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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茗清的脸色比我难看10倍,她说:“我要知道我也不来问你了。”
我说:“当初叫你问何飞要照片吧,人家最多也就认为你严重自恋,撑死了当你是神经病,小妹妹看了绝对不会给你回信,哪会扯出这么一长串的事儿。”
她想了想说:“那你说现在再问何飞还来不来得及。”
“试试看吧。”我说。
林茗清就真的去问何飞要照片。那小子一看是女孩子问他要照片,乐得早不知姓什么了,还管她是拿来干什么用的,二话不说下午就给她拿来了一张照片。林茗清得到照片之后战战兢兢的寄了出去。我给胡诌了一个借口,就说怕那小妹妹担心看了自己的真实的照片会吓得做噩梦,于是就没敢寄自己的,把自己表哥的照片寄出去了。
谁知道十天之后林茗清又收到了那小妹妹的信。我不禁赞叹这小妹妹的胆量,她的胆肯定大得不能估计。林茗清看了信之后更说不出话了,用颤抖的双手把信递给了我。我看完了信,想的不是一头撞死的问题了,而是这墙怎么撞不死我。那小妹妹在信上居然说照片上的人长得很有男子汉气概,正是她喜欢的那一类型。我和林茗清研究了半天最后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这小妹妹不是有近一千度的近视就是有特别嗜好,比如常人觉得越恶心的东西她就觉得越可爱之类的。
最近我同桌萧婳迷上了日语,硬拉着我一起学,说两个人学要一个人学有兴趣。我说:“小样儿你母语还没学好呢,学鬼子的语言干什么?你忘了从小你爷爷就教你要爱祖国爱人民反侵略。这是文化侵略你懂不懂。”
萧婳冲我一撇嘴,说:“知道姐姐我为什么学日语吗?我的目标就是长大了要到日本去留学,然后专学小日本的先进技术,他们有什么专利最好别让我先知道,要不然我抢先一步在大陆把这项专利做出来,到时候就让他们傻眼儿吧。”
听萧婳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她特像一女特务。其实她的形象也挺适合在电影里演个女特务女间谍之类的角色的。首先她具有女特务和间谍的共性,那就是长得好看。这就是使得那些敌方男指挥官放松警惕的一重大资本;其次就冲着她的这份爱祖国爱人民的决心,当特务也挺合适,就是名字不怎么好听。
于是我就跟着她每天“啊衣呜欸哦”的念,知道大妈念“欧巴桑”,还知道大伯念“欧吉桑”。萧婳学得特别快,才半个月的时间就把初级上册的课本给学完了。到她学完为止,我唯一记得清楚的一个句子就是:“阿里牙多。” 萧婳说这是谢谢的意思。我当时就想了人不就30多颗牙嘛,这个叫阿里的是怪胎还是怎么着,被人下了一牙多的结论。还有一句好像是“我要杀你妈死。”我当时一听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听了萧婳解释我差点儿没吐血。我说这小日本也忒毒了,连“我要杀你妈死”都是礼貌用语,难怪当年会制造出惨绝人寰的南京大屠杀。
反正后来我死活不学了,这小日本的话说起来令人舌头打结就不说了,而且平假名片假名整一百个看得人眼花缭乱。萧婳开始还拽着我一边教育我做事情要坚持到底,一边继续用绕舌头的日本话来荼毒我的耳朵,后来看我屡教不改,也只好作罢。萧婳学完初级的时候去参加了日语能力考试。她一回来就给我讲了一特惊人的见闻。她说她在考场上见了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考试的时候就坐她前面来着。我当时就吓一大跳。我四五岁的时候别说日语,连母语都说不好,学了一关联词逮着哪用哪,也不管用不用得着。这个且不说,我跟她那么大的时候,整天跟着路铭亦屁股后面疯跑。人家女孩子都玩洋娃娃什么的,我总是一脸黑色就跟木炭似的跟着路铭亦玩沙子泥巴。其实这也挺不错,至少证明我从小就懂得勤俭节约。玩沙子泥巴什么的可不用钱。萧婳又说了,当时她也挺奇怪,考完的时候她就跑去问那小丫头为什么学日语来着。小丫头的话一鸣惊人:“我看那个日本动画片儿老听不懂,上面的字儿也不认识,所以想学好了日语好看动画片儿。”
我听了气得差点没晕过去。日本动画片上的字幕可都是中文,你把中文学好了不就看懂了吗。这小屁孩儿,母语这么经典的东西她都不学,跑去学小日本的话,又是一文化侵略的牺牲者。
于是我痛下决心以后坚决不学日语。打死也不学。可是后来被一叫矢井田瞳的歌手迷住,阶级立场尽失。萧婳说:“你不是说打死你也不学日语吗。”
我说:“是啊,打死也不学。打不死,就学。”
安家名转进我们班的两个月之后就到了运动会。我是讨厌我们学校所组织的活动的,尤其运动会。我们班现在42个女生,但是女生参赛的项目仅有10个,并且只要求每班每个项目有一名队员,而且该名队员只能参加一项比赛项目。也就是说,我即使不幸中彩被要求去参加比赛,概率只有10/42,即0。23801,概率是相当小的。再加上体育委员谢曦瞳是我一姐们儿,我要是说不想参加她绝对不会勉强要我去。
离交参赛报名表还有一天的时候,班上主动报名参加的人数依然寥寥无几。本来班主任不想插手管这事儿的,可一看情况就恼了。上数学课的时候她就开始发挥她多年训练出的口才,唾沫四溅。最精彩的是有一滴唾沫飞到了我的桌子上,很漂亮的开始向四周蔓延,形成一个漂亮的圆。
叶戎晖更精彩,他一边看着她唾沫星子满教室飞一边回过头来看我,说:“我刚才把她的唾沫星子作为一平抛运动的物体算了一下它们到达桌面的速度,你来帮我检验一下对不对。”
我和萧婳一听都来兴趣了,反正她在上面说的无非是教训我们要关心集体荣誉之类的话,这些话在给谢曦瞳出主意点同学参赛的时候我就这么教她说的,内容跟她的一字不差。
我刚算在兴头上的时候,猛然听见班主任在讲台上念我的名字。我连忙抬头。她接下来说的那句话令我大惊失色。她说:“丁可可,你去参加铅球。”
我一听眼睛就大了,妈妈,您看我都叫您妈了。那铅球得有多重,您也不想想上了场是我扔铅球呢还是铅球扔我。当然,这句话也只敢在心里说。我要真敢在我们班主任面前说了,我看全班同学都得凑钱给我立一碑,上面写着不朽什么的。
我前后左右的一听我中彩了要去扔铅球,个个都笑得嘴合不拢,都跟下巴脱臼了似的。我丢铅球,往往在第二次试投的时候就会把腰给闪了。萧婳损我说:“可可我想象你拿铅球那样吧,就像《犬夜叉》里那只狗夜叉被小狐狸施了法,两上被地藏菩萨压着抬不起来那样儿。”
你去死。我刚想这么对她说的,谁知道那个“死”字还没出口我们班主任站在讲台上又宣布了一个惊人的决定:“萧婳,你去跑100米。”
我在底下狂笑,我们班人尽皆知萧婳跑起步来跟一乌龟似的,那不叫跑步,是挪步。50米她都跑十几秒。体育考试50米达标的成绩不是八秒多吗,她就跟那一直跑一直跑,跑到后面我们班的那男体育老师也不忍心了,干脆说,别跑了,再跑你也就这样,算你达标吧。你说我那个恨哪,我就恨我当初打娘胎里出来的时候我妈怎么没把我生得好看点儿。我跑9秒三的时候他死活不算我达标,不仅得意洋洋的在成绩册上记一个不达标的成绩,还做出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说:“你啊,该锻炼了。”
我冲萧婳说:“因果循环啊,天理报应啊,谁要你刚才损我来着,看,遭报应了吧。”
萧婳冲我做一鬼脸,然后说:“要不咱俩换换?”
“好好!”我毫不犹豫的答应。说真的,在怎么着人家萧婳丢铅球是达标,即使比赛结果出来是最后一名也比我这个丢铅球的时候会把腰闪了的人强。这样还不如让我去跑100米,即使跑最后也有很好的借口:跟我一组的人太厉害了嘛。
我们班在班主任的强制下终于顺利的交上了参赛报名表。交了表的第二天就是运动会。我看了比赛时间安排,一百米的预赛是在下午三点钟进行。所以在早上我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去享受没有老师们唠叨的难得的一个上午。九点钟的时候要举行男子一百米预赛,路铭亦每次运动会都参加的所以这次也不例外。他去检录的时候我就跟他说了:“小子嘿,给我好好儿跑,我拽着裴丹在终点接你。”
路铭亦一听乐得脸都开花了,说:“姐姐,你要是真把她拽到终点去了我肯定跑第一,我跑了第一班上发的奖金我都给你成不成。”
“就这么说定了!”
本来我还在犹豫是不是真要拽着裴丹,听路铭亦这么一说我已经下定决心死也要把裴丹给拽到一百米终点去。班上给第一名的奖金是20块,虽然不多,但那也是钱吧。它可以让我买40天的报纸,可以让我吃10天的早餐,可以让我买一本不错的文集。我就想起我妈当初这么说我来着:“你就是一小钱蝎子,就会算计钱,我怎么不看着你数学成绩给我提高点儿。”
我说:“妈,那是您没用心观察。您难道没有发现我这段时间的数学成绩比往常来说都有进步。”
我妈当时就给我一白眼,说:“你告诉我你这段时间数学学的是什么。”
我说:“概率与统计。”
她就说:“还是的呀,有关经济的数学知识你什么时候学得不好了。”
我说:“您可不知道这钱有多好,人家不是说吗有钱鬼都能帮你推磨。再说了我这哪是算计钱了,这叫精打细算,细水长流。“
我妈说不过我,就开始对我进行政治教育,说钱有什么好的,你看多少贪官污吏都是因为钱才断送自己的前程……
她还没说完就被我塞了一句:“那些当官的要不是因为钱还能叫做贪官污吏吗。”
我妈听了,在一边气得干瞪眼。
我从检录处回来就到处找裴丹,最后发现她坐在我们班指定位置的一角落在算数学。我心里就嘀咕了,你这是真勤奋还是显勤奋呢。运动会这一大会场上人声鼎沸,要是我坐在这儿能看得进一个字,我保证所有的人都甘愿把名字倒着写。后来想想我哪能跟她比,她星期六晚上在家奋斗的时候,我和路铭亦各抱一枕头在我家里抢着遥控器;她平时下课的时候都在写题,我都在跟萧婳她们讨论哪首歌好听了,哪又有一帅哥了。我跟她就跟两并行线似的,就算画歪了也不会有交集。
我跟她旁边坐下,说:“裴丹,你老是这么做题也不行。再说这会场这么嘈杂噪音都不知道几十分贝了,你做起题来效率也不高。跟我一块去给他们加油怎么样?”
裴丹放下习题集想了想,同意了,说:“那好,我们去给谁加油?”
“一百米的吧。”我说,“就快到一百米了。”我心想她要是知道了参加一百米的是路铭亦她准不跟我去,于是试探性的问了她一句:“你知道谁参加吗?”
“不知道。”
天助我与路铭亦也。于是我拉着裴丹就往一百米的终点跑。
我们刚到终点的时候,就听见了从起跑线那边传来的发令枪的声音。“加油,路……”我刚要喊出口的“加油”在我很灵敏的神经中枢控制之下停住了。要是我把路铭亦的名字给喊出来了裴丹绝对转身就走。妈妈,她走了我才无所谓,我担心的是路铭亦这厮在跑到接近终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