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谢曦瞳也说:“就是,你去干吗。纯熟浪费时间和精力。”
我冲所有人微微一笑,说:“我去看看这场戏究竟有多糟糕。”
我穿好衣服走到楼下,那三人已经在那里等了。看到我走过去,萧婳首先开了口,说:“丁可可,知道我们最近为什么不搭理你吗?”
你们爱理不理。我觉得没什么好可惜的。我心里这样想。但是我必须装傻充愣,才能识破她们联合安家名一起来欺骗我的意图。于是我说:“我不知道。”
萧婳于是开始列举我种种做得不对的理由。总而言之就是我做什么都错的,而她们做什么都是对的。我看着萧婳的嘴巴在我的眼前张张合合,只是觉得奇怪,站在我眼前的,真的是我从前的那个同桌萧婳吗?那个喜欢和我一样喜欢帅气的棒球明星,看到偶像就没辙的萧婳吗。也许是吧,她们的脸都是一样的。但或许不是,从前的那个叫做萧婳的,似乎没有这么锐利啊。
她终于说完,然后问我道:“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太过分了吗?”
我想说的是,如果我真的做错那么多事情,不要说是上帝,连我都会觉得我还是早一点离开这个世界比较好,以免贻害后人。但事实上,我确实不知道她说了什么。不过,她确实有一点漏掉了。
我说:“你不觉得你漏了些什么吗?”
萧婳反问我道:“我漏了什么?”
我微笑着走到离她更近的地方,用含笑的眼睛直视着她,说:“你应该说,今天晚上你所要说的话,其实是你们计划的一个部分。安家名也是。他是你们计划中的一颗旗子。而我,则是你们计划的对象。你应该把这点也说出来的,为什么把它漏掉了?”
萧婳的脸明显的扭曲起来,她开始慌张,说:“你……你胡说!”
我说:“也许吧。不过我想安家名不会胡说。需要我去把他找来做个求证吗?”
萧婳狠狠瞪了我一眼,半天终于闷出一句话:“丁可可,我们走着瞧!”她说罢,给叶菱薰和陶婴宁一个眼色,然后三个人一起跑开。
来吧来吧。姐姐我才不怕你。我在心里这样对她说。
萧婳之前一直说要走着瞧,可是军训都走了一半了我也没发现她有什么动静。现在军训已经开始步入踢正步的阶段,我每天坐在林茗清她们训练场地旁边的一个花圃的栏杆上乐呵呵的看着她们在太阳底下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屁颠屁颠的来回跑着去帮她们打水。虽然辛苦一点,但我最终还是觉得这比要让我站在烈日底下每天站上五六个小时要强得多。所以我十分庆幸我在军训的一开始就晕倒。
我小姨在我晕倒之后的第三天又来了部队一趟,她提着大包小包来的,我本以为她给我改善生活来了,心里偷笑了大概三分多钟。谁知道等我把那些大包小包全都拆开的时候,梦想随即破灭。那些袋子里装的尽是瓶瓶罐罐,而且全是药品,不知情的乍一看还以为我怎么着了呢。
我说:“你没事带这么多药来干吗?”
我小姨看都没看我一眼,说:“这些都是你要吃的药。我把吃的方法都写在便条上了,你自己看着吃。”
我以蔑视的表情瞥了一眼那些大包小包,说:“你要干什么啊。我好端端的干吗要吃这么多药?”
我小姨仍然没有抬起头,只顾着收拾东西。她一边收拾着一边说:“你不用问那么多。我又不会害你。”
我们两个正说着,林茗清靠上来,说:“小姨,你放心,有我在。”
我小姨点点头,然后把一大包药全塞在了林茗清怀里,说:“那我们家可可就交给你了。”
林茗清一脸的正经,说:“好!”
我小姨点了点头,又接着问道:“男生的宿舍在哪?”
我指给她看,然后问道:“你要干吗?”
“我找路铭亦。”我小姨说,“你记住吃药。”她说完,背起包走了出去。
林茗清抱着那些药走近我,一边往袋子里看,一边说:“你没事吧?我看你小姨给你拿的这些药,都够你当饭吃了。”她说着,从袋子里拿出一瓶药,刚要念药的名字,突然又停住了。我看着她那脸紧张的样子,连忙一把将药瓶子从她手里抢过来,定睛一看。吓死人了,只是简单的去暑药而已。我看着林茗清那脸紧张的样子,还以为是什么东西。我拿起瓶子,然后将手伸到她面前,说:“喂,你没事干吗做出那种害怕的表情!你想吓死我?”
林茗清笑着挽住我的手,说:“开个玩笑而已。对了,你赶快吃药,我不能辜负你小姨的重托。”
我说:“那你当初还一口答应她?”我拿起杯子正要去倒水,就听见路铭亦在楼底下叫我。我从走廊上探头出去,问:“你干吗。”
路铭亦一字一句的大声喊着:“你、小、姨、叫、我、提、醒、你、吃、药!”
我听了这话,开始有些怀疑。我究竟是生了什么病,弄得我小姨这么紧张?恐怕不是中暑那么简单。我在不知不觉之中握紧了手里的瓶药。究竟要不要吃?真的很严重的话,如果不吃这药,一定会引起病情的再次发作。我想那个时候,没有人可以瞒得住我了。这也许是一个不算太坏的决定。于是我将药沉进杯子里,等它们慢慢与水合为一体,然后我再走进宿舍里将那杯混着药片的水倒掉。不知道为何,我做这件事的时候,竟有些小小的开心。就好像是一个偷吃了零食却没有被家长发现的正在窃喜的孩子。
我究竟还是个孩子啊。
两天过去,没有什么异常的现象发生。我开始怀疑我融掉的那些药也许真的只是治疗中暑的药。已经是军训的最后一天了,在这天要举行会操比赛。我们班长抽了个七号,不前不后,刚刚好。一般排得太前面都不会得到高分,但是排得过后,那些首长们估计坐得也腰酸背痛就差腿抽筋了,所以睁着几乎要变得朦胧眼睛也打不出什么好分数。所以当班长抽了这么个签回来的时候,全班乐得集体鼓掌。
因为在军训期间我可以称得上没有参加训练,所以不用参加会操表演。我需要做的,就是坐在会操场外的草地上欣赏别人的表演。
好不容易等到我们班上场的时候,我一个人在下面喊得很大声,声音大得让其他班的同学都用诧异的目光看我。我本来想吹口哨的,无奈不得要领,始终吹不出声音,最后只好作罢。
我们班是唯一穿着军服上场的班级。不过我们穿的是陆军的军服,却在空军部队里进行会操表演,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是挑衅。今天不再是班长带队,而是换了大兵。大兵第一次站到我们面前像班长往常喊队一样的喊着口令。我突然觉得他比往常要威武挺拔得多。也许是他今天换了更为整齐的军装的缘故。我们班穿着绿色的军装,看起来也比原来要精神得多。不过说到这军装,我不得不赞叹我们班主任的本事。我真不知道她从哪里弄来这么多套军装并且基本上每个人都能找到合身的。
我们班很顺利的完成了会操的所有动作。我看见林茗清她们挥着帽子向我跑过来,一脸兴奋的笑容。我的视线突然模糊了一下。我使劲的摇了摇头,视线又一下子变得清楚了。我的心沉了一下,心想难道这是病状再发的前兆。我忐忑的笑着,然后站起来。这时候我看见路铭亦了。他冲我挥着帽子,身边的裴丹也冲我挥着帽子。我想笑的,可是刚举起手来,就感觉脚下一软,这个人向后倒了下去。
我想着自己不能倒,可是身体不受支配,它还是快速的倒了下去。
我在朦胧中听见嘈杂的声音,可是眼睛困得睁不开了。
我醒来的时候和上次昏倒一样睡在部队医院里。我小姨一脸严肃的站在我的床边。她等医生做完了检查,班主任和教官都走出病房之后,问我道:“林茗清她说她每天都看着你吃药,但是医生抽血化验的结果告诉我们你的血液里药的含量非常低,几乎没有!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吃药?“
我看了看她,然后把头转向一边。
我小姨几乎要抓狂了,她冲我吼着:“丁可可!你想怎么样?”
我很平静的看着她,说:“我不能不明不白的把你给的那么些药都吃了。你给我理由。你告诉我我得了什么病。”
我小姨有些踌躇起来,声音变得有些颤抖。她说:“我说过了我不会害你。那些药都是医生开的,叫你吃你就吃,问这么多干吗。”
我知道她是故意想要瞒着我什么事情了。于是我决定追根究底。我说:“那好。我不问你我得了什么病。但是我要问你一些问题,你照实告诉我吧小姨,算我求你。如果你不告诉我,我还会像现在一样,绝对不吃药。”
她想了半晌,终于点了点头。
我问:“这病是不是很重?”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她说:“其实并不算太大的病。”
“一定要用药来控制才可以吗?”
她又点了点头。
“我……会死吗?”
我小姨听了这句话,立刻冲上来搂住我的脖子。我感觉到她的肩膀早迅速的颤抖着,接着有什么东西落下了浸湿了我肩膀上的那些布。她抽泣着说:“可可,可可我们不说‘死’字,你不要乱说话吓小姨。你什么事都没有,不用怕。有小姨。”
我被她说得眼泪在瞬间决堤,它们不可抑制的冲了出来,迅速占满了我的脸。
此时门口突然传来金属制品落地的生硬的声音。我抬起头,我小姨转过头,我们两人同时发现了站在门口的林茗清。
林茗清如同木桩一样的站在那里,眼睛底下有清晰的水水印。她站了半晌,终于艰难的开口,问:“小姨,可可她病得很重吗?”
“是……啊。”
林茗清倒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身就跑。我小姨也站起来,追出门去。房间里只剩了我一个人了。我觉得有些委屈。我应该没有做过什么坏事。是的我没有做过坏事。为什么这些如同报应一样的事情纷至沓来,它们来得这么快甚至令我都没有喘息的空间。我被朋友背叛,我突然得了不知道名字的病。我是不是应该哭呢。
哭吧哭吧。心里有个声音这样对我说。
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三分钟左右,我小姨、林茗清甚至连同路铭亦一起出现在病房的门口。路铭亦很奇怪的看了看林茗清,然后对我说:“可可,你们吵架啦。我一进来就看见茗清往外疯跑,问她原因她也不说。怎么啦?”
林茗清说:“可可,你放心,我会帮你把所有的都讨回来!这一切都是安家名那个混蛋造成的,我要找他算账!还有萧婳她们,这都是她们策划的,她们也有份!”
路铭亦在旁边听得一头雾水,问:“这到底什么跟什么啊。”
我小姨这时开了口,说:“茗清,我知道你对我们可可好。但这事最好先不要传出去,否则被她们抓到了可可的什么把柄,事情也不好做了。”
林茗清想了想,然后点头说:“我听小姨你的。”
路铭亦仍然没有听明白,继续问:“小姨,可可得的什么病。你们给我的感觉怎么好像她病得很重似的。”
我小姨叹了口气,说:“她的这个病很难说,可以说重,也可以说轻。铭亦啊,还有茗清,我知道你们两个是可可最好的朋友,所以我告诉你们,但是,这件事不能再告诉其他的人了。”
路铭亦不再说话。他在房间里站了很久,说:“小姨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小姨叹口气说:“医生他问过我可可原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