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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车良脸上露出一抹痛苦之色,坐在大椅之上犹豫不决。
就在他左右为难之时,别古台一身风尘的走进大帐之中,恭声对子车良说道:“族长,您这么着急将我找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别古台,难道你还不知道?”子车良奇道。
别古台有些困惑地看了一眼都尔汗查,道:“族长,别古台奉族长之命肃清九危山一带的逆贼,刚回大营,就听说族长找我,所以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子车良显得有些疲惫,看了眼都尔汗查,“都尔汗查,你告诉别古台吧!”
都尔汗查点了点头,道:“别古台,我闪族三路大军如今只剩下我们一路。东路军的赫尔桑收到报告,谷深桀突然兵进青海山,东路军已经回兵救援……”
“什么!”别古台也显得格外的吃惊,“怎么会出如此的事情?谷深桀怎么会突然兵进青海山?”
子车良抬起头,他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得格外恐怖:“还能怎样?谷深桀必然是受到伯赏炙老贼的指使,出兵攻打青海山,试图帮助他的女儿!”
“可是伯赏炙不是说过他不会插手他女儿的事情吗?”都尔汗查道。
别古台冷笑着说道:“都尔将军,你真是太容易上当了,那伯赏木莲是伯赏炙的宝贝女儿,当时他在会盟大典上那样说,不过是迫不得已。而且伯赏炙是没有插手伯赏木莲的事情,出兵攻打青海山的也不是他,而是谷深桀,他也不算是违背他的誓言。嘿嘿,谷深桀和伯赏炙是一个鼻孔出气,你说谷深桀这突然出兵,是什么意思!”
都尔汗查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狠狠的一跺脚,没有说什么。
“别古台,你说我们现在应该如何?”子车良抬头看着别古台,沉声问道。
别古台想了一想,小心翼翼的说道:“族长,如今司马啸天游荡在草原,不与我们正面交锋,就是为了拖垮我们,而他的所属大都进入九危山,坚守他们的神殿,我们就算强攻,也丝毫没有半点的胜算,我想我们此刻退兵最好!”
“就这样退兵!”子车良站起来大声说道。
“族长,您不要着急呀,别古台已经为您找到了您想要的东西,呵呵!”别古台脸上露出一抹奸笑道。
“哦,已经找到了?”子车良闻听精神不由得一振,急急的问道。
别古台笑着点头,“族长,那些乱民竟然还停留在九危山附近,呵呵,末将只是找那些水草丰茂之地,就一举拿下了四个部落,共三千余人!”
“好,别古台,做得好!”子车良大笑不止。
他在帐中走动几步,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对别古台和都尔汗查道:“本族长不会退兵,我已经想到怎样吸引司马啸天和我们决战!”
“哦,什么办法?”别古台和都尔汗查连忙问道。
子车良笑而不答,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杀机。
司马啸天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五百铁骑,神色显得有些激动。
这是从古纶小道上退下来的五百铁骑,他们本来应该跟随着风破一起回来,但是现在只有他们这孤零零的五百游骑!
缓缓的闭上眼睛,司马啸天的脸上露出极为痛苦的神情,那恐怖的伤疤在轻轻的抽动。
身后的龙巢铁骑寂静无声,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当他们碰到那五百游骑的时候,战胜海西四郡时的欢愉心情已经一扫而光,每一个人都明白,这五百游骑的归来,代表着什么样的意义!
“风破!”司马啸天突然仰天发出一声惊天的长啸,那声音穿过半空中的滚滚云雾,回荡在苍穹之中。
“大哥!”身后的巢鹰感受到司马啸天那强烈的情绪波动,连忙出声叫道。
司马啸天缓缓回过身来,眼光扫过身后的每一个勇士。
当他的眼光从龙巢勇士的身上扫过时,每一个勇士都不由得将胸脯挺起。
依旧是默不作声,司马啸天眼光显得有些迷茫,他站在那里,向遥远的古纶小道方向看去,过了许久,他突然单膝跪下。
身后的近万龙巢勇士几乎是在同一时刻,也随着司马啸天的身形跪下。
万人同拜,万骑无声,只有司马啸天那带着无比悲痛的声音在空中回响:“为了死去的风破、山昆和战死的勇士,为了所有相信我,并跟随我的勇士。我,司马啸天,向乾达婆大神发誓:即使背负世间所有的骂名,即使让鲜血将我们的草原染红,我终要将草原上的一切战火消灭,让每一个人,每一个闪族人都能生活在一个没有战火的天堂之中。”
他那充满感性的声音在空中回荡不息,每一个龙巢勇士在这一刻,眼中都露出了一种希翼的光彩。
他们看着缓缓站起来的司马啸天,那雄壮的身躯就像一座大山一般,矗立在如血的残阳余辉之中。
过了许久,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紧接着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呼喊声:“魔神,啸天!魔神,啸天!”
“我,龙巢二十八宿将巢鹰,以我的生命向乾达婆大神起誓,我将一生忠于魔神,永远跟随在魔神的身边,即使身躯寸断,即使鲜血留尽,也绝不后退!”在众人的呼喝声中,巢鹰以膝行走,跪行在司马啸天的身前,神色庄重的向司马啸天说道。
说罢,他弯下身子,匍匐在司马啸天的脚前,轻轻的亲吻司马啸天的长靴。
紧跟在巢鹰之后,太叔风林、赫连东张等一干龙巢宿将逐一跪行至司马啸天的身前,庄严的向他宣誓,亲吻他的长靴。
司马啸天面孔犹如铁铸,没有半分表情,眼光向古纶小道望去,眼眶中闪动着泪光。
终于,司马啸天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挥手示意龙巢勇士就地修整,自己则带着十余名二十八宿将缓缓的走在落日的余辉之中。
所有的人都显得十分的沉闷,在经历了短暂的激动之后,失去兄弟的悲哀再次笼罩在众人的心头。
突然,司马啸天停下脚步,用手指着被落日余辉笼罩上一层惨烈血红之色的草原,沉声说道:“就在月前,风破和我在九危山神殿指着我们眼前的草原问我,是否想要成为这草原的雄主,你们可知道我是怎么回答?”
身后的众将没有人接口,他们静静的看着司马啸天。
啸天没有回头,接着说道:“当时我告诉风破,我不要成为什么雄主,我只希望能够给你们每一个人一个家。风破听了之后,十分失望,告诉我不论在什么时候,他都会为我挡去一切的刀剑……”
啸天说到这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风破做到了他所说的话,那么我也要做到他对我的期望,无论如何,我都要成为这草原的雄主,我不会让我的兄弟失望!”
说着,他转过身来,身后的景象让他不由得一愣,十余名二十八宿将不知在什么时候跪在他的身后!
司马啸天伸手示意众人站起,没有说什么话语,只是默默的看着他们。
一种无言的交流通过他们的眼睛在交流着,司马啸天突然指着草原,沉声说道:“多美的草原呀!”
远处一骑飞驰而来,眨眼间,敦杰哈克出现在众人面前。
看到眼前的情形,他微微的一愣,翻身下马,走到司马啸天的身前,低声说道:“大哥,二哥急报!”
“讲!”啸天低沉的说道。
“子车良以两万大军陈兵龙巢,封锁九危山外围,与木莲嫂子等人对峙于九危山。同时狼骑兵万户别古台疯狂清剿九危山外围,没有跟随龙巢进入九危山的八九个部落悉数被子车良拿获。子车良在九危山外宣称,若大哥不降,他们将每天杀死百人!”敦杰哈克低声说道。
“好个丧心病狂的子车良!”敦杰哈克的话语传到啸天身后众将的耳中,太叔风林暴怒的吼道,率先站出,躬身向司马啸天说道:“大哥,请给风林一支人马,风林誓将子车一部击杀九危山外!”
“大哥,红杰请战!”红杰也瓮声瓮气的站出来说道。
司马啸天看了一眼太叔风林和红杰,紧接着闭上了眼睛。
过了许久,他沉声说道:“若是以前,我定要回兵龙巢,但是风破他们为保证我们的胜利,不惜以生命作为代价来拖延腾影蛇骑前进的脚步。这让我明白,一个首领,除了强大的武力和智慧之外,更要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取舍。风破明白,他也用他的生命让我明白!我绝不能让风破他们白白的死去!”
“大哥!”太叔风林闻听司马啸天的话语,急急喊道。
“风林,你给我住嘴!”一直沉默的巢鹰沉声阻止道,他静静的看着啸天,眼中闪过一抹崇敬之色,道:“大哥自有主意,我们不要乱插话。”
“可是……”
太叔风林还想继续说话,巢鹰一瞪眼睛:“难道你忘记刚才对大哥的誓言吗?”
太叔风林看了看巢鹰,气恼的一跺脚,退了下去。
红杰看了看脸上还带着懊恼神色的风林和神色严肃的司马啸天,也无声的退了下来。
司马啸天看看风林和红杰,又看看身后一众默不作声的将领,道:“如今我们的家园被敌人占领,我们的兄弟在敌人的手中惨遭折磨,子车良他要我们投降,要我们屈服,更想要我司马啸天的人头,看来他已经是等得有些疯狂了……”
“大哥,那我们就杀回去,杀得子车良片甲不留!”太叔风林再次插口说道。
司马啸天又看了一眼众人,沉声说道:“但是子车部落陈兵于九危山外,养精蓄锐,等待着我们自投罗网,如果我们杀回去,无异于自杀。风林,难道你有把握击溃子车部落的三大精锐铁骑吗?”
太叔风林的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呐呐的不知如何回答。
赫连东张低声接口道:“那我们就不要理睬子车良……”
司马啸天摇了摇头:“东张,如果我们不回兵,我们的兄弟,我们的姐妹就会被子车良杀戮,我们又如何能够心安?不论他们是什么原因没有进入九危山,只要他们跟随我,哪怕他们是曾经跟随我,我就要保护他们!”
说到这里,司马啸天停住了话语。
龙巢众将都默不作声,静静的看着司马啸天,等待着他最后的决定。
司马啸天仰天长叹一声,反覆在心中做着盘算,过了一会儿,他转过身来,对敦杰哈克问道:“敦杰哈克,为什么只有子车良一部在九危山外集结,东部青海山、龙结寨的联军难道还没有到达?”
“哦,大哥,子车一部并没有和青海山会合!”敦杰哈克沉声说道。
司马啸天眼前一亮,急急问道:“为什么?”
“二哥传来消息,由于谷深部落突然向东部移动,东部联军害怕谷深部落会趁东部如今兵力空虚,发动突然袭击,所以在数日前提前回兵。”敦杰哈克恭敬的说道。
他停顿了一下,突然间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接着说道:“另外,我听说在半个月前,伯赏部落派出万余铁骑,行进速度极为快捷,观其运动方向,似乎是向我们这里进逼。他们直接跨越江龙草原,而江龙城方向似乎没有任何阻止,任伯赏铁骑长驱直入……”
“哦?”司马啸天闻听,眉头不由得皱在一起,他有些不太明白,伯赏部落在此刻出兵到底是什么缘由。
如果说是攻击自己,于理不通,毕竟有木莲这一层关系。
但若是帮助自己,江龙城为何没有半点动作,任其纵马驰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