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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秋风微微的欠身道:“师兄好眼力。秋风本是闪族的一份子,不过后来由于家道中落,所以流落中原,有幸被展风师尊收留,并得师尊的青睐,收为义子,赐名夜秋风。但是师弟从来没有忘记自己身上流淌的是我闪族的血液,所以当艺成之时,师尊问我,我首先就选择了闪族!”
“慢着,慢着!”一旁的子车云此刻也清醒了过来,他走到夜秋风的面前,指着他骂道:“你个混蛋家伙,竟然敢骗我,他妈的,原来是想占老子的便宜,我告诉你,没门!”
“混蛋的东西,竟然敢对你师叔如此的不敬!”夜秋风尚未开口,一旁的子车良已经大声的怒斥道。
夜秋风神色依旧平静,他看了看子车云,突然笑了起来。站起身来先是对子车良说道:“师兄不用生气,说实话我与子车兄弟认识在先,只是当时不好多说,所以也就没有告诉他我的真实身份,说起来这是我的不对!子车兄弟口出豪爽之言,正是我闪族勇士的本色,我闪族人恨就恨,爱就爱,哪里有中原人那许多的规矩!”
说着,他伸手搂着子车云的肩膀,笑着说道:“兄弟,不要生气。你我还是以兄弟相称,何须那许多的规矩!”
“混蛋东西,看看你师叔,年龄和你相差不多,却有如此的见识。你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作为,真是羞煞人了!”子车良心中对夜秋风更有好感,看着子车云,没有好气的训斥道。
“师兄,雄鹰收翼,三年不鸣,焉知不是鸷伏?他日展翅,必然一鸣惊人!”夜秋风笑着说道。
“就是,就是,还是夜大哥说的在理。爹,你一见我就训我,每一次把我骂得狗血喷头,好像我真的什么都不会似的!其实我如今的功夫比子车剑不差,前些日子我和他交手,他还败在了我的手上!”闻听夜秋风的话,子车云似乎有了勇气,大声的顶嘴道。
“你……”子车良气得笑了出来。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我走可以吧。”说着,子车云扭头就向外走去。
没过一会,就听见他戏谑的声音在殿外响起:“咦,这不是小莲吗?嘿嘿,这才几天不见,你的胸部好像又大了不少。是不是藏了什么东西,快让本少爷看看!”接着一阵笑闹声传入了大殿之中。
子车良看着夜秋风,无奈的摇了摇头。
夜秋风也笑了,轻声的说道:“师兄何必烦恼?师侄年龄还小,现在只知道玩耍,也许过段时间,他就可以收心了!”
他顿了一顿,接着说道,“师兄,秋风刚才进来的时候,看见师兄脸色十分不好,好像有许多的烦恼,不知能否告知小弟?也许小弟可以帮你出些主意!”
“唉,不还是为了那个家伙?明天就是他大婚的日子,可是……”
夜秋风有些疑惑的看着子车良,轻声的说:“这不是好事吗?也许师侄有了家室,就会改变许多!”
“话是这样说!可是师弟呀,你长年在中原,对这闪族的事情不清楚!”子车良将心中的忧虑说了出来,最后,他沉重的说道:“师弟,你说这让我怎么能够放下心来?伯赏一族这葫芦里面装的是什么药,真的是无法猜测呀!”
夜秋风闻听,呵呵的笑了起来,“师兄,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嘿嘿,不管他伯赏一族怎么做,但是他既然已经答应了婚事,师兄还有什么顾虑的?我们闪族人最讲信义,难道他还能对我们怎么样?等伯赏炙那老家伙的女儿过了门,他就算有万般的本事,也不能不考虑他那宝贝女儿的命运!所以我说,师兄只管放心的准备明日的婚事和会盟大典,不要管别人的流言,只要能过了明天,嘿嘿,一切的主动就都在我们的手中!”
子车良缓缓的点了点头,一扫脸上的阴云:“师弟果然有见识!呵呵,管他有什么本事,待我连任闪族族长之位以后,我看他还能如何!”
“呵呵,师兄不过身在局中,所以一时有些困惑,小弟身在局外,所以看得清楚一些!”夜秋风也笑着说道。
“哈哈哈,不错,是当局者迷呀!”子车良放声大笑。
夜秋风脸上也是笑容堆满,但是在不经意间,他的眼中闪过了一道冷厉的寒芒。
“哈哈哈……”两人的笑声在大殿中回荡着。
一场雷雨,让已经干旱了数月的草原重新恢复了生机。
就在闪族会盟大典的前一夜,倾盆大雨整整下了一夜,干涸的河流在一夜之间又重新流淌起清澈的河水。
朝阳初升,透着蒙蒙的水气,给草原披上了一层五彩的霞衣,空气中充满了泥土潮湿的腥气。
就在第一抹曙光照映在草原上的时候,寂静的草原开始人潮涌动!
会盟大典是闪族的大事情,更何况在大典之前,还有一场将要决定闪族未来的婚庆仪式,所以一大早,人们就开始忙碌起来,在江龙城外,搭起彩棚,为婚庆仪式和会盟大典做着准备。
辰时刚过,草原沸腾了起来,无数的骏马飞驰,如同朝圣一样的向江龙城外聚集。
子车良带着夜秋风和子车云,一早就来到了会场。
他脸上带着笑容,不停的和前来参加会盟的各个部落的族长打着招呼。
昨日的一场豪雨,让子车良心中畅快不已,在夜秋风的解释下,这场豪雨预示着子车部落将会永远的屹立在闪族草原之上!
子车良自进入会场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变了,没有了往日的骄傲,没有了以前的高不可攀,脸上堆满了笑容,热情的招待着每一位前来的族长。
各部落的族长,也都是面带笑容,不过他们心中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已经要到了午时。
子车良看了看已经坐在会场中的各部落的首领,然后和身后的夜秋风互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闪族一百零八个部落,如今大部份的部落首领都已经按时来到,只等午时一过,子车云和伯赏木莲两人的婚约一宣布,然后就可以正式开始会盟大典。
子车良此刻心中激动不已,他知道,决定子车部落未来命运的时刻即将到来了!
一个家仆匆匆的走上前来,在子车良的耳边低语两声。
子车良的眉头微微一皱,沉吟了一会,又低声吩咐了家仆两句。
家仆点了点头,躬着身子退下,然后飞快的向江龙城奔去。
“师兄,出了什么事情吗?”身后的夜秋风察觉到了事情有些变化,附耳低声的问道。
子车良看了一眼夜秋风,轻声说道:“没有什么大事,不过是谷深部落的谷深桀到现在还没有前来,而且伯赏炙也没有出现!”
“会不会有什么不妥?”
“嘿嘿,不会的,今天的会盟大典,是闪族最为重要的日子,他们怎么会不来?何况今天伯赏炙那个老东西也是一个主角,他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的!这会场之中,我已经做了妥善的安排,放心,不会有什么问题!”子车良信心满满的说道。
“谷深部落,谷深桀族长到!”就在子车良话音刚落下的时候,会场外一声高亢的喊声响起。
随着喊声,数十匹骏马风驰电掣般的冲进会场之中。
为首一人,胯下一匹神骏异常的黑斑豹,精钢打造的软甲罩在身上,青色战袍,腰系一把细窄狭长的战刀。
来人飞跃下战马,将蒙在脸上的黑纱摘去,露出一张黝黑发亮的脸膛,看年龄在五十左右,两道剑眉斜插入鬓,铜铃般的眼睛闪烁精光,浓密的胡须,如同钢针一把。
他站在子车良的面前,如同一头雄狮般的威武,透出腾腾的杀气。
来人双手抱拳,向子车良豪迈的说道:“子车族长,许久不见,一向可好?”
子车良也连忙拱手抱拳,笑着说道,“有劳谷深族长挂念了,呵呵,子车良有礼了!”
说着,他看了看来人身后跟上的青年,接着说道:“这可是放侄?没有想到竟然也如此大了,呵呵,英雄出少年,古人果然没有说错!”
那魁梧中年人正是闪族草原的第三大部落,谷深部落的族长谷深桀!
此刻他看了看身后的青年,脸上露出一抹骄傲的笑容,大声的说道:“放儿,过来给你子车叔叔见礼!”
谷深放走上前来,躬身对子车良一揖。
谷深放少年时和子车云、伯赏木莲被人称为闪族三杰,他性格内向,不好说话,平日里更像一个女孩子一样的害羞,但是一到战场之上,他立刻就成了一头凶猛的雄狮,杀法骁勇,悍不畏死。
在这数年中,他跟随父亲谷深桀,征战沙场,被闪族人称为沉默的杀神!
子车良连忙伸手搀扶,笑着说道:“放侄不必客气,呵呵,这些年来为叔常常听人说起你的名字,滴血狂士的名字如今在草原上谁人不知?嘿嘿,我闪族再出一名无敌勇士,当真是我闪族之幸呀!”
谷深放没有答话,眼中隐隐闪过一道寒芒,但是转眼即逝,沉默的退到了谷深桀的背后。
谷深桀呵呵的笑了笑,没有理睬子车良话中意义,拱了拱手,大步向刻有自己名牌的席位走去。
谷深放依旧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步履沉稳。
“师兄,这个家伙怎么如此的嚣张?”子车良身后的夜秋风低声问道。
子车良看着谷深桀的背影,眼中厉芒隐现,听到夜秋风的问话,只是微微的一笑:“这个老家伙就是谷深部落族长谷深桀,他谷深族号称是如今我闪族草原仅次于伯赏部落的第二大部落,实力雄厚。这谷深桀武力超绝,而且智谋也不简单,带领着他谷深族在短短二十年的时间里,由原来一个不足万人的部落,发展成为今日的局面,嘿嘿,这个老东西和伯赏炙一样的难对付!你看到他身后的那个青年了吗?”
“看到了,我正在奇怪刚才师兄为何叫他滴血狂士?”
“嘿嘿,不要小看这个年青人,这几年中,谷深桀几乎已经不再出战,就是他这个儿子领兵征战草原,三年中未尝一次败绩,至于这滴血狂士……”
“天齐王梁长老使者,少殿下到!”就在子车良刚要解释那滴血狂士的由来之时,会场外再次响起一声高亢的呼喝声。
子车良连忙止住话题,大步迎向会场外,身后原本都落座的各个部落首领,也同时站起身来,脸上都露出了无比尊崇的神情。
梁湛依旧是黑纱蒙面,一身雪白战袍将她的身材衬托得曲线毕露,娇柔中透出一种飒爽的英姿,在子车良的陪同下大步走进了会场。
他举目看了一眼会场中的诸位部落首领,然后低声对子车良说道:“子车叔叔,怎么伯赏叔叔还没有来?”声音显得有些冰冷。
她对子车良将自己抬出来十分的不满,但是木已成舟,她也变得骑虎难下。
“许是路途遥远,再加上昨日一场大雨,所以有些耽搁了!”子车良假装不知道,低声的回答。
梁湛的眼中闪过一抹不满的寒芒,但是随即又露出不安的神色,她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天色,低声的说道:“那再等等吧!”
说着,她大步向会场正中席位走去。
当她路过站在一旁,和自己同样蒙着黑纱的夜秋风的身边时,突然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夜秋风。
夜秋风微微的欠身,梁湛直觉的感到自夜秋风身上发出的气息十分熟悉,似乎在哪里感受过,但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于是凝视了一眼之后,她又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