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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下意识的,我也希望自己能忙碌些,更忙碌些才好!
有着其它事情牵挂着,总好过无所事事,空闲下来,便忍不住去回想;那突来的一剑,那张熟悉而陌生的脸,与过往种种相处的开心时光交替出现,那才是真正地痛彻心扉!
摇摇头,深深吸了口气,才缓缓吐出来,仿佛这一呼一吐纳间,便能把脑子里地乱杂念头和胸中燥闷排出体外。
“我、能、做、什、么?”
一字一顿,短短五个字,我说得很是吃力。也代表了,我的妥协!
明明不愿意,却不得不妥协地郁闷,让我难受之极。
然而开弓就没有回头箭。在方容已走到现在这步之后,若非全然抽身退出这些是非,隐姓埋名于江湖之中,便只有一路向前,绝不回头,按着预定的套路走下去了。
除此之外,再无第三条路可以选择!
“等!”方容轻轻的吐出这一个字,让我几乎错疑自己的听力?
还等,以他此刻的身体情况,怕是撑不了多久了吧!
“等什么?再等平王殿下回帝都缴旨时,随便把这桩案子当趣闻给皇帝透露,然后再来个会审给你平复吗?同样的计策,怎么可能两次有效?我所说的,便是上次我遇到那桩乌龙案时,卫逸所用的手段。然而,同样的计策,却有着相反的结果平王殿下虽然是把这事透了出来,却并没有引起预期的反应,那个皇帝甚至是给此事下了狂生无状,污蔑主考!实属无行无品!十二字断字。圣言一断,这案子,只怕,是难翻过来了!……
“无行无品之狂生,对吧!我知道的!”方容此刻不觉伤心,反倒微微一笑:“所以,我才要等!”
“等什么?”我一头雾水的追问?
“等劫狱的人!”
“等我?”
“不是你,你只是意外,我等的,是那些想杀我灭口的劫狱人!”
“等杀你的人?你想死谏?”
“不,我还要活着,活着看那不可一世的萧家,跌落尘埃!”
“你不怕自己撑不到,便已命归黄泉!”
“王爷不回帝都,那些人不会急着动手,而王爷只要平安归来,这帝都,谁能在你手下取我性命?”
我听得几乎磨牙:“卫逸的话!”我会功夫的事,这方容根本就不知道的,如今却这般笃定,看来,这事,早把我给计划在内了。
此刻不再多想,无论卫逸留言回帝都的目的是什么,也不论是不是落入那人的算计中,我不得不承认,他的确再次成功的让我自愿走进一摊混水中,就算是因为了那段府中岁月,那位一直对我不错的表少爷,我也无法袖手旁观!这世间,总有那么一些人,一些事,让人并不是想放下便放得下的。
我能怎么做,等吧!
既然此刻我只是一步棋子,也不想费心翻盘成主角,那么,等待那不知会不会出现的刺客,似乎是我,唯一的选择。
何况我的内心深处,隐隐有着那样的念头:帝都萧府,以文传家,论起武力,只怕只有属于外援的那来的人,会不是是他?如是一想,我藏身于牢中梁上时,心里,已分不清是着期盼,还是害怕?
第四卷 风云 第二十二章 风起云涌暗潮涌
爱TXT电子书论坛 更新时间:20081213 0:30:59 本章字数:3805
三更已过,万物皆静。如墨的天穹,月色迷离,初夏夜的燥热已悄然退去。那队一如往日照惯例巡视皇城外围的当值御林军官眉宇间,已带上淡淡的倦意。
如今可谓盛世,且不论百姓安居乐业,就连前段日子的那地牛翻身的天灾都有神灵预先显灵示警!可见这如皇城的帝君,应是有德之人,才能得百灵护佐,国运昌盛。
怀着这样的念头,那些巡视的官差们都有些松懈:天下大定,国强主民,又人谁会想不开往皇城里去闹腾呢?这巡视一说,不过走走过场罢了!
“蹄蹄”的马蹄声突然出现,惊破这沉寂的夜,一匹飞奔的骏马,突然出现在长街尽头,似流星般飞速向皇城奔来,马上人影绰绰,竟似有人操控。
众侍卫刚回过神来,急急吆喝着上前拦阻。
不理会众人的吆喝,那马速没半分减下来的样子,反应快的侍卫就欲张弓引箭,却听得一声轻喝,一个人影自马上飞身而起,姿态优雅一如冲天之鹤,,翩然敛羽,轻飘飘的落在皇城之上。
天色太暗,也看不清那身影的主人做了什么,城下众人,只听见“咚”的一声,那沉闷而响亮的声波,以皇城墙头为中心,似水波一般扩散开来。
这样的声音,无言的制止了那些已对皇城形成包围的侍卫们万箭齐射的举动。至于那匹马,已无人理会。
众人似惊呆了一般。听着那设在帝都皇城作为摆设的登闻鼓,在建朝这么多年后,在这样一个夏夜三更时分,被人突然敲响。
“咚!咚!咚!……”
鼓声沉闷而悠长,却似声声敲在人心上!随着这鼓声,那座本已灯光幽暗的皇城,已然被惊醒。火光莹莹,由城墙向里面,一点点被这鼓声点亮起来。
似乎等了很久,又似根本没有过多久时间。吱呀声中,沉重的宫门由内自外次第打开,一队侍卫护着一个穿着内侍服色的太监,步出宫门。立定。
那个尖细的公鸭嗓子飘荡在夜色中。越发让人觉得阴冷:“何人如此大胆,三更击鼓惊驾!”
“击鼓自为鸣冤!这登闻鼓设在这儿,不就是这样地作用?”
皇城之上,黑影负身而立,面对城下林立的刀剑。并无半分惧色。
“大胆,你要申冤?为何挑这夜深人歇之际?”
狐假虎威的老太监,此刻是抖足了威风!
“我怕再晚来一步,就成了无名冤魂,哪来申冤去?”
“你……?哼!按例。击登闻鼓者,先庭杖三十!你还不下来受刑!”
“诸位似乎弄错了,我不过帮人击鼓罢了。真要申冤的正主,还在马上!”随着这漫不经心的话语,城楼下那个身影轻轻跃起,飘身落到那无人理会而信马由缰的骏马身边。
那一干侍卫这才发现,那原以为无人的骏马上,还低低地伏着一个人影。
火光闪闪中,可以看见那伏已马背上的人,似乎已陷入晕迷。只有一身被鲜血浸湿的衣衫,诉说着身体主人的虚弱。
“这位今夜被人追杀,已是身受重伤,若真要先庭杖三十!那什么冤情怕是都诉不了!这位公公,你确定你不是想杀人灭
那个击鼓的之人。就是我了,此刻语气中充满了讽嘲地意味。
那太监似乎也没料到这样的情况。略自一愣,却也不敢自作主张。派了随侍之人,向里回报情况。
良久,才等得那宫内传来口谕:让鸣冤者入宫,并派御医全力救治!至于庭杖三十,暂免;待伤愈后再计!
听着这样的回话,看着那位专程来接人御林侍卫统领云连城云侍卫,我略松了一口气,这件事上,我所能做的,也就是这样了!一桩夜击登闻鼓而引出地种种事件慨万千。
而此刻,包括送方容来此,并帮他击鼓的我,也没有料到,我这一击之下,是新一轮朝庭党争的血腥序幕!
方容所等地刺客如约而至,是在我守在牢中的第三天。。。没有看到凌烈,不知是不是枪伤太重的原因,这让我松一口气的同时,又隐隐有些担心。
这样的情绪,很软弱!软弱的让我自己都唾弃。
把心里那丝不该再升起的担忧强行压下,我试图把注意力集中到在下面的场景。
来人到底是谁,我不认识,也不敢真地肯定那些便就是修罗教之人!何况来人,是自称平王所派;甚至拿出了平王府的令牌作为信物。
而方容,竟顺从的跟着他们,出了大牢,只是临出牢门前,淡扫了一眼我的藏身之所,嘴角那抹了然的笑意,却越发让我看不穿。
我信守先前之约,只冷眼旁观,就那么看着他们一路杀击伤多名官差,带走方容,送至城外。皆一路随行。直到那些人欲在荒郊杀人灭口时,我才急急出手救人。
然而,接下来,方容地举动便开始令我摸不着头脑!
本是受刑已久,伤痕累累的身体,他竟然狠得再下狠手,拿起刺客地遗落的刀,猛然刺伤自己的右手。
没有想过他会自残,我一时竟是阻之不及,只能这样看着那鲜红的血自他手腕处中冒出。染红了衣衫。那人,已然面白如纸,汗如雨下,却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唇齿之间,已泌出细细的血丝。
不理会我的惊呼。
那人挣扎着道:“拜托!送我至皇城,帮我击响那登闻鼓,其它的,便是看我自己的自造化了!”
费了如许周折。仍是把主意打到登闻鼓上面,若先便打定作此文章,又何必要绕上这样一大***?看着方容明显已经废掉的右手。我带着淡淡的忧伤惊讶的问了出声。
“春闱弊案,在官官相护地官场,牵连会有多大?我一小小落第书生只字片语,能翻出浪花?可现在,劫狱、杀人、灭口、栽赃嫁祸、林林种种皆是死罪。而我……”方容略微一顿。看着右手着那仍滴血的伤口,神色悲凉,眼中却透着赌徒的疯狂:“我这手……已被那些刑罚与劫狱之人所伤,就是拿自己的答卷对照字迹,以示清白。亦是办不到了!……为示清白,我或可以求殿试的机会……”
“你这次春闱的文章……你早知道自己这次会落榜?”深吸了一口气,这被眼前这熟悉又陌生的男子所震撼,竟然能如此自然地编造所谓真相。
为了不被比对出字迹,连自己惯用于写文的右手。都毁了。虽然早知他是下定决心破釜沉舟。仍没有想过会绝然至此。
终是明白这一局的关键。卫逸所持的真正的撒手锏;竟是如此:
春闱中故意交出一份胡乱炮制地文章,却在其后的审讯中,否认是自己亲书。而是被人调包陷害,才会是这般狗屁不通的文字。
而方容,手虽残了,可,有脑有口,以他当年连连榜首的实力。这众目睽睽;两相比对之下,这桩“春闱弊案”便是铁案一桩了!
没有人会相信,有人会放弃大好前程。在春闱试中,故意藏拙。这一局,不过利用人的逆反心理,与某些人做贼心虚地弱罢了!
若萧家不是自己其心不正,自不必理会方容当时的胡言醉言。何况当时,平王离京。皇帝远在这金銮殿,这帝都皇城,谁不卖萧家三分面子。又怎容一个小小书生,扫了萧家的面子。
如此种种。这一局,便这般轻易让人入套!
或者仅这一桩,也未必能撼动萧府,但,再加上杀人劫狱;嫁祸平王以及这一次出京卫逸所集在帝都地种种证据呢?
所谓蚁多咬死象,何况,这还是一头已经受伤的象。
早在行刺事件后,萧家已不复往日风光,而如今种种,不过给高位者一个理由,把隐隐威胁皇权的萧家剪除的的一个绝好由头!那些所谓劫狱之人,到底是谁派来的?”犹豫再三,我仍问出了声。
掌上犹有血迹,在这个时代,早已不是第一次取人性命的我,却第一次有了惧意。
“这重要吗?那些人,注定……要死!”
那个记忆中的温文地少年,经历岁月人事种种磨砺,竟然如此陌生。陌生到令上心寒。
压下心中异样情绪,此刻,并不是伤怀之时。
闯皇城,鸣冤,以言语相激,免去方容那庭杖三十之苦,我所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其后种种,正如方容所言,我无能为力!也无需作为,墙倒众人推。官场之人的嗅觉,永远是敏感的而残忍的。而高位者一旦跌落,下场更是凄惨。
不过十日,那单强横一时地帝都萧府,便在众夫所指万人骂中,悄然成一个消失在历史书中的名词。
零落成泥!应该可以用这个词吧!
这已是我到这个世界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