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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司马啸天双足离地数尺,虚空凝立,全身散发一种夺目的光芒。他弓步跨立,身体后仰,轮回巨弓发出耀眼银光,满月张开。一直闪烁金光的长剑扣于弦上,隐约间可见电流游转箭身。
数种诡异的光芒奇异和谐的融合在一起,构成了一副奇异的画面。晋楚易均站在庭院当中,仰天凝视,久久不动。红杰看到这副景象,几乎没有思索,扑通一声跪在地面,口中不停的呢喃自语。在红杰跪下之后,巢鹰众人也不由得伏地拜倒,不敢抬头。
对于身下的景象,司马啸天恍若未觉。那金色的长箭光芒渐渐黯淡下来,缓缓隐入他的体内。轮回巨弓也缓缓恢复到半月形状,弓身上的银光和司马啸天身上的光芒随之消失不见。
手执巨弓,司马啸天仰天深吸一口气,身体飘然轻落地面,脸上露出一抹满足的笑容。
“恭喜族长终悟裂天神箭!”晋楚易均伏身跪地,大声说道。
司马啸天直到这时才回过神来,扭头看了一眼晋楚易均和跪在他身后的巢鹰等人,先是一愣,但随即就明白了其中的奥妙。
“你们这是做什么,都快起来!”
“天佑我族,族长悟出裂天神箭,德尔勒川必将臣服。”晋楚易均没有听命,依旧双膝跪地,低头大声说道。
“好了,好了,你们都先起来。呵呵,这些日子辛苦你们了,我们大厅说话。”
说完,司马啸天双手扶起晋楚易均,又看看巢鹰等人,微微一笑:“怎么,你们也要我来搀扶吗?”
话语声音虽轻,但巢鹰等人却立刻站起身来,笑嘻嘻的看着司马啸天。司马啸天也没有多说,而是挽着晋楚易均的手,大步向向帅府大厅走去。
走进大厅,众人分开坐下,司马啸天扫视一眼,站起身来深深一揖,“这些日子来,辛苦大家了!”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令众人再次惊慌失措起来,晋楚易均等人连忙起身还礼,口中连声谦让,一时间大厅里乱成一片。
司马啸天摆摆手,示意众人坐下,而后看着晋楚易均,微笑着说道:“多亏了先生的提醒,啸天终于想起了这引弓之法。呵呵,只是啸天还不清楚先生要这裂天神箭,有什么用处?裂天神箭虽然厉害,但以啸天如今的功力,恐怕还不足以一箭射杀数万人马呀。”
“呵呵,族长,裂天神箭本是猎魔之箭,属下可没有想过让族长以这样的神箭来射杀人类,那样实在有伤天和。”
眉头紧皱一起,司马啸天疑惑的看着晋楚易均。
晋楚易均笑了笑,他看看大厅中同样露出疑惑神色的众人,神色一肃,沉声说道:“相传闪族天空原有九月,四季漆黑森寒。宝象龙王弯弓射月,射杀八月后,仅留一月当空,才使得昼夜交替,四季轮回。”
“先生说话实在有些太过深奥,我还是有些不大明白。”
“呵呵,族长,我要族长领悟裂天神箭,就是要族长射月!”
“射月?”一句话,令厅中众人惊呼声不断想起,他们用奇异的目光看着晋楚易均,仿佛眼前这个貌似粗豪的汉子是个异物一般。
司马啸天却笑了。
“射月?这倒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建议!”
这句话出口,顿时令巢鹰更是吃惊,他们看看晋楚易均,又看看司马啸天,那目光中充满的惊异的神色。
“族长领悟裂天神箭,心思果然更加细腻!”晋楚易均眼中带着赞赏之意看着司马啸天,呵呵的笑道:“想来这裂天神箭给族长带来的不仅仅是简单的力量,还有更多的智慧。”
司马啸天抿着嘴,露出一个柔和的弧线,他没有回答晋楚易均的话,而是笑呵呵的说道:“先生,还是说说把你的想法告诉大家,省得巢鹰他们把我们当成怪物一样看待,呵呵。”
“族长,根据我晋楚一族传下的家族秘典记载,每年四五月交汇,也就是春夏交接的时候,天地间的阴阳两气会产生一种十分奇妙的变化。春季否极泰来,阴灭阳生,却又阴中带阳,阳中含阴。在转入夏天的时候,阴气将会尽数消去,进入蛰伏期,而阳气则在这个时候兴盛。但在这个转变过程中,阴气还会和阳气又一次激烈的碰撞,两气碰撞所产生的力量,将会是风云变色。所以,属下在铁山脚下做出风雷法坛,以秘传风雷大法而招引两气碰撞后产生的力量,那时将会产生月蚀。族长则可以借此机会引弓射月,以裂天神箭做破天一击,则德尔勒川人马不战自乱。”
说完,晋楚易均环视厅中众人,却不由得愣住了。不仅仅是巢鹰等人,就连司马啸天也是一头雾水的模样,看着晋楚易均呆呆发楞。
“先生,你说完了?”
“说完了。”
“你们听懂了没有?”司马啸天目光扫视巢鹰等人,沉声问道。
极有默契的一齐摇头,巢鹰等人连声说不明白。司马啸天苦笑道:“先生,你看,他们不明白。呵呵,说实话,我也不明白!”
闭上眼睛,晋楚易均笑了。他摇摇头,想了想后对司马啸天说道:“说简单点,就是我要跳大神,让天狗食月,族长你呢,在城头做个样子,用裂天神箭找个地方射一箭,吓吓那群德尔勒川的龟儿子。”
“哦,这样说我就明白了!”不仅是司马啸天,厅中的众人听晋楚易均这么一说,顿时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那先生准备何时做这场戏?”司马啸天沉吟了一下,而后看着晋楚易均,沉声问道。
“今天是四月二十五,三日之后巽风将起,五月一日两气相撞最为激烈。嗯,属下向就在五月一日晚,族长城头射月,如何?”晋楚易均掐指轻算,抬头说道。
“嗯,那就这么定了。”司马啸天点点头,而后又对巢鹰等人说道:“七弟,从今天开始,晋楚先生全力准备跳大神的事情,红杰领五百士卒守护祭坛。城防的事情就交给你和青书贤弟全权打理。这两天若是德尔勒川再发动攻击,你们自行决定,我要再熟悉一下这裂天神箭的用法,没有十分重要的事情不要打搅我。”
“遵命!”巢鹰等人齐唰唰的躬身领命,只有红杰显得有些不太甘心,他看了看对他微微而笑的晋楚易均,不由得浑身激灵打了一个寒蝉。
……
经过七天整备,德尔勒川调整了人马后重新发动了攻击。
四月三十日,从黎明开始,从德尔勒川阵营发出隆隆的战鼓声,战鼓轰鸣如雷,牛角号嘹亮铿锵,犹如九天雷震。德尔勒川的人马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呐喊,紧跟着就向大牛城疯狂的扑来。
进攻开始了,与二十日前相比,守卫大牛城的的士兵可以说已经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但面对着如潮水般用来的德尔勒川人马,士兵们脸色苍白。
与二十日前的进攻不同,德尔勒川此次的攻击显得更加的狂野。他们没有穿戴护甲,而是光着膀子,脸上绘着五颜六色可怖的纹路,口中发出怪异的嚎叫。出现在大牛城守军面前的,不是往日的德尔勒川人马,而是一群已经失去了理智的疯子。
大牛城的城墙在颤抖,身经百战的士兵一时间竟不知道还击,而是呆呆的看着蜂拥而来的德尔勒川人马。
“放箭,放箭!”巢鹰和晋楚青书的吼声回荡在城头。
清醒过来的大牛城守军这次慌忙搭起箭矢,向城下飞射而去。箭如飞蝗,遮天避日的飞扑德尔勒川人马。霎时间马嘶人喊,交织一起。但这一次德尔勒川的攻击却真的是不同了……
丝毫没有半点的恐惧神色,裸着膀子的德尔勒川人马任凭箭雨飞落,却没有半点退避。第一排的人被箭矢射中,却没有倒下,而是依旧带着箭向前猛冲。眨眼间,一个德尔勒川牧民被箭矢射的如刺猬一般,早就没有了气息,但他依旧傲然站立着,身体在后面同伴的推动下,机械的迈动着步子。
箭雨虽然密集,却并没有对德尔勒川人马造成太大的麻烦。一排倒下去,第二排立刻冲上去,重复着先前同伴所作的事情。
就这样,踩着同伴用血肉架起的通道,德尔勒川牧民冲到了大牛城下,沉重的冲车向加厚的钢铁大门撞去,但瞬间又被城头砸下来的石头砸翻在地。可是那些德尔勒川的牧民仿佛不知道死为何物,一个个瞪着赤红的双眼,抬起冲木,继续向城门冲击而去。
更多的牧民则搭起了云梯,向城头攀援而上。数十名冲在最前面,头上插着一根五彩的羽毛,在距离城头还有丈余的时候,飞身腾起,扑上城头。
霎时间,大牛城城头剑影刀光闪动,没等他们立稳脚跟,晋楚青书和巢鹰等人已经舞动兵器,飞扑而上。扑上城头的这些牧民,是德尔勒川牧民中的好手,但比起巢鹰等人,却又差了不止一个等级,刚扑上城头,眨眼间就被击杀,尸体变成了武器,砸向顺着云梯扑上来的牧民。
“青书老弟,这群家伙怎么回事?”浑身浴血,如同血人一般的巢鹰手中不知道换了多少把兵器,此时他握着一把从对方手中夺来的弯刀,一边击杀冲上城头的牧民,一边大声的喊道。
“他们已经喝下了龙王酒,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害怕,靠……”晋楚青书大声骂道,顺手将一个刚才偷袭他的牧民砍翻。
“龙王酒?什么东西?”
“我怎么知道,反正就是让人兴奋的东西!”晋楚青书回答着巢鹰,险些被一名德尔勒川牧民砍到。急忙间一个闪动,斜身横刀一抹,一个面目狰狞的脑袋飞落城下。
已经没有功夫再说话了,冲上城头的牧民越来越多,到了最后,大牛城的城头已经变成了战场。狭小的空间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拥挤其中,相互拼命的砍杀着……
一批批的牧民冲上城头,又瞬间被扔下城去,就这样反复不停的厮杀着,从三十日的黎明,一直持续到了五月一日黄昏。
云梯没有了,就徒手攀登。
箭矢没有了,就用石头砸。
城下的尸体也不知道丢了多少,五丈高的城头,在一天硬生生降低了数尺。大牛城被浸泡在鲜血中,在夕阳凄红的光芒中更显悲凉。
战鼓声减弱了,喊杀声减弱了,随着一阵刺耳的铜锣响起,德尔勒川的人马潮水般的退下了……
巢鹰一屁股坐在没脚的血水里,大口的喘着气。他的神色疲惫异常,身上,脸上全是红色,整个人如同一个血人一样。刃口已经变形的长刀扔在一边,巢鹰的心里依旧扑通直跳。德尔勒川的人马虽然退下了,但在那之前所表现出来的悍勇,令巢鹰想起来犹自感到恐惧。
一只手放在了巢鹰的肩头,晋楚青书也无力的瘫坐血水之中。往日儒雅的他再也没有半点儒雅气息,全身透着一种迫人的煞气,却又带着浓重的疲惫之色。
“退下了,总算退下了!”晋楚青书喃喃自语道。
“靠,这帮子家伙真的是邪门,没有见过这么不怕死的!”巢鹰吐了一口痰,连痰也是红色的。他一掌击在血水中,血珠飞溅。
“老兄,这估计是龙王酒的份量不够了,否则他们不会停止下来的。”
“青书老弟,昨天问你到一半,那龙王酒到底是什么东西?”
“听我老子说,德尔勒川的部落里有一种神奇的配方,用这种配方配出的酒就被称为龙王酒。人喝了这酒之后,立刻变得全身充满力量,浑身都是硬梆梆的,只想发泄,根本想不到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