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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陛下也不必太不开心,这个人最擅长地就是欺骗别人,不是么?”楚青君的笑声冷冷,“你看,连我都被骗了。其实陛下也不算太冤。他那副样子,天生就是为了欺骗别人而存在的。我自以为他是我的朋友。却不知那才是大错特错!”
“怎的错了?”白浅哑着嗓子,问道。
“说起来我们相交时间不算短了,三五年也是有的,甚至在他入宫之前已经认识了。他自知我武功高强,刻意结识。”楚青君仍旧在笑,可是白浅觉得这个人其实一点也不想笑,这种笑更多的是对自己地嘲弄。
“我们是怎么成为好朋友的呢?我已经忘记了。我知道他是不简单地,可是我的背景也不是很干净不是么?在很久之前,就有西越那边的人找过我了,我曾提议过举家离开,可是父亲却是冥顽不灵,执意留在这里。”楚青君的声音渐渐变的尖锐,“如果爹早听我的话,一家人已经在他处安享天伦。何必轮到满门抄斩的地步!我知道爹始终放不下哥哥!他都忘了自己是谁了,一味愚忠!”
、她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8)
白浅沉默不语,这些话完全没有她插嘴地余地。所以她只能安静的听着。
“爹是个不知变通的人,束缚他的东西太多。忘莫离永远都不会体谅他的心情!”楚青君低声嘶吼:“所以那样的结果我能怨谁?只有我逃了出来,晏清找到我,让我帮助他。虽然我不是很愿意。但是想着有共同的目的也就无所谓了。但是直到现在,才发现一直被利用地是我,这种感觉真的不大好呢。我恨那个女人,但是现在我更恨试图利用我的人。”
白浅几乎不等他说完就可以猜出结局了,泄露这个秘密给忘莫离的很显然是晏清。忘莫离虽然不相信他,但是对于自己的敌人却不会手软,这只不过是彼此之间的一次互相利用而已。
晏清逼地楚青君一家家破人亡,却还利用他帮助自己,委实用心险恶。
“那么你现在这又是做什么?”白浅轻轻笑了笑:“我觉得我们完全可以好好的坐下来说,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还是说……你想被他再利用一次么?”
楚青君怎么刚好这个时候出现。这个时候知道。在晏清被送离的前一晚赶来。白浅不认为晏清不知道原因。
“你——”楚青君声音一滞,手上的刀浅浅用力。割破了白浅脖颈上的肌肤。
白浅只觉得有些凉,好像死亡的感觉离自己更近了一点,但是她却不觉得害怕,人真是一种奇妙的生物。她从未想过自己也有不怕死的一天。
卞沧海顿时上前一步,眼神凌厉,连冰冷都不足以掩盖他的愤怒。
“你就是这样冲动地人么?难怪老是被人利用呢。”白浅笑道,“为什么现在才知道这件事,为什么现在才来和朕说这些,难道这不是晏清地另一个阴谋么?你根本不该这样做的,无非是将自己陷入另一个绝境而已。如果你不能将自己从仇恨中走出来,输地永远是你。”
她忽然有点明白楚青君的痛苦,和他的无奈。这个人也许武功高强,也许才识渊博,也许是很有能力的,可是他终究生在一个不如意的地方……况且,他会相信别人,会被伤害,也许还重情重义他做不到晏清的无情,做不到卓风奚的残忍,做不到卞沧海的冷漠。
他终究还是一个正常人,有着凡人的感情,没有踏过那条界限。一个将所有报复埋在心底,假装什么都不在乎的年轻人。
他最失败的便是认识了晏清这样一个朋友,也许晏清当初接触他便是有目的的。但是以晏清那样的人,他结识谁又是没有目的的呢?
只不过楚青君不走运而已。
在他的全家死于那次法场地时候,他的生命除了复仇已经再无其他。而自己的出现。打乱了他唯一的执着,事情开始向着不可预知的方向前进。
他也许什么都知道,只是已经再没有活下去的欲望了。他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任仇恨将自己拉下深渊,万劫不复。
、她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9)
如果他懂得什么叫做忍辱负重,懂得什么叫做识时务为俊杰,就应该远离大秦,去西越。也许还有机会。也许还有其他转机,可是他没有。他还是来了白浅垂下眼帘,连自己都愿意选择苟延残喘,你为什么不能。这种性格过刚易折,伤地是自己罢了。
“陛下,你还想要继续听么?”楚青君轻轻笑了笑:“晏清他虽然和自己的兄弟关系不好,在朴国也没什么势力。可是他还可以找别人嘛~其实您心中一直也是清楚,晏言宗能和您搭上关系。又怎么不能和西越搭上关系?既然西越地人知道了,我就知道了,那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
“陛下,你记起什么了没有。”楚青君的声音轻轻的飘过来。
白浅觉得喉咙处的伤口开始有些火辣辣的感觉,她垂目想了片刻,然后道:“那个银面人。”那个晏言宗身边的银面人,她一直以为那是晏言宗地手下,却原来是西越的人。竟敢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永远都忘不了那放肆的眼神!
“陛下猜的不错。那晚我能赶去狙杀陛下,就是殿下给我的消息了。”楚青君轻声一笑:“六殿下一直想亲眼见见大秦的女皇陛下呢,自那日之后对陛下也一直甚有赞誉。当然,这样地陛下如果能死掉是更好的。所以他不介意帮我一个小忙。”
“他——”白浅的唇浅浅泛白。西越的六皇子居然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可是自己根本没有发现。甚至给了他可趁之机!
晏言宗哪怕再不喜欢晏清,但是这样的行为难道不是有种默许在内么?私人恩怨在利益地面前也是没有什么吧?如果晏清的目的并不在朴国。那么他们为什么不可以合作?楚青君的话中有话,虽然没有直说,已经让白浅心中升腾起危机感。
也许
自己一开始就猜错了,大错特错。晏清不是无根浮萍,他有的是招数没有使出来。
希望,希望这些都是自己想多了。
白浅几乎在瞬间冒出这样的念头,仅仅把他送走是不够的,她要杀了他!不能再给他任何一点机会!这次可不是说笑的!
“这就是你的目的?戳穿他地一切,让朕来替你报仇?”白浅道。很好,楚青君你成功了。
“陛下说得对。这些就是我知道地全部了。”楚青君笑了笑:“当然还有我不知道的事。他既然只是利用我,自然不会将自己地底牌露出来。所以其他的只有陛下自己去发现了。但是我可以对陛下保证,杀了他是最保险的做法。”
“这个已经不用你来多说,但是……你现在可以放开朕了么?”白浅终于道。
“我很想这样做,但是能不能让您的那只忠犬离远一点呢?我可不想在找晏清之前先和他两败俱伤一把。”楚青君笑道。
“只要你是真的准备找他报仇,而不是又来什么花样的话,朕给你做主又如何。”白浅道。
、她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10)
“可是我不是很相信陛下。”楚青君说。
“朕金口玉言,你可不要不知好歹!”白浅咬牙切齿,已然是有些恼怒了,“朕自然也相信你刚才的话,但是此刻你若不放开朕,恐怕你是真的没有报仇的机会了!”
“哦?”楚青君笑了一下,“要是以前我可能还会被唬住,但是现在的陛下,是不会放过他的吧。我急什么呢?我很爱惜自己的生命么?”
楚青君一句反问让白浅一滞。
忽然觉得胸口有那么一丝丝的疼痛在蔓延,白浅觉得楚青君话的真是可恶,老是戳中自己的伤口。自己当然不会放过他,他要杀自己,自始至终要杀自己的只有他……自己还怎么能放过他呢?
“你到底想要什么?”白浅说。
“其实我要的真不多,晏清不论怎样也是神教的重要人物,堂堂陌护法。”楚青君笑,继续丢出他知道的东西。“我不是很有把握一个人去对付他,保险起见只好来找陛下来做我的助力。陛下也不需要付出什么,只要让您的头号忠犬卞大人去请他过来就可以了。”
楚青君终于说到正点,原来如此。
可是白浅却有些犹豫,忠犬虽然不是个很好的形容词,但这说明卞沧海是自己的人,凭什么让他先去碰个两败俱伤。她更愿意楚青君去和晏清斗,自己坐收渔翁之利。可是好像在场的没有谁是傻蛋。偏偏处在劣势的是自己。
和一个亡命之徒是没有什么条件好讲的。
卞沧海的脸色也冷了下来,因为楚青君已经惹恼他了,威胁他的女皇,利用自己,罪不容恕。
白浅看到卞沧海的脸色,以为他不愿意,更加不想同意楚青君的要求。
“陛下,你难道还没考虑好么?真的很简单的。”楚青君冷冷一笑,短刀往前一送,白浅觉得自己的血似乎流的更快了一点。
“住手。”卞沧海忍不住开口了,冰冷的声音。白浅认为他已经暴怒了。只不过这个人就算生气,也只是让自己的声音更加降低几个温度罢了。而看不出别的什么。
“卞大人有何赐教?”楚青君说,眼神挑衅。
“我去,但如果你敢伤害陛下,你会后悔的。”卞沧海不疾不徐的说完这句话,便回转身准备出去。
楚青君看他转身,这才对白浅笑道:“您看,果真是忠犬一只。”
可白浅却没有心思去听他的调侃,她开始担心卞沧海了。眼前似乎又出现了子瑕子画的脸,她不想再看到这样的事,不论他是为了什么保护自己。这种情况已经是她不能忍受的。
只是有的事情,也不是楚青君能预料的。
卞沧海还没来得及推门,门就从外面被推开了。
晏清一副刚睡醒的模样,神色看起来软软的,眼中含着浅浅笑意,似乎屋中人看到他的表情都是那么好笑。
楚青君是愤恨,白浅是惊讶,卞沧海是谨慎。
“大家这么晚还在等我,不亲自来怎么好意思呢。”晏清笑容如沐春风,眼神落在几人身上。仿佛都在看自己。
、竟然入宫谋害皇上(1)
白浅看着站在那里的晏清,言笑晏晏,如山如画,可是心中却蓦然泛起一丝凉意。这丝凉意一直蔓延到她的指尖。
为什么?为什么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为什么有种一切都被看透了的感觉?他知道自己要杀他?他知道楚青君要来?他什么都知道?
那么现在,他是来杀自己的吗?自己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好像,很是糟糕呢
“青君,你这样我还真是盛情难却啊。”晏清浅浅笑道,挑眉看着楚青君,仿佛是许久不见的好友。
“不过也不枉我用心良苦。想着明日就要走了,再相见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只好找个机会让你过来聚聚呢。”晏清随口一句话,落在白浅和楚青君的耳中不啻于惊雷,同样……还有卞沧海。
不妙的预感似乎被印证了,白浅却再没有震惊的感觉,她只是稍稍诧异了一下。晏清居然会这样说,无异于承认了一切。原本倒是想和别人一起对付他,如今看来情况急转直下,自己等人才是处于不理位置的吧!
果然……是自己小看的别人。
楚青君此刻想的是,这又是一个圈套,但是他好像也不后悔。他终于放开了白浅,对这晏清笑道:“是啊,我也是想念的紧,所以听闻你的消息,就是不远万里也是要赶来的。”
白浅觉得可以自由地呼吸真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被人勒住脖子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卞沧海一个闪身来到白浅的面前。在她身上连点几下,止住鲜血。然后才又回头冷冷注视楚青君和晏清的一举一动,眼神已然很是不善。
楚青君走到晏清的面前,然后在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