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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茶杯放回到桌上,聂沧洛继续道:“原来聂家落魄的时候,舅父出事,母亲曾经去求过伯母婶娘们,可是到了最后只有三婶娘拿出了一些银钱,大伯母和四婶娘全都决绝的推托了。”
沈碧寒撇了撇嘴:“人际关系总是在这样发展的,不过我很好奇,当初既然她们那么决绝,为何婆婆她还会同意老太太将几房统统召回聂家?”
聂沧洛面色稍显沉重的道:“可能因为母亲是个至孝之人吧!”
想起自己的母亲,聂沧洛多少有些伤感。
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沈碧寒道:“我想过了,前几日书房内的事情,府里的各房应该会消停了!”
“夫人何出此言?”微微一笑,聂沧洛转身看向沈碧寒:“自从她们入了府,府里的争斗素来都有,千万莫要过早松懈了!”
了然的耸了耸眉头,沈碧寒又道:“夫君那日在书房与璇妹妹说的不是义正言辞的么?听了那样的话,府里的人们也该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才是!”
聂沧洛淡淡的睨了沈碧寒一眼,然后伸出小手指道:“夫人来与我打个赌如何?”
怔愣的看着伸在自己面前的手指,沈碧寒愕然:“赌什么?”
“赌府里的争斗还会继续,四房之争也不会消停!”晃了晃自己的小手指,聂沧洛笑道:“夫人说的没错,经书房一事之后,府里的人在做什么之前都会先掂量掂理自己的分量。正因为如此,府里的妹妹们不会争什么,因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们以后都是要离府的。不过府里的伯母婶娘们么……她们可是觉得自己的分量很足呢!”
“切,傻子才跟你赌!”轻轻仰了仰头,沈洛寒与聂沧洛对看了一眼,然后挥手将他的手打落:“那日你们说的是若是分家了,聂家的家业其他房里一分都得不到,这样子一来府里的太太们以后谁也不会再嚷着要分家了。若是分家没有她们的份儿,那么不分的话,她们不就还跟以前一样,什么都可以花么?”
有些无趣的起身,聂沧洛自行走到一边的衣柜,从里面取出一件青色的长袍,自己动手穿上。
一边的嘴角弯了弯,沈碧寒笑道:“原来夫君也是不用丫头伺候更衣的。”
“以前习惯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淡淡的看了眼床榻上的沈碧寒,聂沧洛道:“夫人再睡会儿,若是凝霜丫头进来伺候喝药,便老老实实的喝了。我且先去浩瀚楼一趟,将那里的公务处理妥当。好早些得空陪你一起去见奶奶。”
“晓得了!”静静的看着聂沧洛将长袍穿妥,又在腰际束了腰带,沈碧寒没有再说话,而是欣然闭上双眼。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无论前路如何,她现在要做的是养好自己的身子,只有这样,她才能去解决一个又一个的问题,迎接一个又一个人生的挑战。
蓝毅啊!
脑海中闪过那抹淡定的紫色身影,沈碧寒即使是闭着眼,还是觉得鼻腔间尽是酸涩……
经过聂沧洛的开解,沈碧寒的心情好了许多。丫头们送了膳食和药汁来她便吃着,丫头们让睡了她便睡觉,如此这般,她的身体很快便好了。
这一日,沈碧寒稍微改变了下发型,额前留了一缕刘海,头上梳着落海发髻,身着一件鹅黄色褶裙,跟在聂沧洛的身后,她不理会周围丫头们的眼神,只是低头亦步亦趋的走着,直到——
抚着被撞痛的额头,沈碧寒仰面看着身前已然转身看着自己的聂沧洛,一脸不悦的瞪了身前的男人一眼,道:“夫君走路就是走路,何来的突然停下?”差点没撞死她!
不顾周边人的视线,聂沧洛亲昵的伸手帮着沈碧寒揉了揉被撞痛的额际,不管弄乱了她的刘海:“夫人不是平日里很有自信么?何来的今儿一定要跟在为夫身后?”
蹙眉转身瞪了眼身后跟着的凝霜和望春,沈碧寒对聂沧洛道:“不是说夫者为天么?我这才守了礼反倒又有不是了!”
“夫者为天?”聂沧洛嗤笑了笑,拉着沈碧寒的胳膊将她引至身前:“夫人在与我发威的时候且都还不记得什么叫夫者为天,眼下又何来如此多此一举的!”
沈碧寒撇了撇嘴,将视线放到了一边长廊中缓缓行来的聂惜璇身上。
步下长廊的台阶,聂惜璇带着望香含笑来到聂沧洛和沈碧寒身前:“大老远的我还在稀罕这会儿是谁在这里站着呢,走近了一看原来是哥哥嫂嫂啊!”
聂惜璇话中的调侃之意溢于言表!
说好了是要演戏的,在这聂府里别人说什么她就应什么。
沈碧寒笑了笑,对聂惜璇道:“这两日身子不好,那日多亏了妹妹照顾了,想与妹妹道谢的时候,谁知你这贵人倒不露头儿了!”
听了这话,聂惜璇看了眼一边的聂沧洛,见他一直低头轻笑,她施施然道:“嫂嫂这话说的玩笑了,府里的事物繁多合着该是知道的。前些日子我还寻思着有嫂嫂帮衬于我呢,可眼下你这身子如此单薄,若是把你累着了,哥哥定会心疼的。”
“你这张嘴哦……”
淡笑着摇头,沈碧寒比聂沧洛先行一步。
与聂惜璇和聂沧洛一起走到延揽院的时候,便见四太太和孙姨娘两人的丫头等在院子里。还是一样笑眯眯的模样,站在孙姨娘的身前,四太太见沈碧寒与聂氏兄妹一起进了前厅,不禁眉头微微皱了皱。不过只是片刻,她便又扬起了一脸的笑容迎了上去。好似前几日在锦翰院书房信誓旦旦要休了沈碧寒的事情从来未曾发生过一般。
“见过四婶娘了!”温和的一笑,聂沧洛对四太太颔首示意。
“给四太太请安!”眉梢挑了挑,沈碧寒对四太太福身行了一礼。
“侄媳妇儿快快免礼吧!”伸手扶着沈碧寒起身,四太太贾氏笑道:“大家都是一家人,不必总是如此多礼,你看璇丫头,见了我不是一样不拘礼节的?
人人都好面子,这面子么……四太太自然也好。
眼下聂惜璇还记挂着前几日的在锦翰院与四太太之间的不悦,并未对她行礼。到了她的嘴里倒成了亲如一家,不拘礼数了。
眉高眼低的睨了四太太一眼,聂惜璇不屑的一哼,然后对四太太道:“四婶娘与我们姑嫂本来就是一家人,我这也是被你们宠坏了,才不思行礼的。”
依然笑着,四太太点头称是:“璇丫头说的是!”
沈碧寒站在一边坐山观虎斗,本来听得津津有味,却不禁被聂沧洛扯了扯衣角。
不解的侧头看着身边的聂沧洛,沈碧寒轻声耳语道:“怎么?”
笑着以眼神示意,聂沧洛对她道:“嬷嬷来了!”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见老嬷嬷正站在内厅门前对着自己浅笑,沈碧寒蹙了蹙眉,然后便与聂沧洛迎了过去。
“又是几日不见了,不知嬷嬷过得可好?”笑着对老嬷嬷问了一声,沈碧寒回头见聂惜璇与四太太还在“唇枪舌剑”不禁暗暗摇头。
“见过大少爷!见过大少奶奶了!”轻轻福了福身,老嫉嫉笑着对沈碧寒回道:“奴婢一切都好,有劳大少奶奶挂心了!老太太刚刚在佛堂诵完经典,这会儿就过来了!”
“哦……”
轻轻应了声,沈碧寒规矩的站定在聂沧洛身边,不再言语。
息事宁人!息事宁人!
老太太已经得罪了,这会儿她也只能佯装成贤妻的样子,老实的待在聂沧洛身边了。
盯着沈碧寒丰富多彩的面部表情,聂沧洛心中暗笑,然后轻声在她耳边道:“放心,一切有我呢!”
呃……
抬头看向聂沧洛一脸温润的样子,沈碧寒神情清淡的挑了挑眉毛。
第一次她打他的时候,他与老太太说是教她变得强硬;第二次她伤他的时候,他把分家都搬出来了,要的就是不让她被扫地出门;她现在倒要看看,他此刻说一切有他,他要怎么扭转她在老太太眼中的不良形象!
春天快过了,天气渐渐热了,延揽花厅内厅的棉帘已然换成了珠帘。片刻之后,从里面走出两个小丫头将珠帘掀起,老太太手拄着拐杖脚步稳重的步出内厅。
站在内厅前,老太太先是看了眼在一边寒暄的聂惜璇和四太太,目光落在了站在一边的聂沧洛和沈碧寒身上。见沈碧寒一直低眉敛目的站在聂沧洛身边,老太太眉梢轻挑了一下,然后走到厅内的正椅上,然后掀起裙襟安然坐下。
“奶奶!”对着老太太率先一恭身,聂沧洛笑着道:“孙儿带着碧寒来与您请安了!”
听到聂沧洛的说话声,一边的四太太和聂惜璇对视一眼,然后快步行至老太太面前,福下身来:“儿媳(孙女儿)给母亲(奶奶)请安!”
“免礼吧!”随意的摆了摆手,视线依然停留在沈碧寒身上,老太太轻哼一声:“听人说前两日你身子又不好了,可有这回事儿?”
以前沈碧寒沉湖的时候发热,老太太心急如焚的怕她烧坏了,这会儿却问得如此云淡风轻。
暗叹着自己这待遇果然是今时不同往日了,沈碧寒又对着老太太福了福身:“前日孙媳身子确有不适,不过昨儿就大好了,烦劳奶奶挂心了!”
将手中的拐杖交给一边的老嬷嬷放好,老太太一脸严肃的盯着她道:“前几日洛儿说你精神不好,护你倒是护得紧,这会儿你既然来了,我便不得不问了!”
眉脚一跳,知道老太太是要将她伤聂沧洛一事重提,沈碧寒直接跪下身来:“孙媳有错,还请奶奶责罚!”
有错没错直接磕头认错,这总是不会错的!
“你……”
没想到沈碧寒认错认的如此干脆,老太太倒是先怔愣住了。
“奶奶!”趁着老太太怔愣之际,见四太太欲要开口落井下石,聂沧洛忽的出声道:“前几日之事虽然夫人有错,不过起因却在孙儿,您且莫要过分责怪她才是!”
“哦?”一脸的狐疑之色,老太太老眉深皱的问道:“你倒是与我说说是如何的起因,险些酿出了我聂府的有史以来的第一血案?”
是啊!是啊!
沈碧寒在心中偷笑!
她也想知道聂沧洛所说的事情起因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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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一八章 聂府核心
瞥见沈碧寒幸灾乐祸的样子,聂沧洛面色微讪,恭身对老太太不依的道:“仔细说来,这事儿还得怨奶奶您呢!”
聂沧洛这话一出,整个外厅内的人们都是一怔!沈碧寒更是不明所以的睨了他一眼!他这理由也太过牵强了吧?那天的事儿跟老太太根本八竿子打不到一点关系!
老太太一听这话可就不依了:“你们两个你追我赶的那会儿,我可是不再锦翰院的。如今我是要追究这事,不过你们两口子的事儿,怎的又牵扯到我这老婆子的身上了?”
沈碧寒和聂沧洛起争执的时候,她可正在延揽花厅内诵经呢,这会儿可好,居然开始赖起她来了。
“奶奶那日不在锦翰院不假,不过事情起因也确实与您老人家有关联!”面色笃定的看着老太太,聂沧洛道:“上次掴掌的影响还未曾过去,合着夫人为人处事应该谨慎谨慎再谨慎的。
再次与我动武……而且还是拿着一把剪力满院子的跑,难道她就不知道这是犯错的?不知奶奶您会追究么?”
心中也是疑虑重重,老太太佯装镇定的挑眉问道:“既然你这么说,那合着她该是受到什么大的刺激才会如此的?”
点了点头,聂沧洛站直身子道:“自然是受到刺激了,而且还是莫大的刺激!”
同是一脸的疑虑之色的聂惜璇附和道:“平日里嫂嫂性情平和,我也很好奇那日哥哥是如何惹怒她的,气得她居然对你动起了剪刀!”
她如此一问,外厅内的人们,包括四太太和孙姨娘在内,悉数将视线放到了聂沧洛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