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曲袖风!”待在屋里翻着医书的金可儿闻声一愣,随即想起他不就是刚刚在大厅内不苟言笑又冷漠狂妄的下人吗?
虽然很想将他撵走,但为了看看他有何本事,她改变了主意。
“进来吧!”她懒洋洋的回道。
“还是请小姐出来,我才好进去。”他坚持己见。
金可儿轻轻一哼,走到门边将门打开,望着眼前这个怎么看都不顺眼的男人,“你的意思是这大热天的,还得让我在屋外等?”
“外头比屋内凉爽,若你无法接受南方的气候,我建议你还是到亭子坐坐会舒服些。”他发自内心说道。
“我偏不,我才刚回府,就喜欢待在自己的房间。”她弯起漂亮的嘴角,故意试探他,“那你进来就好。”
“如此不合礼教,那我等小姐去膳房用膳时再过来吧!”曲袖风朝她点点头便准备离去。
“你给我站住!”瞧他直到现在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金可儿听了气结,“我让你走了吗?”
“敢问小姐还有何吩咐?”他的眸子始终平视前方,聪颖的金可儿却完全无法从他那对烁亮的瞳心中看出他有丝毫的谦卑之意。
“知不知道,你一点儿都不配做金府的下人?”看不下去了,金可儿忿忿地道。
曲袖风眯起双眸,“别忘了男女授受不亲,小姐可以不顾名声,但我不能不顾及小姐的名声。”
“你──你以为我——”简直太过分了,“好,你记住,我一定要叫我爹赶你出府。”
“老爷不会的。”他轻锁眉心,语气是肯定的,“如果没有别的事,我还有其它事得去做。”
“不对,你为何如此肯定我爹不会赶你走,而你居然敢回我嘴?”金可儿走出房间挡住他的去路,冷冷盯着他坚决的表情。
站在他面前定睛一瞧,她才发现他很高大,五官端正、眼神炯利、鼻梁挺直,唇则是看似寡情的薄,这样的男人为何会在他们府邸当差,而且还一副傲视群伦的架势。
不爽,真的让人看了太不爽快了!
“小姐,我来这里不是为了与你抬杠,你有任何疑问请去问老爷,我真的得走了。”
“好,你走!我这就去找我爹说个清楚,你放心,我赶你走赶定了!”
曲袖风眯起眸子,任她说着威胁的话语也没有半点紧张或请求她留下的意思。
他是如此冷静,面对她几乎没有半点儿畏意,甚至高傲依旧,这让金可儿更加不满了。
她打消原有的念头,对他弯起嘴角,倩然一笑,“好吧!那你可以进去了,我待在外头等你。”
“是。”曲袖风看了看她嘴角的诡怪笑容,走进屋里拿出木尺开始丈量,可他万万没想到金可儿也跟着进屋,就站在他身后五步之遥,靠在桌案旁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曲袖风一边丈量,一边说道:“我没想到你是个这么大胆的姑娘,和一个男人共处一室不害怕吗?”
“我为什么要害怕?别忘了我是名大夫,可以救人也能害人。”当然,她这话只是说说,习医是她长久的愿望,救人是她毕生职志,又怎么可能有害人的念头?
不过,对眼前这男人可就不一样了,瞧他那张冷硬的脸,金可儿直想往他脸上撒一把毒粉。
“原来你习医是为害人?”他回头冷冷地道。
“是害人或救人都是我的事,不需要你管。”她冷冷地一哼。
“我知道我没资格管你,只是奉劝你几句而已。”
“可以,你尽管劝我,但是得先让我说说我想要的书柜是什么模样吧?”她走上前指着墙,“这里我要用玉竹做点缀,约莫三寸大小……这柜门想要编织而成,大概就这般大。哦!对了,柜门还得绲上竹叶边,至于下面这层……”
就这么金可儿自顾自说了一长串,到最后连自己说些什么都忘了,她就不信曲袖风会记得住!
待她说完,曲袖风便问:“就这样?”
“对,就这样。”他那是什么表情,难道她的要求还不够繁复?
曲袖风点点头,“好,我知道了,先告辞。”
“等等。”金可儿忍不住冲到他面前,近距离望着他那对冷冽的眼眸,“你就这么进我房间,然后若无其事的走了出来,我根本看不出来你究竟做了些什么?”
就当她无理取闹吧!可要她漠然地让他离开,她实在没办法。
“柳伯说了,你需要一个木柜摆书,所以我刚刚丈量了尺寸还听了小姐许多要求。”他转过身,回应她的问题。
“可是你既没带笔又没带纸,只拿了把木尺,怎么记下尺寸呢?”反正她就是要鸡蛋里挑骨头,刻意刁难他。
“我有脑子,可以记在这里。”他点点太阳穴。
“好吧!那我倒要瞧瞧你的脑子有多管用,能做出什么样的书柜!”金可儿故意与他闲聊,想扰乱他的记忆。
“那就请小姐拭目以待。”
第1章(2)
他正想离开,金可儿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个想法,于是又挡住他的去路,“我如果还有事想吩咐你做,你会做吗?”
“你是主、我是仆,当然会。”他抬起脸,正好看见她微微勾起的嘴角,就不知道这个娇贵的大小姐又想出什么难题对付他了?
“那好,我多年没回麒麟镇了,现在想去镇上看看,你就随我来吧!”她得想尽办法拖延时间,就算他把她方才的交代与木柜的尺寸都记在心底,不用多久也会忘记。
“小姐!”他眉心微敛,“我还有事得做。”
“我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吧!你到底肯或不肯?”她愿意让他随行出府保护她,是他的荣幸,还可以提升他的地位,这男人竟然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
“好吧!我刚刚在后头干活,衣裳有点儿脏,我去换件衣裳再随小姐出府……”刚刚他在后头干粗活,临时被叫了过来。
“不必换了,我不喜欢等人,你直接跟我走吧!”说着,她便往外面走去。
金可儿哪可能让他回房,这不就破坏了她想混淆他记忆的目的?
曲袖风在心里叹口气,尾随在她身后走出府门。
渐渐地,他发现走在前面的大小姐只是随意逛逛,每个商家或小店进去又出来,完全没个目标,虽然他心生不满,却没有表现出来。
因为,他早就清楚她不过就是这样的女人。
眼看日阳缓缓西下,彩霞满天,初秋的凉风阵阵吹过,而金可儿身上的衣着单薄,他终于还是开了口,“小姐,已经转凉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我无所谓,你如果冷的话就自己回去。”她状似开心地在玉饰摊上挑着饰物,但是曲袖风又怎会不知道她的小心机……唉~~幸好他当初与金丰在已达成协议,否则未来的日子肯定更加头疼!
“你的名字满特别的,是谁取的?”既然要拖延时间与扰乱他,她便闲闲的找话题问道。
“我父亲。”
“你父亲倒满有学问的,说实话我满喜欢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我的父亲都与小姐无关,时间已不早,我们回去吧!”眼看夕阳西沉,黑幕逐渐覆盖天际,晚膳的时间就快到了,何况他们离府之前并未禀告老爷,出来这么久总是不太好。
“不,我还不想回去。”她睨着他那副不耐烦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对了,你身上有银子吗?我想买这支簪子,可忘了带银子在身上,有的话就借给我。”
“很抱歉,小姐没让我换衣服所以我没准备银子在身上。”他又怎会看不出她并非真心喜欢这簪子,只是随意找事做,但他实在没空继续陪她玩下去。
“唉!想想也是,一个下人哪有这么多银子?”金可儿转而询问老板,“这支针簪帮我留着,我晚点儿派人来取,多少银子呢?”
店老板看金可儿身上衣裳的布料与样式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于是自行抬高价钱,“这可是上好的北海珍珠,价值不菲,不过既然姑娘这么喜欢,就算你五两银子吧!”
“五两?那好,我……”
“一两。”曲袖风立刻打断金可儿的话,冷着眼望着店老板,“请问,北海在哪儿?”
“呃!”店老板干笑两声,“当然在北方罗!”
“是吗?假如我出高价,你可以带我去看看吗?”曲袖风撇撇嘴角,“我们小姐喜欢珍珠,金员外肯定会不惜代价派人去采买。”
“原来这位是金员外的千金!这……这个……”店老板看看曲袖风又看看金可儿,最后不得不让步,“一两就一两吧!”
“什么意思?难道你想坑我?”金可儿终于听出所以然。
“姑娘,我们是做生意的,自然是想多赚点儿。”店老板急急做解释。
“既然做生意这么不老实,那我也不跟你买了!”眯起眸睨了店老板一眼,金可儿走出店门。
走着走着,她直觉不对劲儿地回头问着曲袖风,“你怎么知道店家是在诓我?”
“这个很简单,因为你是有钱人,他当然是能骗则骗。”
“天下之大说不定真的有北海,你怎能确定没有?”看不惯他的自信与傲气,她继续问道。
“或许真的有,但我不过两句话就让他招了,为的只是揭穿他的谎言,那种珍珠虽有光泽但不够匀亮,不算上等货色。”他非常笃定地说道。
“呵!你到底是真懂还是假懂?”金可儿顿住脚步,对他的疑惑愈来愈深了。
有一瞬间,她心底陡升起对他的好奇,想知道他会这么狂傲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尤其见他愈不想搭理她,她就愈想招惹他,但却总是自讨没趣,令她更加生气。
“你认为是真就是真,若认为是假我也没办法。”他看看天色,“当真不早了,小姐还是请——”
“行了,别再说了,回去就回去。”她漂亮的眉儿一撩,如秋水般的盈盈双目直勾睇着曲袖风那张无表情的脸,就在这一刻她已打定主意,她一定要弄懂他这个人不可!
首先,她要知道这男人究竟是打哪来的?爹爹又是怎么认识他?而他又为何确信爹不会赶他走呢?
当晚用完晚膳之后,金可儿便找上她爹,见他正和帐房在书房内看帐,她于是待在外头等着。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帐房终于离开了,金可儿这才走进书房内,微笑地望着正在拨弄算盘的父亲,“爹,您还在忙吗?”
“不,不忙了。”金丰在拿起毫笔记下数字,抬头一笑,“快过来坐,这时候你来找爹一定有事了。”
他顺手将油灯挪近一点儿,天色已渐渐暗下,他希望能将女儿看得更清楚些。
“对,我是有事想问您。”
“很重要的事吗?”金丰在扬眉笑问:“听柳伯说你下午去镇上走走,怎么样?咱们麒麟镇和数年前有很大的差异吧?”
“嗯,的确变了不少,店家变多了,但店老板也变得不老实了。”想起先前的事,她便忍不住抱怨。
“谁……哪家店老板不老实?”这个镇上还没人敢不卖他金丰在面子。
“算了,是我笨,连珍珠的好坏与价值都瞧不出来,难怪被骗了。”她噘起小嘴儿,又说:“爹,您知道是谁护着我出府的?”
“谁?柳伯倒是没提。”金丰在笑了笑,难得与女儿这样谈心,他可开心了!
“就是那个曲袖风。”
就在金可儿报出这名字的瞬间,金丰在的脸色突地一变,“你……你让他陪你出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