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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也使他越想拥有这股力量。他想了解它。
更强烈地!
冬霜剑终于刺中一个人的胸口,鲜血向外喷涌,但这个场面反倒让他更加兴奋。他并没有 像以前那样因为杀了人而不知所措。现在为了做得更好。波里斯用更为敏 捷的动作抵挡住了从后面进攻的剑。那支剑在空中划着半圆被远远抛了出去,然后正好切掉 了一名男人的脚腕,非常干脆利落地斩掉了。这一点连波里斯自己也没有想到。
“啊……啊!”
尖叫声划破长空。冬霜剑比初次使用的时候变得更为锐利。就像刚才一剑斩掉人的脚,一 个普通的剑是绝对办不到的。整个剑身泛着奇异的光彩。
“一起上!”
在这把一碰就会见血的宝剑面前,他们也不敢贸然进攻。三个人同时骑上了马,然后以不可 阻挡 之势奔跑过来。波里斯躲闪着,重新挥起了剑。转眼间便有一条马腿被砍断了。很奇怪,波 里斯感到一种快感。但是在下一瞬间……
“狗娘养的,接招!”
一把短刀不偏不倚地插进了波里斯的后背。就从这一瞬间开始,波里斯浑身感到一股寒意, 他想着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背后的短刀……难道这不是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嘛?
达到高潮的情感如潮水般退了下去,他立刻感到手中没有一丝力量,伤口虽然很疼痛,但是 当他恢复理智之后所接受的事实则给他带来了更大的打击。波里斯摇晃着,有个人趁机赶上 来紧紧抓住了他。其他人则动手抢剑。冬霜剑从他的手上掉了下来。
有一个人立即用脚踩住了剑,以防他再次将它拿起。另一个人则把他后背的短刀拔了出来。 一个拳头飞快地挥过来重重地击中了他的下巴。
“小子,你今天死定了!我们要把你活活地吊起来,求生不得求死不行。”
那个被砍去脚的人躺在地上愤怒地大骂。另外几个人则使劲抓住了波里斯的双臂,使他动弹 不得。
这时情况突然发生转机。
唰!
因为发生在身后,波里斯起初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放了自己然后仓皇逃窜。波里斯因为已 经筋疲力尽,不自觉地坐到了地上。这时他看见一个人脚底下放着的冬霜剑,那个人和波 里斯同时想把它捡起来。
两个人的手几乎碰到一块。
“闪开!”
两个人的手在剑柄处碰在一起时,那个人大喊,并且立即推开了波里斯的手。但这回波里斯 拼死抓住了剑身,鲜血从手上流出来,但丝毫也不想放手。
“臭小子!”
就在这时,有一道黑影从他们的头上掠过,同时听见那个抓住剑柄的人发出尖叫声。有一个 人轻轻地落在那里。抓住剑柄的人抬头一看,有把长剑从他的背后穿了过来。穿着长袍的男 子轻快地将剑拔了回去,再一次用一暴风骤雨之势向敌人扑了过去。
波里斯赶快抓起冬霜剑。他的右手流着鲜血,比想象的要多。或许只是错觉,冬霜剑在 刚才打斗 的时间变得异常尖利,只要稍稍碰一下就足以留下一道伤口。如果再碰进一下,或许这 只手早就飞走了。
波里斯握起冬霜剑转动了身体。纵横交错……以极快速度闪动的剑,难以置信 的情形发生在眼前。
穿着长袍的男人用一把长剑在转眼间消灭了那些人。他的所有动作快得已经无法用肉眼去辨 别,而且有刚有柔。他的剑与冬霜剑差不多大小,那个人也用双手挥剑。
那把剑在划破一个人脖子的同时在另一个人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伤疤。他缩了缩身体,然后 给从后面进攻的人使劲来了一脚。他用一脚支撑着腾空起身将马背上的人臂膀给砍掉了。他 的每一个动作都如此敏捷而完美,他手中的剑仿佛也充满了力量。眨眼间,对方有一大批人 已经倒在地上,另一半人则早已逃之夭夭。
那个陌生人并没有追赶那些人。他好像在那里欣赏因为见到魔鬼而仓皇逃窜的人,眯缝着眼 睛注视着他们。到处是血迹,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波里斯的马并没有逃跑,而是在周围徘徊,这走到主人跟前,但波里斯并没有理睬他的马, 而是睁大眼睛从正面注视着对方。他不知道怎样表达此时此刻的心情。
“你……”
是的。首先,那熟悉的抖蓬和面纱属于那天上午通过罗森柏格关卡后分手的那个令人不快乐 的人。但这还不是全部。波里斯之所以无法表达也在于此,好像魔幻一样,波里斯 无法相信自己刚才所看到的一切。那剑术,还有那再熟悉不过的动作和姿势。
怎么可能?怎么能在此时,能在此地,而且是以这种方式?
那个人转过身来断然说道:
“那个剑,快点插进剑鞘,否则来不及了。”
波里斯不知不觉就照着他的话做了。陈旧的剑鞘带着马蹄印,远远的躺在那边。当拿起剑鞘 把冬霜剑 放进去的瞬间,似乎旋转于自己胸口的某个东西突然消失不见了。随即,冬霜剑白色 的光芒全然消失。
“第一次的教训是不是很受用啊?”
波里斯并没有想拿起腰带,只是望着对方。许多疑惑与深深的痛楚,一起涌向了他的胸口。 对方再次说道:
“不向你的这个救命恩人说声谢谢?”
“你是……”
尽管北方寒冷的风依然盘旋于此,但依然无法阻挡夏天的来临。无论何处,无论何时,夏天 终将来临。
“虽然不是很美丽……”
对方的声音逐渐变换着。起初是稍有些不耐烦的高音,但后来逐渐变为低沉的、柔和的声音 。而且不单纯只是将声音改变而已,两个人的声音竟然出自一个人身上。那种变化使人误认 为是不是什么魔法。如果不是那奇怪的声音,波里斯起初遇见他的时候就会认出他。
面纱揭开了。长长的褐色头发垂到后腰上,这个人他不可能忘记。
“能够以这种方式见面也很不错吧?”
波里斯逐渐放松下来,心中凝结的某个东西突然解开了。他就是那个人。让他对自己非常失 望的那个人,没有掩饰脸上那失望的表情而离开的人,就是他。
波里斯低下了头。
26、金色湖影
睁开眼睛看看四周,干净的床单和朴素而清扫得十分整洁的屋子,稍稍打开的窗 户,还有不知是谁已经打好的洗脸水。
自己趴在床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他想起身,但因为背部剧烈疼痛而差一点晕死过去 。这时才想起背部受伤。虽然昨天已经上了药,但要痊愈还需些日子。
他小心翼翼地走下床,但连为了洗脸而抬起胳膊都需要鼓足勇气。他想过能不能直接把脸 浸在水中,但因为脸盆太小,也无法实行。他强忍着疼痛,用左手擦了擦脸。伤口在右肩附 近。
他想又不要命,这点伤痛算得了什么。但那只是他一相情愿而已,就连走到房门外都觉得那 么困难。所以当他走下楼梯的时候,好像已做完该做的一切,已经累得精疲力竭。
“哟。”
啊……熟悉的面庞。
自己喜欢他吗?他记不清了。可能有一点喜欢,但也有一直没有明确的感情。但并不 说一定要再见。
但他很高兴。一个人长期在外漂泊,他非常渴望能见到熟悉的人。
“过来吃点早餐,不要指望有人来喂你。”
虽然很疼,但他还是强打着笑。他的嘴角稍稍牵动了一下,但因为胸腔过于用力,他的背部 感到了剧烈疼痛。不用说笑出声来,就连说话都很困难。
他好不容易坐到椅子上,面前放着一碗粥和两个面包。但对方的面前却放着一大碗鸡肉。
“你因为受伤,所以不能吃肉。就吃点面包吧。”
波里斯没有丝毫怨言,只是默默地吃着面前的东西。他一直以来吃惯了较好的食品,在培诺 尔城堡的一段时间更是吃了不少高级的东西。但很奇怪,他对饮食从来没有多少欲望,而且 对食品也不怎么挑剔。对方看着他吃完粥和面包,然后说道:
“据说吃东西比较简单的人什么事都可以做,好像有这么一种说法吧。”
波里斯抬起头低声说道:
“渥拿特先生……”
那个人突然摇了摇头。
“现在已经不是这个称呼了。我们所处的环境已经发生了改变。忘掉那个名字吧。现在是 伊斯德,伊斯德·珊,是不是听名字就知道出生在雷米的人?”
成为伊斯德的渥拿特先生显得比以前更加健壮,头发也长了一点。面颊上的那些胡子虽然 没变,但肤色好像更加黝黑了,还有……
“尤其是额头好像变宽了。”
无意间说的一句话,却引起伊斯德·珊极大的反响。
“什么话!以前也这样。你不会是想说我要变成秃头了吧。”
波里斯当然没有这样的想法,在这方面毫无经验的波里斯老实地答道:
“这个推测其实也蛮可以令人相信。”
“你先考虑一下诸如此类这种毫无根据的推测将给你的健康带来的危害性开口把它说出来吧 。”
“如果不是推测而显然是事实的话,比起给您的健康带来的影响好像微不足道……”
以前是不是也这样唇枪舌剑呢?直到伊斯德吃完饭,两个人一直拿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开着玩笑。波里斯因为不能大声笑,所以总是以呻吟声来代替了笑声。
这回该波里斯了。
“您说什么呢!我和萝兹妮斯没别的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有一段时间可是兄妹关系!”
“不是那个意思……”
过了一会儿,伊斯德开始大声说道:
“不对!如果因为我不想教你才逃走的话,那现在为什么还要见面呢?那时我有不得不参加 的理由……”
“哦,是不是结婚?”
“那,……卡!”
伊斯德好像被鸡肉给卡住了,看表情非常痛苦。波里斯并没有笑,他为了保持自己的姿势而 努力着。他比较喜欢现在的自己,和别人开着玩笑。不管用什么方式,他想表达此刻他高兴 的心情。
终于吃完了。两人互相瞟着对方,实在是高兴。甚至当波里斯吃力地爬上二楼的时候,伊斯 德在后面一直笑着。
两个人走进了波里斯的房间。伊斯德脱掉了外面的长袍,但衣服的里子和以前一样总是青绿 色的,这让波里斯深怀旧情。
“严格地说,作为一个小孩子,你一点都不可爱。”
伊斯德说出了第一句话后沉默了半晌。他好像也有必要要好好想想该说的话。
所以波里斯先开了口。
“您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
对方立即回答道:
“找你?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事做,于是想到去找你?”
“我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事情做……”
波里斯笑了笑。他以前真的不知道其实自己也很容易笑的。
“您好像很清楚我什么时候需要帮助,两次都是在关键时刻出现,而且帮了我的大忙。谢谢 。”
明明不是嘲讽。但这句话中除了真心之外,好像还有点调皮的感觉。伊斯德看着波里斯,好 像无话可说似的,抬起下巴摇着头说道:
“偶然,那只是偶然。”
“而且还送来一只猫……”
“说了是偶然嘛!”
噗哈哈……波里斯知道只要一笑,后背的伤口肯定会疼,所以在心里笑了一下。他有很多问 题要问。
“你在罗森柏格关卡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