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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寒梅傲雪,真是让人诗兴大发!”一个锦衣中年对着某棵红梅,摇头晃脑。
诗兴你个头啊!在这种环境下有诗兴;那我才真是服了你。刘苏见好几个人附和;心里暗暗吐槽:书生什么的,比逍遥派的某掌门人都会装逼啊!
沈园很大,不然也不会安放得下这么多人,待到上茶水的时候,刘苏傻眼了:原来还要收钱的?端茶水的小厮笑眯眯的在每一桌面前将托盘递过去,也不说要多少钱,那些人有往里放玉佩的,有放银两的,有放荷包的。刘苏他们的位置比较偏后,轮到他们的时候,托盘里的东西有金的银的玉的,已经很令人咋舌了。
春兰默默的看了刘苏一眼,意思很明显:你是管钱的放多少你说了算。刘苏想了想,从银包中掏出一吊钱来,数了五百文放了进去。
这哗啦啦的铜钱声音甚是响亮,周围的人都看过来,见是铜钱,都对春兰投去鄙视的目光。春兰坐直身子,轻轻的昂起头,眯起眼,一张洁白的小脸在阳光的映射下愣是硬生生的多了几丝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众人被面前的美色晃花了眼,顿时在心里为他的小气行为找到了解释:这种干净纯透的少年,定是不管钱财这种俗事的,想来是小厮的不对。
刘苏抚额:果然是近墨者黑啊,和虚夜相处久了,就连小春兰都学会了这种装字母的方式吗?
收钱的小厮转了一圈后,从九曲长廊的另一头缓缓走出一个少年郎来。本来嘈杂的众人顿时变得异常安静,都眼巴巴的望着他。只见那个少年穿着精致的锦袍,行动间仿佛有月色落在衣间一般,流光溢彩,华美非常。
这就是传说中的莫公子吗?这么年轻?刘苏仔细的看着他,却忍不住摇头:比不上虚夜,比不上小春兰,就连男装的自己都比不过,嗯,比师兄好看这么一点点。不过,如果师兄也换上这么骚包华丽的衣服,绝对将他甩掉几条街!
嗯,他一定不是莫公子,刘苏郑重的下了结论。果然,那少年站定后,便开口说了一堆话,可见他只是个普通的侍从。
侍从都穿这么高调的衣服?刘苏来不及思考这个高深的问题,却被那少年接下来的话吓了一跳。
原来,就算是有资格进了沈园,也是没有资格见莫公子的,必须再过一关。而这次的题目,便是以雪为名,在一炷香的时间内题诗两首,前十名才有可能与天下第一美相见。
要不要这么坑爹啊!刘苏差点扑倒在桌上了,小声问:“小春兰,有信心进前十不?”
春兰苦笑道:“你看看我们的座次就明白了。这个座次是按照之前写诗的排名来排列的。”
呃,倒数第二,果然是个好座次。刘苏嘴角抽搐着:难道真的要她用前世那些一鸣惊人的诗句吗?
描写雪的,描写雪的,刘苏挠挠头。因为当年老爸老妈都是红卫兵,所以会唱全套的毛/主/席诗词,从小还用这个来做她的催眠曲,导致她也学得滚瓜烂熟。现在想起“雪”,她第一反应就是《沁园春雪》,问题是,那个貌似是讲北方的,完全不合格。
还有呢?她挠头思索不已,齐光完全帮不上忙,只好在一旁做提示:“这里的雪倒是和我们山里的不一样,很文雅,也没有什么大风,或许可以从这里入手?”
很文雅?忽然有两句话跃入刘苏的脑海:“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春兰眼睛一亮:“还有呢?”
刘苏苦苦思索着:“这个好像是写雨的?我就记得这一句啊!”
天啊地啊,为什么其他的女人穿越,那些文人的诗句就跟不要钱一般的拿出来,轮到她的时候,却什么都想不起来。理科生伤不起啊!海龟伤不起啊!
春兰道:“就算是写雨的,这里也能化用。只不过这才两句啊!”
“我记得有一首四句的,里面有个雪字。”刘苏忽然又想了起来,得意洋洋,“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春兰捂脸:“公子,这首诗确实别致可爱,远远高出我的水平,可是似乎不是咏雪的啊。”
刘苏当机立断:“不管了,就先用这个凑合凑合。另外一首,随便再想一想嘛!”
“这样都行?”春兰满头黑线,还是将这首诗写了上去,毕竟就算跑题,这也是跑题得高明。
另外一首,另外一首,刘苏搜肠刮肚着关于雪的诗句,春兰道:“算了,还是我自己写吧,虽然不才,说不定还有个万一。”
不行啊,他们是必须要见到这个莫公子的。刘苏左手握拳,一捶右手掌心,道:“不管了,小春兰你另外写一首,前两句不管是什么,后面的两句必须是:一声何满子,双泪落君前。”
这都行?齐光扯了扯她的发髻:“你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写上老头子的名字?”
“如果莫公子心里还记挂着他,就算我们写得再烂都会见我们;如果不见我们,那就证明忘记老头子了,我们的任务也完成了。”刘苏很肯定的点点头,“就这么办。”
就怎么办哟,春兰小心翼翼的问:“公子,你能告诉我全诗吗?”
“嗯,”刘苏很欢快的点头,这可是她初中的时候学过的,“故国三千里,深宫二十年。一声何满子,双泪落君前。怎么样,是不是很棒?”
“好像,是宫怨?”春兰皱眉,“何满子是什么,为什么说起他就会落泪呢?”
刘苏一拍他的后脑勺:“你就不要管了,把前面两句改一改,变成情人间的思念,你看可好?”
春兰点头:“这个倒是能做到,不过跑题得更远了。”
一炷香过得很快,春兰很忐忑的将自己的诗作交上去,然后叹道:“说实话,这两首诗极其优美,就算做为传世之作都没有问题。只是,都跟咏雪没有什么关系啊,恐怕是要落选了。”
“不怕,”刘苏一昂头,“我们还有第二套方案。”
你所说的第二套方案就是下毒吧,春兰干笑两声:“对了,虚夜道长他们呢,不是说也要进来吗?”
刘苏道:“他们是高来高去的武林高手,这种院墙哪里拦得住,估计不知道在哪个角落欣赏美景扮仙人呢。”
几人说得热闹,就看刚才那少年快步走了出来,朗声道:“刘春兰刘公子是哪位?我家公子要见你。”
刘春兰?刘苏揪一揪春兰的耳朵:“你不是姓陈的吗?”
春兰笑道:“既然我已经是公子的人了,那就要跟公子姓了呗。”说着,他便站起身,缓缓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走了出来,不卑不亢的行礼:“在下便是。”
周围人的眼光刷的一下全部集中在他身上,只见春兰就这么站中间,虽然衣衫普通,却无法掩盖他耀眼的相貌,一副年少有为的模样。
顿时,赞叹声四起,齐光低低的哼了一声:“师弟,他可是要跟你姓了。”
好大的酸味,刘苏调皮的眨眨眼:“师兄,你吃醋了吗?”
齐光回答得理所当然:“没错,醋大了。”
那少年见春兰容貌出众,行动间也颇为有礼,也很有好感,对他一礼,道:“刘公子,请随我来,我家公子要见您。”
春兰一挥手,刘苏和齐光连忙跟上。那少年皱眉道:“我家公子只是想单独见您。”
春兰道:“若不带上他们两人,有的事情我怕是说不明白。”
那少年微一思索,道:“那请两位在外厅等候,若是公子想见,在下自会前来引路。”
一行三人随着他穿过长廊,到了一座小小的院落前。那少年让刘苏和齐光在外面稍等,自己领着春兰转过照壁,往里走去。
“师兄,老头子的这个男朋友好有钱的样子。”刘苏捅捅齐光,对着那座影壁墙一努嘴,“诺,这个是什么材质啊,好像是玉。”
“的确是玉,”齐光点点头,“这么大块的无暇美玉只是拿来做墙,沈家豪奢可见一斑。”
不单单是有钱还是烧包啊。刘苏忽然想起沈万三来,似乎也是个富商?莫非姓沈的都很会做生意?她摇摇头,低声道:“如果我是皇帝,一定会在国库空虚的时候,想方设法的把沈家当钱庄用。”
齐光笑道:“你以为沈家家主这么笨吗?他与莫公子交好,也是为了预防这一手。莫公子和朝中各个重臣关系颇好,也是他的后台。”
两人低低的商量着,那少年走出,看他们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两位,公子请你们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每次看到穿越女们才华横溢,某溪就很蛋疼。
太厉害了,能把所有的诗句记得这么清楚,穿越女们都是中文系的吗?果然,像苏苏这样的海归不适合穿越。。。。。。
36天下第一什么的,最讨厌了
前世的时候;刘苏去过天下第一楼;玩过天下第一漂;登过天下第一险;品尝过天下第一鲜;说实话;都没有让她产生特别的感觉;都是炒作的成分居多。所以;她本以为这个传说中的天下第一美也并不是什么美到夺人心魄的地步,炒作嘛,古人也是很精通的。
只是在真的看到莫初阳的一刹那,刘苏才真正的明白了自己的浅薄无知。
一头如瀑一般的黑发倾泻下来,只是用一支木簪在头顶简单的束了一下;两道剑眉斜飞入鬓;下面是一双狭长的凤眸,眼波流转之间,带来无数的风情。论眉眼,他没有春兰精致;论口鼻,他没有虚夜有气势;论皮肤,也没有自己白嫩,可是,他就这样慵懒的靠在那里,便吸引了全部人的目光,仿佛全身上下笼罩在一层薄雾中一般,又好似是从哪里忽然钻出来的仙人,举手投足,美不胜收。
刘苏本以为,一个小厮都会用这么华美的锦缎,莫公子还不一定要怎么穿金戴银呢,可见了真人她才发现,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穿的什么衣服,因为不论多么光彩的衣服,都不如他这个人来得夺目,看见了他,哪里还有人去看什么劳什子衣服。
老头子的,男朋友?刘苏张大了嘴:这不科学!她转头看了看齐光,从他的眼里发现了同样的困惑。
那个邋遢的,不羁的,有点秃顶还有点小肚子的老头子,怎么可能找到这么出色的男朋友?这已经不是鲜花插在牛粪上的问题了,这是九天仙子一脚踩上了狗屎啊!
春兰比他们进来得早,从美色的震撼中也比较早的回魂,见自家公子很不争气的被美人迷花了眼,无奈的摸摸鼻子,道:“莫公子,这就是我家公子和她的齐师兄了。”
莫初阳微微点头。在刘苏他们观察着他的时候,他也一样在看着面前的这两人。年长一些的那个,如同青竹一般挺拔俊雅,面带笑容,看上去便是温文尔雅的模样。小一些的那个,眉目如画,风姿绰约,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透着这么一股机灵劲,神采飞扬,和自己有着这么两三分的相似。不过,这副长相,且没有喉结,明显是个女人。
半响,莫初阳才懒懒的开口:“他,还好吗?”
美人的声音也充满魅力啊,刘苏沉浸在美人的声音中一时不可自拔。齐光彬彬有礼的回道:“家师一切安好。”
“是吗?”莫初阳对着刘苏招了招手,“小姑娘,到我这里来。”
只要没有涂黄脸,人人都看得出她是小姑娘吗?刘苏顾不上思考这种人生大事,而是乐颠颠的一溜小跑到了美人跟前,抬起脸,毫不掩饰自己对他容貌的欣赏。
莫初阳好笑,温言道:“我生得很好看吗?”
“嗯,”刘苏大大的点了个头,“岂止好看,还很有气质。气质呢,就是说一个人与生俱来的特别的品质,你的气质相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