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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那人是谁?”正欲要落子的手顿了顿,沈碧寒看向聂福道:“他可报了名号了?”
“是!”轻点了点头,聂福道:“道是字子玉。”
天元王朝皇太子,名季云,字子玉。这人不是他还能是谁?
下了一办的棋不下了,沈碧寒对聂福道了赶忙有请。
“是!”又应了一声是,聂福却未曾离去,已然恭身站在厅内。
秀眉轻挑,沈碧寒问道:“怎么?还有什么事儿么?”
“是!”又点了点头,聂福道:“除了那位爷外,此刻在府外侯着的还有公主殿下您以前以前的表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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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七章 总是慢人一步!
唐季云虽然身为当朝太子,不过此次出行却为微服,所以沈碧寒也并未打算在聂府中大张旗鼓的去迎接他,只是吩咐聂生将之赶紧请进来而已。但是当聂生提到另外的访客之时,她却有些坐不住了。
沈碧寒现在贵为当朝公主,她的表亲自然也是皇亲国戚才对。但是此刻聂府说外面来人还有她以前的表亲。她以前的表亲是谁?脑海中精光一闪,沈碧寒想起了过去曾经在聂府中借住过的崔氏夫妇。
若外面真是他们的话,那她倒是该出门相迎了。太子身份尊荣,可是他却是她的皇弟,但是这崔氏夫妇呢?他们可是与养育她长大的沈家二老有真正血缘关系的人哪!
以前的时候,沈碧寒不甚明白自己的身世,自然也理所当然的拿自己当沈家人。但是此时不同了,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自然也知道沈氏一门对她的恩泽。
在与聂福确定了在外面与唐季云一同候着的人便是崔运文夫妇之后,沈碧寒对聂福吩咐道,要他将唐季云和崔氏夫妇分别请到轩园和聂家的正厅。
待到聂福衔命离去之后,蓝毅方才看向沈碧寒问道:“你将太子与崔表哥分别让聂福请到这两个地方,倒是要先去见哪一个?”
“你说呢?”对蓝毅笑了笑,沈碧寒从椅子上起身,对身边的凝霜道:“你这会儿且去北苑将大少爷与楚姨娘叫来,就道是太子殿下到了。”
在沈碧寒看来,这楚姨娘是楚后的内侄女儿,便也该是皇太子的表妹才对。表哥与表妹,那可不是一般的亲呢。此刻她要去见她的表哥,那合着便该让楚姨娘见见自己的表哥才对。
更何况沈碧寒觉得,早就应该让聂沧洛见见让他如临大敌一般的太子唐季云了。
“是!”听沈碧寒说是太子殿下到了,凝霜面色一肃,而后便匆匆去北苑传话去了。
“既然这里已然有人照应,那我这个多余的人,还是与你一起去见见崔表哥吧!”当初沈碧寒恢复记忆的时候曾经说过,崔运文在沈家可并不是只小时候待过些时日那么简单。相反的,他与沈碧寒的哥哥还有蓝毅,感情都是不错的。
在聂福去请太子到轩园的当口,沈碧寒一边让凝霜去请聂沧洛和楚姨娘过来接待,一边便带着蓝毅出了轩园,走小路穿过那片竹林,先到锦翰院,然后又折路前往聂府的前厅。
聂府的前厅,依然是以前的那副老样子。如果说最大的不同,大概就是因为季节更迭,这里的棉帘换做了珠帘,窗户上也都换做了可以阻挡蚊虫的纱窗。
与上次的情景何其相似,沈碧寒再次跨入前厅的时候,便见有两人分别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他们二人一男一女,男的身着湛蓝色官袍,一派斯文模样,而女的则是头挽妇人髻,一片锦衣打扮。
他们二人此刻一个是官,一个是官夫人,与以前的寒酸模样,根本就是判若两人了。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人,不同的是物是人非。
“臣,崔运文,携内子参加公主殿下!”沈碧寒刚刚与蓝毅在前厅内站定,便见崔运文和柳氏两人纷纷提起衣襟,便对着她跪了下来。
“平身吧!”知这是君臣之礼,沈碧寒并未如以往一般多推脱什么,只是对他们轻抬了抬手,而后便与蓝毅行到厅前的主位和副位上坐了下来。
待到崔运文夫妇从地上起身之后,沈碧寒嘴角噙笑道:“表哥,自当初你被外放为官,一别几载,你们一切可好?”
即便她是公主又如何,这两人在她的心中永远都是表亲。
低垂着脑袋,崔运文道:“回公主殿下的话,臣一切都好。”
轻笑了笑,沈碧寒道:“此刻这里没有外人,既是君臣之礼已拜,你我大可如平时一般谈话即可,不必总是拘泥小节。”
“臣明白!”嘴上虽然是这么说,不过崔运文还是没有抬头看向沈碧寒。
看着这样的崔运文,沈碧寒不禁暗暗的叹了口气道:“我身边坐着的可是表哥你的一位老相识了,你若是不抬头来看,又怎会认得他是谁?”
闻言,崔运文心中一阵打鼓。半晌儿之后,终是经不住心中的诱惑,想要知道这位老相识是谁,他抬头先看了眼沈碧寒,而后才将视线投注到了蓝毅的身上……“蓝、蓝毅?”
当初沈家灭门的时候,他还曾经怀疑过蓝毅的,记得当时他已然与沈碧寒说过事情的经过,不过今日没想到他居然会出现在他的面前,而且还是在沈碧寒身边安坐着。
“表少爷!好久不见了!”面归崔运文的微怔,蓝毅淡笑着对他道:“自上次在关外一别,你我大约要有七八载未见过了吧?”
“呃……是!”点了点头,崔运文一脸疑惑的看向沈碧寒。
知他心中在疑惑什么,沈碧寒笑道:“表哥,沈家一门的死难,与蓝毅无关。”
若是他真的与沈家一门的死难有关,沈碧寒又怎会容他留在身边?心中了然,崔运文点了点头,而后他看了沈碧寒一眼,道:“表……公主殿下,我有一事不明。”
沈碧寒挑眉:“你直问便是!”
沉了沉心绪,翠运文抬头壮着胆子问道:“你是我舅舅的女儿,是我的表妹,何来的此时竟然成了天元王朝的公主殿下?”
崔运文本是在外阜为官的,但是在沈碧寒被册封为启元公主的皇榜被下放到他所管辖的州县之时,他便再也无法在外面安生的做他的七品芝麻官了。
他一介区区草民,经过十年寒窗,再到最后得了功名。
崔运文不能说以前读书是为了他的舅舅和舅母,但是他之所以进京赶考,却是为了爬到一定的位置的时候,为他们报仇。
他在按照他的计划一步一个脚印的走着,但是没想到沈碧寒却突然飞上了枝头……
看着翠运文一脸疑惑的样子,沈碧寒侧目与蓝毅对视一眼,而后叹道:“表哥你有所不知,我确实是当今皇上的嫡亲女儿。关于这其中的种种瓜葛,此事便说来话长了……”
崔运文才刚到,沈碧寒本打算先安排他们住下。但是在他的追问下,她还是将当年的事情与他仔细言明了。
沈碧寒的身份已然公布于天下,所以她对崔运文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皇上在皇榜中说她的生母因难产而死,死后葬在了皇陵之内。这话骗骗百姓也许很管用。但是唯有沈碧寒这个当事人和少数的几个人知道,她的生母根本就不是被葬在了皇陵之内,而是因为楚后和太子在前阻挡,被葬在了一个荒凉至极的地方。
仔细说起来,沈碧寒便不禁暗暗觉得惭愧。当初在年前的时候,她还曾想过要与聂沧洛一起前往关外去祭拜沈家二老和她大哥的。但是到头来,关外她没有去成,反倒害的聂沧航丢了性命。还有她母亲的坟茔,她听说那里只有一个守墓人,也是一片荒凉之色啊!
“荒唐!”皱眉叹了一声,崔运文虽是一介文弱书生,却还是怒道:“皇宫之内争斗素来都有,可是我却从未想过还会有这般离奇的。”
若是依着沈碧寒的说法,那他的舅公舅母死于谁的手中便呼之欲出了,根本就不用他再做什么调查。以前的时候他还曾想着若是查出了真凶一定要为他们报仇,但是此刻仇人浮出水面了,却牵扯到了太子和皇后,他从未想过事情会这般的复杂。
这已然不在他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
面对崔运文的激动之情,沈碧寒轻声道:“世间万事,怕的不是对付不了,而是不知敌人是谁。眼下既然知道了敌人是谁,便一切都好办了。表哥……我与你将这一切道明,你可明白其中用意?”
“他自然明白!”沈碧寒的话音刚落,没等崔运文开口回话,一边一直沉默不语的柳氏倒是开口回话了:“我等夫妻定然会依照公主之言,谨守本分。”
“何来的你多语?”轻轻的扯了下柳氏的衣袖,崔运文一脸的恼意。
仔细的盯着柳氏战战兢兢的模样,沈碧寒知她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就算借给她一百二十个胆子,她也不敢与皇后去斗。对她没有太多的责难,沈碧寒道:“不是表嫂多语,而是我的意思表哥你一定要省的。现如今,应该去与皇后娘娘斗的是我,可以去跟皇后娘娘斗的也只有我,所以表哥你只要安心做你的官便是。”
这是沈碧寒先一步要见崔运文的本来目的。
因她而切的一切孽缘已然夺去了不少人的性命,她不希望再有任何人因为这件事情而殒命了。
“表哥?!”见崔运文一直未曾回话,沈碧寒不禁蹙眉。
“臣明白了!”虽然心中想要为自己的舅舅一家报仇,不过崔运文也明白,敌人太强大了,而他……太弱小了。
如今看来,他能做的也只能是看看能不能帮上沈碧寒什么忙了。
这边沈碧寒与崔运文刚刚达成了共识,而后便吩咐聂福与他们安排在了客房之内。处理完崔运文的事情,沈碧寒与蓝毅并未直接回轩园,而是先到了锦翰院的书房之内。
过了大约有两刻钟的时候,轩园那边有人来传,倒是聂沧洛请他们过去,唐季云在寻她了。
“看来这驸马爷还真是料准了你会在哪里待着,我们在锦翰院,他居然也能猜得到!”看着奉聂沧洛之命而来的聂生,蓝毅促狭的一笑,而后摇着折扇,先沈碧寒一步出了书房。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跑的了姑子跑不了庵!
心中如此暗叹一句,沈碧寒只得摇头苦笑,而后便随着蓝毅连同聂生一起向着轩园而去。
时近正午,轩园内的偏厅内已然摆满了满面一桌美味菜肴,随着沈碧寒的姗姗来迟,早前安坐在餐桌前的太子唐季云、聂沧洛和楚姨娘纷纷起身到前厅内相迎。
“奴婢见过公主殿下!”在沈碧寒面前,聂沧洛只是轻轻一笑,未曾行礼,而唐季云也无需行礼,只有楚姨娘一脸恭谨的对她福了福身子。
“免礼吧!”低眉睨了楚姨娘一眼,沈碧寒的视线十分平板的扫过聂沧洛,而后对着唐季云笑了笑道:“太子殿下今日大驾光临,我这区区小院儿,还真是蓬荜生辉呢!”
对沈碧寒的夸张言语只是淡笑以对,唐季云看着沈碧寒道:“皇姐怎的此时才出现?可知我已然等了许久。”
轻点了点头,沈碧寒道:“适才我本在锦翰院内,不曾在轩园,可能是管家没寻到我的人,才找的驸马来代为招呼太子殿下。都怪我得到消息晚了些,若是早知道太子到了,势必第一个出门相迎。”
假话是说,真话也是说,沈碧寒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就算是说了假话也没什么。她猜测唐季云应该还没有闲工夫去调查她早前是不是知道他已然来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如沈碧寒所料,唐季云闻言之后并未深究什么,只是拿手中的扇子指了指自己的腹部:“来聂府这么久,等了这么久,我可是饥肠辘辘了,皇姐还忍心继续让我饿着么?”
“太子殿下赶忙请吧!”开怀的笑了笑,沈碧寒与他做了个请的动作,便向着偏厅而去。
重新在餐桌前落座,沈碧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