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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说话,老太太一边还气极的拿和中的拐杖用力的戳着走廊的地板。
“母亲……”
四太太满脸委屈的张了张嘴巴,却什么都没说出口来。
按理说今日之事从头到尾沈碧寒和她都是有错的,她错在不该护短,而沈碧寒则是冒犯长辈,可是这会儿子老太太在质问她的时候明显提到了沈碧寒的错,但是却将沈碧寒犯的错加诸在了她护短的根本之上。
话说白了,整件事情若是她不护短,沈碧寒也不会如此,这就是老太太的意思和认知。
“什么都莫要再说了,今儿个的事儿我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你有错没错自己儿个难道还不晓得么?”有些不悦的瞥了四太太一眼,老太太转而对沈碧寒道:“你这孩子也是的,以前的时候脾性不好也就罢了,现在年岁长了怎的还是这般火爆脾气,如此下去我怎的放心将聂府之中大大小小的事情交给你打理?”
虽然意思里有些偏袒,但是说了那个不说这个就是有意的偏袒,训斥了四太太,老太太以责问的语气与沈碧寒说话,却有着另外一层的意思。她其实想要众人听的是自己所说的最后一句话——她要将聂府交给沈碧寒打理。
以前的时候她虽然暗地里与沈碧寒提到过这个话题,不过这次她是第一次明明白白的当着别人的面儿将话说明白了。
在她看来,将聂府交给失而复得的沈碧寒,现在该是时候了。
老太太的话音刚一落地,四太太的脸色便更加难看了,瞪大双眼注视着老太太,没等沈碧寒应声儿,她一脸惊慌不已的道:“母亲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您打算将聂家交到侄媳妇儿手中?”
老太太要将府中事物交给沈碧寒?那样不行,绝对不行,她第一个不同意。
老太太静静的瞅着四太太半晌以后,方才平平静静地道:“这府里的一干家当都是洛儿和他父亲挣来的,除了洛儿家的,你认为还有别人更适合做当家的位子么?”
老太太这几个儿媳的心思,她懂?
但是因为她的自私,害得聂沧洛的母亲郁郁而终,又累得聂惜璇情路坎坷,虽然这些事儿她不去追究,但并不代表她不清楚自己错在哪里。
人嘛!既然有错就好改,她现在不改,怕以后没有太多时间了。
“适才孙媳还与四太太说起呢,这聂家的资本全部都是二房的,若是奶奶不当家了,自然该是由我们二房当家才对!”抬眸睨了四太太一眼,沈碧寒对老太太适时说道。
以前记得刚出轩园的时候,她对什么事情都是逆来顺受的,也没有任何的欲求,但是现在不同了,在有了与聂家人之间的感情之后,为了日后整个聂府得以安宁,该争的她一定要去争,而不是与以前一样推脱了。
定了定心神,四太太道:“侄媳妇儿年岁尚小,处事经验不足,这府中事物又过于繁杂,若是她此时接手的话,怕是早了些!”
要争取时间,一定要争取时间,在四太太看来,只要时间有了,那怎么对付沈碧寒便只是一个过程了。
“经验不足?”重复着四太太话里的重点,老太太看向沈碧寒。
从老太太的视线中会意,沈碧寒知道她老人家是什么意思,上前走了两步,又毫不客气的踢了地上的贾管事一脚,沈碧寒对四太太问道:“四太太您说的经验不足指的是什么?在您的眼里要多少和足以接手沈家?侄媳妇想要问四太太一句,您觉得白家与聂家相比,大小如何?”
她是在告诉四太太,在过去一年多以来,白府之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她沈碧寒在打理的,白府她尚且得来,为何到了聂府之中她又变成了经验不足了。
面对沈碧寒一连串的问题,四太太没有回答她问的任何一个问题,而是不服气的道:“在聂府之中,我们这几个长辈无论哪一个过的桥都比你走的路多!”
唉?!
听四太太说出这句话,沈碧寒不禁在心中好笑,怎么说她也算是个活了两世之人,若是加上前世自己所过的桥,四太太走的路还未必有她过的桥多呢——现代世界有的是立交桥!
“好了!”正在沈碧寒与四太太你一言我一语争得不可开交之际,老太太打断她们的话:“我说让孙媳妇儿接手聂家这是后话,且要等着家里的几个儿媳都聚全了再说,今儿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
“孙媳遵命便是!”对老太太福了福身子,沈碧寒没再看四太太一眼,再次退回到老太太身边。
恰在此时,望兰已然将李大夫请来得了。仔细的为贾管事检查了下身体,李大夫最后为他包扎了一下,便与老太太道贾管事身体并无大碍便退下了。
既然人没事儿,那自然就该继续说他犯的事儿,命人将贾管事拖起来,老太太由老嬷嬷搀扶着从美人靠里起身,先让厨房内的众人去准备午膳,她让望兰和翠竹两个小丫头去将其他的几位老太太请到锦临院去,而后对沈碧寒和四太太道:“你们两个都到我的院子里来,今儿的事儿,等过会儿子人齐整了,我定会就此事仔细过问。”
来到老太太所居住的锦临院中,沈碧寒与四太太谁也不搭理谁的分别坐在内厅两侧的椅子上喝茶,而老太太则是在主位上正襟危坐,等着其他几位太太过来。
过了没多久,大太太、三太太接连而至,出乎众人意料的这次就连算不得主子的孙姨娘也来了。见众人对四太太头饰不整的样子面面相觑,沈碧寒淡淡的看了眼对自己微微露笑的孙姨娘,以眼神询问着正在老太太身边的老嬷嬷,明白沈碧寒想要问的是什么,老嬷嬷离了老太太身边在沈碧寒耳边附耳轻语片刻。
听完嬷嬷的话,沈碧明明了,她还真的没想到呢,因为聂惜娇接替了聂惜璇在府里管账,这会儿子孙姨娘的自我意识已然慢慢膨胀。
俗话说,养儿防老,这孙姨娘倒好,养了个女儿,老了老了还因为这个女儿将腰板儿挺直了。
纷纷对着老太太行了礼,三太太与孙姨娘一个身子不好,一个身份低下,谁都没有立即发问,只见大太太喝了口茶,而后看向老太太:“母亲这会儿子唤我们过来不知所为何事?”
大太太这话一出口,沈碧寒不禁眉头微微蹙起。
大太太的话说的很平常,但是说话的语气和态度却和以往判若两人了。
老太太看向大太太,轻声叹道:“适才在厨房里发生了一件事儿,我老婆子觉得有必要当着你们的面儿解决一下,另外还有件事情要征询下你们的意见。”
轻轻的喝了一口茶,一边的三太太语气极轻的道:“厨房内发生什么大事儿了还劳驾母亲您出门?眼下我们妯娌几个都齐全了,母亲有话直说便是。”
老太太闻言一笑,道:“看来儿媳妇儿你平日里真的是病久了,在西苑的桃园呆久了,有些不关心府内之事了,唉……”深深的叹了口气,老太太继续道:“我老婆子其实也想着找个世外桃源歇歇呢。”
“看母亲您说的……”面色孱弱一笑,三太太看上去格外虚弱的道:“您赶紧的与我们说是什么事儿吧,也好早些处理了,您早些歇着。”
“对啊!有什么事儿老太太您直接说明便是,奴婢也好为您分担一二!”生怕老太太忘了自己的存在,三太太的话刚一落地,孙姨娘便连忙附和道。
老太太笑吟吟的看了三太太和孙姨娘一眼,眼中好似闪烁着似有似无的精光。将视线收回,她对身边的老嬷嬷道:“将贾管事押上来。”
“贾管事?”
“贾管事……”
听到老太太说将贾管事押上来,屋里的两位太太和孙姨娘纷纷将视线投注到四太太身上。
这府里只有一个贾管事,那便是四太太的侄儿,看来今儿个这事儿八成是与四太太有关系了。
老太太说是将贾管事押上来,其实贾管事是被两个家丁给拖上来的,因头部有伤,他总觉得自己浑身发软,如一滩烂泥般的瘫在地上,他抬头瞧了眼屋里的聂家家主们,最后还是将视线停留在四太太的身上,对她投去满是希冀的求救目光。
若说一开始的时候,四太太还敢给自己争些面子,但是适才老太太在处事的时候明显着偏袒沈碧寒,这让她在面对自家侄儿视线的时候,刻意的有些怨怼和躲闪。
若不是他不听她的劝告在厨房里乱搞,今儿她又怎会被一个小辈儿拿着菜刀吓得这般狼狈?!
“就是这个畜生!”直指着地上的贾管事,老太太怒道:“这个畜生居然狗仗人势在聂府之中欺凌妇孺,威吓王嬷嬷与其通奸,以至于弄到我们聂家厨房乌烟瘴气,这等不齿行径根本就是在败坏我们聂家家风!”
在说话的同时,老太太指着贾管事的手被气得直颤。
“母亲息怒!”从椅子上起身在贾管事身边跪下,四太太从头到尾没去看贾管事一眼:“是儿媳的错,儿媳知错了,儿媳定会好好处置这个畜生。”
面对四太太的一跪认错,内厅内的几位家主都神色各一。
坐在老太太左下方的大太太面无表情,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她身边的三太太则是端着茶杯无奈的轻叹了口气,只有与四太太出自同一房的孙姨娘起身跪到四太太身边,与老太太求道:“请老太太息怒,俗话说一个人不知一个人怎么活的,姐姐平日里管理厨房,要处理的事情颇多,自然无暇去过多关心贾管事的事情,这事儿从头到尾姐姐该是不知的,她若是知道,早早就处置了这小畜生了,万不会替其遮掩的。”
听孙姨娘一席话,沈碧寒刚刚舒解的眉头再次拧起。
这两年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不但孙姨娘的女儿聂惜娇上了位,连她也变得会说话了。
若是在以前,以孙姨娘的身份和地位,有这等子事儿她躲还来不及呢,更遑论替四太太说话了,可是眼下她却在众人不语之际挺身而出为四太太说话。这太不正常了……难道随着女儿的蜕变,孙姨娘也蜕变了不成?
直觉告诉沈碧寒,这里面该是有什么蹊跷的,但是仔细的打量了孙姨娘两眼,她又想不出问题所在。
“哼!”怒哼一声,老太太言辞犀利道:“你莫要与她说好话,两年前的时候,这贾管事害得碧寒因吃了不洁净的东西而晕厥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试问那个时候碧寒与她讨过说法了,她可处罚贾管事了么?”
“……”
四太太和孙姨娘谁都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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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六章 一石三鸟
四太太有没有处置贾管事,老太太不用问也知道,她若是真的处置了,那今日哪里还来的贾管事扰乱厨房这件污秽之事?!
分别凝睇了四太太和孙姨娘两眼,老太太摇了摇头:“你们不回话,我老婆子也不问了,罢了罢了,那会儿子的事情咱们暂且不论,但是今儿个的事情一定要分个是非黑白不可。”
抬头偷偷的瞥了老太太一眼,四太太小心翼翼的询问道:“今儿的事情儿媳有错,母亲您不管怎么处置,儿媳只管听从便是。”
怒容褪去,老太太淡淡一笑:“你此话当真?”
“与母亲所说之话,儿媳怎会不当真的,此话自然当真。”四太太点了点头,而后低头兀自思量着。
唯今之势老太太是绝对偏袒沈碧寒的,而在场的大太太和三太太也都是看热闹的,她想要明哲保身,也只得丢车保帅,暂时任由老太太处置自家侄儿了。
来日方长!
四太太在心中默念着如是四个字!
看向坐在一边的沈碧寒,见她也是对自己淡淡一笑,老太太看了眼仍然如一滩烂泥瘫坐在地上的贾管事,而后对身后老嬷嬷吩咐道:“适才四太太说了,这是她贾家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