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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君琰要的,可不只是如此而已。
墨仙长御剑去思过崖的消息很快传到了丹姬道君耳中。丹姬道君猛地起身,一道青红光芒闪过,丹姬道君已然遁到了思过崖处。
丹姬道君到的时候,墨君琰和王真人正对峙着,两人还未开打。
丹姬道君还不知道墨君琰竟然分出了一丝灵识给了沈诺的事情,以为沈诺此行必死无疑,只是时间早晚而已,叹气道:“同门弟子不得自相残杀,这是规矩,君琰你懂得。”
他这是提醒墨君琰不能杀王真人。无论如何,金丹期真人还是很珍贵的,丹姬道君不希望王真人真的就这么死掉了。退一步说,沈诺死是必然的了,就没有必要在因为他的事情,而让墨君琰徒增因果了。
墨君琰沉默了一会,见王真人原本惶恐的脸上露出了“你能奈我何”的表情,方才开口道:“我没有要杀他。”
王真人却立刻大声反驳道:“师叔救我!墨师兄刚刚还说,要和我上生死台一战,是生是死,听天由命!墨师兄是雷火双灵根,是乾元大陆的金丹第一人,我如何能打得过他?师叔定要救我!弟子才刚刚进阶金丹期中期,弟子还想早些碎丹结婴,弟子不想死!”
眼见着王真人已然冲着自己跪下了,还承诺了碎丹结婴之事,丹姬道君叹气道:“你回去罢,继续在思过崖守上二十年,方可得自由。”
王真人忙要离开,墨君琰却动了。
王真人往东走,凌空就是一道青紫色的雷光当头劈下!他要往西走,脚下便是灼热的火光;他再往后退,却是直接退到了墨君琰的剑尖处!好险只差一步,他就要直接撞上去了!
“墨师兄,我不知你为何要与我为难,我若有做错之事,还请墨师兄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计较……”王真人求饶道。这倒不是王真人不肯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肯保持金丹真人的风度,着实是眼前之人太过狠戾,他实在是惹不起啊。
墨君琰百岁结丹,是乾元大陆最早结丹之人。一百二十岁时,就已然修炼到了金丹期圆满,只是不知何故,直到墨君琰如今已经三百岁了,依旧没能结丹。
可是墨君琰却是天生的雷火双灵根,是攻击力最强的两个灵根的结合,在墨君琰一百多岁的时候,已经是金丹期第一人了,再加上墨君琰上头,来有一个化神期的师尊,王真人是万万惹不起墨君琰的。
丹姬道君脸色也不好看。
若是墨君琰真的打定了主意要杀了王真人,以他丹修的修为,怕是只能将将拦住墨君琰,连制服他都做不到。到时候可真的就丢人丢大发了。
“君琰不可!宗门门规第一条,就是弟子不可自相残杀,王真人便是有错,你也不可夺他性命。”
墨君琰看了丹姬道君一眼,将剑缓缓收回,看向王真人道:“上生死台,我承诺,不取你性命。否则……”
他看着王真人就不说话了,可是目光里的意思却是显而易见。
即便墨君琰今日杀不得王真人了,将来但凡有机会,墨君琰就一定会私下取他性命。
门规虽有规定,可是钻空子的人向来不少,不多墨君琰一个,当然也不少他一个。
王真人看懂了墨君琰的威胁,可是他还是不想上生死台:“师叔,弟子恐他废弟子的修为……”
折磨人的方式,可不是只有死亡一个。
丹姬道君也皱眉看向墨君琰:“能修炼到金丹期,极为不易,君琰你……”
墨君琰这次倒是爽快的答应了:“可。”
两人很快上了生死台,并非是王真人着急去挨打,实在是墨君琰等不急了。司天府太过危险,让小家伙一个人呆在那里,他着实不放心。可是若是现在不处置了王真人,将来他把小家伙放到身边,再回来处置的话,用意就太过明显了。
一个在金丹期圆满呆了将近两百年的天才修士,对上一个千方百计抢夺和算计修炼资源,才修炼到金丹期中期的普通修士来说,两个人的胜负几乎是毫无疑问的。
墨君琰果然遵守了承诺,一没有取王真人的性命,二也没有废除王真人的修为。
可是丹姬道君还是忍不住叹气了,因为……墨君琰重伤了王真人的丹田,王真人此生修为将不得寸进。
便是如此,墨君琰还觉不够:“待二十年后你离开思过崖,道魔之争亦开始了,到时,还有劳王师弟为宗门分忧解难了。”
一个修为不得寸进的金丹期修士,宗门若是用起来……还能有什么犹豫不成?该送死的时候,可不就直接给推上去了?毕竟,谁也舍不得用一个将来有可能结婴之人,像王真人这样修为再也提不上去的,反而是道魔之争开始时,宗门最“喜欢”的。
王真人捂着丹田处躺在地上,险些一口气气晕了过去。
墨君琰收拾完王真人,就要离开。
丹姬道君见王真人的修为犹在,也没有死,就不在意什么了。他和墨君琰的师尊曾是好友,如今墨君琰的师尊已然是化神修士了,而墨君琰也是前途光明,他自然不会为难墨君琰什么的。
可是墨君琰的师尊有句话让他嘱咐,“君琰,你师尊说……有沈家那个女孩子的消息了。”
墨君琰动作一顿。
“有人认了出来,沈家的两个小子,排行七和排行八的,两人在我分宗出现过,还被几个莽撞的体修给丢进司天府去了。你师尊的意思是,你既然知道能进去司天府的法子,就去把这二人救出来,他们一定知道那个女孩子的消息。至于你看重的那个孩子,这次就是不死,估计也要重伤了,救得回来就救,救不回来……你也无需在意。早日碎丹结婴方是正事。”
这是常理。不管谁家有了这种可以作为振。兴家族的重要棋子的存在,都会严密的保护起来,就是逃跑,沈七和沈八也一定会带着那个女孩子的。
墨君琰看着远方天际,“嗯”了一声,很快就遁走了。
司天府,随心阵。
沈诺在随心阵里已经待了两年了。
他很少修炼,就是修炼也只吃丹药、饮用灵酒,并不通过吸收这里的灵气而修炼。他总觉得,这随心阵内的灵气有古怪。
至于他对随心阵的研究,最近也终于有了突破。
墨君琰给他的墨玉戒指里,实在是放了不少阵法玉简和典籍,甚至有些里面,还有墨君琰的笔迹。沈诺猜测,这大约是墨君琰学习阵法时用的东西。
可能是沈诺的阵法天赋太差,他努力了两年的时间,才终于看明白,这随心阵的阵眼要怎么找。
只是还未等他起身去找阵眼,就一眼看到了抱着一个还没有孵化的灵兽蛋,大叫着朝他跑来的苏显。沈诺认真看了一眼,却发现苏显修为又倒退了。
不及他发问,苏显就边跑边笑道:“哈,沈师弟,你怎么还是练气期的修为,两年都过去了,我的灵兽都孵出来了,修为也恢复了,你还没有筑基么?”
、28·司天府(九)
听到苏显居高临下的嘲笑;再看到他怀中捧着的那颗宝贝似的、完好无损的灵兽蛋;沈诺心神一凝;深深地看了苏显一眼,转身就要走。
苏显却高声斥道:“站住!长辈问话,你岂可不答?”他自认已经恢复筑基期的修为了;当然是可以自称长辈的了。
沈诺走的却越发快了。他看出来,这苏显情形不对;大约已然被随心阵钻了空子了,他可不愿意和苏显在待在一块了。
可是沈诺要走,苏显是不同意的。他还记得那一日沈诺提出三人分开之时,可从未说过破不了此阵。
“站住!”苏显使出缩地成寸;几息的功夫就追上了沈诺;傲然道;“问你话你没听到么?快说,要怎么破这该死的随心阵!”
苏显原以为他努力参透些时候,也能破此阵,最不济,筑基了,修为提高了,破阵的可能性也大大提高了。结果两年过去了,他还是对这个阵法毫无法子。
沈诺却是心中大骇。
他原以为苏显说自己是筑基期,只是误以为自己是筑基期,自己骗了自己。可是从苏显刚刚使出的缩地成寸来看,缩地成寸是只有筑基期修士才使得出来的术法,苏显明明是练气期的修为,却能使出这一招——如果不是苏显手上捧着的那颗灵兽蛋,沈诺险些以为是自己被随心阵钻了空子了。
“弟子不知。”沈诺垂首道,“若是弟子知晓如何破阵,苏师叔如今也看不到弟子依旧困在此处,半步都离不开了。”
苏显想了想,觉得是这个道理。可是沈诺明显比他懂得这个阵法懂得的多,就算沈诺现在不能破阵,可保不齐沈诺过些时候,就能参破此阵,于是就道:“你想法子快些破阵,破阵于你于我都是好事,若是你有懈怠……你当知道,我不是个好性子的。”
沈诺应声称是。
然后苏显带着沈诺一起缩地成寸,甚至还在沈诺的要求下,表演了几个筑基期方才能使出的术法,最后这一天的晚上,苏显盘腿在树上修炼,沈诺就坐在树下,低头想着什么。
苏显的修为是假,实力却是真;那么他在这里看得玉简是真,渡过的两年时间又是否是真的呢?
直到月上中天,沈诺无意间抬头的时候,才直接呆住了。
圆月!
今日……竟是十五么?
他体。内的蛊毒应该要发作的……可是不对!沈诺一惊,径自按上自己的痛穴,身上的疼痛让他猛然回神,聚精会神的开始回忆,他在随心阵待了两年,可是他体。内的蛊毒却始终没有发作过一次。而每月的十五……他好像自来到这里,还是第一次看到圆月,往日的时候,晚上的夜空里,有月亮么?
日升月落,春去夏来,花开花落,乃是世人皆知之事,可是这里有四季轮转,有花开果结,却独独没有日升月落。即使是夜晚,此处的天上挂着的依然是太阳——除了今晚。
而今晚会有月亮出现,大约也是因着他心底悄悄在盘算今天是什么日子。
沈诺盯着那轮圆月看了好一会,终于恍悟。
这个随心阵的阵眼,应当就是它了。
沈诺站起身,开始在地上用幻木果树的枝杈,还有数只阵旗,摆起了一个小型幻阵。
他倒是想知道,这身为幻阵的随心阵,能参的透人心,又是否能参的透和它同出一源的小型幻阵。
翌日,苏显从修炼中清醒了过来,发现自己的修为又上了一层,登时大喜。
待他看到沈诺正在地上写写画画,一副认真研究阵法的模样,就更加高兴了:“如何?可有进展?我观你修为这两年毫无寸进,应当是一直在研究阵法罢。你可有结果?”
沈诺抬首看了苏显一眼,就发现苏显的修为又降了。他想到修真界的一种可以短时间内大幅度提升修为的丹药,那种丹药可以让服用者一下子从一个境界,跳到另一个境界,拥有另一个大境界的修为和实力,在斗法时可以占尽便宜。
可是这种丹药也有一个很严重的后果,就是服用之后,会消耗修士的寿元,同时服食之人,在一段时间内都无法调动体。内的灵气。可以说,如果不是为了搏命,吃这种丹药异常的得不偿失。
沈诺记得苏显昨日的确是爆发出了筑基期的修为和实力,若非如此,他也不会乖乖的跟着苏显走。现在看来,沈诺猜测着,苏显每爆发一次筑基期的实力,大约就会折损一次体。内的修为和寿元。
“我找到阵眼了。”
苏显刚要斥责沈诺的不尊重,就听到了一个可以重获自由的好消息。
“你说的,当真?”
沈诺很笃定的点头:“的确找到了,只是单单我们两人还破不了阵,还需要第三人相助我们。”
然后他看向不远处,一株大树上隐匿着的人。
徐白子这才哈哈大笑着走了出来:“我们一齐落入此阵,本就应当是共患难的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