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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玄奕抱着她直接跃上了流光飞虎兽的宽厚的脊背,两人并排而坐,也丝毫不觉得拥挤。
不必驱策,坐骑仿佛尽通人意,悠远的嘶吼长鸣一声,振翅向北飞去。
薄倾城看不见自己的脸色。
可用想的也知道,一定相当的难看。
傻子是再也装不下去了。
在距离地面三千米以上的高空,被一头没见过的神兽驮着,在云海之中飞翔,周围虽然有一层透明的气罩阻去狂风,可那种颤栗感依然挥之不去。
赫连玄奕单臂搂着她,那种亲密姿态,不合时宜。
薄倾城哪里还肯再忍下去,一个用力,把他推出老远。
美眸含怒,秀美的手指狠狠的点住他的鼻尖,“喂,我们又不认识,你想把我带去哪里?”
锦王掠起刀锋般的嘴唇,耸耸肩,不答反问,“怎么不装了?”
“关你什么事!”薄倾城勃然大怒,五指握拳,恨不得砸碎了眼前乱晃的那张妖孽脸。
一个大男人,长的这么天怒人怨干什么?
害的她想发飙,却又莫名其妙的觉得不忍心。
赫连玄奕故作一本正经的转过他俊美无双的脸,瞳孔深处,暗红色的月轮光芒流转,“我还打算瞧瞧你能坚持多久呢,小四儿,你笑了那么久,脸颊酸不酸?要不要我来帮你揉揉。”
边说着,居然还真的顶着厚脸皮凑上前,禄山之爪蠢蠢欲动。
、‘我是坏蛋’
边说着,居然还真的顶着厚脸皮凑上前,禄山之爪蠢蠢欲动。
薄倾城直接取出了薄文白送给她防身用的三品短剑,在距离赫连玄奕极近的地方,挽出一枚漂亮的剑花。
凌厉的刀锋,削断了几根他鬓角飘飞的散发。
就差一点点,那张完美无缺的俊脸上就要永远的添上几道瑕疵了。
“离我远点。”不然的话,她绝对对他不客气。
玄奕倒是听话,真的就僵在她的正对面,一动也不敢动了。
他忽然露出苦恼神情,那番可怜兮兮的模样,看不出真假。“小四儿,你不记得我了吗?”
有一霎那,薄倾城都要信以为真,怀疑是自己健忘,把原本熟识的人给抛在了脑后。
穿越到天月界后,她见过的人不算多。
称得上熟悉的人只有薄文白和青月两个。
她的记忆好的很,如果真的见过眼前这个妖孽男,就凭着他那张不容错认的脸,她也绝不会忘记。
该死!
妖孽男在诓她!
通过思考分析得出结论,薄倾城认定了是对方的问题,胸口的小火苗燃烧的更盛,“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喂,你仔细的瞧瞧,是不是你认错人啦。”
“你是薄府的四小姐,乳名小四儿,薄文白最疼爱的亲妹妹吧?”赫连玄奕脸上表情一滞,旋即恢复如常,脸上笑意更加温柔,夹杂了一丝讨好,二分谄媚。
见薄倾城毫不犹豫的点头承认,他立即兴高采烈的想再次扑上来,“瞧,我没认错,只要你是薄小四儿,我就绝对没认错。”
薄倾城额头的青筋不受控制的跳了三跳,手中短剑再挽一朵剑花,逼退对方的热情,“可是我真的不认得你。”
她没有在大街上随便乱认朋友的坏习惯。
对方不解释清楚,休想她放下戒备,允他靠近。
坏人可不会在脸上刻上‘我是坏蛋’四个字。
玄奕抽了抽鼻子,表情瞬间垮掉,“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没来得及阻止那件事,害的你在床上瘫痪四年,几乎断送了性命。”
、把自己打成猪头给你出气
玄奕抽了抽鼻子,表情瞬间垮掉,“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没来得及阻止那件事,害的你在床上瘫痪四年,几乎断送了性命。”
他反手就抽了自己四个大嘴巴,手上用了全力,狠的仿佛打的人不是自己,唇角立即见了血,妖孽般完美的面颊紧随其后,肿起老高,“小四儿,那件事的确是我的错,你要打要骂,要抓要咬,都没有关系,但是你不能装作不认识我。”
薄倾城呆立原地,被他不按照常理出牌的逻辑给镇住了,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如果你不满意,我继续打,把自己打成猪头给你出气。”玄奕说着,就要动手。
到了这个份上,薄倾城反而忘记了生气。
她实在不愿意看见有人表演自虐的戏码,瞧着别人抽自己大嘴巴子,那感觉真不是一般的别扭。
贝齿咬紧了唇瓣,她告诉自己,一时心软,并不代表会任由对方予取予求。
两人之间一定存在着什么误会。
他说的,和她说的,好像不是一回事啊。
薄倾城艰难的摆了摆手,“你先别动手,我们谈谈。”
赫连玄奕精神一震,“小四儿,你不生气啦?”
薄倾城深吸了一口气,脑中组织好语言,一鼓作气道,“我想告诉你一个事实,我没有生你的气,也没有和你赌气,我是真的完完全全不认识你,在我眼里,你就是个陌生的路人甲,和街上擦肩而过的阿猫阿狗没有任何区别,说的这样直白,你可明白?”
赫连玄奕眼中泪花闪动,“小四儿,你还在生——”
薄倾城抑制不住体内那股要被逼疯似的暴虐之气,声音陡然抬高数倍,咆哮怒吼,“我没有生气!”
赫连玄奕僵住,终于听明白她说话了。
他眼神古怪的上上下下打量她,一寸一寸的挪动着目光,每根头发丝儿多不肯放过。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不知过去了多久。
就在薄倾城即将忍耐不住,再次暴走之前,他总算是有了反应。
、该死的妖孽男
就在薄倾城即将忍耐不住,再次暴走之前,他总算是有了反应。
小心翼翼的凑近,谨慎再谨慎的张口,“小四儿,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不是赌气,不是恼火,而是完全不记得有我这个人的存在了?”
薄倾城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她有种想用袖子去额头擦汗的冲动。
和这个男人说话怎么那么费劲呐。
赫连玄奕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轮番转换,赤橙黄绿青蓝紫,好不精彩。
陡然间,他收了贱兮兮的表情,整个人的气势为之天翻地覆的一变,俊美的脸上布满了浓浓的阴狠怨毒。
一声厉啸,冲破了云霄。
他毫无预警的迸发出野兽濒临绝境的惊天惨嚎
“云曜,我要杀了你,我赫连玄奕对天立誓,穷极一生,定要将你碎尸万段,神魂不留!!!”
薄倾城被吼的血气翻涌,头昏脑胀。
她有许多疑问。
她也很想劝慰妖孽男几句。
可用尽全力,也仅是张了张嘴唇,却没有一丝声音传出来。
薄倾城正觉得诧异,一阵剧烈的眩晕,不期而至。
她软软的向后栽倒下去。
陷入黑暗前,一个念头蹦出了脑海,该死的妖孽男,嗓门那么大,她居然被他给吼晕了过去。
※※※※※※※※※※※※※※※※※※※※※※※※※※※※※※※※※※※
太子寿诞的第二天,便是‘皇族考核’的重要日子。
皇族的金枝玉叶,四大家族的嫡亲子弟,文臣武将家的公子小姐,乃至位于天月界各地的平民散修,只要对自己有信心,都早早的赶过来报名。
想要功成名就、出人头地,‘皇族考核’就是最便捷快速的途径。
修真,有了后援支持,必然事半功倍。
其背后所带来的巨大利益,没有任何人能够抗拒。
薄家负责筹备此次盛会,名正言顺的占据了主场的天时地利。
薄家子弟无不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恨不得立即到了第二天天亮,使出浑身解除,披荆斩棘,独占鳌头,在‘皇族考核’大会上崭露头角,得到皇族的绝对重视。
、大离帝国
薄家子弟无不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恨不得立即到了第二天天亮,使出浑身解除,披荆斩棘,独占鳌头,在‘皇族考核’大会上崭露头角,得到皇族的绝对重视。
几家欢喜几家愁,对于薄家家主来说,这一夜,漫长难挨,长的连他自己都没有信心,会不会熬过去。
紫薇阁内,一片肃然。
死一般的沉寂当中,十数道身影,比邻而坐。
太子面沉如水,黑眸半眯,宛若老僧入定。
薄家家主目光凝重,偶有几缕精光闪烁,随即消失,快到让人捕捉不到他的真实想法。
锦王赫连玄奕身上笼罩着一股不善的气息,杀意凛凛,肆无忌惮的释放着恐怖骇人的气势,来宣泄他心中郁结的愤恨。
他的左手却用一种异常温柔怜惜的姿态摩挲着枕着他的大腿,睡相甜美的女子的散披的长发,动作轻缓,生怕会弄痛了她似的。
阴冷与炽热,将同一片天空,划分为天堂与地狱两个世界。
就连赫连云波都有些暗暗羡慕那个能在一片风雨萧条的肃杀气氛中独享安谧氛围的薄家四小姐,锦王身上唯一一点和善温情全都给了她,以至于不管场面如何激烈紧绷,酣然入睡的她都可以完全无视,不必担心扫到台风尾,莫名其妙的就被赫连玄奕的怒火轰成了渣。
看锦王的架势,今儿不给他个合情合理的说法,谁都别想轻易蒙混过关。
还有几个时辰,天就亮了。
‘皇族考核’如此重要,薄家上下,严阵以待。
此时此刻,没有谁愿意把大半的精力都放在当年那件早已被尘封的旧事上。
偏偏锦王不依不饶。
若不是这位大离帝国最最有分量的殿下长了口,薄卫天和薄家其他十几位爷字辈的老家伙们也不会一一坐在这儿,浓眉紧锁,不展欢颜。
“本王一定要知道十年前那件事的真相,你们别以为本王当时被绊住没来得及赶回来,未曾亲眼目睹,就能随便编个瞎话过关。”冷中带煞的目光,宛若一团凝固的黑雾,骇的人无法呼吸。
、恐怖煞气
“本王一定要知道十年前那件事的真相,你们别以为本王当时被绊住没来得及赶回来,未曾亲眼目睹,就能随便编个瞎话过关。”冷中带煞的目光,宛若一团凝固的黑雾,骇的人无法呼吸。
这一眼警告,分明便是带刺的冰箭,从瞳孔中央直达人的本心深处。
虽不是攻击,却比之更加带有压迫性。
锦王的修为或许不是最高。
可他的身上,天生带了一种说不出的恐怖煞气。
就算暂时不去顾念他在大离帝国的尊贵身份,也绝无人敢小觑半分。
薄卫天的胸口被一块无形的大石压住,沉甸甸难受。
太子似乎不大想参与到此事中来,尤其是瞧见了锦王难得一见的激烈,更是打定了主意作壁上观,坚决不沾惹上半点,严正摆满了自己的立场:薄家的事,就交给薄家人自己去解决吧。
如此一来,薄家家主就只能硬着头皮被拱上了风口浪尖,身后坐着的老人们都是薄家的长辈,他根本没借口把责任推给别人去承担呐。
“锦王爷,十年前发生的事太多,时日已久,微臣实在是想不出,您所指何事。”薄卫天迅速作出应对,先用上一记‘拖’字诀,弄弄清楚情况再说。
赫连玄奕眼眶通红,表情恶狠狠,宛若一头在铁笼内关了许久,对人类无比仇恨的野兽,一旦找到机会脱困,便迫不及待的张开血盆大口来报复。
薄卫天情不自禁的屏住了呼吸。
千钧一发之际,昏睡在赫连玄奕的腿上的薄家四小姐轻轻翻了个身,小手无意识的揽住了锦王的腰身,小脸向内侧拱了拱,似是姿势不舒服,努力的寻一个好的位置继续睡。
杀气,霎那间消敛无踪。
怨怒滔天的赫连玄奕表情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他先是愣住,一动都不敢动的等了好半晌,才带着紧张兮兮的表情俯下身去查看。
“小四儿?”
没有人应声。
数道诧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