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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十六年,或许还要一直生活下去。在她看来,她的师父,师兄,小空调,村子里的农夫们,大街上的商贩,甚至连凌北都以及随手可以拉住的某个路人甲,都是活生生的存在着的,她不可能把这些人视若无物,她也不可能不为自己以后的生活忧心。
“小苏,小苏,”齐光在她面前摇了摇手掌,立刻又抓住她的手去摸脉搏,“怎么了,你脸色不好。”
“我没事,就是累了。”刘苏将手缩回来,“我想早点睡。”
齐光还是很担心:“干脆我在这里打个地铺陪你吧,你的脉象不那么好。”
春兰立刻举手表态:“我也要在这里打地铺。我要看住齐师兄,不让他乱来。”
刘苏哭笑不得,将两人往屋外推:“你们都给我乖乖的回去睡,我不会有事的。反正你们就在隔壁,我喊一声就行。”
入夜之后,果然不太安静。
刘苏心里有事,自然睡不着,在床上辗转反侧,忽然间鼻翼传来一阵淡淡的甜香。她手腕一转,塞了两粒小小的药丸到鼻子里,装作被这个迷/魂香迷倒的样子,实则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人影闪了进来,还嚣张的带了盏油灯,正是他们一再碰到的虚月。她对自己的迷魂香似乎很有信心,只是大致往床上看了看,见刘苏睡得正香,也没有上前去查看,径直走到行李面前,去翻包袱。
她刚刚揭开包袱皮,一阵白雾扑散开来,虚月大惊,立刻扔掉油灯,捂住口鼻。刘苏从床上跳起来,迅速往她身上弹了一些药粉,然后从包袱里拿出两条麻绳子,牢牢的将动弹不得的虚月给捆住,又敲了敲墙壁:“师兄,过来一趟。”
当齐光赶来的时候,就见虚月呈现半昏迷状态躺在地上,刘苏在慢条斯理的整理包袱。
“怎么回事?她怎么大半夜的在这里?”
刘苏将包袱里的衣服全部倒了出来,又一件件的折好,说道:“我也不知道。她先是往屋子里吹了迷/魂香,然后就来翻我的包。不过事实证明我的迷药比她的好用多了,我果然是天才。”
齐光嘴角一抽,俯身去观察虚月的情况:“她自己也做了些防范。你的迷药太霸道,又用了这么多量,一般人会傻的。”
刘苏将衣服收好,又跑去收拾床铺:“谁让她来偷我的东西来着。再说我又没有做过人体试验,不小心放多了而已。”
齐光从袖中拿出银针,在虚月的几个穴位处施了几针下去,虚月悠悠醒转,立刻发现情况不对,瞪大眼睛:“你们在干嘛?”
“我还要问你呢。”刘苏将叠得方方正正的被子抱到一旁的凳子上放好,一点点的将床单上的褶皱抚平,“你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来玩什么迷/魂香啊。”
虚月发现手脚都被捆住,想用内力将绳子崩断,丹田处却空荡荡的,不由得有些惊慌:“我只是想确认一下,看你们是不是逍遥派的人。”
“原来逍遥派都是同门相残的啊。那你放心吧,我和师兄关系好得很,绝对跟你们这个门派没有任何关系。”刘苏小心翼翼的将被子抱回床上,又仔细端详了一番,表示满意。
虚月哼了一声:“你们的师父,是不是叫做何满子,是当年的毒手神医?”
齐光摇摇头:“不是,他只是个糟老头子,没有这么大的名号。”
虚月道:“别想着骗我了。这个世上只有何满子的药才能够抵挡得住我的迷魂香,还能将我撂倒。或许他没有跟你们说起过他的往事,他就是逍遥派的人。”
齐光捏了捏刘苏的手,道:“老头子是什么人和我们关系并不大,就算他真的是你们逍遥派的人那又如何。你半夜跑来我师弟的房间偷东西,那才是事实。师弟,要不我们把她送官吧。”
虚月气得牙痒痒:“如果不是你们用下三滥的毒让我内力全失,你们哪里是我的对手!”
刘苏奇道:“我可没有下那种毒哦,那种毒需要的药材很贵的,我才舍不得用。”
齐光道:“是我了,刚才我在她气海穴上下了针。”
“哇,你怎么知道她还有内力这种东西的?好厉害!”
面对师弟明晃晃的崇拜,齐光很是得意:“我是你师兄嘛,当然要护着你一点,想得多一点了。”
“师兄好棒!”刘苏好不吝啬自己的表扬。
“要不要抱一个?”齐光伸出手,表示他更希望有些实质性的东西。
你们两个狗男女,要不要这么目中无人啊!一旁充当背景的虚月咳嗽两声:“那个,逍遥派弟子,男女之间是不可以成亲的,你们两个还是收敛点好。”
“我又不是逍遥派的人。”齐光不屑的回答。
刘苏倒是好奇了:“那若是逍遥派的女弟子想要嫁人了怎么办?”
“嫁人?”虚月冷笑,“逍遥派的女弟子们,都是以天下苍生的幸福为己任的。我们祖师奶奶有留下祖训,我们每个女弟子,都会致力于让天下男子找到自己心爱的男人,为了这个大目标,自己的幸福又算得了什么!”
好,好伟大,刘苏听得目瞪口呆。这是洗脑吧?这是传销吧?这是非法的吧?逍遥派你妹啊!天下苍生你妹啊!
“所以,你就看上了我的师兄和春兰,想要把他们两个凑成一对,顺便把不顺眼无自知之明的我给踢走?”
虚月很认真的点点头,语重心长的劝道:“男女恋是没有前途的,男人和男人相配才是天意。你看看你们三个人在一起,多出一个你,画面是多么的不协调,你就不能大度一点,成人之美吗?”
成人之美你妹啊!
刘苏终于爆发了,狠狠一巴掌拍上虚月的脑袋,大声吼道:“你的眼睛能不能正常一点!路边的贩夫走卒啊乞丐什么的那么多,怎么不见你去关心一下?说到底,你就是好色成性,只知道关心俊朗的男子,对长相抱歉的压根儿不感兴趣!还有,你要是有空,麻烦去看看平民百姓过的什么日子吧,特别是平民的女儿,每天起早贪黑的干活,回去还要被打被骂,生不出儿子还要受一辈子的罪,这都是你们造成的,你们要负直接责任!还要老娘我成人之美,呸!我告诉你,师兄是我的,小春兰也是我的,他们两个都是我的人,至于你,赶紧给我圆润的离开!”
20找家长什么的,最讨厌了
虚月估计这辈子没有见过如此厚脸皮的女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刘苏继续大骂:“别跟我说你们逍遥派门规什么什么的,我这辈子就没有见过这么不讲理的门规!一个弱智的女人定下来的规矩你们还当做宝贝一样的遵循,你们自己就没有脑子吗?没有脑子不要紧,被忽悠了也就算了,可你们也不能继续忽悠下去啊,以为天下人都跟你们一样笨吗?没有常识没有逻辑没有自我思考能力,人类辛辛苦苦进化了这么多年,不是为了成为你们这种一朝回到解放前的阿米巴原虫的!”
她都在说些什么?虚月表示完全不理解,齐光表示无所谓:反正师弟的话总是对的。
“你知不知道你把你娘放到了个什么地步?你娘生你有什么用,自轻自贱,自甘堕落,当初还不如把你溺死在便桶里算了。你自己自甘堕落不要紧,你还拉着全天下的女人跟你一起,还美其名曰天道。天道你个球啊,老天知道你们这么乱代表他,会一道雷下来把你们统统劈死的啊!阴阳调和本是正途,却被你们瞎搅合一通,你们以为你们是螃蟹啊,普天下横着走?”
虚月哪里能容人侮辱师门,大声道:“身为逍遥派弟子,岂能像你这般庸俗。我们怎么会在乎自身好坏,视天下为己任,才是逍遥派弟子该做的。”
“那你就去看看天下人啊,看看天下的女人都被你们祸害成什么样子了!”不提这个倒好,一提这个,刘苏气就不打一处来。
虚月一片懵懂:“什么作孽,什么祸害!你若是说天下的女人过得不好,那大殷朝的两个长公主怎么会这么滋润,这都是我们逍遥派的功劳,她们不用受男人的气,活得别提多开心了。”
“呸!”刘苏手又痒了,狠狠的一拍桌子,“长公主是什么身份,就算没有你们逍遥派,她们嫁人了也不会受男人的气!你去看看那些村姑,去看看最底层的那些女人,不能抛头露面,不能学手艺,不能嫁人做正妻,唯有生儿子!每天还要干活,还要充当那些臭男人的出气筒。你们倒好,光明正大的做着仙姑,不愁吃穿,却不想到别人的辛苦!”
“怎么可能?”说实话,虚月从来没有注意过底层人民的生活状态,她身为逍遥派大弟子,接触的人物非富即贵,那些阶层的女子,生活还是相当不错的。
刘苏一撇嘴:“那天在街上看到的何姑娘,因为生了个女儿被人看不起,这不是事实吗?”
虚月有些迟疑:“那,那是因为她不允许自己相公寻找真爱。”
“滚你妹的真爱!那一对奸夫淫夫,狗男男,就不要给真爱抹黑了!”刘苏也懒得再去吵,将捆着虚月的绳索解开,“你若是有心,便去多看看平民百姓是怎么过日子的。别一天到晚的只知道看美男,巴结有钱人!”
“你,你!”虚月揉了揉发麻的手脚,气得话都说不出来。如果这个可恶的女人真的是何满子的徒弟,她还是惹不起的。何满子算得上是她的师伯,听说用药如神,谁知道这个女人身上是否还藏着些其他的药。
齐光一直在旁边听着,见刘苏骂累了,便倒上一杯茶让她润润嗓子,自己继续:“这位虚什么的道长,我师弟说话可能不那么好听,你不要放在心上。其实她的意思很清楚,我来稍微总结一番。第一,逍遥派不是什么香饽饽,我们也不会把这个玩意儿放在眼里,您可以不用一再的强调;第二,您也不是喝海水长大的,不需要管得这么宽,我们的事情以后也不需要您多事;第三,您之前做的事情非常不地道,可谓是贪财好色道德沦丧,如您有心,可以去看看被您坑害的那些女人家,别把心思都放在那些歪门邪道的地方。我师弟心肠软,我也只好听她的,现在您可以走了,以后可千万不要做贼,不然我可不像师弟那么好脾气。”
虚月被他绕得头晕,只觉得这个笑眯眯的男人比那女人更可恶,她说不过他们,只好拂袖而去,临走之时还撂下话:“我去找掌门师兄给我主持公道,你们可要小心点!”
“打架骂架输了就找大人帮忙吗?真是没用。”刘苏毫不掩饰自己的鄙视。
“的确。我们师兄弟两个从小和人打架都是一起上,从来不需要麻烦到大人。”齐光表示此人连小朋友都不如。
虚月刚走到门口,自然听到了这话,脚底被门槛绊了一下,头也不回的溜走了。
刘苏伸了个懒腰,看了看外面已经开始发白的天,叹道:“这下麻烦了。遇到了这些不讲理的人,还顺带着害我一晚上没有睡好。”
齐光看了眼被她整理得干干净净的床,笑着摇头:“只要起床了就把被子折好,也不管还要不要再睡。你这个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啊。”
“这么多年,改不了了,”刘苏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可怜巴巴的抬头,“师兄,我困了。”
齐光见她一脸困倦,大眼睛里都冒出了泪花,心疼坏了:“要不你再睡会儿吧,反正也不急着赶路。我在这里看着,不让春兰那臭小子吵你。”
春兰倒是一夜好眠,欢乐的过来给他家公子倒洗脸水,却被拦住,小脸一掉:“我告诉你啊,公子是我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