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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贵太妃心中痛苦不已,却也知道自己不能轻举妄动,尤其在晚宴上看到玄清朱贞训带着子女和侧妃赵仙棠出现,一家子喜乐融融,心中悲喜交加的同时,更是害怕自己的举动会破坏儿子的幸福,倒也把心底是不是涌上来的恨意按下了几分。
玄凌看在眼中,故意令人把清河王一家的席位同舒贵太妃安排地很近,又令人悄悄拿了果子给予澈和娉婷,哄他们拿去献给舒贵太妃。舒贵太妃一见孙儿俊秀孙女俏丽,都生得雪团一般,张口便祖母祖母叫个不停,又都嚷着要祖母先尝自己的果儿,惹得席上众人都忍俊不禁。
钦仁淑太妃素与舒贵太妃不和,但见着两个孩子这般可爱,也忍不住赞了两句,心里想着早知道这次过来就把和珍族姬婵娟一并带来了。庄和德太妃和顺陈太妃则暗暗有些感伤,玄汾成婚多年尚无所出,就是两位太妃也忍不住怀疑他的生育能力了。可这些话终究不足为外人道,两位太妃只能强颜欢笑,看向几位皇子皇女和王子王女的目光也炙热了许多。
PS:关于两个帝姬的年纪的依据:乾元十五年,甄嬛的嫂子薛茜桃跟丈夫做戏那一段,欣贵嫔曾说过我们淑和帝姬今年五岁。乾元十三年六月十九,是温仪周岁礼。
51。念儿孙舒妃陷两难 为母谋玉姗再怀孕
舒贵太妃本以为朱成璧会在太平行宫使出什么下作招子折磨自己,可是住了几日,朱成璧除了在头个晚上的宴会上露了个脸,完全没有召见舒贵太妃的意思。舒贵太妃也因此稍微松了口气。只是没过几天,舒贵太妃就听说这次来太平行宫,一向无宠且本被禁足在棠梨宫的甄美人,也因着是杰宝帝姬的生母与帝姬一同前来。
舒贵太妃心中彷佛重新燃起了一团火,甄嬛那个背叛清儿的女人,竟然还好好在这世上享受着荣华富贵么!她倒是享福了,清儿却一直饱受当年风寒侵体之苦,如果这种女人也配得到幸福,老天也太不公平了!至少也要让她为清儿赔罪才是!
舒贵太妃想着自己终究是甄嬛和玄清的见证人,甄嬛对自己应该也有几分忌惮吧。等入了秋,自己一介空门中人,定会被送回凌云峰,要找甄嬛理论只要趁着在太平行宫的这段时间才行。舒贵太妃心中迫不及待想要见到甄嬛,却因年久境迁,自己当年在太平行宫的旧人早就或死或散,一个也找不到了。舒贵太妃又不敢把这事情托付给一般并不相识的人,派自己身边的积云去又太过显眼,一直纠结了许久。
期间,舒贵太妃难免着急上火得厉害,清河王妃朱贞训便时不时带着予澈和娉婷前去侍疾。舒贵太妃倒是借此得享天伦,不过也因此愈发没有机会独处,等同甄嬛接上头都是在两个多月之后,这是后话。
然而在此之前,岐山王府又一次传来好消息,去年中秋刚刚因诞育和珍族姬婵娟册封了庶妃的玉姗,又一次传出了喜讯。而在岐山王府的信使到达太平行宫之前,这个消息已经通过天听处传到了玄凌的案上。
把纸条送于烛上点燃,看着跳跃的火焰渐渐吞噬掉洁白的纸片,玄凌长叹一声,玉姗,这就是你想要的吗?明明知道那个生子方一旦用得过于频繁,会对母体造成不小的损害,可为了能赶在岐山王对自己厌倦之前生下儿子,好让自己能够册封侧妃,你真是连命都不要了么?
放在别人身上,玄凌大概会说那个女人真是贪图荣华富贵啊,可是玉姗是为了什么,玄凌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沉吟了一会儿,玄凌喊来李长,换过已经冰凉的茶水,玄凌略略啜了一口,问道:“岐山王府现有侧妃庶妃多少?”
李长略一思忖,道:回皇上,岐山王府侧妃庶妃早已满额。这些年来皇上还特旨为岐山王爷赐下了三位庶妃,再加上去年因和珍族姬晋封的玉姗庶妃,岐山王府共有侧妃二、庶妃八。”
已经这么多人了吗?自己最初安排的时候并没有想过这么多,也难怪玉姗这么拼命地要往上爬,毕竟王府里有正式编制的女人就已经超过了十个人。玄济又是个好色的,玉姗本来年纪就不小了,如果不抓紧时间稳固自己的地位,一旦玄济又另结新欢,她跟女儿在府中都会生不如死,更不要说为母亲正名了。
放下茶盏,玄凌说:“传夏刈来一趟。”
李长心中一凛,夏刈在处,自己也要回避的,只不知道皇上又要拿谁的把柄了。看李长这样沉吟,玄凌皱了皱眉,“还有什么事儿?”
李长躬身道:“回皇上,听小厦子说,这几日冲静元师似乎一直在寻找甄美人的居处。”
一听到两人的名字,玄凌猛一抬头,“她们接上头了没?”
“还没有。”不知道玄凌为何突然严肃起来,李长微微瑟缩了一下,“甄美人的禁足一直没有解,冲静元师又不肯假手他人,只自己同身边的积云师太一同在太平行宫四处寻找。”
“那就好。”玄凌松了口气,坐回椅子,“别管她们,左右太平行宫这么大,一时也找不到的。”想了想,又道:“这样吧,让乳母把杰宝抱到皇后身边去,就说天热了,帝姬人小怕热,美人份例的冰太少,怕热着了帝姬。”
李长应声下去,不一会儿,夏刈就进来了。对着玄凌见过礼,夏刈垂手侍立并不多言。
“慕容四小姐可动身了?”玄凌问道。
“回皇上,半月前慕容四小姐已然动身。”夏刈言简意赅,绝不多说一个字。
玄凌点点头,“唔,你一路安排好人跟着,务必不能出一点差池。”
夏刈拱手道:“属下遵命。”
“还有,先前慕容氏的旧人可都召唤地怎么样了?”玄凌很是满意,又继续问道。
“回皇上的话,除了慕容迥有几位姬妾已被发卖,难以再寻,还有八人因身体虚弱,已经死亡,其余有据可查的慕容族人皆已回京,安排在岐山王名下的几处庄子上。”
“既如此,你把这个人的名字添到慕容迥的小妾里去。”玄凌轻轻推过一张纸条,夏刈躬身接过,扫了一眼有些吃惊,但很快敛了神情,
“属下知道了。”
玄凌扬扬脸,夏刈把纸条送至灯上燃尽,便告退出去了。
如此,朕也不欠你什么了吧。这样想着,玄凌拿起茶盏,把剩下的茶一饮而尽。
第二日李长便和孙竹息一起前去甄嬛处抱走了杰宝帝姬,甄嬛最初当然是坚决反对,她哭喊着说孩子不能离开母亲,非要去求见玄凌。李长和孙竹息哪里会如了她的意,连哄带劝半天,甄嬛犹是呜呜咽咽哭个没完。李长几乎快要暴走了,虽说自己是内宫正一品内监,甄嬛不过是从六品美人,可好歹她也是玄凌的嫔御,明知道甄嬛用的是“拖”字诀,自己却不能跟她动手来硬的。
正在纠结时,孙竹息看不下去了,冷冷一句,
“小主还弄不清状况么?”
甄嬛心中一颤,止了哭声,又听孙竹息道:
“先前祥嫔小主同小主那件事,您应该还没有忘记吧。”
甄嬛难免有心慌张,变了脸色,色厉内荏道:
“姑姑是什么意思?姑姑也认为我与人不干不净,也要质疑帝姬的血统么!”
孙竹息淡淡一笑,对着甄嬛屈了屈膝,
“奴婢怎么敢质疑小主?只是请小主仔细琢磨琢磨,皇上和太后娘娘对于此事的态度。奴婢说句失礼的话,您现在无异于禁足,如果帝姬能常常在皇上和太后面前承欢,也许皇上由女及母,哪天还会解了您的禁足。何况今日奴婢和李公公本是奉旨前来,小主一定要抗旨不尊的话,奴婢和李公公也不敢强勉。只好豁出这张老脸,空着双手回去复命了。”
说到这儿,孙竹息抬眼扫了甄嬛一眼,旋又垂下眼帘,
“左右奴婢们不过是办差不力的罪名罢了。”
甄嬛咬住了嘴唇,狠狠盯住孙竹息,许久方听见她难掩疲乏的干涩声音:“如此,就有劳公公和姑姑看顾帝姬了。”
不一会儿,乳母便抱着杰宝帝姬出来,孙竹息从乳母怀中接过杰宝,对着甄嬛福了福,转身欲走,却被甄嬛扯住了袖子,
“请姑姑万万帮我护住帝姬!”
孙竹息微微一笑,向后一退,甩开了甄嬛,
“小主言重了。孙竹息小小一介奴婢,怎敢当得起小主的‘请’字?”眼中多了一抹嘲讽之色,孙竹息的笑意更深了,
“何况,帝姬要去的是皇后娘娘的光风霁月殿,怎么说也比这里舒适,您说是不死?”
言毕,也不待甄嬛回答,自和李长离开。甄嬛气得咬牙切齿,却只能一人躲起来掉泪,她头一次发觉,自己在这**真的是一个同伴也没有了。
杰宝被抱到光风霁月殿之后,朱宜修为避嫌疑,把杰宝和予鸿安排在一处,饮食起居份例都一般无二。玄凌注意到之后,在某次大部分嫔妃都在的场合,当着众人的面儿,严肃地指责了皇后,表示虽说帝姬们皆是爵比亲王,但终究嫡庶有别,杰宝帝姬生母甄美人母家连罪臣都不是,要皇后不要惯坏了杰宝帝姬。
**诸人谁不知和元帝姬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皇帝皇后素来疼爱诸位皇子皇女,以前偶有加恩,也不见皇帝斥责。如今皇后稍微对杰宝帝姬好一点儿,皇上就出言指责,还非要强调她母亲身份卑微,这是什么意思,毫无疑问是在向六宫诸人宣告:杰宝帝姬和甄美人失宠了。
同时,很多人都情不自禁地联想到了二月份祥嫔那次失败的检举。虽说皇上最后没有采取什么非常手段,只是双方各打四十大板。但那件事不可能在皇上心中一点影响都不留,这样一想,皇上的行为也不难解释了。
转眼就快入秋了,慕容世芍一路快马加鞭也已经赶到了京城,暂时居住在岐山王府。玄凌在太平行宫得知消息,征求了太后的意见之后,决定提前回京。于是吩咐下来,令各宫人都收拾行装,三日后一早便回紫奥城。
因着天气早已没了先前的闷热,早几日晚几日回京还真的没什么区别。整个太平行宫的下人们,又开始忙着收拾打扫。然而,就在这一片混乱中,舒贵太妃身边的积云,丢了性命。
53。失忠仆舒太妃悲恸 探隐情朱贞训心凉
积云的尸体是在松风轩北面的墙边被发现的,她双目圆睁,一脸惊惶,从额角的伤痕淌到地上的血液已经凝结,变成了黑色。松风轩本离扶荔殿极近,人来人往,待玄凌亲自赶到时,现场差不多被破坏得差不多了。
因着积云毕竟是舒贵太妃身边的人,又年过四十,也算宫里的老人了,她死在太平行宫,如果不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只怕旁人又要擅自揣测了。
玄凌正头疼着要不要把积云的死告知给舒贵太妃,人群中一个尼姑打扮的中年妇女已经哭喊着分开众人,扑了过来,正是舒贵太妃。
舒贵太妃入宫前本就与积云是在摆夷的旧识,在紫奥城十余年沉浮,在凌云峰安栖观二十余年清苦,都是亏了积云不离不弃相伴始终才能一路走过来。如今她先撇下自己走了,这让舒贵太妃怎么能不伤心欲绝?
“阿云阿云,都是我害了你啊!”喊着积云的乳名,舒贵太妃抚尸恸哭,“你若不是随了我来这太平行宫,怎么会在这里白白失了性命!阿云,是我对不住你啊!”
舒贵太妃在太平行宫的辉煌日子早就是差不多三十年前,玄清出生前的事情了。如今的太平行宫也没有什么人知道她当年的事儿,能看到的只不过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