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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华也不着急走了,他坐在她的身边,温声道:“你没有逼我,在我假死以前,我就已经说过要娶你为妻,你忘了吗?”
他教她习武,锻炼她的体格,使她变得强大起,却忘记锻炼她的心智,而心智却只能靠不断受挫提高。他现在能为她做的,是一点点地化解这些年积压在她心底的阴影,还有他留给她的童年阴影——做什么事好像都是她的错。
“没忘,只是觉得那个好像也是我逼师父就范的,包括乐儿的出生。”子惜说出了困扰多年的心结。
端华捧起她黯然的脸蛋,郑重地道:“惜儿,你未免太自信了。”
子惜困惑地看着他。
“从你到我身边的那刻起,你忤逆我,我便会狠狠地罚你,我完全能够把你折磨的只剩一口气,若真感觉被你逼迫了,你可活不到今天。”端华语气放柔,“不是你逼我,是我心甘情愿任你为所欲为。”
“师父……”
子惜感动的再也说不出话,晶莹的眼泪盈满了眼眶。绝望痛苦的时候没能落下的眼泪,此刻化作幸福,不顾一切地涌现出。
“爱哭的傻丫头。”端华取下固定子惜长发的玉簪,拿浴巾为她擦干头发。
他临时变了主意,乐儿、阿玉儿的功课不去看了,九渊那边的账目也暂时放一放,以后晚上的时间都留给她,多陪陪她。
子惜神色一变,猛然挡开端华的手臂,一把将他推倒在床。
泪,还在流。
吻,一同落下。
她狠狠地吻住他。
说什么话都没办法表达内心的情绪,失而复得的惊喜,久别重逢的欣悦,她一直都没得及告诉他。
第6卷 第716节:家里琐事(11)
此时此刻,把丢弃忧愁后的轻松愉快,和被他呵护宠爱时的幸福快乐,一并告诉他,用她的吻,向他表达自己的全心全意。
端华就像说的那样,任由她肆意亲吻自己,不拒绝不反抗,也没有太主动的回吻。他有意无意地追逐着她的吻,总在她想结束这个吻的时候,忽然纠缠上她,使她怎么也无法退离,只得继续深入吻他,仿佛他在诱~惑她,引导她,如何更主动地去爱他。
子惜的主动,也是被动的。如果不是端华故意勾~引她,她已经终止这个吻,而不是想索取更多。
她爬出被窝,衣裳滑落肩头,不着寸缕地跨坐上端华的腹部,手指微微颤抖地抚过他无暇的肌肤,吻始于他温润的唇瓣,经过他细腻的颈子,落在玉般光滑的胸膛。
端华非常享受她对他的爱,每当她的热情有所降低时,便适时地煽风点火,使她看似主动,实则在他的暗示下处于被动状态。
他是个很难动情的人,也是性子过于冷淡的缘故,即便女~色在前也不会多看一眼。子惜却是个例外,喜欢她的靠近,喜欢她在他身上制造的火焰,使他冰冷的身子慢慢升温,过程妙不可言,当到达一个顶点时,他会迫不及待地想进入她,与她结合。不过,他会忍着,按照她的喜好。
子惜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已经准备就绪,随时随地可以接纳他。女人需要从心灵到肉体的滋润,才会愈发美丽,她为那即将到的结合而亢奋,
就在双方将融为一体的一刹那间,端华猛地推开子惜,喘着粗气,沙哑地喝令:“今天不行!”
子惜倒在柔软的被褥里,舔了舔残留着端华气息的嘴唇,眼神迷离地问:“为什么?”
如果是以前,端华在关键时刻突然喊停,她是能够理解的。从很久以前开始,他就对男女间的亲密举动不热衷,甚至有点厌恶。然而今天,从他的眼神,到表情,再到身体,都明确的发出一条信息——他很想要她!
所以,为什么?
端华露出一个又无奈又遗憾又委屈的复杂表情,指了指床单某处,说道:“你月信了。”
子惜没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她顺着端华所指看过去,就在她不远处的床单上,零星的出现几点血印。她又看向端华的腹部,白皙的肌肤上落着一滴如花开的血红。最后她低头看了看自己,下一瞬,她像一支离弦的箭,蓦地跳下~床,蹲角落里哭了。
没脸见人了!
傍晚晚饭前喝了十全大补汤,晚饭后沐浴前又喝了神医配的汤药,刚才又泡了一会儿药浴,怎么月信就提前了呢?
这种私密的事,虽然大家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可被人发现是很羞愤的一件事,尤其是她还不小心滴在了自己男人的身上,反正对她的心理打击很巨大很巨大。
这件事的后果,导致往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子惜对情~事完全提不起兴趣,当然也有一小部分原因是神医的药打乱了她的生理周期。
第6卷 第717节:简单的日子(1)
她好不容易克服心理阴影,能在端华面前坦然面对禁药遗留下的副作用,如今却又产生了新的障碍。
那天晚上,端华抛弃了平生所有的清傲与冷漠,放下尊严与架子,一会儿拿衣服给子惜穿上,一会儿又想亲自替子惜处理生理期的诸多事宜,但最后却被子惜赶出了房间。没有哪个有手有脚的女人愿意把这件私密之事交给男人的,哪怕彼此亲密到不可分割的地步,也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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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城的生活幸福而美满,然而距离素心庄的宁静祥和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经过一个多月的治疗,子惜最先受不了的不是喝各类苦涩的药汁,而是吃各种滋补的药膳。初时,端华和神医天天盯着她喝汤吃药,近些日子生活逐渐稳定,大家都找到了自己想做或者必须去做的工作,都不怎么围着她转了。
神医从端华那儿得到哑叔当年的炼丹配方,最近正日以继夜地配药炼丹,尤其是断情绝念丹这类的毒药。
端华也很忙,白天很难抽出空档陪她,他每天督促乐儿和阿玉儿的学业,还要照看各地商铺的生意,府里需要他操心的事也络绎不绝。子惜几次想帮忙,都被端华阻止了,她目前的任务是把身子养好,虽然她觉得自己挺好的。
九渊接手了所有对外应酬的工作,渐渐习惯了干净整洁的出门示人,子惜也渐渐认同了这样的九渊,但还是觉得九渊变了,其实这么多年走过,大家都变了很多很多。
子惜在府里属于游手好闲的人,大部分的时间里,她会一边和小蝶聊天,一边给乐儿和阿玉儿一人做一双小鞋子。
她看得出,小蝶很孤单。
在应秋,小蝶已经过了适婚年龄,找夫婿相对也就难了,更难的是什么身份的人才配上小蝶呢?小蝶是上官老将军的遗孤,又曾是皇太子的未婚妻、未的一国之后,也曾被未婚夫出卖,险些嫁到敌国,但无论哪种身份,普通人似乎都配不上小蝶,而且小蝶的心里也没有特别想嫁的人。
她与师父分分合合、生死相离,使得小蝶对爱情产生了阴影,其实谁的心里没有阴影呢?信儿之所以疑心重,是因为早年被毒害过,李智想要报仇,也是少年时候留下的仇恨。每个人总有每个人的理由,无论对与错。
每当回想过去,她也免不得想起风叔。
以前总觉得风叔挺针对她的,后想想,风叔其实是心细之人,也许很早的时候他就看出师父和她天生相克,两人总要有一人为另一人付出牺牲,但最后,风叔还是用他的生命保护了她。
自从风叔命丧朝歌城下,谁也没再提起风叔,与风叔搭档的九渊没提过,苏醒后的师父也没刻意提过,大家的心里从没忘记他,只是都不愿意让悲伤继续蔓延。
时代就是一代人崛起,一代人终结,不断更替,风叔他们走了,乐儿他们了。
第6卷 第718节:简单的日子(2)
她活了两世,直到今天才稍微有点明白。
一个人成长成熟,不会因为活了多久,几岁了,就代表长大成熟了。有的人经历两世都没长大,就像她和李诗蕴,而有的人一出生便在快速的成长,就像阿玉儿。
子惜独坐凉亭,思绪纷飞,怔怔地盯着面前的老鸭汤。
这是由神医改良,加入少量珍贵药材炖出的老鸭汤,十天里她连续吃了十只十年老鸭。吃前三只的时候,神医问过她口味如何;吃前五只的时候,端华每天陪着她,看她吃完;吃前八只的时候,都有丫鬟在旁伺候。但从昨天开始就……
寂寥啊!
时间能把一群人的耐心磨光啊!
看那只肥肥的老鸭沐浴在香浓的汤汁里,汤面上飘着一层薄薄的金黄的油,四溢的鸭香里夹着一丝淡淡的药味。就是这个味道在配上这个画面,让她有种想吐的冲动,真的已经吃腻了!换换口味吧!
子惜双手往前一推,将装着老鸭汤的砂锅能推多远就推多远,抬眸间,恰巧看见乐儿和阿玉儿一前一后穿过花园,她扯开嗓子喊他们过,两个孩子便屁颠屁颠地跑了过。
阿玉儿身就乖巧懂事,倒没什么变化。
乐儿离开玄溟教后,没落碧尘和八大护法宠着,更没人给她撑腰,她只要行为过激,或没完成当天的功课,便会被端华罚得一愣一愣的,性子已收敛很多。见母亲呼唤她,一阵风似地扑了过去,躲在母亲的怀里尽情撒娇,顺便博取同情。
子惜摸摸乐儿的小脑袋,问阿玉儿,“老师呢?”
阿玉儿称呼端华为“老师”。
事实上,按照端木皇家的排行顺序,阿玉儿得喊端华一声“祖宗”,但是阿玉儿一开始先称呼她为“惜阿姨”,要他突然改口也喊她一声“祖宗”,实在怪异,加上她不希望阿玉儿和乐儿辈分悬殊太大,产生隔阂,所以便让阿玉儿叫端华为老师,总不能从她的角度去喊端华为叔,那辈分就乱套了,阿玉儿的爹都喊端华为“皇叔祖”。
其实他们家的关系已经很乱了,可有些习惯了的称呼很难改过,就像她习惯喊端华一声“师父”,以前仅是师徒关系的时候,她也曾希望直呼端华的名字,如今端华已承认她是他的妻,反而就想一直“师父师父”的喊下去,因为会有种师徒禁恋的兴奋感,人对于禁忌之恋总有一种莫名的冲动,反正她最近就是这种感觉。
好在端华不是拘泥于礼节的人,而且听她喊师父也听习惯了,并不在意称呼的问题。
阿玉儿恭恭敬敬地回道:“我们下课的时候,老师还在房,一时半刻大概不会出。”
子惜摸摸阿玉儿的头,慈爱地笑道:“阿玉儿真乖。”
乐儿眨巴着如海洋般幽深的眸子,讨好地说道:“乐儿最近也很乖。”
子惜拍拍乐儿的小脸蛋,“乐儿越越乖了,让母亲亲一下。”
第6卷 第719节:简单的日子(3)
乐儿亲昵地将红扑扑的小脸蛋凑近子惜。
子惜笑眯眯地赏了她一个吻。
乐儿露出无比幸福的微笑。在她小小的心灵里,母亲的地位是别人永远无法取代的,她深爱母亲是与生俱的天性,而且要比别的孩子更为强烈百倍千倍,这也许是因为她在子惜腹中成形时候,恰好经历的是子惜最为艰难绝望的时期,她们母女曾经相依为命,面对一次又一次艰难险阻,一个又一个生离死别。
好在那段日子已然过去,子惜正在慢慢淡忘,乐儿也不会有那时候的记忆。
子惜灵机一动,温婉的笑容下滑过一丝狡诈,道:“乐儿最乖了,是吗?”
乐儿笑得纯真无害,点头道:“乐儿很乖。”
子惜拉回老鸭汤,利落地扯下一只肥硕的鸭腿,递给乐儿,道:“乐儿这么乖,母亲奖励你一只香喷喷的鸭腿。”
跟石桌差不多高的乐儿心思简单,她拿着母亲奖励的鸭腿,甜蜜蜜地咬了一口,满口鸭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