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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了呢??挂心槿汐欲去凌云峰报信,又怕扯出当日自己那番“甄娘娘情愿当更衣”的话来,惹来甄嬛怪罪,更是辜负槿汐一片情意。如此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几日下来,精神多少有些不济,差事连连出些小的纰漏。玄凌看在眼里,乐在心里,却不同他计较,只当作没看见。眼下要紧的是把皇后拉过来,并且要她停手不再伤害**嫔妃子嗣,小鱼小虾且由着他蹦哒几天吧。
这日午后,玄凌没令人通传便去了朝阳殿。这些日子与朱宜修的相处,玄凌还是很欣赏这位痴情狠辣的皇后的,只要她肯收手,玄凌倒是很愿意她在凤位上安如泰山。内殿,朱宜修正斜倚在贵妃椅上闭目养神,一室瓜果清香,令人心旷神怡。剪秋正在侧着身子为朱宜修揉肩,见皇帝进来,刚欲行礼,却被玄凌摆手示意而退后侍立。玄凌轻手轻脚上前,接着为朱宜修揉肩。究竟男人力气大,原主儿玄凌又颇通骑射,下手不免重些。朱宜修微微觉痛,抬头一看,竟是玄凌,顿时又惊又喜。忙起身敛衣下拜行礼,谦恭道:“怎好劳动皇上。”又瞟了剪秋一眼,“剪秋也是越来越没有眼力见儿了,皇上来了也不应一声儿。”
剪秋笑嘻嘻看着二人道:“皇上与娘娘夫妻一体,鹣鲽情深,奴婢怎好打搅呢。”
玄凌笑着握住朱宜修的手,道:“剪秋说的是,平时尽在下人们跟前威严端正,偶尔这样松快松快也是不错的。”语毕挥手令左右散去,与朱宜修一同在窗前塌上坐下。
朱宜修起身亲为玄凌端了一盏六安瓜片,柔声问道:“皇上素日里这会儿午睡惯了的,今儿怎么想着来昭阳殿呢。”
玄凌接过茶抿了一口,置于一侧几上,沉吟片刻,终于还是按照计划好的说道:“朕……午睡时做了个梦,梦见了咱们的孩子。”
朱宜修指尖一颤,复又笼于袖中,略低了一低头道:“咱们的孩子……可说了些什么。”
玄凌突然有点心酸,不管朱宜修曾经多么狠毒,面对她的孩子,她也只是个母亲。深深呼吸道:“孩子说,他想爹娘了。他说,自己不孝,不能于父母膝下承欢。说自己对不住娘亲,累娘亲思念至今。”一把握住朱宜修颤抖的双手,玄凌自己也红了眼圈儿,轻轻道:“宜修,这么多年,苦了你了,是朕……对不住你。”
朱宜修如同失魂落魄一般,突然伏在玄凌肩上嚎啕大哭,口中不住喊着“孩子!我的孩子!”
玄凌轻轻拥住朱宜修,任她的泪水打湿自己的龙袍,轻轻拍打着如同哄婴儿入睡。心里暗暗想道,朱宜修你放心吧,我不是你那个渣老公,以后你需要做的就是安心好好当这个皇后,这就可以了。
当晚,玄凌便在昭阳殿歇下,刚刚睡得有些迷糊,便听见外面有喧哗声传来,不一会儿,李长进来回话说是温实初有要事求见。玄凌心生厌恶道:“这么晚了,叫他回去,有什么事儿明日再议。”却见李长原地站着不动,微愠道:“有话快讲,有屁快放!”
李长慌忙跪下道:“回皇上的话,温太医说凌云峰甄……甄小主胎象不稳,有滑胎之虞……”说到这儿,抬眼偷瞄了玄凌一眼,便不敢说下去了。
玄凌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愚蠢的凡人啊你们知不知道什么叫主角光环啊,甄嬛的孩子比人民币坚挺多了。甄嬛怀着孩子知道玄清的死讯,决定入宫,崔槿汐献身,跟玄凌OOXX,玄清死而复生送她回宫,还特么是当着**一堆女人的面儿牵着小爪子的,玉照宫前险些从轿子里摔下来,各种安胎药催产药,尤其玄清给的还特么是个药性凶狠的药,叶澜依那只猫,这么一连串儿的打击搁哪个普通孕妇身上别说孩子了,自己的小命大概都搭进去了。她倒是顺顺利利把孩子生下来,还是对龙凤胎。不过自己也没有狠心到就让甄嬛的孩子一包堕胎药直接完蛋,毕竟孩子是无辜的,没有人心甘情愿投胎成奸夫淫妇的野种。
玄凌叹了口气,吩咐下人更衣,令李长传话叫温实初去前殿听宣。
温实初此时心中是忐忑不安,其实甄嬛的胎象好得很。只是连日来不见玄凌亲至凌云峰探望,流水般的赏赐也突然断了,更可怕的是温实初从沈眉庄处收到风声,太后似乎对甄嬛不满,而玄凌也没有对此加以抗争。甄嬛在凌云峰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她之所以要回宫敢回宫也是因为觉得自己又把握让玄凌再次许自己以高位,如果以低微的位份回宫,只怕不用皇后出手,安陵容管文鸳之流要自己死也是易如反掌。原本已经成功感动玄凌,更是令他亲口说出“重新再册妃”的话,先前芳若前来探望时也是口称“甄妃娘娘”,怎么如今又成了更衣了??
如此等了几日,不见李长前来通风报信,甄嬛只能不断告诉自己要沉得住气,一面派温实初前来探一探玄凌的态度。
温实初等了许久,终于盼来了玄凌,忙上前下拜行礼,不等玄凌问话,便急道:“启禀皇上,甄娘娘这几日忧思过度,怕是动了胎气……”话未说完,便被玄凌一杯茶照脸泼来,忙跪倒在地,口称死罪,却不见玄凌继续发话,只得匍匐地上,大气也不敢出一丝。
伍大雄冷眼看着温实初跪了许久,脊背已经开始发抖,方冷冷道:“你说甄……”想到宫里之情的多半改口称甄嬛为甄小主,温实初却仍唤作甄娘娘,许是沈眉庄并未听全自己与太后间那番对话,也好,省得打草惊蛇。于是轻咳了一声,改口道:“嬛嬛的胎气不稳?朕特意指了你与嬛嬛安胎,这就是你给朕办的差事?”
温实初闻得玄凌仍称甄嬛为嬛嬛,心下略安,忙叩首道:“娘娘数日不见圣驾,难免思念皇上,故而心思郁结……”温实初快速抬眼偷瞄了玄凌一眼,复又低下了头。
玄凌接过李长重新沏好的热茶,略想了想,道:“前些日子朕身子不好,近来事务繁多,脱不开身,嬛嬛一向大度能容,朕以为她能理解的。”转头对李长道:“这样吧,李长你明日去内务府挑些滋补养身的药材亲自去凌云峰送与嬛嬛,说朕最近事务繁忙,要她不要多心。”转念想到芳若这枚甄嬛安在太后身边的钉子,又笑道,“不,李长乃正一品内监,事务繁多,宫中离不了,还是让芳若去吧。她原是嬛嬛的教引姑姑,本就相熟,有她陪伴在嬛嬛身边,最合适不过了。李长明日去颐宁宫跟太后请旨,让芳若收拾行装去凌云峰住到嬛嬛回宫再一并回来吧。太后素来看重皇嗣一事,没有不答应的。”
李长一听此言,玄凌这是变相的要自己不得出宫与甄嬛报信了。让芳若去陪伴甄嬛,明面儿上是天大的恩典,可细细想来,甄嬛与芳若交好,是阖宫皆知的事儿。没有芳若时常在太后身边为甄嬛美言几句,只怕太后对甄嬛的厌恶还得再多几分……想到这里,李长突然发现自己已然冷汗涔涔,忙低头唱喏退下,心中暗叹皇上对甄小主怕是不能同以往比了。
玄凌回到内殿,却见朱宜修身着寝衣外披着披风坐在床上秉烛以待。笑着上前,一面由着宫人服侍更衣,一面笑问道:“吵醒你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怎么不多睡会儿,何苦起来等朕,仔细着了风寒。”
朱宜修淡淡笑道:“臣妾等了皇上这么多年,也不差这一次了。”
换好衣服的玄凌笑着刮一刮朱宜修的脸颊道:“好大的醋味儿,可是怨朕了。”
朱宜修不改脸上的宁静柔和,含笑道:“可是皇上还是回到臣妾的身边了不是吗?”她脉脉望向玄凌,片刻后终于如下了狠心一般蹲身行礼道:“皇上对臣妾的心意,对先皇长子的心意,臣妾今日终于了然。臣妾也不是无情之人,愿意回报皇上的厚爱。”
玄凌有些不解,伸手欲扶朱宜修起身,她却坚辞不起,沉声道:“臣妾知道皇上的心意,甄氏虽为太后厌弃,终究身怀皇嗣,臣妾……臣妾向皇上请旨复甄氏昭仪之位!”
玄凌看着跪在地上的朱宜修,悄无声息的叹了口气,这个女人到底被伤成什么样儿了。这具躯壳不过稍微多与她几分温存,她便可以忍气吞声主动引狼入室,为了不过是玄凌展眉一笑。这个女人,那么脆弱那么坚强那么狠毒那么愚蠢,为的不过是自己心爱的男人。当男人指望不上,只好退而求其次,追逐权力地位,双手沾满鲜血,好让自己永远能站在离他最近的地方,哪怕他眼里心里从来没有自己……玄凌清了清嗓子道:
“朕以为皇后一向是知晓朕心意的……”
朱宜修愕然抬头,随即强笑道:“是了,甄昭仪身怀有孕,理应依祖制晋位一级才是……”却见玄凌依然沉着脸,顿时有些绝望,皇上还不满意,竟是要给那甄氏贵妃之位么?!她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却见玄凌眼底泛起点点晶莹,朱宜修惊愕道:
“皇上这是……”
玄凌接过朱宜修手里的帕子在脸上按了按,道:
“无碍,只是突然想到从前每次皇后为众嫔妃请封时,心里其实都不好受吧。”伸手扶朱宜修起来,抚了抚她鬓角,柔声说:“朕拟好了道旨意,原想着暂先压一压的。这几日便下发吧,如今且好好安置,莫要再为那些琐事烦扰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改名追封人心浮动,敲钉拔刺清净安宁。
4。改名追封人心浮动,敲钉拔刺清净安宁
乾元二十一年四月初六,玄凌晓谕六宫,淑和帝姬改封号和淑,温仪帝姬为避皇后名讳,改封号和安。这旨意让燕禧殿更加门庭若市,许多低位嫔妃前来恭维。此次更改帝姬封号看似打着避讳皇后闺名的旗号,实际上还不是让两位年长些的帝姬封号排行从了最年幼的和睦帝姬么?终究和睦帝姬身份尊贵,皇上多疼多宠也是自然的。诸如此类的言论让胡蕴蓉着实得意了几日,当着人面虽总笑言和睦帝姬人小哪里当得这般赞许,脸上却总是眉飞色舞的。只是这样便显得胧月帝姬有些与众不同,毕竟,旨意一下,玄凌的四个女儿里只有胧月帝姬一个人封号不从和字,且封号也非吉祥美字。敬妃倒是沉得住气,每日自带了胧月晨昏定省,半点挑不出错处来。
然而这样的状况没有持续太久,四月十八,玄凌下旨为朱宜修所生先前早逝的皇长子赐名予湉,追封燕王,谥曰贤怀燕王,并令皇长子予漓从长兄序齿,改称皇二子。前朝内宫顿时如炸开了锅一般,有人说皇后多年无宠乃是皇帝为了保护皇后而使的障眼法,有人说追封一个夭折皇子不过是皇上为了给皇后脸面,好让皇后在接下来甄氏回宫一事上有所让步,更有人说是太后为了重振朱氏声威,强迫皇上所为,众人各说纷纭,莫衷一是。
此时,玄凌正于上林苑同朱宜修一同赏花,朱宜修望向玄凌的眼光充满深情:“皇上为皇长子择定这个湉字极好,乃水面平静之意,臣妾很喜欢。”
玄凌牵起朱宜修的手,微笑道:“朕现在只希望咱们的湉儿在天之灵能祥和安宁。”
朱宜修闻言顿时红了眼圈儿:“皇上爱子情切,湉儿泉下有知,心中必定欢喜。”
“哎,怎么又哭了,当心沙子迷了眼睛去。”玄凌伸手为朱宜修拭泪,道:“湉儿是你我的孩子,朕岂会不疼他?先前一直按着不提,无非是想你亲自为孩子取个名字罢了,又怕提了孩子你伤心。却忘了宜修你的性子最是倔强,宁可自己一个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