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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啸天神色漠然的从铁笼栏杆的缝隙中闪出,看也不看那几名呆若木鸡的柴桑武士,径自来到许盈的面前,恭敬的行礼道:“臣交旨!”
“爱卿辛苦,先退下休息吧!”
许盈此刻心情大好,对司马啸天和颜悦色的说道。广场上一片寂静,只有许盈的声音在天空回荡,更显得虚空和飘寂。
迎着梁湛关切的目光,司马啸天缓缓来到她的身边,接过了他的衣衫,低声道:“我真的不想杀它!”
梁湛轻轻点头,用极不引人瞩目的动作拉着司马啸天的手,低声道:“我知道!”
那温软的小手拉着司马啸天,亲昵的肌肤相亲,却丝毫没有改变他内心中的苦楚。司马啸天默默站在梁湛身边,闭上眼睛,再也没有开口。一刹那间,他的整个大脑中都充满了盘虎那亲切的目光,而他却亲手将它杀死!
许盈颇为得意的看了鬼冢勿二一眼,那眼中带着不屑神情,沉声道:“鬼冢,你说你此次来我开元有两件事情,这第一件事情已经结束了,现在说说你的第二件事情,说完之后立刻滚出开元,告诉你家天皇小儿,就说朕将踏平柴桑。”
鬼冢勿二好半天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他的目光随之从司马啸天的身上移开,看着许盈,迟疑了半晌后,沉声道:“帝国皇帝,小使能否知道那位勇士的名字?”
没等许盈开口,邴放突然插口道:“无知的蛮夷,难道连大名鼎鼎的闪族魔神,司马啸天族长也不认识?”
许盈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怒意,他看了一眼邴放,没有开口。
那邴放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低下头,再也不言语。只是梁昆却将饱含深意的目光,牢牢锁在了他的身上。
鬼冢勿二脸上顿时露出释然之色,他露出笑脸,看着一旁闭目站立的司马啸天,“原来是司马族长,失敬,失敬!”说完,他丝毫不在意司马啸天闭目不理,扭头对许盈沉声道:“帝国皇帝,小使第二件事情,就是奉我家天皇之命,正式照会帝国皇帝,自今日起,柴桑不再依附帝国,从此独立自治!”
“你说什么!”
许盈闻听顿时勃然大怒,就连一旁的文武大臣脸上也露出震惊之色。
鬼冢勿二的话,无疑正式向帝国宣战,他们将不再属于帝国的子民。如果说是许盈开口说出这番话,那倒也无事,毕竟是对麾下领地做出决断,但这话从鬼冢勿二的口中说出,却又显然不太一样,那表示了对许盈极大的藐视,同时也说明,他们根本不在乎许盈的出兵威胁!
丝毫不理睬许盈的恼怒,鬼冢勿二微微一笑,沉声道:“帝国皇帝,自二百年前,帝国亲王陆王爷占领我柴桑以来,贵国派出的使臣在我柴桑为所欲为。我柴桑已经不堪忍受,只是出于对贵国陆王爷的尊敬,所以才一直隐忍到今天。现在,陆王已经无力维持我国的稳定,所以,我们在无奈之下,只有脱离贵国的统治,自行治理。”
“你再说一遍!”
许盈咬牙切齿的看着鬼冢勿二,全然没有了半点风度,沉声低吼道。
梁昆眉头一皱,对许盈的失态也感到有些不妥。轻轻拉了一下许盈的袖袍,他想要提醒许盈控制一下他的情绪。
但许盈自出生以来,一直都梦想着成为一个千秋令君,而他也一直都是一帆风顺的治理着天下,虽然有些小问题不时出现,但他自认都处理的相当不错。没有想到,鬼冢勿二公开宣布脱离帝国不说,并且对他的政令也提出了质疑,这让他不得不感到万分的恼怒!
鬼冢勿二依旧是一副淡然的神态,轻轻一点头,沉声道:“帝国皇帝,小使再说一遍也没有问题。贵国派往我柴桑的使者不但倨傲无礼,更对我柴桑的民俗大肆干扰。自我柴桑臣服帝国二百年以来,在陆王爷的治理下,一直都委曲求全。而陆王从来没有对我国民俗有过任何的指手画脚,所以,我们虽然在陆王治理下,却没有半点不满。现在陆王病重,小使请问,帝国中又有谁能够如陆王一般的看待我们?”
许盈顿时感到语塞,只能再次狠狠瞪了一眼低头不语的邴放,因为那使者,正是由邴放推荐。
广场上的气氛一下子尴尬到极点,就在许盈的怒气将要无法压抑住的时候,突然间一声沉喝在众人耳边响起:“鬼冢,告诉你家亲王,就说本王新年之后,将会亲自领兵,再现当年先祖雄风!”
第十章
随着雄浑的沉喝,陆怜阳大步自午门外走来。
一身黑色长衫将他清癯体态衬托万分沉冷,步履之间更有一股肃杀之气流露在外。虽刚进午门,但广场上众人,却都已经感到了一股压迫而来的杀气。一时间,金銮大殿广场上空,竟隐隐透着血腥之气。
陆怜阳脸色阴冷,但看上去他的情绪却十分平静。他的到来,令许盈的情绪也随之稳定,和梁昆连忙大步迎上前,惶急的开口道:“陆王兄,你怎么来了?”
陆怜阳向许盈微微欠身施礼,也不看脸色惨白的鬼冢勿二,沉声道:“皇上,臣听闻柴桑有使者前来,自然要来看看。那柴桑二百年来是我陆门一手打理,他们入京竟没有向我禀报,莫非是看我陆怜阳不起吗?”
说到最后,陆怜阳扭头对鬼冢勿二淡然说道。
虽然陆怜阳说的轻描淡写,但那先天的气度,加上二十年铁血治理柴桑的手段,依旧让鬼冢勿二额头冷汗直冒。他连忙惶恐的上前施礼,“陆王爷请勿误会,小使是听说陆王爷身体不好,所以……”
“我身体不好,你柴桑就想造反不成?哼,那清御小儿是否每天还在我柴桑王府报道?”
“王爷,您误会了……天皇大人每天都会到您的王府探望,小使此次前来,天皇陛下还请小使代他向您请安!”
陆怜阳冷笑不停,目光一扫,落在那铁笼中的盘虎身上。他神情先是一愣,但随即就露出释然之色,看了闭目不言的司马啸天,脸上露出淡淡笑意。
“皇上,刚才微臣在午门外似乎听到柴桑要自立,是吗?”
神色一正,陆怜阳不再理睬一旁惶恐不安的鬼冢勿二,沉声对许盈道。由于他的突然出现,令得广场上的局势顿时大为改观。许盈的心中愈发平静,淡然笑了笑,轻轻颔首。
“鬼冢,这可是清御小儿的意思?”
陆怜阳的语气越发的平静,但鬼冢心中的惶恐却愈发的强烈。陆怜阳治理柴桑二十年,对于他的脾气,鬼冢勿二自然心知肚明。他神色惶恐的连连摇头道:“王爷,您真的误会了,天皇陛下并无对帝国有半点不敬之意。只是……“
“只是什么?”陆怜阳打断鬼冢的话语,沉声道:“你柴桑是我陆门的领地,只要帝国有我陆门一天,你们就休想闹出什么茬子。回去告诉你家清御小儿,柴桑是我陆门一日的奴才,那终身都是我陆门的奴才。对于我的奴才,我不会放纵,但也不会看着他们受到欺负。若是那个什么使者做的不对,本王自会为你们做主,但你们要造反,那就看看本王厅上的利刃是否还锋利!”
“奴才知道,奴才明白,奴才一定将王爷的话转告天皇陛下!”
鬼冢勿二的称呼已经改变了,他更显惶恐的看着陆怜阳,低声的说道。
陆怜阳脸上的笑意一闪,却稍纵即逝。他扭头看了一眼许盈,沉声道:“皇上,您看此事如何处理?”
“就交由王兄打理好了!”
直到此时,许盈不得不承认,他真的有些嫩了。从陆怜阳出现到现在,片刻的时间未见他有半点的怒意,但效果却比之他怒气冲冲的吼叫好了百倍。直到此事,也才明白为什么祖上留下祖训:不得插手柴桑的事务!
不错,当年陆非以铁血手段屠杀东嬴数十万居民,已经令柴桑莫不感到心惊胆颤。而陆怜阳则以更加冷酷的手段治理柴桑二十年,这其中竖立下的赫赫声威,又岂是他能够左右的事情。
陆怜阳点点头,再次转身对鬼冢勿二沉声道:“鬼冢,你滚回柴桑,告诉你家那清御小儿,本王会在新年之后前往柴桑,但最好让他在本王去之前,他自己来开元负荆请罪。哼,若是本王去了,恐怕他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奴才明白,奴才一定将王爷的话转告天皇!”
鬼冢勿二惶恐不安的连声说道,额头上的冷汗却愈发的细碎。
“滚吧!带着你的奴才离开从本王眼前消失,还有,把那怪物给我好生埋葬了,好端端的拉来这么一个东西,清御小儿的脑子里面都装的是什么!”陆怜阳皱着眉头,厌恶的看了一眼鬼冢勿二,沉声道。
“是,奴才立刻滚!”
鬼冢勿二再无半点先前的倨傲之色,此刻的他,真的就像一个奴才一样,招呼一声那铁笼边上的几名武士,连滚带爬的狼狈向午门外走去。
许盈的心中顿时感到万分的痛快,就如同是饮了一杯干醇的美酒一般,大笑起来。他一手拉着陆怜阳的手,另一手拉着梁昆,一种血脉相连的亲切感觉顿时油然而生。
当年,他的祖先和梁昆、陆怜阳的祖先联手一起打下了诺大的江山,百年下来这其中的亲密又岂是他人能够比较。想想以前对两人的猜忌,许盈突然感到一阵惭愧:这些人才是帝国的柱石,那些外人怎么能够和他们相提并论!
“啸天,湛儿,虽朕一同前往后殿,朕要摆酒,为啸天接风,为王兄雄风依旧庆功!”说完,他示意群臣散去,也不理睬那神色尴尬的邴放,大步向后殿走去。
司马啸天的脸色显得有些不太好看,跟在许盈身后,他的神奇显得十分紧张。
“啸天,你怎么了?”梁湛不着痕迹的改变了对司马啸天的称呼,她站在他的身边,却发现了了他情绪的古怪,低声问道。
司马啸天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低声道:“殿下,前日我拜见陆王的时候,已经觉察到陆王的生机已决。依照他的身体,根本不可能如此精神的走进来午门。我刚才用精神探查了王爷的身体,却发现他的生机盎然,我感到好生奇怪!”
“王叔的生气旺盛不好吗?”
梁湛有些嗔怪的说道。司马啸天摇摇头,“我不知道这世上有什么药物能让一个生机已绝的人突然好转起来。以陆王的身份,以皇上和梁王的功力都无法治愈的病情,为何能在一夜间好转?”
“你是说……”梁湛突然间想到了一件可怖的事情,她眼中透着惊惧,看着司马啸天。
司马啸天点点头,“我在草原的时候,曾听晋楚先生说过,陆王爷祖传有一种奇术,能够让将人的潜在机能激发出来,但一旦使用之后,必将大损寿命。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那么陆王现在的情况就有了合理解释。不过,如此一来,依着陆王的身体,恐怕……”
说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梁湛转过头,看着前方和许盈携手隐入后殿大门的陆怜阳,神色惨然的点点头,道:“陆王家族是有一种回天术,就像啸天你说的那样,可以激发出潜在的机能……”
说到这里,她突然间有些失控的想要向陆怜阳奔去,但却被司马啸天以强大真能将她的身体拉住,低声道:“殿下,万不可冲动。难道你没有发现,陆王如此做,就是为了在他人面前做一场戏?”
梁湛一愣,但随即明白了司马啸天的意思,扭头看了一眼仍聚集在大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