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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决定为了她而努力起来。
我们学校的确是东林市的重点,所以在管理学校上也是一派重点学校的管理作风。我开始还自我安慰的对自己说,东林一高是重点,所以在学校的管理上会有独特的地方。我把自己的这个观点告诉林茗清的时候,林茗清仰着脖子大笑了三声,然后递给我一张表。那表上印的是近期学校的活动安排。因为已经进入秋天,所以秋季运动会马上就要召开了,还有歌唱比赛,班级之间的球类比赛。我正准备垂涎的时候,林茗清面无表情的用手指了指角落的一个地方。我定睛一看,那里赫然印着“高三年级不参加以上活动”几个大字。我开始觉得自己的想法天真无比。有人说高三是坐在地狱仰望天堂,所以现在身陷地狱的我们对于天堂的一切只能垂涎,不能妄想。属于天堂的,自然就包括这些高三年级不参加的所有活动。
不过还好的是,学校考虑到高三的教学楼距离运动会场很近,估计两天半的运动会下来,噪音对于高三学生的学习肯定影响重大,于是把运动会期间的所有课程都改成了自习。所以,当高一高二的女孩子男孩子们的叫喊声一浪接一浪的传到教室,所有人的心有三分之二都飞到了运动场。
林茗清是第一个骚动的人。她开始一直写着数学,到后来终于忍不住了,便对我说:“可可,我们逃课去看运动会怎么样?”
我说:“运动会有什么好看的,你都看了两年就是四个学期,一共八次,每次都是相同的内容,你没看够?”
林茗清说:“我看够了啊。”
我说:“那你还去?写你的数学。”
林茗清听了我的话,捡起笔来在习题册上涂抹了几笔,然后又转过头来对我说:“不写了,这些题都是要分情况讨论的,无聊。我们去看运动会。”
我放下笔,一脸认真的对她说:“林茗清小姐,我们现在复习的是函数,不讨论你还写个屁啊。再说了,我真不知道那个运动会有什么魅力,居然把你的心全部拐骗到那边去了。你又不认识谁,有什么好看的?”
林茗清说:“谁说我不认识人了,我表弟,在高一(九)班,那家伙的腿不是一般的长,肯定被他们班主任拉去跳远了,你说,我这个做表姐的能不去呐喊助威吗?”
我问林茗清道:“茗清,你表弟是不是长得很好看?”
林茗清一脸自豪的样子,说:“那当然,什么叫有其姐必有其弟啊!”
我说:“那就行了。我估计他们班女生已经都去了,所以不缺你一个助威的;就算你去了,能不能挤进去还是一回事。”
林茗清说:“丁可可,你跟我废了这么多话就是为了告诉我你不去?你明白说你不去那不是省时省力?”
我说:“是啊是啊,所以,为了省时省力,你还是快点打消去看运动会的念头吧。”
林茗清还要说些什么,这时谢曦瞳转过身子来,说:“我听你们讨论了也不下五分钟了吧?有结果没有?”
林茗清对她说:“我想去来着,可可不愿去。”
谢曦瞳说:“怎么样,你们俩要是有一人去,我就去。”
林茗清说:“那走!我跟你去。”一说完,她和谢曦瞳两人同时站了起来,就要往门外走。末了谢曦瞳又折回来,对我说:“可可,等林老大问起来你就说我不舒服,被茗清扶着去医务室了。”
我点点头。于是这两人如同撒欢一般冲出教室。我心想要是半路被班主任遇上了怎么办,这两人看起来怎么都不像是不舒服,要真给老师撞上一准得被拆穿。我后来越想就越觉得不放心,不知不觉的也没心思再写数学了。于是我转头对路铭亦说:“我去找林茗清和谢曦瞳,要是老师问起来,你就说她们两人有一个不舒服,另一个陪着去了。我是因为不放心,所以跟去看看。”
路铭亦说:“你就不能想个好点儿的借口?”
我白了他一眼,说:“既然你这么聪明,那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我说完,也跑出了教室。
说实在话我并不是很喜欢这个运动场,从被路铭亦打了一巴掌之后开始,从被安家名欺骗了之后更甚。路铭亦因为裴丹的事打了我,我刹那间感觉到了友谊的渺小,并开始有些绝望,但我最终还是原谅了路铭亦,因为在他的立场上,他并没有做错。安家名曾经在这里背着我走到医务室,那时我还讨厌他,可是过了不久自己喜欢上他了。但没有人告诉我这是一场骗局,我很轻易的掉进去,因为设陷阱的人都是我所认为的最好的朋友。这个运动场会令我想起太多太多与安家名有关的事情,而这一切偏偏又是我不愿意去碰触的。我讨厌睹物思人的味道,因为我所忆起的,并不是美好,而是丑恶。
我在通往田径场的石阶上看见了林茗清和谢曦瞳,她们正要走下石阶。我叫住了她们,问道:“你们看什么呢,脖子伸得跟鸭子似的。”
林茗清冲我摆出一傻笑,说:“可可你来啦,还是忍不住诱惑了吧。”
我说:“屁,我是担心你们被老师撞到不好编词。就以你们刚才冲出教室的那种气势,说是去抢钱我还信,说那是飞奔去医务室,是个人都不信。”
谢曦瞳说:“茗清在找她表弟。她跟我吹嘘了一路了,说她表弟典型的一个漂亮男孩。”
林茗清立刻点头,说:“那是,这就叫有其姐必有其弟。”
我对谢曦瞳说:“那你别抱希望了,她弟弟要真跟她一样,就完全没有前途了。”
林茗清给了我一白眼,说:“丁可可,我听着你不是在夸我吧。”
我点点头,笑道:“不错,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林茗清伸出拳头在我眼前晃了一下,然后说:“物质决定意识。等我找到了我表弟,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漂亮。路铭亦那种长相,跟我表弟一比,根本不值得一提。”她说完,脖子伸得更长,开始四处寻找她弟弟。
我们三人在石阶上站了约有十五分钟的时间,即使居高也不能临下,林茗清始终没有在那群黑压压的攒动着的人群中辨认出她嘴里的那个漂亮表弟。最后下课铃打响,我说:“行了吧,这么多人你上哪找去?我承认了行不行?”
我刚一说完,就看见有一个高挑的女孩子从远处跑过来,一边叫着“茗清姐姐”,一边冲我们挥着手。谢曦瞳冲林茗清说:“茗清,你弟弟虽然没看着,但以你妹妹的长相来看,你弟弟肯定长得不错。”
林茗清冲她竖起中指,然后吼道:“这是我弟!”
林茗清她表弟的脸顿时变得通红,这样看起来就更像女孩子了。他的眼睛长得很大,类似于SD娃娃的那种大眼睛,我想如果他是个女孩子的话会更合适。于是我对林茗清说:“茗清,你表弟不做女孩子真是可惜了。”
我话一说完,那个男孩子的脸立刻变得苍白。我想他是被我的话吓到了。林茗清冲我举起拳头:“吼,喂,你看人家长得可爱就以为他很好欺负啊!”
我说:“我还没说完,你急什么。我的意思是,他不做女孩子真是可惜了。但是做了男孩子更好。”
男孩子一听,脸色由苍白变成粉红,手很不自然的绞在一起,样子很害羞。我觉得他的脸很像是石蕊试纸。我问他道:“喂,林茗清她弟弟,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他刚要开口,林茗清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把捂住他的嘴,然后连拉带拽的把他拉走。我和谢曦瞳看得莫名其妙,跟傻子似的站了很久。我反应过来,转头问谢曦瞳道:“喂,我只是问她表弟的名字而已,怎么茗清那副表情就像是我要把她表弟给吃了似的?”
谢曦瞳同样摸不着头脑,说:“我怎么知道。”
约莫五分钟,林茗清跑了回来。我看见她,一把按住她的肩膀,说:“林茗清,我又不是拐卖人口的,我只不过是问问他的名字而已,你用不着吓成这样吧?”
林茗清沉默了一下,有些艰难的开口:“他的名字,叫安加铭。‘加法’的‘加’,‘铭记’的‘铭’。我怕他开口说出来你会难过。”
我强作笑脸,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说:“是不是叫做‘安家名’的人都长得很漂亮啊?我可真是好运气,一下子就遇上两个。”
林茗清没有说话。谢曦瞳打破僵局,说:“怎么样,走吧?我们出来的时间也够长的了。
我点头表示同意,说:“对。走吧。”
在回去的路上,林茗清走在最后面,我走在中间,谢曦瞳走在前面,各人有各人的心事。我小姨原来对我说过这么一句话,她说对过去耿耿于怀的人是最没有出息的,她那个时候就告诉我了要学会忘记过去的一些人或者一些事。我们终究不能重新回到过去,迎接我们的是未来。如果我们只停留在过去,那么我们就永远无法前进。
我当时听完了她的这番话,笑得几乎要抽筋。我说:“没想到嘿,就我这没心没肺的小姨也能讲出这么就哲理的话。”
我小姨听了气得冒烟,当场就冲我挥过来一拳头。
我用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才体会到她的话是对的。他们之前果然没有说错,我的确很迟钝。我迟钝得连真假都辨认不清,我迟钝得连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都需要花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去理解。
我站住了。长久的驻足。林茗清回过头说:“喂,丁可可你傻啦,干吗站着不动,还有两分钟就上课了。”
不知道为什么,眼泪突然汹涌起来,即使我已经严重警告它们的泛滥,可是它们都不听我的话,依然横冲直撞,以最快的速度占满我的整张脸。
林茗清和谢曦瞳都呆住了。
我终究没有能够控制住眼泪的局势,所以它们依然流个不停。林茗清急得连话都说不清楚,她说:“喂喂,你你你怎么了,我只不过说了一句快上课了,怎么这个也招你啦?”
谢曦瞳一边翻着口袋找纸巾,一边说:“可可,你该不是由林茗清她家的那个安加铭想到了某个混蛋安家名吧?”
我的眼泪一听见安家名这个名字,以更快的速度落了下来。
林茗清说:“我靠,弄了半天你还对那个混蛋念念不忘的。前几天他来的时候你还躲着他,看你那气势恨不得把他剁了似的,怎么……行行行,我不说了,你能不能不哭了!”
我极其委屈的说了一句:“我停不下来,你叫我怎么办?”
谢曦瞳说:“就你这样子,也不能进教室,进了教室班上同学得怎么想。我看还是编个词,你回家歇着算了。”
林茗清附和道:“就是,你瞧瞧你,脸上的表情跟谁欠了你似的。我说丁可可,你怎么连哭都不能哭得好看点儿?”
我反驳道:“哭有好看的吗?”
林茗清说:“怎么没有,你看人家裴丹,哭得梨花带雨的,这就是路铭亦所以看上她而不要你的原因。”
我一边吸着鼻子一边说:“我是一个商品还是怎么的,什么叫要不要啊?再说了,就算现在学校里早恋成风,你也不能明目张胆的这么说吧。还有,你怎么会把我跟路铭亦扯到一起去的?我们两个有什么直接联系?”
林茗清笑得狡黠,她一边点着头一边笑:“呵呵,呵呵。”
谢曦瞳说:“行了行了,你们两个除了这个就不会说别的啦?你看,我们学校是多纯洁的一个地方,都被你们这种人玷污了。”
林茗清听了,冲她吼道:“我呸,就你纯洁,谁知道你背着我们做了什么见不得我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