的心再次不听话地乱跳起来。
可恶,为什么这个男人总是说出一些让她脸颊发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