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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你,除了你,任何女人我都不会多瞧一眼。”
“那么,解开我的穴道……”
他没有动,她说:“难道你要一辈子防备着我?想要我,却处处防备我,这样的男人,我不稀罕。”
他听了,果然解开了她的穴道。
之后,她跟着他上路,准备回他的宫殿。
一路上,她没有任何动静,也没有要逃跑的意思,晚上睡觉的时候,是在野地的帐幕里,他依然和她一起睡,但再没有点她的穴道。
犹记得那一晚,看见他睡熟的脸,放心的睡在她的身边,她杀意顿起,拨下头上的发簪,就刺了下去,结果,竟真刺伤了他。
他真是睡着了,没有防备她。
不知道是他真的完全相信她,还是太自以为是,认为她会爱他到不能伤害他。
可事实上,当看到发簪刺入他的胸口时,她却是惊了,而他却是一眼不眨的看着她,平静如水的容颜没有一丝波动,似乎也没有生气,他只是说:“这样就解气了?”
“除非你死……”她挥拳又打向他,一拳打得他从床上飞了出来,之后就惊动了守夜的侍卫,而她,却转身逃走了。
她逃了,他并没有就此放过她。
明明她并没有做过什么,但那个时候却躲他躲得像老鼠过街,东窜西逃。
她恨他,恨他对自己穷追不舍,恨他欺骗了自己,恨他对自己的假情假意,一切都是诱她入局的陷阱,而他却清醒的看着这一切,引她入局,迷醉其中。
他以为她会非他不可么!
望夫岩上,那一次,她去了他们订情之处,他果然在那里等她。
那一日,他们又打了好久,最后,她从望夫岩上跳了下去。
她当然不是去死,就算要死,也是苏寒去死。
她不过是误导一个假像,让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她要让他记着这一幕,永远记着。
不想,他竟陪她往下跳,但却是被他打了回来。
如果他陪她一起死了,就记不住今日她死的苦了。
果然,她以为他死了,实际上,她不过是设了个金蝉脱壳的局。
楚王府的七小姐,和她长得相似,之所以能知道她,完全是个意外的巧合。
经常游山玩水的她,意外的看见过她一次,见她当时与一位年轻的公子骑马出来。
当时是出于好奇,才会偷偷的跟上了,毕竟,谁瞧见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都会好奇的,结果就晓得了她是楚王府的七小姐,那位公子才是楚王府的言世子,是骑马出来带她去望夫岩的,但她却是走走停停,最后不肯上去了。
在假死之后她就想到了这位楚王府的七小姐,利用她的身份来进一步借机苏寒,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上一次并没有杀掉他,反被他四处追寻,但如果这一次,她换一个身份出现在他的面前,拥着同样容颜的二个人,他就是再聪明也绝想不到是她出现了,到时要趁其不备杀他实在太容易了。
有了这个计划后,她偷偷回了燕城,最后见到了周天。
周天是她的师兄,从小就像哥哥一样照顾她,她说了自己的计划,并说这个计划完成后她就跟周天一起回雪山,因为周天师兄那次和她表白了,她虽然震惊,但也没有完全回绝,周天答应帮她完成这个计划,之后他们便潜进了楚王府,把七小姐打晕了,周天用箱子直接把她运回了燕城,而她则代替了这位七小姐。
偶然的机会,得知公主来到府上,与五小姐六小姐在一起,她便大胆的寻了过去。
知道五小姐六小姐有意去皇宫,她也大胆的请求,当时她也以为苏月公主是喜欢言世子的,既然她喜欢言世子,自然是不会拒绝她的请求,她是言世子的亲妹妹。
果然,她答应了。
她如愿的跟着她们一起入了宫,还如愿的看见了苏寒。
他依然没有变,但似乎又长高了许多,那张熟悉的容颜似乎更加悦人眼目了。
他似乎很冷,不太爱与人说话,君临天下的气势让人觉得压抑。
但是,在看见她的时候,他的眼神果然有一瞬间的惊讶,但由于知道他是楚王府的七小姐,惊讶也只是一瞬间,之后他走了过来,与她说了话,很自然的送她一块令牌,说是她如果觉得府上闷得慌,可以入宫来陪陪太后,陪陪公主玩玩。
那一次,他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那里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瞧她,眼神里似乎还含着如初的温柔。
她当然知道,他一定非常惊讶的。
其实,当时的她,也是非常紧张的。
许久以来,再一次相见,竟是以这种方式,借用别人的身份,目的是为了杀他的。
杀他,杀了他……
这个想法一直在脑子里回转,但实际上,她的脚步没有挪动分毫,根本动不了。
他摆设宴席招待她们,还让大家都喝了酒,五小姐六小姐喝醉了,他开口留大家不要离开,等酒醒后明日离开,那一次,她也喝了酒,不知道怎么也醉了。
也许,酒不醉人,人自醉!
五小姐六小姐为能留下非常得意,她在躺在床上的时候脑子却乱得厉害。
杀了他,这三个字一直在脑子里出现,但人却像被定了形似的,一步也走不开。
小奴当时一直守在她的身边的,她沉沉的似睡了过去,沉睡之间,似乎感觉到有人走了过来。
“轻云……”她似乎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有人在摸她的脸,摸她的唇。
那种熟悉的感觉,她永远也不会忘记的。
曾经,他是那样的呵护她,爱护她,百般的疼爱她,抱过她,吻过她。
熟悉的感觉,熟悉的曲子……
沉睡的时候她听到他吹了那首轮回的曲子,那是她们一同谱写的。
当时他们游山玩水,在船上的时候一起谱写了这首曲子,他们都爱这首曲子,还说要谱出词来,但还没有机会谱出来,他们便再不能一起了。
“苏寒……”她不知道自己当时有没有叫过他的名字,但那一夜,她心里一直在叫他的名字。
这首曲子带给她太多的回忆,让她怎么也不能忘记。
她所爱的人啊!为什么伤她至深,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之后,她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寒毒发动了。
已经控制着好几年不曾复发的寒毒竟然复发了,到了早上的时候她体内已经是一阵热一阵寒的,至于杀苏寒的事情,她根本不可能再有力气了,这一次算是白来了,但又想着,来日方才,反正她有了入宫的令牌,但人一回到楚王府她就彻底病倒了,体内的寒毒触动,那是一种隐而不现的寒毒,普通的大夫根本不会知道那是什么,因为是从母胎里所带出来的,平日不复发,和正常人一样,根本查不出来,而这一次复发,竟引起她一场大病,发起了高热,那时候整个脑子都是一团乱,一个人身在楚王府,身边没有一个亲人不说,内心还要承受苏寒所带给她的种种痛苦,巴不得自己从来没有遇见过他,巴不得自己从来没有爱过他,这样,她就不会有这一切的痛苦了。
结果,那一病,竟让她彻底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以至真的忘记苏寒是谁了。
从此,她以楚芸的身份活着,也真当自己是楚芸了。
与苏寒的再一次相识,相恋,是她根本所不知道的。
也许,是缘深情深。
苏寒对她,一如既往的好。
排除燕城之战,他们之间从来都是美好的!
美好到让人迷恋在此,不想走出来。
然而这一次,她终于还是杀了苏寒。
纵然他明知道那酒里下的是毒,他还是毫不犹豫的喝了。
就像他明知道她是轻云,还是毫不犹豫的爱她,并不拆穿她的身份,反而帮她掩饰着。
苏寒,爱上他,也许注定是个错,但她还是毫不犹豫的爱了。
爱上她,也许注定是个错,但苏寒,也依旧毫不犹豫的爱了。
这一次,他与她,也注定了要阴阳两隔,再不能一起。
他说,她要好好的活着,来思念他,他不要她陪她去死。
却不知,活着比死去更难受么!
但苏寒不要她死,也许苏寒以为活着是为她好,其实,如果可以,更愿意陪他去死!
苏寒,对不起!
我终于,还是杀了你!
你不知道,其实我真的不愿意!
我更愿意,杀死的是我自己。
之所以苦苦纠缠,还不是因为,不能忘记你,不能就此与你分离!
苏寒,我还是不能与你分离!
“轻云……”飘云与周天震惊的声音传来,直直的盯着她,不敢置信的……
“我都想起来了。”轻云低语,浑身的力气似乎已被抽干。
那记忆,如泉水一样,涌了过来。
好怀念苏寒的拥抱,苏寒的唇……
无声的把自己的脑袋埋在臂弯里,如今能抱的,只是自己而已。
苏寒再也不会温柔的呵护她,也不会朝她温柔一笑,更不会再时时刻刻的陪着她。
“轻云……”楚伯文夫妻冲了进来,瞧着她震惊得说不出半句话。
轻云微微抬首,看着他们震惊的样子,她慢慢由床上站了起来,故作轻松的说:“已经完全想起来了,周天师兄,你说的对,我是恨他的,我一直都想要杀他的,我现在已经没有了。”看向爹娘担心的脸,她一笑,道:“爹,娘,我现在没事了,早知道还是早点恢复记忆的好,好在他已经死了,也不用我再费力气杀他了,我答应过周天师兄要回雪山的,我们还是回雪山吧。”
大家都不说话,都还看着她,似担忧,似震惊。
她一笑而过,转身,忽然怔住……
是谁?!
镜中映出一个女子的身影,好像她,但似乎,又不是!
为什么头发都变了颜色?
像雪一样的白,这是哪来的女子?
她静静的走了过去,看向镜中的女子,她也正在看她!
她伸手,去触摸镜中的人,镜中的人也在触摸她。
真的是她自己!
本想不让大家担心自己,但现在,再也不有伪装坚强。
“啊……”她尖叫!她不要苏寒死,不要他死!
她最爱的人啊!她却真的亲手杀了他!
“轻云……”马贞贞冲了过来,抱住她颤抖的身子,她却发疯了似的尖叫起来。
“轻云,不要吓娘,不要吓娘……”马贞贞抱着她带着哭控叫。
“呜……”轻云失声哭了起来,全身不停的颤抖。
好冷,全身的冰冷,让她承受不住的颤抖!
“轻云?周天,你快过来看看她。”马贞贞惊叫。
怕是谁也没有想到,一个苏寒而已,竟真的会让她变成这样。
周天飞快的跑了过来,伸手握住她的手,竟发现她手都是冰冷的。
“她的寒毒,又发作了……”周天眼神隐忍着痛楚。
“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子?”马贞贞问,好好的女孩,现在竟是披了一头的白发,还触动了她体内的隐而不发的寒毒。
周天抱起她往床上放去,她颤抖得厉害,以至身子都缩在一起了。
“隐而未发的寒毒,又一次被催动了,同时也催动她的头发变白。”至今师父也没有配成可以有效的解开她寒毒的办法,但寒毒一次次的复发侵入,现在已经逐渐侵入到她的脑子里去了,若不是因为她的体质本身就是属寒的,自幼被师父训练,像她这样的发作方式,她早就死了。
上一次发作,令她失去所有的记忆,这一次发作,令她的头发变白。
“以后,大家不要激动,尽量让她开心,不要想不开心的事情,不然,她若钻进牛角尖里出不来,后果会更严重。”周天运功摁在轻云脑袋上,手心里所传出来的真气去压制她的寒毒,虽然勉强压制住了,但头发却是没有办法恢复正常的了。
渐渐的,轻云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切安静下来,楚伯文夫妻和飘云、周天,都走了出来。
“没想到,轻云对他用情至深!”马贞贞低语一声,有些内疚。
“楚伯母,轻云的头发变白,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