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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早不知到哪儿去了。
白浅缓缓抽动嘴角,笑道:“风奚说笑了。朕还得倚重你才是。”
卓风奚摇了摇头,笑道:“陛下切莫这样说,我也尽自己的本分而已,陛下……你大概也忘记了……”他忽然怔了一怔,好像是回想起了些什么,但是最终还是闭口不言。
白浅反而好奇心上来了,笑着问道:“小时候怎么了?”
卓风奚脸色浅浅显的有些苍白,这才笑道:“那时陛下还小,我们都还不懂事,所以我说要保护陛下呢。不过是些笑言罢了……”
“这样啊……”白浅有些后悔自己好奇心过重了,你既然都知道今非昔比,为什么还要说出来,难道也是心有不甘?可是她却无法像忘莫离一样心有感触,这话是白说了。
白浅笑了笑,“这没什么啊,谁没有一些童言无忌的时候。而且你也有心了,如今这后宫中有你帮衬着好了许多,朕可是真的将你当朋友的。”
卓风奚咧嘴一笑,说:“是。”
、其实她早就明白的不是么?(1)
白浅答应了卓风奚第二天会去上朝,但是她可没有办法把这当作去吃个午饭一样简单,心中其实惴惴。
不过想到反正大不了昏君一个,要担心也是那些臣子们担心,心中也就放宽了不少。这皇宫委实大的很,白浅其实都没有好好的玩过,正好今天阳光明媚,出去转一转,也省的自己发霉了。
至于要去哪里,白浅第一个想到的是御花园。只要说到皇宫,这御花园总是鼎鼎大名的,白浅非常想见识一下这古代园林技艺,兴致冲冲的叫了子瑕一起出去了。
白浅在这路上还一边走一边想,待会要不要去野餐比较好?或者烧烤?也享受一下帝王级的待遇,心中正自冒着美好泡泡的时候,却很残酷的被打破了。
因为她才没走几步,就碰到了晏清。
心中苦不堪言,她都还没来得及欣赏这美好的林园秀色呢!讪讪的一笑,道:“皇夫不必多礼,今天真是很巧啊。”
晏清显然对碰到白浅也是诧异的,不过他比白浅更会控制自己的情绪,笑道:“谢陛下,不过陛下平时可是很少来这里呢。”
白浅左右看了看,觉得自己要么是掉头回去,要么只有和他继续说。就干脆找个地方坐了下来,寒暄道:“不过皇夫怎么在这里?也来散心的?”
晏清浅浅一笑,“我的临渊宫就在那里,平时离这里也是最近,常常来散心。”他说着用目光看了看远处,白浅隐约看到了亭台楼阁的一角。
“哦,原来如此。”白浅笑道。
晏清原本也是随白浅坐着的,这会儿突然站起来,对着白浅施了一礼,道:“昨日我本想亲自谢过陛下,不过挂念陛下繁忙,也就没有去了。今日既然碰到也是缘分,这话是非说不可了,多谢陛下成全!”
白浅一惊,没想到他还是说到这里来了,心中浅浅叹息,最近怎么这么多人谢她成全呢?她做的这些理所当然的事都很重要么?
笑道:“这算得什么成全,朕也是夜有所思,梦中自己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这才知道以前错了许多,也是年轻气盛,只望皇夫不要计较才是。”
她说这句话也未尝没有经过深思熟虑,之前曾无数次在脑中排演,如今终于说了出来,感觉舒服多了。毕竟以后她也不可能像忘莫离一样对他,还不如现在就说个明白,也好有个台阶下。至于真的回不回得去,过了这么些天,白浅也有些认清现实了,只好随遇而安才是,不能总想着躲避了。
晏清浅浅一怔,眼中终于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半晌才道:“陛下谦虚了……只是,陛下真的这样决定了么……”
白浅笑了笑,道:“当然,朕不但想了许多,而且连以前的许多事也都不记得了。这才觉得人生如梦,转瞬即逝。估计以后很多习惯都要改一改才是。”
晏清的脸色忽然变的晦暗难明,半晌低沉的声音才从口中溢出,道:“陛下,以前有些话我从来没有说过,也觉得没有说的必要,可是如今……陛下其实心中也是明白的吧!你愿意放过我,我自然感激不尽。但是,我们终究是立场不同的。”
、其实她早就明白的不是么?(2)
“因为你是朴国王子,朕是大秦皇帝么?”白浅微笑道,她也不是个笨人,这会儿大约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半蒙半猜。
晏清点了点头,道:“看来无论怎样,陛下也是不会忘了这点的。”
“朕既然处在这个位置,当然也不会忘了自己的本分。”白浅笑笑,她无论说什么都行,唯独不能否认自己的身份,否则才是祸患无穷呢。
晏清勾唇一笑,道:“其实,陛下忘了也罢,没忘也行。我唯独怕陛下没忘,但我却以为陛下忘了。多谢陛下实言相告。”
这话就说的有点拗口了,但是白浅大概也听出来了,这晏清以为她在装模作样,但是心中又不敢肯定。出言试探,却没想到她到承认的挺快。白浅讪讪一笑:“皇夫说笑了,朕自己就是想忘都难啊。”
晏清轻声一笑,道:“陛下说的是,有些不切实际的东西,还是少想为好。我看来这点做的还是不够好……”
白浅一怔,她觉得很苦恼,为什么刚好都听得懂他说的话。
晏清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这话中的无奈之意却是再也明显不过。
白浅觉得和晏清比起来,自己没有什么好逃避的,不过就是当个皇帝嘛,别人都被女皇怎么怎么了,都没要死要活有心换个话题,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踟蹰半晌,最后说道:“朕其实很是好奇,虽然现在不记得了,但是既然你是朕的皇夫,想必朕以前也是很喜欢你的吧。”
其实说这些,白浅有些满足自己好奇心的意思在里面了。
晏清哈哈一笑,仿佛是听到了一个什么笑话似的,“陛下,看来你真的是不记得了,当初我来这里,是作为质子的啊。”
“啊?”白浅一愣,倒真是没想到,还以为和那些传记上写的一样,是因为仰慕晏清的风采才强娶回来的呢。
但是,质子又不是什么见不得的事,何必这样鬼鬼祟祟的掩饰?
晏清看着白浅,清俊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道:“陛下,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也不知你当初为何选择了我这个不受重视的三王子,但是这些其实都不重要了。”
“这……”白浅顿了一顿,道:“也许是真的因为朕喜欢你呢?”
白浅想到这里浅浅一笑,不如就这样做个好人也行,算是安了他的心。至于其他,她是不打算给更多了。
于是笑道:“就算朕现在不记得了,说不定以前也是喜欢你的。毕竟你才是朕的皇夫,不是别人。”
晏清似乎低头想了些什么,忽然道:“陛下,我是你的第二位皇夫了。”
白浅一震,总觉得他话中有话,但是看他似乎不愿意再说的样子,也就没有追问了。其实她也不在意第一位皇夫是谁,无外乎是一个死人,一个政治牺牲品。
白浅站起来,不打算再继续这场谈话了,她没有甩手就走,已经是给他面子了,这个人让她狠不下心来,总容易母性光辉闪耀。
、其实她早就明白的不是么?(3)
“朕这还有事,就先离开了,皇夫你继续吧。”白浅笑了笑。
侧身而过的瞬间,看到晏清眉头一皱,脸色也变的苍白。白浅看到他身子浅浅一晃,本能的过去扶他。
晏清猛的咳嗽起来,嘴唇也都没有血色,顺手抓住白浅过来扶他的手,五指用力,白浅也觉得有些疼。
这才发觉其实晏清脸色一直不是很好,这样子,和病秧子有什么区别?白浅一声叹息,问道:“皇夫你也要保重身体,需要什么也尽管去说,看有没有人敢不给,这是朕今天说的话。”
“咳咳……”晏清捂着嘴轻咳几声,这才缓缓松开抓住白浅的手,垂下眼帘,似乎不大愿意看到她,笑道:“我没有事,多谢陛下关心。”
白浅不放心的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个人未免太过于倔强。但如果不是这样,忘莫离恐怕也不会乐于这样折磨他。
但是她能说什么呢?毕竟是一个无关的人罢,她尚且自顾不暇,只希望他能多爱惜自己一点了。白浅能为他做的毕竟有限,她还不是活雷锋。
“朕走了。”白浅笑了笑,对着远处的子瑕招了招手,再没有回头看一眼。
白浅缓步走在回宫的路上,反正已经不远了,也不会迷路。天色已然有些晚,不知不觉间时间总是过的很快。
想起刚刚晏清的那个模样,白浅心中疑惑,看来他身体不是很好?手臂被抓的地方还隐隐做疼,挽起衣袖一看,竟然是青了。
忽然觉得晦气无比,人家一个病秧子随手一抓,就把自己抓青了。
但是发生在眼前的事,也做不到视而不见,只好去扶了,自己果然是五讲四美好青年白浅一边碎碎念,又把衣袖放下来。
想到明天就要上朝了,心中惴惴的很,眼神有些游离也没有好好的看路……茫茫然的向前走不过,白浅脚下一顿。
怎么不对劲呢?刚才莫不是听到什么声音了?
四周安静的很,白浅停步下来凝神去听。过了片刻身旁果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轻轻的后退了两步,离那个声音更近了一点,白浅看过去,那里正好是路边的树木,也不高,修剪的十分整齐。
白浅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去看看,那个声音仿佛是在召唤她的到来。
白浅闪身进去,里面就没有外边看起来整洁了,杂草丛生。浅浅皱眉,衣服的下摆已经被勾了几次,不知不觉中回头一看,已经走了许久,难道真的是自己的错觉?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东西落在了她的脚下,这是一个白布包成的一团东西。也不大,只有婴儿拳头大小的样子。
白浅眉头一跳,终于觉得很不对劲了,这分明是引她来这里的。到底要不要看?
抬目四望,附近连人影都看不到,说不定是个高手呢。
顿了半晌,白浅终于决定捡起来看看,如果那人要害她,完全不必这么麻烦,她可是手无缚鸡之力呢。
、其实她早就明白的不是么?(4)
而且古代大概也没有炭疽病毒这类的东西那东西落到手里还真是挺沉的,包着也不仔细,随便一掀就开了。
白浅一看就知道是什么,但是……这个人引她老远就是为了给她看这么一个东西么?
手中紧紧的握着那个东西,很是温润的感觉。白浅绝对不会忘记,这是中秋那晚晏清送给她的礼物,朴国进贡的云瑞珠。
这种独一无二的光泽哪怕是在白天来看,白浅也不会认错。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浅忽然片刻也不想待了,只觉得有什么看不清的迷雾笼罩了自己,心中顿时焦躁起来。快步走回自己的宫殿,看到她回来,子瑕也早早的迎了上来。
白浅顿了一顿,道:“去将皇夫的中秋贺礼给朕取来,朕今日想着了,忽然想看看。”
子瑕虽然有些诧异,但也马上去办了。
白浅关上房门,转了两圈,回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晏清说他敬献的是朴国仅有的三颗云瑞珠了,但是这里明明又多出来一颗,如果不是那其中之一,只能说明晏清在骗她,如果是,那么他也有问题,怎么好好的就跑出来了?这个人为什么要将这个东西给她?
将手上的珠子塞进□□的被子里,子瑕已经捧了盒子进来了。
檀木盒子放在桌子上,白浅打发他出去并且关上门,刚想要打开来看,心中又犹豫起来,如果里面的东西真的少了呢?
忽然觉得手腕上的伤好像在隐隐做疼,晏清当时那样子也不像是装的。
白浅咬了咬牙,不看又怎么知道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