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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虽然是吃饭的地方,不过有的时候也是闲谈的最佳地点。
沈碧寒与老太太身为聂家一老一少的两个掌门人,在饭桌上闲谈着过去将近两年之内聂府和金陵之间的一些变化。
在闲谈之际,老太太也曾问到过沈碧寒,当初掳走她的到底是何人,不过在被问及的时候,沈碧寒只是淡淡然一笑,直接与老太太将当初她脱险的经过一一道出,最后的结果是她也不知是谁掳掠她而去的。
实话实说,她对那帮人虽然有些猜测,却真的不确定他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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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四章 你这只狐狸
自将白凤棠娶进门之后,聂沧洛在洞房内只待了片刻便离了锦翰院,那一夜他是在轩园之内过的夜,一早起来的时候他让凝霜准备了早膳,在用膳的时候,见凝霜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他不禁皱眉问道:“有事儿?”
在沈碧寒失踪的将近两年时间里,聂沧洛大多数时候都是宿在轩园的,因此对于凝霜,他一点也不陌生。反倒是因为沈碧寒以前一直对凝霜以身相护,他对凝霜平日里也是照顾有佳的。
“没……今儿天冷,等会儿子若是大少爷您要出门,记得将披风带上。”见聂沧洛一脸皱眉的样子,凝霜哽在喉间的话悉数被吞入肚中。
昨夜在聂沧洛踏雪而来的时候,凝霜还在纳闷:以前的时候因为情系沈碧寒,他经常留宿在这里还说的过去,为何他重新将沈碧寒娶进了家门,昨夜里又过来了?难道他们两个在照面之后闹了不愉快?一个可能浮上心头,凝霜想问,可是思及那都是主子们的事儿,她也就不再作声了。
“府里以后有了新少奶奶,是非必定也就多了,你们几个丫头日后没事儿莫要出这院子了。”一边低头喝着白粥,聂沧洛一边语气温和的对凝霜吩咐道。
眉头不解的微挑,凝霜心中虽满是狐疑,却还是温驯的点了点头。
用过早膳之后,大约辰时过了三刻,聂沧洛起身回到锦翰院之中,一进院子,见聂生一身瑟瑟的站在雪地里正指挥着丫头下人们扫雪,聂沧洛问道:“大少奶奶可曾起身了?”
他有一些商业上的事情要与白凤棠商议。
一路蹒跚的来到聂沧洛身前,聂生回道:“大少奶奶辰时还未到便起身了,这会儿子听望月说正在锦临院与老太太一同用膳呢。”
因沈碧寒与望月说过不让她与其他人提及她的真实身份,望月这次记下了,便没再多嘴。而适才在锦临院的几位太太,都因过于震惊沈碧寒的身份而回了自己的院子里去消化消息,所以暂时白凤棠便是沈碧寒的消息还未在锦翰院内传开。
“与奶奶一起用膳?”聂沧洛的眼中满是狐疑之色,微一思量,他对聂生询问道:“是去与奶奶请安的时候留下的?”
“是这样的!”聂生点了点头。
“哦……”应了一声,聂沧洛转身向着书房的方向走去:“将商号最近半年的帐册去从帐房取来送到书房来,过会儿子慕管事会过来对帐。”
“小的这就去!”对聂沧洛恭了恭身子,聂生对一边的丫头下恩们又催促了几句,而后匆匆出了锦翰院。
推开书房的房门,见慕凝一身云雪衣裙正站在书房内对自己浅笑,聂沧洛动了动眉脚,一脸闲适的行至书桌前坐下,他淡淡的对慕凝道:“适才在外面的时候聂生没说你到了,我以为你该晚会儿才过来。”
“与大少爷您贺喜!”对聂沧洛展颜一笑,慕凝缓缓来到书桌前,将手中的帐册放到聂沧洛面前:“这几日因大少爷您成亲,沈府的帐务已然堆积了几日了,若是不早些过来,这几日的公事再加上查帐怕几日都清整不完的。”
赞同的点了点头,聂沧洛打开右下方的抽屉,瞥了眼抽屉里的那份微微泛着黄色的和离,他从中取出一只新笔,而后递给慕凝:“今日便在这里办公吧!”
饶有兴趣的睨着聂沧洛,慕凝接过嗥笔,拉过一边的凳子而后坐下开始查看帐本。
“爷,你要的帐册!”搬着厚厚的一摞帐册进入书房之内,聂生对慕凝颔首笑了笑,而后将帐册放到聂沧洛面前。
抬头看了聂生一眼,聂沧洛不动声色的拿去放在最上方的那本帐册,帐册拿起,紧跟着帐册下面的一张帖子也连带着掉落在聂沧洛面前。
“那个……这是你和大少奶奶的那个日子贴,一直放在帐房的,小的适才拿的时候该是不小心带过来的。”见聂沧洛眉头轻皱,聂生忙解释道。
将帖子拿在手中打开,随意的看了两眼,聂沧洛随意的将之扔回给聂生:“这东西半年前该是跟着帐册一起被搬过去的,已然没用了。”
“小的省的!大少奶奶的字和爷的一样漂亮!”连忙接住聂沧洛扔来的帖子,聂生笑将帖子打开恭维了几句,而后转身欲走。
“站住!”眼神变得犀利了几分,聂沧洛对聂生动了动眉头,后者会意,上前将帖子重新递回到聂沧洛面前的书桌上。
双眼微眯的将帖子展开平放在书桌上,仔细盯着那行娟秀的字迹片刻,聂沧洛伸手打开抽屉而后从里面取出沈碧寒以前书下的和离,然后与之一同平放在书桌上。
是她吗?
莫大的喜悦充斥在内心之中,心跳如雷鼓一般,聂沧洛两年来第一次出现了除冷漠之外的另外一种神情。
以前的时候他见过这张帖子,不过那时候他的注意力全放在那个日期上,却从未细看,适才经聂生一提,他才恍然。
这和离之上是沈碧寒的笔迹,这日子贴上是白家当家白凤棠的笔迹,而这两种笔迹居然惊人的相似。
对于穿越而来的聂沧洛来说,世人的笔迹没有完全相似的,对眼前的状况唯一的解释只有一个,那就是……嘴角高高扬起,聂沧洛双眼中忽的焕发出别样的神采。
“怎么了?”见聂沧洛的神色大变,一边的慕凝一脸惊讶的起身斜睇着聂沧洛面前的那份和离。
“没什么!”将和离收好放回到抽屉内,聂沧洛难得温和的一笑,而后起身拿起那张帖子:“只是突然发现了一只可恶的狐狸而已!”
“狐狸?”慕凝一脸好笑。
她对聂沧洛话里的意思连一知半解都算不上。
看了慕凝一眼,暂时没心情与她解释什么,聂沧洛转身看向聂生:“你说大少奶奶此刻在锦临院中与奶奶用膳么?”
适才的时候他还在纳闷呢,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奶奶开始变得平易近人了,这白凤棠才嫁入聂府,居然就被留在了锦临院中用膳,现下他省的了,一切的一切只因为她是那个她!
聂生点头回道:“大少奶奶这会儿子没回来,该是还在老太太那里。”
压下心中的激动之情,聂沧洛如一阵风一般出了书房,快步向着锦翰院的后院行去。
“奴婢见过大少爷!”
见聂沧洛风风火火的进入锦临院内,望月战战兢兢的对他福身行了一礼。
在过去将近两年的时间里,失了沈碧寒的聂沧洛没了以前的温和外表,就像是一块冰一般,对下人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也正因为如此,望月在见到她的时候,只得将心中的敬慕之情收起。
“免礼!”
没有看望月一眼,聂沧洛不等下丫头将棉帘掀起,自己动手掀起棉帘进入正厅之内。
“嬷嬷!夫人可还在?”见老嬷嬷正在外厅内收拾着,聂沧洛掀起内厅的棉帘向里看了一眼。
“大少奶奶不在!”老嬷嬷的动作虽然停下了,但是回答他问题的不是老嬷嬷,而是从内厅由一个小丫头搀扶着走出来的老太太:“我正想找你呢,你说四年多以前的洞房花烛夜你不好好过那是情有可原,可是昨日里上天既然又给了你们一次机会,你何来的不待在锦翰院,却留你媳妇儿独守空闱?”
“奶奶!”看着老太太的样子,心中所有的猜测几乎已然被认定成真,聂沧洛焦急的道:“是孙儿错了,碧寒现下在哪里?”
看着聂沧洛难得一见的焦急表情,老太太笑了笑:“她适才与我用过膳便走了,说是去寻你了,你这会儿子倒来与我要人了。”
“寻我?”眉头皱了皱,聂沧洛挥了挥手对老太太道:“今儿天寒地冻的,奶奶您就莫要出去了,我这会儿子且先去找她。”
话音还未落,聂沧洛已然出了厅门。
看着聂沧洛的样子,老太太与老嬷嬷对视一眼,而后开怀一笑:“好久没见过洛儿这么紧张媳妇儿了。”
脚下的雪被踩的咯吱咯吱的,一路从锦临院抄近路奔入轩园,见望柳正在院子里扫着雪,聂沧洛微喘着问道:“大少奶奶可来过?”
聂沧洛觉得现在好似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一般,自己又年轻了十岁。
手中挥舞着扫帚的动作停下,望柳对着聂沧洛福了福身子,而后笑着指了指后院方向:“少奶奶跟凝霜姐姐她们这会儿子正在后院儿叙旧呢!”
确定沈碧寒是在轩园之内了,聂沧洛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而后稳了稳脚步,向着轩园的后院方向行去。
进入正厅,从正厅转入走廊,转弯,再到后院的耳房处转角,在转角处停下脚步,聂沧洛周围的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安静了下来,在他的眼里,只看的到不远处樱花树下的那抹红色身影。
是她没错!
绝对是她!
眉若飞柳,眼若衔珠,站在一片苍茫白色之中的那个女子,宛若精灵一般的那个女子……不是沈碧寒又能是谁!
双眼中浮上一层薄薄的雾气,聂沧洛就那样静静的站在走廊的拐角处看着沈碧寒,没有出声,也没有上前。
那次进宫之后偶然得知当初劫走沈碧寒的人是皇后手下的人,通过种种手段他得知沈碧寒跳河死了,看着那些凶手信誓旦旦的说她死了,他的心都沉入了冰冷的河底。
他不相信她死了,可是却寻遍了大江南北,都没有找到她的踪迹。曾几何时他安慰自己说,只要没见尸体,她就一定还活着。他曾奢望过沈碧寒有一日会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可是没想到今时今日,一切成真,这惊喜来的却是那般的突然。
蓝毅曾经说过,他心中有多在意她也许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现在他清楚了,她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的那颗心啊!
她还活着,以白凤棠的身份活着,可是为何她活着却从来不曾给过他一丝一毫的消息?难道他对她就那般的无所谓么?
心中喜悦与怒气参半,聂沧洛脚下步伐沉稳的向着院落中的沈碧寒走去。
“沈碧寒!”缓缓的步下台阶,聂沧洛声音低沉的唤着沈碧寒的名字。
面向樱花树正欣赏着雪景的沈碧寒身子微微一颤,缓缓转过身来,看着台阶下的伟岸男子,沈碧寒梨涡乍现:“夫君!”
“你再叫我一次!”声音略低,聂沧洛的声音之中到底是怒气还是喜悦除了他自己,已然没人可以分辨的清了。
“嗯?”唇边含笑,沈碧寒莫名的看了聂沧洛一眼,而后终是依着他的意思又叫了一声:“夫君!”
脸色在红白之间来回变幻着,聂沧洛快步上前几步,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对着沈碧寒吼道:“你这只该死的狐狸!”
她不是寻常女子,做了寻常女子所不能做的事情,她两嫁于他,虽然最终确实是嫁给了他,可是却跟个狐狸一样,使用自己的小伎俩将他完全蒙在鼓里。
嘴角颇为无奈的撇了撇,沈碧寒伸手抚上聂沧洛沁着汗意的脸颊,无视他喜怒参半的眼神,她不怕死的道:“好吧,我是母狐狸,你是公狐狸!”
这一年多以来他为她所做的事情她一件件的都看在眼里,人心都是肉长的,她对蓝毅有情,却负了蓝毅,那是因为她那个时候还不懂得保护他。现在……她想要保护此刻站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