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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玄凌沉着脸,冷冷说道:
“甄氏无礼,竟敢以下犯上,诬蔑皇后。拖出去掌嘴八十,废为庶人,迁往去锦冷宫。”
座上的胡蕴蓉突然起身,娇声道:“皇上表哥,甄嫔所言确实荒谬,可是事关皇后表姐的清誉,如果不弄个黑白分明,怎么还表姐一个清白呢?请皇上彻查此事……”
话未说完,玄凌看也不看胡蕴蓉一眼,只冷冷道:
“胡氏也一并拖出去掌嘴八十!”
胡蕴蓉闻言忙跪下求饶,玄凌白了她一眼,道:
“冷宫虽不宽敞,多一个人也不嫌挤,淑仪也想去么?”
朱宜修高座于玄凌身边,冷眼看着面如土色的胡蕴蓉,突然觉察到衣袖被人扯了扯,低头一看竟是予鸿。朱宜修伸手把予鸿抱起置于膝上,只听予鸿清脆的声音回响在殿内,
“父皇,都说胡淑仪是握璧而生的祥瑞之人,可否看在鸿儿的面子上绕过她这一回?”
玄凌回头一脸不解地看着予鸿,却见她手放在胸口比划着,一时想到了什么,于是和悦了面色,做出一副哄孩子的架势来,
“鸿儿也听过这事儿?”
“回父皇,鸿儿听说胡淑仪生来手不能展,直到后来见到父皇,才由父皇亲自从她手中取出一块写着“万世永昌”的玉璧来,是大周国运万世绵泽,天下昌明的征兆。”
说道这儿,予鸿从朱宜修怀里跳出来,提着裙子跑到胡蕴蓉面前,歪着头扑闪着大眼睛,
“淑仪说是不是?”
胡蕴蓉这时正巴不得有人为她求情,即使对方是自己深恶痛绝的和元帝姬予鸿,此刻在胡蕴蓉的眼中也可爱了起来。她忙解下颈上束金明花链上垂着的一块赤色玉璧,捧在手心朗声道:
“确如帝姬所言,本宫深受上天厚爱,得以握璧而生……和元帝姬你干什么!”
之间予鸿跳起来已经从胡蕴蓉手中抢走了那块玉璧,用力往地上一砸,顷刻间玉璧就碎成了几块。予鸿转身就跑回朱宜修身边,一脸得色,
“啊呀,一时手滑没拿住呢!淑仪娘娘莫要生气,孤是父皇爱女,定会让人帮你修补好这块玉璧的!”
玄凌突然想到了原作中那个梗,微微一笑,装模作样对予鸿说:
“国法家规岂能因一块玉璧就不算数了?予鸿你若不能修补好这块玉璧,父皇定会重重罚你!至于胡淑仪么,”
玄凌转过脸,对着气急败坏的胡蕴蓉说:
“该受罚的也绝不能轻饶!还不拖出去等什么?”
剪秋绘春忙指挥着一众宫女内监拖了甄嬛和胡蕴蓉出去掌嘴,很快,手掌接触脸颊的清脆声音便从殿外传了进来。众人面面相觑,甄嬛挨巴掌倒是能够接受,可连胡蕴蓉都跟着被掌嘴,可见纯元皇后真是皇上的禁区,提也不能提的。
出了这样的插曲,玄凌和朱宜修顿时兴趣缺缺。众人散去之前,玄凌把贤妃冯若昭唤至面前,嘱咐道:
“甄氏去冷宫之前,你去跟她把话说清楚吧,让她走得明白些。”
冯若昭心下一凛,皇上这是不愿容甄嬛再活下去的意思么?也罢,看在和妍的份儿上,自己送她一程也是应该的。这样想着,冯若昭躬身下拜领命不提。
甄嬛和胡蕴蓉被掌完嘴之后,两个人的脸都红肿得脱了形,胡蕴蓉被拖回燕禧殿,而甄嬛则被直接送到了去锦冷宫。夜里,冯若昭扶着含珠的手,来到了甄嬛面前。
甄嬛一见冯若昭,疯了一般扑了过去,扯住她的裙摆,厉声喊道:
“敬妃姐姐,我就知道你不会抛弃我的!你帮我,帮我啊!”
冯若昭一脸怜悯地看着甄嬛,这个曾经骄傲无比的女人,如今已经堕入了这般万劫不复的地步了么?后退一步,从甄嬛手中解救出自己的裙摆,冯若昭尽可能地想要让自己的声音听着温和一些,
“你……快起来吧!事到如今,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姐姐不肯帮我么?!”甄嬛从地上爬了起来,厉声道:“姐姐不就是怕得罪朱宜修么?!姐姐可知道,你入宫多年没有子嗣,都是朱宜修那个女人害的!慕容世兰当年住在宓秀宫里日日点着的欢宜香,那里面有一味麝香!姐姐尚为正四品容华时,曾与慕容世兰同住一宫,还不都是朱宜修那个女人的主意!姐姐就不想报仇雪恨吗?朱宜修害死了纯元皇后,只要皇上相信我们,朱宜修还有什么好怕的?!”
冯若昭默默由着甄嬛说完,眼中流露出不忍的神情,
“你……果然不再是过去的你了……入宫时,皇后已经发现我不能生养,我住在宓秀宫,也是经过皇上允准的。”
顿了顿,冯若昭又道:
“至于你说的纯元皇后的死因,皇上早已同我和淑妃姐姐谈过了。和怀燕王之死乃是纯元皇后所为,是她指使朱宜修身边贴身侍女给和怀燕王下了慢性毒药,所以那孩子活活煎熬了三年才去了。皇上知道后本欲惩处纯元皇后,可是碍于太后的颜面,一直犹豫不决。就在这时纯元皇后查出了身孕,她之所以日日不安并非因为朱宜修下手,而是皇上赐死了那位下毒的侍女,她知道自己所为已然败露所致。”
“不!不可能!敬姐姐你一定是搞错了!”甄嬛疯狂地摇着头,往后退去,“朱宜修害死纯元皇后,这是事实!端姐姐都告诉我了!”
这时窗外却突然响起齐月宾的声音,
“那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那日夜里,你若在披香殿吵起来,会吵到良玉的。”
冯若昭回头一看,齐月宾扶着如意的手站在窗外,丝毫没有进来的意思。齐月宾面色清冷,看向甄嬛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
“贤妃,皇上不过要你送她一程罢了,你又何必跟她废这么久的话?”
说罢转身就要离开,只听甄嬛在身后绝望而凄厉地喊道:
“端姐姐也要由着我自生自灭么?我以为您至少为了纯元皇后也会帮我的!为什么?!”
“你的脸确实曾经是本宫帮你的理由,”齐月宾回过头来,眼中阴冷得似乎能够结冰,“但是不巧,你回宫前,本宫知道了原来当年纯元皇后赠给本宫的琵琶,品相琴弦俱是用混了浓浓麝香的材质所制。不过本宫现在真的很高兴,”
说到这里,齐月宾脸上突然绽出无比的妩媚和娇艳,
“只要一想到,从此再也不用看到你这张脸。”
齐月宾转身离开,这次她是真的不会再回头了。冯若昭叹了口气,也不愿再同甄嬛说什么,转身跟在齐月宾身后徐徐离开。
甄嬛想要说些什么,一口气没有喘上来,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她突然绝望地意识到,平日的此时,是自己服药的时候。可现在自己已经被废为庶人,身边哪里还有服侍的人?
没有药物,没有人服侍,只怕自己很快就会这样一个人孤独地死去吧。躺在地上,甄嬛苦笑了一声,这就是自己的结局吗?不甘心啊!自己真是不甘心啊!
仿佛想要证明自己还活着一样,甄嬛使出最后一丝力气,大喊道:
“我甄嬛,本应跟世上最好的男儿相守一生啊!”
一时用力过猛,甄嬛猛地咳嗽了起来,很快一阵风吹灭了屋角昏黄的油灯,整个屋子顿时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71。BOSS们都被干掉了
甄嬛被关进冷宫之后,就彻底从紫奥城众人的视野中消失了,虽然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死去,但那对众人而言已经不重要了。而胡蕴蓉回到燕禧殿后没几天,就又被玄凌传到昭阳殿。自然是因为先前她那块被予鸿砸碎的赤色玉璧,一到昭阳殿,胡蕴蓉还来不及屈膝请安,就被不知道谁从背后一脚过去,踹得跪在了地上。
“淑仪几日不见,脸上的伤还没养好么?”予鸿高高坐在朱宜修怀里,笑嘻嘻挪揄道。
原来胡蕴蓉那日挨了八十下耳刮子,又是玄凌亲口下的旨意,掌刑的宫女自然不敢松懈,且胡蕴蓉素来专横跋扈,在宫里得罪的人不少,她又不似一同受刑的甄嬛一般气喘吁吁,掌刑宫女自然下得去手,噼里啪啦一顿耳刮子下来,胡蕴蓉整张脸都跟猪头没有区别了。她素来心高气傲,如今当众受辱,又被予鸿砸碎了玉璧,自然是一肚子火气,怎么服药火气都下不去,脸上的伤痕自然痊愈不了。
胡蕴蓉容颜受损,又被予鸿这样当着六宫嫔妃取笑,顿时粉面涨得通红,不知该说些什么。
玄凌清了清嗓子,道:“此事本不宜张扬,但朕思前想后,欺君大罪若不令行禁止,只怕将来仍会有人效仿,乱六宫风气。今日各宫主位都在,鸿儿,你且说说吧。”
予鸿清脆应声从朱宜修怀里跳了下来,走到大殿中央,大声说:
“前日孤不慎打碎了胡淑仪的玉璧,父皇责令孤修复那块玉璧。孤便令人遍访能工巧匠,谁知竟找到一位积年的老玉匠,看到一块玉璧的碎片只是不语,再三追问,他才道出,原来多年前他曾做过一块一模一样的玉璧!”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胡蕴蓉更是面色惨白,虽然并未见过那个老玉匠,但玉璧的来历她比谁都清楚。这么多年来她在宫中胆敢跋扈至此,所恃的除了母亲翁主的封号,就是这块玉璧的祥瑞之说了。不想如今此事曝光,胡蕴蓉顿时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冰凉了,她挣扎着起身喊道:
“胡说!和元帝姬你莫要诬蔑本宫!”
予鸿轻巧地向后一退,扬起下巴一笑,
“是不是诬蔑,请那位老玉匠来对质不就完了?”
说着予鸿拍了拍手,便有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从殿外走了进来,行至殿中央跪下。
“草民石中玉给皇上磕头,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予鸿淡淡一笑,“石师傅已经年过七十,众位娘娘无须回避。石师傅,你且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石中玉磕了个头,道:
“回公主娘娘话,草民本是京城人氏,家里世世代代都是做玉匠的,在京里也算有点儿小名气。十二年前五月里突然有个衣着华贵的官人大半夜地砸门来找草民,给了草民一块上好的赤色玉料和图样,说要草民在中秋前按着图样雕琢好玉璧。前日公主娘娘送来的碎片,草民一看便知是自己当年做过的。”
“大胆刁民,休要妄言!”胡蕴蓉困兽犹斗般地喊道,“本宫的玉璧本是胎里带来的,你即当了这么些年的玉匠,做过的玉璧千千万,你怎么就能确定本宫的玉璧就是你做的?分明是受人指使,诬陷本宫!请皇上彻查!”
石中玉突然仰天长笑,咯咯的笑声中充满了刺骨的寒意,回响在整个昭阳殿内,让人不寒而栗。泪水从石中玉干涸的双眼中滴了下来,
“娘娘问得好啊!草民做了四十八年玉器,怎么能够记得住没一块儿玉璧呢?要不是那块儿玉璧上沾满了我们石家上下十四条人命的血的话!”
“草民今年已经七十三了,十二年前,草民本打算到八月里满了六十周岁时就金盆洗手,把全副家当传给儿子,从此退隐不干了。本不愿接那活儿,可那位官人一气给了草民五百两银票的定金,我们这一行儿,从来都是两成的定金,如此算来,事成之后草民便能拿到两千五百两银子。再加上那玉料又极是罕见,草民一时起了贪欲,就接下了这催命的活儿!”
说到这里,石中玉早已老泪纵横,
“到了八月初十那日夜里,那位官人来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之后,草民本以为一家三代人,从此下半生就吃喝不愁了。谁知那位官人验看过玉璧之后,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