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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碧寒此刻要去做的,是她在这一世之中最重要的事情。她要为过往的那场杀戮划上一个句话的心思聂沧洛懂得,所以他知道,若是他不让她去,那她怕是永远也不会静下心来好好生活的。
不再留恋,转身,抬头……
沈碧寒像是一个战士一般,走向今生最后的一片战场。
这,也是她心中真正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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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 第二九五章 怨
沈碧寒看似是将聂沧洛与孩子一起留在了聂府,其实是因为她知道聂沧洛知道在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情。只要有他在,她就可以毫无后顾之忧的去结束一切。
带着红衣与孙才鸣一同相谐出了聂府之后,沈碧寒并未乘坐孙才鸣带来的车辇,而是坐上了早已有沈家姑母乘坐的聂府马车。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向着皇宫的方向行去,在马车行至皇城尚德门的时候突然停下了。本来的时候,沈碧寒在马车内跟沈家姑母在交代着等下她该如何,又要如何。马车停下了,在车内正在说着话的她自然也就不再出声。
轻轻将车窗的布帘掀起,沈碧寒透过狭窄的车窗看着远处有一道模糊的身影从尚德门前一晃而过。眉头微微蹙了蹙,寻思着这道背影为何那般熟悉,她轻摇了下脑袋,道是自己有些草木皆兵了。
进了皇宫之后,命孙才鸣先行到昭明殿去与皇上通禀,就道是她已然到了,不过要事前先去一个地方,然后再到昭元殿去面圣。
看着沈碧寒一脸坚定的样子,虽然知道昭元殿那边皇上正等着召见,不过孙才鸣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在只是再三叮嘱了沈碧寒让她快些过去之后,他先行一步向着昭明殿的方向急匆匆而去。
“孙公公!”
在孙才鸣行出大约有数米之后,沈碧寒轻唤了他一声,成功止住了他的脚步。
回身拱腰,孙才鸣对沈碧寒低头道:“公主殿下还有什么要吩咐奴才的么?”
轻点了点头,沈碧寒看了眼身边的沈家姑母道:“你且先带着我姑母到昭明殿去,哦……将她暂时安排在偏殿即可!”
听沈碧寒提起沈家姑母,孙才鸣这才将注意力放在了沈碧寒身边的沈家姑母身上。
在二十多年以前,孙才鸣便一直伺候在皇上身侧,那个时候的沈家姑母虽然伺候着的是楚后,就算楚后不得宠,不过因为沈兼之的关系,他与沈家姑母也是十分熟络的。
并没有错过孙才鸣眼中的惊异之色,沈碧寒讪讪一笑道:“二十多年前的时候儿,我想你们该是认识的吧?这样就更好办了,还请孙公公这会儿代本宫好好照顾下姑母。”
“奴才不敢!”
收回自己满是疑惑的神情,孙才鸣急忙对着沈碧寒低头。
“先不要姑母见到父皇!”轻轻嘱咐了一句,沈碧寒便不再调侃孙才鸣,而是带着红衣向着与孙才鸣和沈家姑母所行的方向背道而驰。
待到沈碧寒离去之后,孙才鸣这才抬头看向沈家姑母:“你……你是兼之的么妹儿?”
二十余载已过,虽然年华老去,但是孙才鸣还是认出了沈家姑母。
双眼之中尽是感慨泪光,沈家姑母对孙才鸣哽咽道:“二十多载不见,孙大哥你一切可好?”
“好!好……”嗓音之中隐隐有些颤抖,孙才鸣抬起袖子抹去眼角的泪意,“我们边走边聊吧!”
故人再相见,孙才鸣自然想要与沈家姑母多聊几句。但是此刻时机不对,皇上正在昭明殿内与一干重臣们等着呢,他无论如何都该先过去通禀了才对。
与孙才鸣和沈家姑母分开之后,沈碧寒第一个要去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楚后所居住的中宫。
经过了唐雪晴事件之事,楚后所居住的中宫已然变得萧索了不少。进入大殿之后,见有宫女儿过来与自己行礼,沈碧寒只是随意的摆了摆手,而后便问道:“母后此刻可在宫中?”
轻点了点头,微微直起身来,那宫女儿对沈碧寒轻声回道:“回公主殿下的话儿,皇后娘娘此刻正在佛堂诵经。”
“佛堂?!”脑海中闪中宫正殿之内所摆设的佛案,沈碧寒也是轻点了点头,然后便带着红衣向着楚后所在的地方行去。
到了正殿门外,听着里面不停传来的木鱼敲击之声,沈碧寒对红衣点头示意,后者会意,直接站在殿外候着,便不再向里走。
绣鞋轻缓的落了地,看着背对着大门正跪在佛案前潜心诵佛的楚后,沈碧寒嘴角轻扯了下:“母后果真是好兴致,都这会儿子了居然还有如此闲情逸致,可以在这里诵经礼佛。”
握着木鱼的手微顿,原本响彻整个正殿的木鱼声嘎然而止。
缓缓转头,依旧跪坐在蒲团之上的楚后眉梢轻挑着看着沈碧寒,却久久不语。
今日的楚后,与沈碧寒上次所见不同。
今日的她凤冠在头,发髻高挽,身着灿黄色凤袍,俨然一副当朝国母的样子。
仔细打量着楚后此刻的装扮,沈碧寒暗叹了一声,悻悻而笑:“看来母后知道我今儿个会来请您过去,一早就布置妥帖了。”
施施然的从蒲团上起身,楚后看着眼前的沈碧寒,语气轻飘道:“无论你此刻如何的春风得意,本宫希望你先认清楚一件事情。”
暗暗气沉,沈碧寒淡然而笑:“母后直说便是。”
双目之中的威严不容别人直视,楚后语气轻缓的说道:“宫斗宫斗,在这个皇宫之中,本宫生活了二十几年。
每日本宫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斗,因为唯有去斗,才可以活着。”
沈碧寒对楚后的这句话,倒是十分赞同的。
看着沈碧寒微微颔首的样子,楚后洒然一笑,接着道:“启元,你要谨记,不是本宫斗不过你,而是本宫不想与你斗。若是与本宫斗,你还不是对手!”
再强悍的女人,也都是有软肋的。虽然一直步步为营的屹立于天元王朝后宫之中的最高位上,不过楚后还是有弱点的。楚后的弱点,与大多数女人一样,在唐季云与她反目持剑要杀她的时候儿,她心里最后的那座城墙倒塌了。
若是说明白,整件事情从沈家被诛,到后来沈碧寒一连串的遭遇,也许没有人比她更明白了。
但是此刻她累了,在亲生儿子下落不明的前提下,她没有了目标,也一点都不想再继续斗下去了。
抬头瞟了楚后一眼,沈碧寒思量着她所说的话,不禁惨然一笑的点了点头,点头是点头了,不过她也并非是认可了楚后的话:“母后你所说的话只能算是假设,若是斗下去,你如何就知道我斗不过你?你别忘了,从一开始的时候,我只不过是沈家的一个养女而已,可是如今呢?”
知道沈碧寒指的是什么,楚后轻笑了一声,而后直接越过她的身边:“是去昭明殿么?走吧!”
听着楚后头顶珠钗轻摩的声音,看着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出了正殿,沈碧寒心中渐渐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可是不知为何,这种感觉,沈碧寒想去抓住,却抓不住。
昭明殿之外,众位因金陵城金融瘫痪而聚集在一起的大臣依旧在翘首以望的等着皇上的应对之策。沈碧寒与楚后抵达这里的时候,听到最多的便是这些大臣们长吁短叹的叹气声。
“臣等参见皇后娘娘!参见长公主殿下!”
“……”
……
在众人见到沈碧寒与楚后驾到之后,忙对着她们行君臣之礼。
“众卿家平身吧!”
对着重臣施了免礼的手势,楚后便与沈碧寒一起进到了昭明殿内。
昭明殿内,乃是天元王朝的皇上唐骏天办公之处。沈碧寒与楚后刚刚进来,便见高坐于龙椅上的皇上正一脸沉凝之色的看着她们,在他一侧所站着的正是刚刚下葬了妻女的越王爷唐俊腾!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看着缓缓步入大殿的沈碧寒,唐骏天双眼显得格外阴郁。
当年的凌寒,是何等的美貌。但是比之美貌更让唐骏天所钟情的是她的温柔和贤良。秉持着这个年代的女诫,她温顺的性格从来都不曾忤逆过他。可是眼前他们的女儿却不是这样的。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黛眉轻挑,沈碧寒进入昭明殿之后并未对着皇上行礼,而后一脸促狭的说道:“若我此刻还在关外,若我只是沈家的女儿,您以为我还会有今日的作为么?”
淡淡的睨了眼丝毫无惧于龙威的沈碧寒,楚后款款行至皇上身边的侧位上落座。自始至终,她都是一言不发,也是一脸的面无表情。
注视着沈碧寒稍许,唐骏天语气低沉的道:“你在怨朕?”
“怨?!”这个字好熟悉?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有人问过同样的问题。记得在那个时候,沈碧寒所回答的是她不怨,但是今日不同了。深深的吸了口气,她对唐骏天说道:“二十二年前我生母被害的时候,你为了自己的皇位,放弃了为她报仇,这也就罢了,毕竟世间之事有得才有失。但是为何在十几年之后,你却要一手策划沈家惨事?是他们将我养育成人,你怎么下的了手?”
双眼之中尽是迷离之色,沈碧寒怒指着楚后嗔道:“在你的手里,我就是一把利刃,一把可以为你除掉眼前这个女人的利刃。你先是杀害我的养父母和大哥,后又致使聂沧杭无辜冤死,眼下连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也会死去……是你,是你一手造就了今日的我,我怨你,当然怨你,又为何不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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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六章 没有赢家!
面对沈碧寒的咄咄之气,身为皇上的唐骏天一脸的沉着之气。
沈碧寒说的对,今日的她,是他这个做父亲的一手造就的。不过……“你说的没错,大丈夫自当敢作敢为。灭杀沈家的人是朕,但是在卧龙庄一役之时,聂沧杭的死,却不是朕的意思。”
说话间,皇上转眼看了眼一边的楚后。接受到皇上投来的目光,楚后的嘴角轻轻弯了弯,无奈叹道:“聂家三少聂沧杭是死在了暗组的手里,这话不假,本宫可以为陛下作证。”
听了楚后的话,沈碧寒好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依旧站立在原地,柔弱的双肩不住的轻颤着,沈碧寒对楚后说了一句:“父皇想要造就一个我,然后利用我来对付母后,站在母后的立场上,在那种时候你不动便是要坐以待毙吧!”
楚后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眼角余光瞥过一边儿的皇上,她苦笑着道:“在当年陛下尚且还不是陛下的时候,本宫便跟了他。如今二十余载芳华过,可是他的心里并没有本宫。二十年的荣华与付出,有谁又会眼看着它去付之一炬?”
正如楚后说沈碧寒斗不过她一样,此刻沈碧寒看清了什么,楚后心里自然也跟明镜儿一样。
话说有因才有果。
当年的时候是她容不下凌寒,所以才在襄王爷离府的时候对她下了杀手。在襄王爷回来的时候,他并没有追究她,关于这一点,楚后自然知道原因何在,所以在后来的日子里,她竭尽所能的在帮着他。
但是男人就是男人,只要你不是他所心仪之人,只要他心中在恨着你,就算你为他付出了所有,他却依旧会狠下心来对付你。
在一步步的将襄王爷拱上皇位的时候,也就是他对她反击的时候。在这个时候,在他的眼里并看不到她对他的好,却只有他对她的恨。
这一切只因,她杀害了他最爱的女人。
所以……
她动了!
在他精心布下一个局的时候,她也要为了自己能够生存,而想方设法的去反击。
聂沧杭,只不过是她反击过程中的一个牺牲品而已。
“二十二年前的事情……”低头低喃了一声,沈碧寒抬头看向皇上和越王爷:“就让我今日来仔细的说说吧!”
皇上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