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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大殷朝的习俗,过几日便是一年一度的比武。你最近风头太盛,我怀疑会有人出来挑衅于你。”长公主有些忧虑的看着她,“你明明不会武,还要你冒充头领过来京城,真是难为你了。”
刘苏一愣。她完全没有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她不单单是不会武功,她连马都骑不太好的,难不成比武的时候让她骑阿毛?
长公主道:“或者,我给你安排两个侍卫,到时候你就让他们上场便是。”
刘苏想了想,还是摇摇头:“您不知道,皇后一系对我是多么的痛恨。我有收到她的许多赏赐,样样都是动了手脚的。还好这次来的是我,如果是苗七娘,真的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比武场上拳脚无情,他们定会想个什么办法来要我的命,挡是挡不住的。不过您放心,我自有办法对付他们。”
长公主点点头:“既然这样我也不多说了。不要忘记了,你还担着女学的先生一职,要不要去转一转?”
长公主就是这点很好,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只要自己说有把握的事情,长公主绝对不会刨根问底,一旦自己有什么要求,她也会努力的帮忙。这样的女人才有一国之君的风范嘛,比那些心眼比针尖还小的臭男人强多了。嗯,师兄除外。
刘苏对女学一直是很感兴趣的,毕竟这个女学的成立跟她还有些关系。前世她也看过一些小说,凡是女人多的地方八卦和是非都很多,所以她在想,女学是不是会有许多穿着精美的小姐,三个一群五个一党,你讽刺我一句我讽刺你一句呢?
事实证明,她错了。
女统领来女学视察了,所有的学生都陷入了兴奋之中,腰背都直起几分。刘苏看到的,便是身穿统一制服,头梳统一发髻的少女们,朗朗读书的情景。
长公主你强的,居然还让她们穿校服!刘苏不由得向身边的长公主投去钦佩的眼光。长公主又带着她去了练武场,有一群依旧校服的少女们兴致勃勃的练习拉弓射箭。之后还有学习书画的教室,学习声乐的教室,也有学习女工的教室。刘苏的眼睛越睁越大:“长公主,这也太厉害了,这么一轮学下来,是个女人都强大了。”
长公主骄傲的一笑:“你要不要看看她们的教材?”
不是女训女诫,不是四书五经,入门教材居然是史书!长公主又把她们的功课拿了过来,刘苏翻看了一下,顿时对面前的女人五体投地:如果不是知道她确实是土生土长的,刘苏真的以为她也是穿越来的了。
女学的功课并不是如同一般的教育贵族女孩那样写点大字,绣个手帕之类,而是要让她们写策论。对于史书上的某个事件,要写出前因后果,还要结合时政写出自己的看法和观点。大部分女子的功课平平,但还有几篇是写得极好的,让人眼前一亮。
长公主道:“我就是想从她们之中提拔出治国之才。当日和你谈过后,我也想了许多。这个世道对女人太过苛刻,凭什么他们男人就能在朝堂上夸夸其谈,而女人就只能沦落为生孩子的工具?如今和我一样大的女人们都被压制得习惯了,只有年轻的一代骨子里的血性还没有被磨灭。那些姑娘中间,定然能够找到合适的人选,将来可以在朝堂上助我一臂之力。”
太厉害了!刘苏几乎要给她呐喊助威了:“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我可以讲课的。”
长公主看看她:“嗯,你可以教她们如何分辨药材。”
刘苏稍微有些为难:“这个,或许我师兄教会比较合适。我对毒药比对救人的更熟悉一些。”
长公主冷笑:“别傻了。这里都是些年轻小姑娘,你师兄一个挺俊的男人过来,就不怕小姑娘们动了芳心?你别说你很有信心这种话,我培养一帮小姑娘不容易,可不能让她们再为一个男人争风吃醋了去。”
呃,还是长公主考虑得周到。刘苏不得不承认,有些时候她还是太嫩了些。要知道陷入爱河的小女孩没有头脑清醒的,万一做出个同门自相残杀的事情出来,可就亏大了。更何况,现在师兄也很忙。好不容易小春兰不在,不需要他争风吃醋了,又冒出一个死缠烂打的慕容公子来,刘苏表示,她也应该适当的吃一下醋了。
齐光现在是一家医馆的坐堂大夫。这家医馆是凌恒暗地里置办的,本来是用来传递一些消息,囤积一些药材,生意一直维持在不好不坏的地步,可齐光一来,生意便立刻红火起来。
大殷朝的人还是好男色的居多,特别是京城人民。风度翩翩温柔俊雅的年轻大夫当然比那些胡子一大把的老头子更有可看性。好吧,疑难杂症什么的年轻大夫可能不如老大夫,那么风寒头痛之类的小病找齐大夫就没有问题了吧?
所以,齐光发现自己空前的受欢迎起来。他一贯温和,脾气又好,医术还高明,收费也公道,也就一个月的光景,那一带已经无人不知道齐大夫的大名了。齐光越来越忙,直接影响的就是刘苏,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吃到师兄做的饭了!
这天也不例外,天快要黑了,齐光还没有回家,刘苏便决定亲自去找一找他,然后,便在医馆里发现了一大堆劲装打扮腰挂佩剑的江湖人士,医馆的掌柜和几个小厮都吓得战战兢兢的缩在角落里。
一定是慕容风平又在弄什么幺蛾子。刘苏很无所谓的从他们中间穿过,直接去到里屋,就见在一群丫鬟小厮的簇拥下,两个男人大大咧咧的坐在上座,慕容风平站在那里,而自家师兄也站在一旁,一脸的莫名其妙。
这种平白无故跑到别人家里来充老大的行为太过分了吧!刘苏火了,高声叫一句:“师兄!”,然后飞扑到齐光怀里。
齐光下意识的将她搂住,问道:“你怎么来了,可有吃饭?”
“没有。”刘苏摇摇头,“饿坏了。”
宝贝师弟饿坏了,天大的事情也要放在一旁。齐光当即表示:“你稍微等一下,这里也有小厨房的,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刘苏拉着他的衣袖摇了摇:“不要,我要吃好吃的。我们去酒楼可好?”
师弟在对他撒娇耶!齐光整颗心都浸在蜜里一般,甜丝丝的,说出的话也甜腻得吓人:“好,我们现在就去,都听你的。”
两人手拉手,旁若无人的转身出门,身后的一帮人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直到他们走到门口,慕容风平才第一个反应过来,高声唤道:“齐神医,刘姑娘,请留步!”
刘苏瞪了他一眼,道:“我都忘记说了。这间医馆也不是我师兄的,他只是在这里做工。你们想要走的话记得跟掌柜的说一声。”说完,又拉着齐光往外。
几个人训练有素的排成一排,把他们拦住。齐光挡在刘苏身前,表情很是不虞:“几位,莫非是想要强行将我二人留下不成?”
原本做在中间的那个中年男人站起身来,温言道:“齐神医多虑了。您是犬子的救命恩人,老夫怎敢对齐神医不敬?”
齐光冲他一拱手:“医者父母心,救命之类的话不用再提起。我只是尽了本分而已,慕容先生多虑了。”
另一个中年男子也站了起来:“齐神医深明大义,圣手慈心之名传遍天下。犬子对您的风采也大为折服。我二人唐突来此,也是为了犬子的缘故。敢问,齐神医可有婚配?”
咦?慕容风平有两个粑粑吗?刘苏眨巴眨巴眼,发现这两个男的,一个高大威猛,一个颇有些娇柔之态,顿悟了:慕容粑粑和他家小受!
齐光冷笑一声:“在下的婚配不需要慕容家来操心。”
慕容粑粑还想再说些什么,刘苏忽然警醒:有没有搞错,这是在打她家师兄的主意,绝对不允许!
她当即跳出来宣布主权:“两位慕容先生,师兄自六岁起便已经和我定亲了,你们来晚了。”
63身世什么的,最讨厌了
齐公子看上去二十多岁;这个小姑娘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岁,齐公子的六岁定亲,难不成就是传说中的父母之命吗?
这就有些难弄了。两个慕容粑粑对视一眼,小受同志小心翼翼的提问:“两位可是指腹为婚?”
刘苏挽住自家师兄的胳膊;露出一种“你们怎么这么笨这都看不明白”的架势;耐心的解释道:“师兄六岁那年;师父把我捡了回去。所以,他六岁起就注定跟我在一起了;懂不懂?”
惊世骇俗也不是这么玩的吧。慕容山庄做为江湖世家,对规矩什么的看得也很重,虽然不至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么恐怖;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肯定的。慕容风平做为下一代庄主;理应有个很好的亲事,慕容家早就在那些名门正派中筛了好几遍了。这次慕容风平特地写信回来,说看上了毒手神医的弟子。慕容爸爸一开始并不同意,可是又想了想,圣手慈心齐神医的名头越来越响亮,能够嫁入他们慕容山庄,也是一件好事。这才带着众人过来下聘,没有料到看到这一幕。
“山野村夫,果然是山野村夫!”慕容爸爸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刘苏紧紧的挽着齐光的胳膊,一脸的警觉,好像是过冬的小松鼠护着自己的吃食一般。齐光心里暖暖的,觉得师弟这可能是吃醋了吧?若是以后她能经常吃醋该多好。可转念一想,小春兰和师弟在一起的时候,自己就老是吃醋的,这个滋味并不好受,要是让师弟也不好受,那他就太混蛋了。
齐光觉得,师弟是必须要捧在手心里疼的,所以,为了让师弟不吃醋,他必须要站出来表明立场。
“慕容庄主,师弟与我两小无猜,早就在六岁那年我便决心护她一辈子。所以,我们的事情,还请慕容庄主不必插手。至于我救了慕容公子,那也是医者父母心,慕容公子完全没有必要以身相许的,给一点银两就可以了。”
刘苏在一旁添乱:“一点银两怎么够?师兄你对这个慕容这么照顾,当时他中毒颇为凶险,你是几天几夜都没有合眼呢。怎么样也要几千两银子才对得起你这么辛苦,也对得起慕容公子的身份!”
“噗,”一旁的慕容小受笑出了声,上前对慕容爸爸劝道,“这两个还是孩子呢。既然他们两情相悦,我们又何苦拆散他们呢?”
慕容风平见父亲大人有同意的倾向,连忙跳了出来,指着刘苏道:“她是个女的,怎么可以嫁给齐神医做正室?我又不是不同意她给齐神医生小娃娃!”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将慕容风平的话给打在了嘴巴里,齐光冷冷的看着他:“慕容公子,我一向对你尊敬有加,可是你却出言侮辱师弟。我早就得知师弟是女人,那又如何,我偏要光明正大的娶她,若是我不能娶,她娶我也是一样的。毕竟她是大殷朝唯一的女统领,若是她想,娶多少男人都可以!”
慕容风平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动心,却遇见了这么个死心眼的人。他好歹也是山庄的骄傲,从来没有受过一丝丝的挫折,一时间气疯了,拔出佩剑,红着眼,对着刘苏就冲了过去。
齐光暗叫不好,可他又不会功夫,哪里有慕容风平的动作快。刘苏见某人开始不知死活,刚准备用些药粉让他老实老实,却见眼前一花,慕容小受挡在了她的面前,一剑将便宜儿子挡住,厉声喝道:“风平,你想要干什么?”
慕容风平愣了一下,怒火退了下去,原本的智商又占据了大脑,他也算是个能屈能伸的,当即将佩剑扔下,对着刘苏深深一礼:“在下一时被妒火烧坏了头脑,还请刘统领恕罪。”
刘苏哼了一声,没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