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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是什么人?”
忽地,一道男声在屋里响起,却不是来自在场的安陵云雷或任何一个家丁嘴里。
“还有什么事?”那个声音又响了。
不过这次大伙听清楚了,这声音是从安陵愁月的嘴里传出来的。
她竟然有这样换声的本事?那声音,如果不是因为从她嘴里传出,他们真的相信是有男人在这里。
安陵明月不可思议地瞪大眼,再对上父母横过来的眼神后,她跺了跺脚,气愤的离开了。
“老爷……”二夫人走到安陵云雷身边,凹凸有致而又薄纱在身的身段靠在了他的身上,“今晚当真不去我屋里吗?”一双勾魂媚眼眨了眨,十足的诱惑。
“去去,怎么不去,我的二夫人想本将军了吧……”大掌一伸,精准的握住二夫人的俏臀,“你这妖精,就会勾引我。”
在安陵云雷身边的大夫同样是一袭睡衣,但却端庄保守得多,对于二夫人的举动,她并不是不在意,只是她位居正室,又岂可作出什么不合身份的事来。
所以,她只能眼餐餐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和二夫人离开了。
待他们走后大夫人反而踏进了屋里。
安陵愁月眉头微紧,今晚她就注定不能好好歇息吗?
为什么一个晚上能有这么事?真想把人直接轰赶。
“愁月,你看明白了吧,我根本不是那只狐狸精的对手。”大夫人在桌边坐下,一开口就是一幅深闺苦妇的语气,“这么些年来,对你爹来说,我就是个出注意的女人,他只有在需要计谋的时候才会想到我,也只有在我替他出主意之后,他成功达到目的后,才会来我屋里过夜。但如果半夜那只狐狸精又穿得那么暴露的出现,他马上就被勾了心魂,早忘记府里还有我这么个妻子。”
安陵愁月抬眼望了望天外的月色,月色很淡,月光竟比不上旁边的小星来得闪亮,难道是弦月效应?
但不管是何原因,她实在是没心思听她嗑叨。
“大夫人,夜色……”
“愁月,就当是陪陪大娘,坐下来同我聊会儿吧,你爹……”她苦笑一声,“估计这个月也不会踏进我的屋里。”
那又关她什么事了?
安陵愁月很想直接这么回绝她,不过……她改变主意的在桌旁坐了下来,“轩辕真在哪里?”
没想到她会岔开话题而不是安慰自己,大夫人愣了几秒后,淡淡地说道,“不用费心思了,他不会跟着你的。”
“他背叛了我,一个背叛我的人,没资格留在我身边。”她的声音很冷,很无情,那样的语气不是以前的安陵愁月会说的,大夫人奇怪的看着她。
“你当真是变了,完全变了个人,这样也好,过去的你太软弱,从来都只有被欺负的份,也因为这样才会被二夫人设法送去当七皇子的玩物。”
、超乎亲情的视线
大夫人脸色忽然一变,“愁月,你想报仇吗?”
报仇?向谁?二夫人?不,她和那女人没有多大冤仇,不需要费脑去报这个仇。
“不想。”
大夫人不敢置信道,“她以前那么对你,难道你心里就没有一丝怨气?”
“那是过去的事,我不想再追究,但如果将来谁要敢对付我,我就一定会加倍还回去。”她冷冷地与大夫人对上眼,“我知道你想除掉她,我可以帮你,但是我要知道轩辕真和拓跋羽的下落。”
大夫人站起身,“比起老爷的大事,我的这些都是这小事,这个条件我不会答应的。”
“既然如此,我们也什么话可说。”安陵愁月下起了逐客令,“你走吧。”
她的手却突然被握住了。
安陵愁月顺着大夫人的手往上看,就见她神色凝重的看着自己。
“愁月,你以为你还能好好的在这府里一直待下去吗?”大夫人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有件事你一直不知道,其实你并不是……”
“娘,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房?”
突来的声音打断了大夫人的话,她回头,嘴角露出抹慈爱的笑,“揽月,你怎么来了。”
安陵揽月,大夫人与安陵云雷所生的长生,他的五官承袭了安陵云雷,是个很有阳刚之气的男人。
他的长相并不出众,但却很有男人味,刚正的长相让他天生有股正义之气。
“见这边的灯还亮便过来看看,原来你正和愁月闲话家常着。”安陵揽月踏了进来,“愁月,你有好久没回府里了。”
这人的眼神……她不喜欢。
安陵愁月避开他明显有些热切的眼神,“回不回来都一样,这府里并没有人欢迎我。”
最重要的是,她和这家人根本没有任何感情。
“怎么会,大哥一直在等你。”安陵揽月的语气显得有些急切,“上次见过你之后,我就一直在担心你身上的身,如果不是正好爹又派我外出,我早去七皇府看你了。”
上次安陵愁月在家里和父亲的过招,让站在旁边看着的他都傻眼了。
愁月进了趟七皇府,再回来时宛若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叫他一直惦记着。
“我没事。”安陵愁月淡然道,“天色已很晚,两位还是请回吧。”她实在没什么精力再和他们周旋了。
“好,你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听到她这么说,安陵揽月忙催促着自己的母亲要离开,可显然大夫人还有话未说完,只听得她道。
“也罢,你都回府了,有什么话我们可以慢慢聊。”说着便也跟着安陵揽月离开了。
他们才走没多久,一条人影又窜进屋里了。
安陵愁月瞪着来人,“你到底还想怎么样,非得要我出手把你打出去吗?”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去而覆反的洋澈,他嘿嘿笑着,“小师妹,该休息了,师兄只是想借你的地板一用。”他指指地,“睡一觉。”
安陵愁月瞪他,“山上比这里舒服。”而且绝对好入眠。
、我对她没兴趣
在这里,她要随时提防着有心人的探视和打搅,甚至有可能会是偷袭。
依照大夫人没出口的后半段话猜测,那应该不是什么好话,所以大夫人话里的暗示是,在安陵府,她连生命都会受到威胁。
当然,这只是她最坏的猜测,凡事都要做坏的打算和做完善的应对准备。
“山上虽好,却没有小师妹相伴诶。”洋澈盘腿而坐,明亮的双眼直直盯着□□的人,“几天不见,小师妹还是这黑……”语气难掩失望。
他讲话一向都是没有重点的跳来跳去,安陵愁月早就习惯了,随他去说,也不应声理睬他。
洋澈趴在床边,透亮的大眼里映出一张休憩的麦色小脸,就这么盯着它一直瞧一直瞧……瞧了好久小师妹都没有理自己。
洋澈幽幽叹口气,还是趴回地上去。
小师妹,是真的累了。
她眼下的阴影叫人心疼,倔强的小脸却没有一丝松懈,连睡觉都是绷着神经的,难道还信不过他这个师兄吗?
他忽地又有动作了,当瞧见小师妹为此而皱起的眉头时,他赶紧坐在床边。
“小师妹,你安心睡,有师兄守着,没人会来打搅你的。”
说了这句话后,他便乖乖的不再有任何肢体动作。
安陵愁月眉头一松,心跟着微微一软,她侧过头,看着床边的黑色头颅,缓缓的闭起了双目。
她很想感动,但是轩辕真……她心下一冷,收起这些冥想。
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出拓跋羽,其他的都不重要。
“这人是谁?”
次日,当洋澈跟在安陵愁月的身后步入安陵府的大厅时,安陵云雷马上摆出不悦的脸色,“你怎么随便就把人带进府里来,他是七皇子的手下吗?”
如果真是这样,他定不会饶了愁月,现在他和七皇府已经是扯破脸面了,任何人进府都要经过严苛的审查。
“我是她的师兄,你一定就是安陵伯父了,幸会幸会。”洋澈自动自发的站到安陵愁月的身前,“伯父,我听小师妹说你是一个威严十足而又正义十足的大将军,今日一见,果然是听名不如见面啊。”
洋澈的大拇指向来不值钱,多竖几次也就习以为常了。
安陵愁月淡然的在一旁坐下,“爹,你找来有何事?”
本来想借题发挥多骂安陵愁月几句的安陵云雷因为洋澈的大拇指而龙心大悦,“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你去大皇子的府里跑一趟,大皇妃听说你俨然变了另外一个人,说是想见见你。”
现在安陵府可是归大皇子拓跋丰这边的人,凡事当然都要敬重点,今天别说是要见他女儿,就算是要把安陵愁月送出当出气包,他都没异议。
不过,如果对象是小女儿安陵明月的话,那他可是会心疼的。
“我对她没兴趣。”安陵愁月冷冷的回绝,她拒绝当猴子。
“安陵愁月。”
突地,安陵云雷的语气变了,是明显的带着威胁感,安陵愁月抬眼,就见他正怒瞪着自己。
、你肯定不知道嘴巴是用来干什么的
“你以为我是在同你商量吗?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你还非得去。”他走回主位上坐好,“今天就算把你打死在这时,我也会叫人把你的尸体抬到大皇妃的屋里。”
安陵愁月眯眼回瞪他,如果不是因为要调查拓跋羽的下落,她绝对不会妥协的。
“伯父啊,消消气。”
在父女俩瞪得你死我活之时,一道轻松的语气陡然插了进来,只见一旁观战的洋澈不知何时拿了把芭蕉扇,正耍宝的在安陵云雷的身边扇着。
“小师妹没说她不去啊,她只是有起床气。”
安陵云雷一把推开他,“你是什么东西,也配站在我身边。”
被推开的洋澈又转了回去,继续扇,“话不是这么说,伯父,好歹我和小师妹也算是同门师兄妹,她的老父自然就是我的伯父,您有什么事情就交待给我好啦,我一定会督促小师妹按你的意思去办事。”
这话说得……顺了安陵云雷的心。
他转过头,终于正眼看洋澈了,“如果办不好呢?”
“我提头见你。”猪头一个,没多少钱的。
安陵云雷胸口火气方消,他起身,“我已经让下人备好了轿子,你们现在就出发。”
安陵愁月岂是那种任人摆布的人,她也跟着站起身出声想反对,洋澈又挤了过来,“伯父,我们肚子很饿,饿肚子办事就不利索了。”
洋澈拍了拍肚皮,“清早喝粥吃馒头是最享受的事了。”
安陵云雷因那句“肚子饿办事就不利索”而答应了。
于是,洋澈在吃了十碗稀饭,一打馒头之后,拍着肚皮出了安陵府,留下一脸傻眼的下人。
见过能吃的,没见过这么会吃的……猪投胎吗?
吃饱喝足的洋澈硬是安陵愁月挤上了同一顶轿子。
“小师妹,你天天这戒备的表情,不累吗?”两颗大眼珠子牢牢的盯在小师妹的脸上,“我都替你累。”
安陵愁月的眼睛虽然不像他那么大颗,但绝对精睿有神。
“你分分都在废话,嘴巴不累吗?”她顿了顿,又说,“真想堵住你的嘴。”
洋澈嘿嘿一笑,“小师妹,你肯定不知道嘴巴是用来干什么的。”
“威胁人的。”比如安陵云雷,他和自己说话,总是三句不离威胁。
“错错,嘴巴是人体最为骄傲的部位,它的功能可多了,吃啊,喝啊,讲话啊……”他忽地脸色正经起来,漂亮的脸瓜子朝她靠近,往她脸前一压。
“还有与人亲热。”
他靠得很近,近到安陵愁月可以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与拓跋尘的尊贵气息不同,洋澈是清爽的,有夏天的感觉。
安陵愁月微侧过头,拉开与他的脸距。
洋澈有些失望的低下头,眉睫间闪过几不可闻的复杂情绪,但很快的他又扯出大大的笑容。
“我听说书的讲,大皇妃长得可美丽了,今天终于可以见上一见。”
洋澈显然是个坐不住的人,说话的同时,不是挥手就踢腿,安陵愁月很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