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皇帝是何许人,天之骄子,是天子,哪容得下人这样说自己,而且燕妃用的还是“昏君”二字,当下皇上便大声怒斥燕妃。
“燕妃,你居然敢辱骂朕,朕的威名岂容你如此抵毁,朕要废了你!”皇帝瞠圆了双目,那眸中的严峻说明他此刻说的话,一定会作数。
“我是堂堂东阳国的公主,你敢这样对我?你就不怕我东阳国发起战事吗?”
辱骂皇帝已经罪不可恕,现在居然还出言威胁,皇帝双目一冷,“朕就杀了你,看你东阳国敢不敢发起战事。”
听到这样的话,燕妃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好似只要这样就能赢回一点颜面。
但是,道士看不下去了。
这道士是东阳国的人,而且是东阳国位高权重的人,他很清楚此时的东阳国还不足以和琉璃国抗衡,国家大事最要紧,赶紧丢下手头的事。
“燕妃娘娘,不要乱说话。”他上前挡在了燕妃的前头,恭敬的朝皇帝低下了头,“皇上,娘娘是气极了才胡言乱语的,请皇上饶了娘娘。”
“你是谁?”
“草民是民间道士,是燕妃娘娘请过来……除妖的。”今儿个燕妃派人找他来施什么害人的咒语,他本不想来的,但是迫于燕妃还是东阳国公主的身份,只好勉为其难的来了。
没想到的,误打误撞的,竟让他查到那辰贵妃,竟是狐狸化身的。
于是,坐实了除妖之名,他出现在这里也就理所当然了。
皇帝双目一怒,“我的爱妃不可能是妖,全都是你们俩搞出来的,你这个东阳的女人,以往的骄纵蛮横,朕看在你的身份上都可以忍耐,为了两国的和平,你多次辱骂朕的辰妃,朕和辰妃也可以忍,但这次你做得太过份了。”
皇帝是相信辰贵妃的。
半空中的辰贵妃原本被道士激出寒光的双眸渐渐软化下来,化成一波温柔的秋水。
“皇上……”
听到这声唤语,皇帝转过头,就见被透明的波纹锁在半空的辰贵妃跪了下来……
“臣妾多谢皇上的信任。”她像个脆弱的娃娃般,伏在那里,一颗晶莹的泪珠就挂在她美丽的丹凤眼上。
“臣妾此生最爱的人就是皇上,为了不让皇上为难,臣妾可以……牺牲自己。”
皇帝望进那双无怨无悔的眼睛里,眉眼浮上了淡淡的爱意,他的爱妃,不管何时都是那么的识大体。
、玉嬷嬷的恶梦(5)
安陵愁月听到这里,眉头紧紧蹙起,“那辰贵妃到底是人还是妖?”
玉嬷嬷从回忆里回过神来,“辰贵妃是一个很特别的女人,她轻易的就能让所有的人相信了她的话,皇上又是真心爱着她,自然不会相信她是妖精,他信了辰贵妃的话,认定是燕妃找妖道来陷害她的,一气之下就要发落燕妃,可是燕妃带来的道士却很坚持自己的道术不会有错,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竟将那桃木剑心狠狠的刺向了辰贵妃。”
安陵愁月微抽口气,“人命岂是说试就试的,又是谁允许他那么做的。”
玉嬷嬷看着一脸凛然的安陵愁月,“那道士是东阳国来的,自然是站在燕妃那一边的,为了洗脱燕妃勾结妖道,祸害辰贵妃的罪名,他不得不试,否则追起究来,会是两国的战事,孰轻孰重,那道士比燕妃还要明白万分。”
“所以……辰贵妃真是狐狸?”
“当天晚上,有很多人亲眼看见了这只狐狸在后宫里飞奔,它伤了那么多人,要说她不是又有谁会相信?”玉嬷嬷在安陵愁月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当年,我这绵织宫死的人最多,那墓园子里的,都是绵织宫里的人。”
“后来呢?辰贵妃被桃木剑打回原形后上哪儿去了?燕妃把她杀了吗?”
“她是想杀辰贵妃,可惜辰贵妃恢复原形后也化作一楼白烟,就那么凭空消失了,至今……从未再出现过,她是死是活,也无人知晓。”
玉嬷嬷打开一个精致的梳妆盒,从里头拿出一摄柔软的白色软毛,安陵愁月接了过来,“这不会是……”
玉嬷嬷重重的点头,“这是辰贵妃消失前留下的身上的一摄软毛,皇上把它交给我代为保管。”
“如果皇上对辰贵妃真有情,也该是怎么保管,怎么可能会在你这里?”
“辰贵妃是妖,妖精祸乱后宫,带给后宫从未所有的血腥,当时的太后怎么可能容忍得下这种肮脏的东西,太后命人彻底清除有关辰贵妃的一切,包括皇上的寝宫。”
“皇上他……”
“他一直不相信辰贵妃是狐狸,但是亲眼所见的事实又叫他不得不信,这么些年来辰贵妃一直都挂在他的心头上,每逢那一天……他总要到这锦织宫过夜,来见见……这个。”玉嬷嬷收起了那白毛。
安陵愁月倒没想到,皇帝能这么长情。
“辰贵妃的事算是过去了,皇后告诫六宫,辰贵妃和锦织宫的嬷嬷,还有几个宫人都是死于温疫,并下了死令不许后宫谈论此事。燕妃……她的目的是达到了,皇上虽没有贬她入冷宫,却也未曾再踏进她的宫门一步,就算是燕妃主动找上门,皇上对她也是置之不理的。”
“依燕妃的性子,应该不能容忍吧,想必还有所动作。”
玉嬷嬷点头,“燕妃用了最愚蠢的方式,她竟学外面那些下作的女人,对皇上下媚毒,迫使皇上不得不碰她。”
、玉嬷嬷的恶梦(6)
这法子,的确很激烈。
想起上次拓跋尘也对自己下这种毒,安陵愁月忍不住在心头骂起他来了。
“这种情况下的巫山云雨,皇上龙颜大怒是必然结果,一怒之下便赐死了燕妃。”
“赐死一个别国的公主,这并不是明智之举。”安陵愁月拧眉,和亲代表的就是“和平”,如果一方没有好好维持关系,那很有可能会导致两国邦交破灭,甚至有可能会走向战场。
“东阳国不敢。”玉嬷嬷说道,“东阳国是边界小国,无论是军力还是经济,都比不琉璃国,所以他们只是派人来把燕妃的尸身接了回去,并未有任何异动。”
安陵愁月觉得,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有句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怕琉璃国赐死公主的仇,东阳国是记在心里,就等着养心蓄锐后再来报复。
当然,这也只是她的想法。
“好了,故事说完了,你想知道的也都知道了,我也乏了,你出去吧。”
“是。”
“月月,月月……”
人才刚踏进珍华宫,不意外的,拓跋羽又扑了过来,安陵愁月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像个大姐姐那样拍了拍他头颅。
“小羽今天有没有按时吃饭啊?”
为了不叫暗地里害小羽的人察觉到她们已经发现了米饭有问题,她和华贵妃就商量着让可靠的人偷偷的换了那碗白饭,而那碗换过的白饭里,则参杂了能解毒的药。
小羽体内的毒素积极得太多,并非一朝一夕就能根除,为了掩人耳目,一切只能小心为上。
“有,有吃得饱饱的。”小羽拍着自己的肚子,笑得好不开心,因为月月来和他玩了。
单纯的他,觉得能和月月见面就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情,慕容珍华站在后面看着,心思变得复杂起来。
对于安陵愁月,她是完全不看在眼里的,那样低贱的女人,而且还是拓跋尘甩过来的残花败柳,怎么样都配不上她的小羽。
但是,安陵愁月还有利用价值。
小羽的毒,需要那个女人来解。
为了能让小羽像个正常人一样,她可以容忍安陵愁月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和小羽那样亲密。
安陵愁月笑着将一个劲儿往自己怀里钻的拓跋推开来,“小羽,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对哦!”小羽像是才想到什么似的,那张纯真的俊颜上绽出一抹比艳阳还要灿烂的笑容,“月月,你瞧这个。”
他献宝似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纸。
安陵愁月狐疑的打开来——
那张纸上画着的人,不正是自己吗?
麦色的肌肤,平凡的五官,这些看起来都很普通,但是,那双眼睛……栩栩如生,小羽仅靠那双眼睛就画出了她的神韵。
安陵愁月惊呆住了,“娘娘,小羽竟有如此的天赋……”
慕容珍华走了过来,接过安陵愁月手中的画,这一看,她也吓到了。
“天啊,小羽他……”
安陵愁月摇摇头,“不是的。”药效不会这么快的,而且小羽中的毒甚深,不是光吃一两天的药就能见成效的。
、画画的天赋
慕容珍华的眼里闪过一抹失望。
她还以为小羽已经能像个正常的人一样……
“娘娘,没想到小羽竟有画画的天赋。”
慕容珍华将手中的画还给了安陵愁月,虽然她已经极力的掩饰,但那眼底的不屑还是叫安陵愁月给捕捉到了。
但她并不为意,慕容珍华在她的心中不担不上什么重要的角色,她不过是小羽的母亲,如此而已,所以慕容珍华那种鄙夷的眼神还伤不到自己。
“月月,怎么样,小羽画得好不好?”
不甘受冷落的小羽拉过安陵愁月袖口,像给讨赏的孩子般,双眼精亮的等着她的夸奖。
“小羽很棒,画得真好,月月都以为有个和月月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就在眼前和我对望呢。”
小羽笔尖下的安陵愁月,有一双凌厉的眼睛,有一股不输人的气势,这也是叫安陵愁月震惊的地方。
小羽画出来的那个人,不是以前的安陵愁月,而是透过安陵愁月,画出了二十一世纪的罗,这怎么能叫她不动容?
穿越以来,她已经完全可以放掉过去的自己,以崭新的安陵愁月代替以往软弱的安陵愁月活在这个世上,可是小羽画出来的罗,叫她想到心底里那个真正的自己。
“月月,宫女说你是我的娘子,我们是夫妻,是夫妻就要住在一起,你搬过来珍华宫和我一起睡,好不好?”
就在她失神的当口,小羽突然开口要求。
这话,不仅叫安陵愁月一愣,也叫慕容珍华脸色大变。
“不可以。”慕容珍华严厉的反对,“羽儿,她只是你的女人,不是你的王妃,她没有资格住进这珍华宫里。”
被慕容珍华突来的语气吓住,拓跋羽的眉头拧得紧紧的,“那我要月月当我的王妃,月月就是我的王妃!”
这下,慕容珍华后悔自己一时冲动脱口而出的话了,她压下拓跋羽因摆个不停的双手。
“羽儿,你的王妃得由你父皇来决定,不是你说让安陵愁月当就可以的。”慕容珍华露出一抹温柔的笑。
“不管,我不管,我就要月月当王妃,我不管……”拓跋羽的脸一垮,高大的身子开始左右摇摆,那样子是十足的小孩行迳。
慕容珍华拗不过他,厉眼一横,扫向了安陵愁月。
安陵愁月自然明白慕容珍华的意思,她开口对着拓跋羽道。
“小羽,这幅画是要送给月月的吗?”
现在的拓跋羽毕竟还是个心思单纯的人,思维是单根线的,听到安陵愁月的问话,他反射性地回答,“不是,这是小羽的,我要把它挂在墙上,天天看着她,就像看到月月一样。”
说话的同时,他露出一抹快乐的笑容。
他笑得开心了,慕容珍华的脸色却越发难看了。
安陵愁月对羽儿的影响力超乎自己的想像,她不能坐视这个情况一直持续下去,她一定要想个办法让羽儿不喜欢,甚至讨厌安陵愁月。
照这情形下去,她很担心羽儿就算恢复正常了,也会被安陵愁月拉着鼻子走。
、她不配
慕容珍华若有所思的瞥了安陵愁月一眼,眼里划过一抹冷光。
不管将来如何,安陵愁月的存在都是不安的存在,等所有的事都解决之后,她会想个办法让这个人消失在琉璃国。
听到拓跋羽的回答,安陵愁月一怔,心里五味杂陈。
“小羽,这幅画还是送给月月吧。”她说。
拓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