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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戴妥当,李然便开始搜寻可以逃匿的地方,可惜门窗都有人守卫,便是庭院中亦是有士兵巡逻,瞧这情形,怕是连屋顶也有人。
守卫如此森严,李然只能绝望的关窗,靠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怔怔的发呆。幻想自己仍然是那个每天为上班发愁的小小白领,幻想自己在那个倾尽所有赚来的小房子里,上网聊天,或是在那张花了肉疼价钱的小地毯上打滚。即使房贷车贷那让人不堪重负的每月贷款,此时也变得完全可以承受,并且愿意去支付。
只有绝望的人,才会用幻想来补偿心底的空洞。李然一边想,一边掉泪。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前院传来喊叫声。李然立即站起身,推开窗扇,却见守卫的士兵仍然一个也没有动,反而更加警醒的防卫四周。
是过儿,一定是他来了,李然的心燃起了一丝希望,急切的向前院望去,然而,纵使月色皎洁,却仍看不见最前面的院子到底发生了甚么。
过了一盏茶功夫,前院的声息也止住了。李然失望的靠着窗,看来,是失败了,或者根本不是杨过他们,只是一场内部的争吵。但是她仍然希望,是杨过来过了,但却因为甚么原因被发现了形迹,只得躲出去,也许,再过一阵子,他便会偷偷的潜进来救自己出去。
可惜,她没有等着自己想见的人。倒是等来了,最不想见到的忽必烈。他的眼神变了,竟有一丝阴狠藏也藏不住,李然暗自戒备,静静的如雕塑般站着不动。
忽必烈却不会放过她,缓步走过来从身后紧紧的抱着李然的身子,附耳低沉道:“被我看上的女人,没有一个似你这般不识好歹的。记住了,你这一生只可以也只能作我一个人的女人,你那个师弟,你说,我是一刀杀了他呢,还是慢慢折磨他至死呢。”
这话虽然说得那样轻柔,可李然却忍不住浑身颤抖了一瞬,但仍强自镇定,冷笑道:“即便你想杀,也要你能抓的到他。”顿了顿又道:“至于我,现在只是你的囚犯而已,你想怎样,我完全奈何不了你,但你却不能阻止我对你的鄙夷。”
说着,便自己开始慢慢解开衣裳,轻笑道:“你要,便拿去。”
看着眼前的女子,一件一件的将自己的衣裳脱掉,就像身旁站着的不是一个男人,而只是一株草,一根木头,根本不用在意。忽必烈从未如此的感到挫败,也从未如此的感到愤怒,只想狠狠的捏碎眼前的女子,尽管她是那样的美丽,尽管内心深处有那么一丝不忍。
只因为他从未对一个女子动情,而此时,却有感情受挫的屈辱感,抑或是男人的尊严被踏碎了,让忽必烈再也无法柔情起来。伸手一捞,便将李然啪的一声甩到床上,欺身便开始狠狠的揉捏啃咬。
忽然,自空中传来无数的嗡嗡声响,接着便是兵士惨号声,忽必烈猛然抬头,瞧见无数野蜂从窗口涌来,一瞬便只听见满室都是嗡叫声。忽必烈竟有一丝的惶然,然后猛的坐起身来,用袖蒙头疾走几步开门大声道:“掩头,放火,烧。”
院中惊慌四处乱蹿的兵士听到他的号令,便也不顾疼痛,取出火折,点燃火把,一边赶开蜂群,一边朝忽必烈围来。
李然自忽必烈起身,便赶紧起身,寻了见衣服裹住身体,便开始呼喝有声,指使着无序的野蜂朝忽必烈那边攻去,自己也飞快的跳上凳子,打算从窗口跳出去。
忽必烈一见,便厉声喊道:“堵住那边的窗口,快。”
然而,那些兵士此时刚好都已经围到他身边,却是无人在窗口。只见一男子忽然自假山后跃出,再往后踢了一觉石尖,便纵身越过数丈到了窗边,正是杨过。
李然一见他,竟是要滴下泪来,强自忍了,投身到他怀里,接过盛放玉峰浆的细瓶,口中犹自呼喝不住,指挥所有野蜂围攻忽必烈等人,让他们无从靠近,而杨过则抱起她往回纵身跃了数次,便又回到了刚才藏身之地,朝假山一侧一摸,便现出一道暗门,飞身便扑了进去,缓缓关上门的瞬间,见无数箭枝射来,却只能徒然打在石壁罢了。
第 74 章
忽必烈眼睁睁看着李然被带走,虽然愤怒,但一想到,身在这皇宫中足有两三月,竟然不知时时处于险境,此时想起来不免有点心惊,自知此次必有大理皇室之人相助,否则,宫中密道岂能随意示人。
但他怎能容忍到嘴边的肉跑掉,因此下令全城戒严,各个路口都严防死守,甚至入山的必经之道都设置关卡,另派亲信去大理皇室施压,命他们速速派人追击逃犯。
一时之间,城中各个关卡都是火把,到处都是士兵,就连山上,也陆陆续续奔去很多人驻守,大理城本来不大,如此一来,真的给围的水泄不通。
尽管杨过他们已经算好了退路,却没想到蒙古兵反应如此迅速,还是稍慢了一步,刚入山便被发现了行踪。
因此,他们三人便只能一路狂奔,但仍无法甩开身后的追击,且追的人数越来越多。
张凌宇便提议由他引开一部分人,脱身后再去接还困在城门口的梁彦他们一行。虽说是提议,却并未让李然和杨过答应什么,他就已经打马从夹道上奔开了,那些蒙古兵果然兵分两队追开。
这个时节,也不能再考虑别的甚么了,李然和杨过只能催马狂奔罢了,幸而后半夜起了大雾,月亮也掩藏了光芒,打着火把便是很难照远了,加上朱子柳给寻的是好马,那些蒙古士兵终还是被甩在了后头。
直到天光大亮,日出云散后,见未再有追兵,两人这才躲到密林中稍事休整。因一路都是急着奔逃,李然还是只披了一身单衣,幸而绸裳上有刺绣,倒还不至于肌肤全露,但仍旧很透。
杨过也发觉了,默然去包裹中寻了一件披风披在她身上,然后紧紧拥她入怀,默然无语。
李然此时疲累不堪,因连夜赶路,绸赏又那么薄,大腿内侧竟磨破了皮,火辣辣的疼。便不想解释甚么,而且这情形真是解释不清,即便是她自己遇到别人这样,也会想歪的。难道说没到最后一步便不算被强么,在这个时代,忽必烈对她做的事,已经是肌肤之亲了,若一般女子有这样的遭遇,不嫁他便会寻死以表贞洁。
李然当然不会寻死,更不会嫁,只想着早日恢复武功,去杀了他便是。因此,闭着眼睛放松身体只求快点赶走疲惫,早日脱困。不想,竟然站立这睡了过去。
杨过心中焚似火烤,想到师姐遭受那样的苦楚,只恨不得立即奔回去将忽必烈杀了。心道,我真是无能,既无法护得心爱女子的周全,亦不能立杀仇人,实在是窝囊至极,天底下只怕再没有男子似我这样的无能。又想师姐到了这个关口,仍然平静如斯,真是太过倔强,让他不知该如何出口安慰,只能在心底说,我不在意的,我一点也不在意,只要你人没事就好,我们即日就成亲,让你做我的妻子,我一辈子对你好。
然而,他却不敢宣之于口,只因,在这样倔强傲气的李然面前,他隐约猜到,一说这种话,她便会离他而去,今生也莫想娶她了。
两个人在一起久了,若是一个人时时刻刻关注另一个人情绪波动,便能对她的脾性了解入微,在这方面,李然便不如杨过那样深刻,而杨过则多少知道李然哪些地方是不能触碰的底线。也因此,幸好他未将那些话说出来,否则,李然便真的会当杨过许下的婚姻便只是一种安慰,而绝不肯接受的了。
杨过纠结了一阵,却发现师姐竟然睡着了,不由心中一愕,随即便叹气笑了笑,坐下来,换个姿势以让她躺的更舒适。他此时也是累极,便也靠在大石头上,闭眼养神,却不敢睡过去,恐追兵又至,被抓个措手不及。
约莫一个时辰后,四周仍无什么动静,太阳虽然毒辣,但在密林中也是有限,树荫下仍很舒适,时有阵阵山风吹来,实在熏人欲睡,杨过迷迷糊糊的快要进入梦乡。
忽然,天空中鹰隼激越一声后,林中的左近传来异响,杨过警觉醒过来,朝那边猛的一瞧,竟隐约有人靠近。
忙将李然唤醒,两人牵着马往右边的林子疾走。出了林子后,上马顺着小道一路下山狂奔,后面果然有人跟来,杨过回头一瞧,认得他们竟是当初被追丢的那些蒙古兵,没想到在这里竟然撞上了。
这些蒙古兵也是奇怪,追了一段路后,竟然兵分两路,慢慢的在路上围追截堵,但却并不上前来抓人。但他们却不肯给杨过两人稍微休息的机会,一旦他俩停下来,总有一队人纵马向前,杨过若要去打退他们,他们又退开一些,只待杨过稍离几步,另一队的人却朝李然奔去,让杨过不能稍离,只得气闷的一路狂奔。
但云南地广人稀,山路丛杂,跑到傍晚时分,太阳落山后,杨过便彻底迷了路。但两人不敢稍停,只能咬牙一顿乱走,若是晚上再起雾,定能绕开这些人逃掉。
然而,天色彻底暗下来后,一轮明月便挂在树梢,比之昨晚更显明亮。更甚者是,杨过发现,前面便是一处悬崖,而两边的路已被封死了。蒙古兵的主力也已经全部追来,原来白日里那队蒙古武士对此地地形极为熟悉,一边放出消息给忽必烈,一边设计将两人围到此地。
忽必烈骑着一匹神骏的黑马,缓缓踏马过来,大笑道:“龙姑娘,你可知,在大理境内是逃不出我手心的,还不速速降服了,我或可放你那师弟一条生路,哈哈哈。”
杨过怒斥道:“我们纵是死了,也不会降服于你。”
忽必烈笑道:“好一个英雄少年,只是生命来之不易,岂能如此轻易放弃。似杨少侠这样的人才,我大蒙古帝国欢迎之至,若你肯降服于我,他日建功立业,大蒙古国第一勇士的荣光非你莫属了。”
杨过跳下马来,伸手将李然也抱于马下,朝忽必烈冷笑道:“我不稀罕你的甚么大蒙古国第一勇士,即便是建功立业,也是将你们蒙古人赶回大漠去。”偏头对李然柔声一笑,“师姐,你可怪我不能护你周全?”
李然见他眼中全是决绝之意,不由心中隐痛,抬手轻抚他年轻的脸庞,叹道:“我怎会怪你呢?是我连累你至如此绝境啊。”
杨过不赞同道:“只怪我无能。”俯身到李然耳边悄声道:“师姐,这人对你如此执著,必不会伤你,只要我从这悬崖跃下,他便再也不会责怪于你了,我。。。我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
李然望了望黑漆漆的悬崖,斥道:“胡说,你若因此死了,我也不能独活。何况,你真能让我受那人的折辱。”抱紧杨过的腰,轻轻笑了,“我这条命本是捡来的,就算今日就死了,也无所谓,只是你这么年轻,却要陪我死在这里,我却很不甘心。”
忽必烈见他们两人只顾着搂在一起说话,却将他和千余蒙古兵视作无物,尤其无法忍受的是,在自己身边冷若冰霜的女子,此时却和人温情脉脉,怎不叫任何一个男人感到愤怒。便冷笑道:“龙姑娘,你若肯跟我走,我就在此地放了你师弟,并发誓,在云南境内,绝不为难于他。”
李然一听,便松开杨过,靠于马边沉思,心中颇为犹疑。杨过此时却大声道:“师姐,我从小无依无靠,若不是你和孙婆婆,在终南山便葬送了小命。这么些年,你处处对我照顾关爱,我此生都感激不尽。以后。。。以后,你要好好过下去。”说着竟然朝悬崖一跃而下。
“过儿。。。”他竟然真的跳下去了,李然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