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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眸感激的看着蓝毅,沈碧寒嘴角苦涩的动了动,道:“为了聂家,我只能让她死。”
虽然聂家人永远都不会知道秀女齐娟便是惜环,但是聂沧洛知道,聂惜娇也知道。他们是亲人,是兄妹。就算她是为了他们必须让聂惜环死,可是在他们的心中,对她定然也是有怨的。
满是心疼的叹了口气,蓝毅倾身上前将沈碧寒温柔的拥入怀中。
听着耳际蓝毅沉稳的心跳声,沈碧寒的心绪静了不少。这种感觉好熟悉,回想起过去,她也曾这般靠在聂沧洛的怀中,听着他的心跳。
收起心中的遐想,沈碧寒动了动脑袋,蹭的蓝毅只是低眉敛目的看着她笑。半晌儿之后,她复又开口道:“我最近真的比较烦,死了个人还不算,适才天眼来报,当年在襄王府做工的丫头和下人,居然一个都找不到了。若是这样的话,那……”
虽然与蓝毅已然将心结解开,但是他进宫的次数并不频繁,也正因为如此,关于沈碧寒对太子身世的怀疑,都还没对他道明。
“那什么?”感觉到沈碧寒情绪波动,蓝毅问道。
“那太子殿下。”从蓝毅怀中起身,沈碧寒看着他的眼睛道:“我觉得他应该不是楚后与父皇的孩子。”
心中一惊,难得不再是一脸的从容之色,蓝毅眯着眼道:“寒儿你何出此言?”
伸手想要将衣袖掠起,却不期扯到了伤口,龇牙咧嘴间,沈碧寒指着手肘外侧的痣,对蓝毅道:“这个,你知道么?在太子的手肘外侧居然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
眉头皱起,蓝毅问道:“此事当真?”
“自然当真!”沈碧寒点了点头,道:“我听闻绣珠以前就是伺候太子的,我问她的时候并未提及太子,她却直说太子身上也有。因为如此,所以我前几日命天眼去调查当年母妃生我之时的详情,可是他们此行却是一无所获。”
蓝毅顿了顿,道:“你可曾亲眼看到过太子臂上的痣?”
沈碧寒摇了摇头。
蓝毅又问:“那你可是晾出了自个儿手臂上的痣,问绣珠谁还有一样的痣么?”
沈碧寒又摇了摇头。
前面因为聂惜环之死,沈碧寒心有愧疚。后面因为当年襄王府一个下人丫头都找不到,她心中自然烦闷。知道她是为何而烦的了,蓝毅并未与她多说什么宽慰之语,只是淡定的道:“其实你心中早已有了认知不是么?你命天眼去找寻证人无非是想要证据而已。不过你想过没有,绣珠只是个宫女儿,她虽说太子手臂上有痣,却不是你亲眼所见啊!万一太子手臂上的痣与你手臂上的痣只是巧合,不在同一处呢?”
“可是我感觉……我与他之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人的感觉有的时候是不能完全相信的,就像当年你以为我死了一样,我此刻不是也活生生的站在这里么?”将沈碧寒的纱袖放下,蓝毅道:“既然你认定了,与其在这里烦闷不已,倒不如自个儿去求证一下。”
沈碧寒很聪明,她当初认定太子的身世有问题,完全是凭的这颗痣和她对他的熟悉感,蓝毅相信她的感觉,不过就算相信她的感觉,他此刻还是在混淆她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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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七章:一个玩笑
她没有杀过人,刚开始总会于心不忍。
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而她的心理压力又很大,倒不如故意在她思维不稳的时候,稍稍给她使些坏,好让她有点儿事情做。
听了蓝毅的分析,沈碧寒也觉得有些道理。稍早前因为她身上的伤还未曾痊愈,在与皇上商议之后,她一边让他将册封大典推后,一边则已决定将等到伤愈这后,便暂时回聂府去住些时日。
通过聂惜环之事,她与楚后之间虽然还未曾公开撕破脸面,却也算你来我往,大战了一个回合了。眼下聂家有她安排下的那个小妾在,她更应该趁机回去看看。
不过此刻在她的心中又有了一个决定,那便是等到她伤愈之后,她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会会天元王朝的太子殿下。
看着沈碧寒双眼渐渐清明,焕发出了本该就有的生机,蓝毅的嘴角再次扬起淡淡的笑意。他本打算是要与她说一些关于商号上的事情的,但是此刻看着这样的她,他哽在喉间的话语,悉数都咽回了肚子里。
那件事虽然早就该说,但是既然延后了,又何妨再拖些时日呢?
一晃十余日而过,这段时间之内,聂沧洛未曾进过宫,倒是蓝毅自那日之后,每日都会到昭元殿与沈碧寒一叙,因为有他的陪伴和翠竹等人的精心照料,再加上有太子殿下命人送来的上好补药,沈碧寒的身子恢复的极快也极好。
伤口结了痂之后,感觉便由痛转成了痒,因最近一段时日进补良多,而沈碧寒又过了孕吐之期,所以她的脸色也如桃花一般,白中透着粉色。这一日,早早的用了早膳,沈碧寒选了一件斜格子的夏衫,让翠竹为自己梳理了一个简单的散饰发髻,终于告别了躺了数日的锦榻。
有些贪婪的脚踏绣鞋在昭元殿内来回走着,见蓝毅一直在旁边看着自己笑,沈碧寒不禁蹙眉问道:“我这副样子很好笑么?”
噙笑看着沈碧寒,蓝毅轻轻摇了摇头。
“啊!”轻轻的伸了伸懒腰,沈碧寒叹道:“好闷,这阵子还真是闷的人发狂呢!”
叹声刚落,沈碧寒便抬足向着昭元殿偏殿的大门走去。
“主子!”沈碧寒刚刚走到大门处,便见翠竹端着一碗药汁儿挡住了沈碧寒的去路:“您该吃药了。”
柳眉一蹙,沈碧寒看都没看翠竹端着的药汁儿,便直直的越过翠竹往外走去:“我的身子好了,用不着吃药了!”
“主子……”看着沈碧寒一步一步的向外走,翠竹端着药汁儿转身看向她的背影。
刚刚步下偏殿门外的台阶,她又见绣珠端着一碗药汁儿走了过来:“公主殿下金安!”
看到沈碧寒,绣珠忙对她福了福身子。
眉头一直纠结在一起,沈碧寒指着她面前的药汁儿问道:“这是什么药?”
过去这十余日里,她除了每日进补之外,每日这苦涩难咽的药汁儿,也是要喝上好多剂的。
“这是太子殿下与您开的药啊!”不解的看了沈碧寒一眼,绣珠回道。
眉头又动了动,沈碧寒转身又登上台阶回到翠竹身边。
低头看了眼翠竹端着的药汁儿,沈碧寒不禁口中便泛起了苦涩:“这是什么药?”
翠竹直接回道:“这是姑父当初与莫大夫那里取来的保胎药,是您一直喝着的那剂。”
听到翠竹所说,沈碧寒伸手抚摸了下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而后端起面前的药汁儿一口气便喝了下去。
“哈……”苦涩难耐的吐了吐舌头,她伸手从托盘里捏起一颗蜜饯塞入口中,而后又再次转身向外走。
唐季云所开之药是与她治伤的,她可以不喝。但是莫往生所开之药是要保住她腥中胎儿的,再苦再难喝,她也要忍着咽下去。
“主子您去哪里?”沈碧寒适才喝药的动作太利索了,以至于她快要走出十米的时候,翠竹才反应过来,急忙问了一句。
沈碧寒此刻要去的方向,明显是出昭元殿的。在皇宫大内,她路途不识,不跟几个宫人怎么行?
“憋了这么久,本宫只是要随便走走,你们无需惊慌!”没有回头,沈碧寒随意的对着身后摆了摆手,便出了昭元殿的大门。
在这朗朗乾坤之下,在这皇宫大内之中,青天白日的她可是什么都不怕的。
“绣珠,你且将药放下,带几个宫人去追公主殿下!”正在翠竹和绣珠都端着托盘站在偏殿门前的时候,适才在里面看书的蓝毅对呆站在门前的绣珠吩咐着。
“呃……是!”轻点了下头,绣珠将手中的托盘递给一边的一个宫女儿,然后唤了几个人,欲要去追沈碧寒。
可是站在昭元殿的大门前,看着已然没了沈碧寒踪影的亭台楼阁,绣珠的心里便犯起了难来。她们追出来的太晚了,根本不知道沈碧寒去了哪个方向,微微沉吟了片刻,她一跺脚道:“大家且分头去找,一定要找到公主殿下!”
沈碧寒是谁?
那可是当今圣上的心头肉啊,此刻她伤才刚好,若是再有个什么闪失,那她们的小命儿都保不住了。
看着众人都分头去找了,留在昭元殿的翠竹也是心中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担心的不得了。看着身边一派神态自若的蓝毅,她心中一愣,而后试探性的问道:“主子就这么出去,爷难道一点都不担心么?”
蓝毅对沈碧寒的感情,翠竹可是最清楚不过的。此刻沈碧寒自己出去了,而蓝毅却丝毫不为之担心,看样子他该是知道她去了哪里的。
抬眸看了翠竹一眼,蓝毅已然轻笑道:“寒儿在这深宫之中知道的地方屈指可数,不过却是去过东宫的,她此刻只不过是去见太子而已。”
暗道一声果然,翠笑问道:“既然爷您知道,为何适才不与绣珠姐姐明言?”
又是轻轻一笑,蓝毅重新拿起桌子上的书册将扉页翻开:“你不觉得寒儿最近在这里憋闷坏了么?若是整个皇宫都因为找她而人仰马翻,她会不会开心?只是一个玩笑而已,无伤大雅,又能让她开心,你我何乐而不为呢?”
“呃……”
看着蓝毅如此云淡风轻的说出这番话,翠竹的眉角不禁轻轻的抽动了两下。
这是她伺候了十几年的那个爷么?以前的他做事严谨,事事审时度势,总是一板一眼。翠竹不明白从什么时候他也开始与人开起玩笑了?
这对她而言,就像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一般。
外面昭元殿的一干宫人都在寻找着沈碧寒,这边沈碧寒已然孤身一人来到了太子所居的东宫。因不久前沈碧寒刚刚来过一次,这次虽是她自己过来的,对宫中谋生的宫人们来说,也是认得她的。
“哎呦喂,公主殿下这会儿怎么自儿个过来了?”左看看,右看看,见沈碧寒确实是孤身而来,在东宫内司职的小太监忙恭着身子,快步来到沈碧寒身前对着她拱手行礼。
被身前突然冒出的太监惊得脚步一顿,沈碧寒稳了稳心神问道:“太子殿下可在宫中?”
上次自从出了行刺事件之后,太子唐季云除了那一日去过昭元殿问了她一些话后,便只是命人过去送些补品和药方,再未踏足昭元殿。
因沈碧寒本打算出宫回聂府,所以她能下床后做的第一件事儿,便是过来找唐季云。
“公主殿下要找太子爷么?”回头看了眼空荡荡的东宫大殿,那个小太监笑道:“殿下请先到里面稍等,奴才这就去寻了太子爷过来。”
过了半晌儿之后,那小太监去而复返,对着沈碧寒又行了礼,他无奈的道:“让公主殿下久等了,里面的人说太子爷一早用过早膳便出去了。”
沈碧寒蹙眉:“你可知他去了哪里?”
仔细寻思了一会儿,那小太监道:“虽然不知太子爷会不会去那里,不过奴才倒是知道一个地方儿。”
“在哪里?”
一路上跟着那小太监出了东宫后门,又顺着一条长长的走廊走了冗长的一段路程,沈碧寒终于与小太监站在了一个别院前。这个院子沈碧寒认得,是上次她与翠竹第一次见到太子唐季云的地方。不过这次这小太监领她走的是东宫后门通往这里的路,所以与她上次走的路大不相同。
与小太监说她知道这里不让人随便进入,将他留在外面,沈碧寒独自一人进到了里面的院子里。行走在暗暗的树荫之下,感觉着周围的生命气息,沈碧寒的嘴角不自觉的弯了弯,一路带着淡笑来到了院子的主屋之前。
在门前停住脚步,透过珠帘流苏看着安坐在里面正在读着什么书信的当朝太子,沈碧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