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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古台停下脚步,疑惑的看着子车良。
子车良起身走到别古台的身边,道:“还有一件事情,汗查不在,黑龙骑兵谁来统领?”
别古台眼睛一转,道:“嗯,末将以为等子车翼将军来后,让他统领比较好!”
子车良摇了摇头:“军中不可一日无帅,子车翼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来到,难道就让我这近万黑龙骑兵无所事事?这样吧,别古台,还是你来统帅,黑龙骑兵和狼骑兵同归来督导,这样本族长命令下达也方便许多。”
“这……”别古台面有难色,有些犹豫。
“别古台,不要再犹豫了,就这样决定了,本族长立刻下令,你马上接手黑龙骑兵的军务!”子车良果决的说道。
“末将遵命!”别古台躬身应命。
然后,他将帐外的亲兵叫进来,把那十余具尸体向外运出。
他紧跟着亲兵刚要离开,就听到子车良又将他叫住。
“别古台,这些人可靠吗?”子车良低声问道。
别古台一愣,但是马上明白了子车良话中的意思,诡笑着说道:“族长,放心,没有人比他们更可靠了,嘿嘿,他们不会再有机会说话了!”说着,他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子车良笑了,点了点头,又嘱咐了两句,才放别古台离去。
当别古台的身影在帐门口消失之时,子车良的眼中骤然射出一道冷厉的寒芒,呢喃道:“别古台,你说得对,没有人比死人更可靠!”
粮草的问题暂时得到了解决,子车良有些急不可待的开始着手加紧对龙巢的攻击。
他明白自己已经拖不起了!以人肉充当军粮,虽然军中没有人说什么,但是却隐约有种骚动,而三千俘虏一夜被杀,更使得他背负了一个骂名,若是再无法取胜,那么他真的将是威信扫地了。
于是,他一方面派出斥候加紧对司马啸天所部的探查,一方面分出一部份兵力开始对神殿发起强猛的攻势。
现在他不需要当心粮草被烧,因为肉制品不需要担心火的问题。
一连两天,他亲自入九危山督战,对神殿发起一波波的冲击。
无奈此次前来,他根本没有想到要打这样的攻坚战,更没有足够的步卒冲锋,只能依靠着并不善于步战的子车铁骑向神殿发起一次次的攻击,其结果自然是可想而知。
子车良坐在中军大帐之中,仔细的研究着九危山的地形图。
两日猛攻,没有任何的效果,平白在山下丢下数百具的尸体,却连一个敌人都没有伤到,不得已,他暂时停止了对神殿的攻击,只是命人死死的把守在九危山的山口,另寻其他的途径破敌。
他喝了一口身边已经有些微微发凉的肉汤,这些日子他已经开始喜欢上了这种用人骨熬制的肉汤,一天不喝,他就会感到无比的难受!
放下汤碗,子车良手指在地图上寻找着,他要找到一条道路,一条能够发挥他铁骑攻击的道路,但是最后他失望了。
他颓然坐在大椅之上,闭上眼睛,突地感到一阵眩晕感袭来。
就在这时,亲兵如同一阵风一般的冲进大帐之中,语气中带着狂喜,道:“族长,族长!”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子车良半睁开眼睛,有些不耐的问道。
“族长,发现龙巢主力!”
“什么!”子车良“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你再说一遍!”
“族长,发现了龙巢的主力!”亲兵重复道。
“哈哈哈,司马啸天,你终于出现了,本族长看你还有多大的耐性!”他笑着对亲兵说道:“说,他们的主力在什么地方?”
“正在向我大营杀来,人数在六千左右,估计在一个时辰后会到达!”
“哈哈哈……咳咳咳……”笑声突然中断,子车良剧烈的咳嗽起来,好半天他才喘过气来,一脚将那亲兵踢翻在地,怒声说道:“混蛋,那你不早说!”
他一边连忙披挂帐中的盔甲,一边对那亲兵骂道:“蠢货,立刻点起黑龙铁骑,随我出兵迎敌!”
“是!”亲兵一溜烟的跑出了大帐。
子车良用最快的速度披挂整齐,抓起帐中那沉重的板门刀,大步走出大帐。
帐外,早有人将子车良的坐骑牵来,他飞身上马,对早就披挂整齐的黑龙铁骑大吼一声,“儿郎们,随我杀敌去!”说完,一马当先向营外冲去。
三声炮响之后,黑龙铁骑跟随着子车良冲杀出大营,在大营外列好阵势,等待着龙巢骑兵的到来。
远远的,隐隐可以听到阵阵的厮杀声,子车良心中好不奇怪,怎么两军尚未交战,却先传来厮杀的声音?难道是司马啸天自己起了内讧。
正当子车良心中犹疑不定之时,他身边的一名千户轻声问道:“族长,我们是不是……”
“不!”子车良断然否定了那千户的意见,道:“传令下去,命侦骑立刻前去查看,看看龙巢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命令传下去,子车良稳坐于马背之上,冷冷的向厮杀声传来的方向眺望。
“族长为什么不前去……”方才那说话的千户低声问道。
子车良瞄了一眼那千户,不屑的说道:“龙巢乱民狡猾,那司马啸天手下有几个人物也颇不简单。如今厮杀声传来,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们自己先乱起来,如果是这样,我们何必着急,等他们杀得精疲力竭之时我军再出击,那不是更好!第二种就是,这是一个陷阱,想要诱我们上当,所以我更要小心。用兵打仗,首先要立于不败之地,方能再行图之!”
子车良侃侃而谈,身后的将领连声“族长高见”。
就在子车良说话间,远处的厮杀声逐渐消失,子车良眉头一皱,手搭凉棚向远处眺望。
只见一片浓烟之中,一匹快马向这边飞驰而来,在他的身后,紧跟着隆隆的蹄声。
子车良神色一紧,沉声说道:“三军戒备,小心敌方突袭!”
军令刚传下去,就见飞奔在前的那名侦骑已经来到子车良的马前,翻身下马,大口的喘息着说道:“启禀,启禀族长!”
“不用说了!”没等那斥候说完,子车良已经看到远处那滚滚而来的浓雾,眉毛一挑,手中的板门刀空中一挥,大喝一声:“勇士们,让我们将龙巢乱民杀绝!”
话音未落,他身后黑龙铁骑一声呐喊,喊杀声震天。
子车良一马当先,向来敌冲去,身后万马奔腾,如同一支黑色洪流涌动,紧紧的跟在他身后!
那斥候却呆愣的看着远去的子车良,张大嘴巴,呆呆的说不出话来。
越来越近,子车良几乎看到了那烟雾中闪动的铁骑,他全身热血在沸腾,两眼冒出无尽的杀机。
更近了,子车良突然勒住了坐骑,坐在马上,有些发愣。
身后的万余铁骑在狂奔中看到子车良突然停止,也连忙勒住马匹。
但是在高速的冲击中,又怎么能够说停就停,顿时前面的战骑和后面的战骑相撞,人和人相碰,瞬间人喊马嘶,乱成了一团。
对面来的铁骑也是一色黑色盔甲,那战旗迎风飘扬,上书“伯赏”两字。
子车良傻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伯赏铁骑怎么会突然间出现在这里,于是他坐在马上,看着向自己冲击而来的伯赏铁骑,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
伯赏铁骑在冲到子车良身前数丈时突然停住,蹄声嘎然而止,队形却丝毫不见半点的混乱。
一众黑色铁骑静静的立马阵前,突然间向两边一分,一匹黑色乌骓纵马闪出,马上的老将军正是伯赏族的族长,伯赏炙!
伯赏炙笑呵呵的来到子车良的身前,拱手施礼道:“子车族长,一向可好?”
子车良呆呆的看着伯赏炙,好半天,才回过味来,拱手强作笑脸:“伯赏族长,一向可好!怎么突然有幸来到这九危山,莫非是前来……”
“咦?奇怪了!”伯赏炙打断子车良的话,故作疑惑的看着他,道:“不是族长大人命令我伯赏炙出兵的吗?”
“我什么时候命令你出兵了!”子车良恶狠狠的瞪着伯赏炙,怒声吼道。
伯赏炙没有理会子车良的眼神,显得更加的困惑,“奇怪了,我是接到你子车长老会的命令,命我伯赏一族出兵相助,否则我伯赏炙带着兵马横穿江龙草原,兴师动众的总不成是为了来看热闹的吧!”
子车良闻听浑身一震,看着伯赏炙,似乎要从伯赏炙的脸上看出来什么。
但是伯赏炙的脸色极为平静,也静静的看着他。
“那刚才的厮杀声……”子车良心知必是江龙城中出了麻烦,但是在这阵前却无法说得明白,他强压心中怒火,沉声问道。
“哦,不过是碰到了龙巢的乱民,伯赏炙既然出兵,当然不能袖手,所以帮助族长顺便料理了他们!”伯赏炙神色轻松的说道。
“那司马啸天……”
“司马啸天?难道族长不知道司马啸天并没有回来?回来的不过是他的一些部属……”
“不可能,司马啸天主力集结,怎么会没有回来,伯赏炙,你不是徇私放了他吧!”
“子车族长,请你说话注意一些!我伯赏炙是受你子车部落相邀前来帮助你的,不是来被你侮辱的!司马啸天在十天前率领本部人马两千人在古纶小道伏击你们的辎重,是我伯赏炙告诉你们的子车翼,然后联手在古纶小道伏击,结果使龙巢两千人马伤亡惨重,司马啸天受重伤逃匿无踪。这一点你可以回江龙城问子车翼将军,他因为身受重伤,已经先行回江龙城修养,你回到江龙城自然可以知道。”
子车良顿时愣住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司马啸天会玩这样的一个把戏。
两人的对话清楚的传到黑龙铁骑的耳中,顿时,子车良的身后响起一片骚乱之声。
伯赏炙冷冷的看着子车良,也不说话,眼中尽是嘲讽意味。
子车良无法忍受了,突然怒声说道:“伯赏炙,你不要得意,如果不是你指使谷深桀出兵青海山等部,我东路联军就不会无故撤兵……”
“喂,子车良,你是不是昏头了!”伯赏炙说话也不客气了,怒声吼道:“谷深桀并不是我伯赏炙的部下,他要攻击谁我又有什么办法?再说你说谷深桀出兵青海山,证据呢?据我所知,那不过是谷深部落的一次正常练兵,可能练兵的场所选在东部靠近青海山的地方,你东路联军撤兵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伯赏炙不惜和自己的亲生女儿为敌,不远千里前来为你助战,仗打了好几场,人死了不少,结果到现在却里外不是人。既然这样,那我现在就走!”
“伯赏炙,你以为这里是你的呼言玛隆山,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子车良已经气得浑身颤抖,大声喝道。
伯赏炙闻听,脸色更加的阴沉,冷笑着说道:“怎么?难道子车族长还想和我伯赏炙动手?”
话音未落,他身后的伯赏铁骑同声呼喝,马上骑士战刀顿时直指子车良和他身后的黑龙铁骑。
霎时间,两军之间笼罩了一层冷肃的杀气。
这一下,子车良清醒过来了,他明白眼前的伯赏铁骑虽然人数不占优势,但是如果打起来,自己恐怕决难讨得好去。
当下,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住心中的怒吼,沉声说道:“伯赏炙,你不用和我来这一套,你听着,若是你想证明你一直遵守歃血盟约,与龙巢并无关系,那么就做出些事情给我看!”
伯赏炙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