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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浓烟滚动,一支人马自尘烟中杀将出来。
为首的一人,年龄大约在十七八岁,齿白唇红,一身亮银软甲,胯下一匹白龙战驹,显出了飒爽的英姿。
他手中执一把寒光闪烁不止的大戟,月牙飞闪寒芒,人马方一显身,立刻让人感到眼前一亮,就连班结昆桑也心中暗叫此人风姿不凡,但是当他看到那白马小将身后的众人,不由得哑然失笑。
在那小将的身后,大约有三百余人,都是典型的闪族游骑打扮,身上破衣烂甲,显得格外的狼狈。
班结昆桑扭头对身后的将领说道:“呵呵,这就是龙巢兵马吗?我还以为是什么样的人物,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族长要我率领五千人马,实在是高看了这些家伙,呵呵,其实两千人我就可以踏平九危山!”
身后的众将看到眼前兵将,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此刻那少年小将勒马在阵前,手中亮银大戟遥指,大声喝道:“喂,对面谁是班结昆桑?”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班结昆桑催马杀出,手中寒冰枪半隐身后,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
白马小将打量了一下班结昆桑,冷声问道:“你就是班结昆桑?呵呵,原以为是什么人物,不过是个莽夫!大哥实在是高看了你,记住,杀你之人乃是九危山铁骑雄鹰二十八宿之一,张月魔豹,赫连东张!”
话音未落,他身体微微低沉,人马骤然间宛若合体一般,亮银大戟与手臂一线,单手握大戟中央,飞扑班结昆桑。
他人还未到,庞然劲气已然向班结昆桑袭来。
看着眼前赫连东张那与众不同的握戟方式,班结昆桑眉头微微一皱。但是依旧是一副轻松神情,手中大枪依旧隐于身后,纵马飞驰,口中大叫着:“无知的小儿,就让爷爷给你上一课,什么才是真正的骑战!”胯下大宛良驹如同闪电,话音未落,两人已经接近。
赫连东张手中大戟在骤然间一颤,手腕轻转,戟身化出数道虚影,夹着真气的呼啸,将班结昆桑牢牢的锁在戟影之中。
“小孩子的玩意!”班结昆桑带着不屑神情,寒冰枪在一个诡异角度闪电刺出,在虚影之中准确击在月牙之上。
只听一声清脆的鸣响,亮银大戟顿时被班结昆桑的长枪荡开,憧憧的戟影在瞬间消失。
赫连只觉得一股庞然劲气自亮银大戟传来,带着森寒诡谲的力量直撼肺腑,脸色不由微微的一变。
两人错马而行,赫连右手在瞬间握住戟柄,大喝一声,大戟骤然分成两端,成为一把短戟,一把铁鞭,右手反手一抡,铁鞭带着风声砸向班结昆桑。
班结昆桑没有想到赫连竟然会有如此的变化,猝不及防下,身体在马背上做出一个怪异的翻转,伏身下挫,但是动作还是有些缓慢,铛的一声,头上的亮银盔被打了下来。
班结昆桑大怒,错马回身,大枪舞成千朵梨花,带着森寒劲气扑击赫连。
赫连东张脸上丝毫不见半点的畏惧之色,铁鞭与短戟一合,重新做成大戟,迎向班结昆桑。
一时间八蹄飞扬,战马咆哮,两人战成一团。
片刻之间,赫连大戟有些散乱,在错马之时,他虚晃一戟,大喝一声:“兄弟们,老贼厉害,走!”
三百游骑顿时作鸟兽散,沿着来路飞驰而去。
班结昆桑被人打落头盔,怎能心甘,大吼道:“小贼,休要逃走,爷爷今日要将你碎尸万段!”话音未落,他纵马飞驰,尾追着赫连一行,向九危山方向杀去。
铁骑再次飞扬尘土,紧紧跟随在班结昆桑身后,呐喊着杀去!
追击大约一刻钟左右,赫连一行人突然转入前面的一个峡谷之中。
那峡谷位于两个平缓的土丘之间,土丘之上,稀稀落落的长着几棵杨树,一眼望去,没有半点的遮拦。
班结昆桑连考虑都没有考虑,纵马向峡谷中追将而去,身后的将领微微一犹豫,紧随其后,向峡谷中扑击而去。
五千大军,组成一道长龙,在峡谷中飞驰,赫连一行人隐隐约约的在峡谷的另一端,但是班结昆桑没有半点的怀疑。
他心中怒火燃烧,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打落了头盔,将来回到族中,不知道要被那些世家怎样耻笑,他纵马狂奔,恨不得一步追上前面的赫连,将他扒皮抽筋!
“将军,不要追了!”一名将领拼命赶上,大声的喊道。
班结昆桑勒住坐骑,看着那名将领,心中十分不满的说道:“干什么,为何阻止前进?”
“将军,那些游骑败得过于突然,几乎没有交手就撤退到了这里,末将担心他们有什么阴谋!”那将领气喘吁吁的说道。
班结昆桑伸手止住后面的铁骑,看了看两边的地形,突然笑了:“呵呵,在这样的地界埋伏?他们疯了?没有丝毫的掩体,他们怎么袭击?你是不是吃多了,在这里胡言乱语!”
那将领刚要开口,突然间耳边响起一阵阵的马蹄声,声如雷动,似乎有千军万马自两边杀来。
班结昆桑脸色一变,连忙向两边看去,只见原本静悄悄的山丘之上,突然间烟尘滚滚,无数铁骑自两边山丘冲击而下,黑色的洪流在滚滚的烟尘之中,根本看不出敌人到底有多少。
虽说此地还算平缓,但是毕竟是一个峡谷,地形相对平原而言狭窄了许多,加上方才停下,再要冲起来,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而且在滚滚的烟尘之中,黑色箭矢如同蝗虫铺天盖地的向峡谷中的子车铁骑射来!
“后退!”班结昆桑大声喊道。
他的喊声被一阵惊天的巨响掩盖,巨石飞落,瞬间将峡谷的两端牢牢堵住。
子车铁骑被突然的急袭打得有些头晕,他们习惯性的如潮水般的回涌,但是后面的退路也被堵住。
后面的军队企图向前急冲,冲出峡谷,前面的军队想要后退,一时间两军乱作一团,到处都是慌乱的叫喊声。
“班结昆桑,说你是个莽夫,当真是高看了你!你不过是一个空有一身蛮力的蠢蛋,枉你还号称久经沙场,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就在子车铁骑慌乱之时,一个雄浑无比的声音在空中响起。
在烟尘之中,无数铁骑飞驰而下,三人一组,配合成极为默契的三角铁锥,呼啸着自两山飞扑峡谷之中的子车铁骑!
“伯赏一族的铁锥战阵!”有见识的子车铁骑顿时认出了这阵式,惊呼了起来。
在闪族草原之上,最为凶悍的就是伯赏铁骑,他们的祖先伯赏清源当年跟随夜叉王梁兴征战天下,从江北杀到江南,又从江南杀到西恒,当年修罗许正阳与夜叉梁兴两人创出的铁锥战阵被他们得到精髓,纵横草原之上,无人能敌。
若说单兵作战的话,伯赏族或许不是最强,但是一旦战阵组成,没有一个部落可以阻挡伯赏族的铁骑,所以,伯赏族的铁锥战阵,又被称为死亡的三角。
一声惊呼,顿时让本来已经混乱的子车铁骑更加的慌乱,他们不知道眼前的这些敌人究竟是九危山的乱民,还是精锐的伯赏大军。
他们挣扎着,叫喊着,在一片混乱之中,铁蹄践踏着自己同胞,为了争夺一个出路,他们甚至相互动起了刀枪!
“镇静,镇静!”班结昆桑顿时乱了手脚,大声的喊道,但是那微弱的声音却无法将已经没有了战意的子车铁骑重新组织起来。
只见自两边山坡上冲下的三角铁锥在己方的阵营之中纵横交错,肆意的割裂,鲜血飞溅,断肢飞扬,在哀嚎之中,更有战马的嘶鸣。
在山丘上的滚滚烟尘之中,尚有一队铁骑整装待发,一色的巾帼,手中雪亮的长刀闪烁寒光。
在队前,风破神色冷肃的看着峡谷之中混乱的子车铁骑,脸上带着酷戾的笑容。
“发射响铃箭,命令赫连率领游骑给我杀回来,冲散他们的军队!”风破冷冷的说道。
身后一名女将毫不犹豫,抖手发出一支响铃箭,凄厉悠长的箭鸣划破天际,在空中回响不断!
“杀!”已经冲出峡谷的赫连率领着三百游骑呐喊道反身杀回,手中长刀飞舞,溅起漫天的血光。
赫连在人潮涌动的子车铁骑中飞驰,手中大戟纷飞,在血光之中,他发出了一阵清脆的长啸之声!
“风大哥,碧磷游风请命出战!”风破身后的女将大声说道。
“伯赏姑娘,不要急,这么多的敌人,够我们杀的!”风破脸上的冷酷笑意更浓,“班结昆桑尚未诛伏,碧磷游风是我们最后的力量,我们要在最有利的时间出击!”
说着,他扭头对身后的十几个少年大声吼道:“兄弟们,碧磷游风一群姑娘都在请战,你们还在这里做什么?谁为我将班结昆桑的人头拿下!”
“红杰请战!”
“巢鹰请战!”
“风林请战!”
风破话音未落,三人骤然纵马而出,风林、红杰、巢鹰同声大喝道。
“那还等什么?谁拿到班结昆桑的人头,我就向司马大哥请功!”风破大声喊道。
“班结昆桑,把你的狗头给我留下!”三骑闻听纵马杀出,双枪、大戟闪烁寒光,如同三道利箭,自山丘之上冲击下来,那强绝的冲击力量夹带着浑猛的真气,顿时血光飞溅。
班结昆桑闻听大怒,纵马向三人扑去,喝道:“班结昆桑在此,小贼可敢一战!”
“哈哈,吃巢鹰一枪!”距离班结昆桑最近的巢鹰大笑着,手中长枪在瞬间化成无数残影,带着强猛的力量飞扑班结昆桑。
在那残影闪烁之间,血肉横飞,挡在巢鹰身前的子车铁骑顿时哀嚎不止。
面对巢鹰这毫无花哨的一枪,班结昆桑脸色也不由得一变,硬生生向外封去。
“轰!”一声巨响,战马嘶鸣,庞大的劲气向四下涌动,班结昆桑只觉得气血翻涌不止,胯下的良驹似乎无法承受这狂猛的冲击之力,向后连退数步。
巢鹰此刻也是脸色发白,一口逆血几乎喷出。
班结昆桑还没有缓过劲来,一声暴喝响起:“老家伙,能挡过我九哥一枪,有些门道,接我蛟龙初升!”
话音响起,太叔风林手中长枪滴着鲜血自下斜撩,直击班结昆桑,那强绝的气势丝毫不比巢鹰稍弱。
“轰!”又是一声巨响,班结昆桑一口鲜血喷出,胯下坐骑几乎跌倒在地。
太叔风林脸色也是十分难看,战马向后连退数步,他一口鲜血喷出,口中连声大呼痛快。
“班结昆桑,接我一戟!”一个憨憨的声音响起,红杰浑身是血,憨厚的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方天画戟古拙前刺,一种毁天灭地之势油然而生。
班结昆桑心中大叫不好,但是大戟之势强猛快绝,丝毫不容他有半点的犹豫。
他手中大枪向外一封,只听“啵”的一声,戟尖点在寒冰枪的枪杆之上。
顿时,班结昆桑虎口颤裂,长枪险些脱手,心口沉甸甸的,异常难受,自鼻中涌出鲜血。
座下的战马再也无法承受红杰那强猛的力量,扑通一声四蹄跌坐,班结昆桑翻身摔落于马下。
红杰脸色也在瞬间变得铁青,战马也向后连退数步,但是他旋即大笑着说道:“班结昆桑,把你的狗头给我!”
大戟在空中划过诡异弧线,向班结昆桑刺来!
血光崩现……
凄厉悠长的惨叫声回荡在众人的耳中,一个亲兵冲上前来,挡在了班结昆桑的身前。
红杰那硕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