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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滋毫无目标的四处张望,却迟迟没有听到对面的回答,感觉周围的空气变得越来越尴尬,不由得开始满脑子的搜索新话题。
“啊……”林滋忽然感觉自己整个人瞬间失去了平衡,一阵不安全感席卷着全身,不由得低声叫了出口。
“别动,如果你不想今天好好的摔一跤的话。”宋戊涵见林滋在自己怀里不停的扭动,不由皱起了眉头,有些吃力的警告道。
“你……”林滋心里本来极不情愿,无奈自己现在经脉俱损没办法挣脱,只得费劲的扭着身体表示抗议。但当她看到宋戊涵有些发青的额头上渗出的粒粒汗珠时,心里某个冰封的角落不期然的吹进了丝丝暖风。
“我可以自己走。”林滋有些愧疚的说道,悄然伸出右手,用水袖轻轻给他拭去了额头的汗水。林滋心里几乎是一片空白,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只是觉得如果她不这样做,便没有人会这样做了。
宋戊涵有些错愕的看着林滋的动作,眼瞳不自然的幽黑了。仿佛触碰到了电流一般,宋戊涵惊转过头,表情漠然的看着前方,什么都没说,只是将林滋搂得更加紧了,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慢慢迈步朝凌云殿走去。
“奴才参见皇上。”宋戊涵刚刚将林滋放在他的龙床上,就听见殿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牛叉国师?林滋骤然绷紧了所有的脑神经。她几乎是一出万人谷就四处听到关于这个人的传言。直到那个晚上之前,她都还一直以为他是宋戊翎的人,可竟没想到最后他居然跟宋戊涵站到了同一个阵线上。从那晚上他的神卜来看,这人倒是真有两把刷子的,可是这样的人怎么被甘心为宋戊涵卖命呢?
林滋心里疑云重重,却见宋戊涵已经起身倒了外殿。这凌云殿是专门给皇帝办公的地方,也为皇帝提供了一个舒适的“休息室”,就是林滋现在躺的地方。因为是方便皇帝办公累了临时休息的地方,这“休息室”就在御书房的后面,以一席水晶珠帘隔开。
林滋哪里有心情好好休息,她现在躺在这龙床上比睡在刀山上海难受,却又动弹不得,心就像是被人放在油锅里炸一般,那个煎熬啊。只见她吃力的伸长了脖子,透过若隐若现的珠帘向外间打量。
“怎么样?”只听见宋戊涵撑着有些疲惫的声音率先问道。
“回皇上,一切都在臣的掌握之中,皇上大可放心。德瑟军队不久就会撤离我阳国。”牛叉国师自信满满的说道。
“很好。”听了牛叉国师的回答,宋戊涵似乎颇为高兴,有些激动的赞道。
“微臣理当竭力助吾皇振兴阳国。”牛叉国师见皇上高兴,倒没有像某些愚蠢自负的“忠臣”那样,大腹便便的自我吹嘘,只是深深一拜,愈显谦卑的说道。
“好,朕有你刘煜,然不统天下乎?”如果说刚刚的宋戊涵只是高兴的话,那么现在就俨然是心花怒放了。只见他轻拍了下牛叉国师的肩膀,喜不自禁的说道,仿佛整个天下就捏在他宋戊涵的手心里一般。
林滋心里不禁纳罕,不愧是牛叉国师,果然“刘”啊。这个名字让林滋想起了那个名贯古今的南唐后主李煜,那个在寂寞的梧桐秋园里,带着剪不断,理还乱的离愁,无比寂寞的身影。脑海中的画面忽然间跟眼前的背影重合,林滋仿佛看见宋戊涵独自伫立在潇暮宫里眼神凄然、神情无助的望着远方,身间红叶,发挽风的情形。
“传朕的旨意,封‘揽月圣女’为我阳国皇后,在明日的登基大典将正是册封。从此日月同辉,佑我阳国万代千秋。”宋戊涵貌似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接着高兴的对刘煜吩咐道。
“臣遵旨。”刘煜似乎早就料到般,只是微笑的应道。
见自己的终身大事在两个大男人的谈笑间就被草率的盖章加印决定了,完全没有人问过她的感觉,或者他们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感受,林滋忽然觉得自己刚刚的想法很可笑,不由得使劲的甩了甩头,恨不得将自己刚刚所想统统甩到阴沟里去。她怎么能怜悯眼前这个如狼似虎的人呢?一头狼就算是将自己伪装在逼真的羊皮下,也改变不了它嗜血的本性。
林滋现在只能用心乱如麻来形容了。听着刘煜大国师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林滋的心也跟着沉到了谷底。有没有人可以告诉她,为什么这个该死的登基大典会选在明天举行呢?以她现目前的身体状况,叫她拿什么逃跑啊?
“咚咚……”正当林滋因为自己无缘无故被“私定终身”的事情愤怒不已,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懊恼非常的时候,忽然听见什么东西敲打窗户的声音。
林滋疑惑的看向紧闭的红木窗户,不禁莫名,又谁敢没事动这凌云殿的窗户,还是皇上寝室的窗户,他不想活了吧?
“咚咚……”待林滋就要觉得自己幻听的时候,敲打声又再次响了起来。
“谁?”林滋探头看了看宋戊涵,见其还埋头专心看着奏折,才压低了声音问道。
“吱……”只见片刻之后,窗户被轻轻抬起了一个细小的缝,一个乒乓球大小的什么东西被瞬间投掷到了床上,而后,只听得“啪”的一声,窗户很快的又被关上了。
林滋努力想要看清窗户外面是什么人,却只匆匆捕捉到了一抹粉色。看着不偏不倚落在自己身旁的白色纸团,林滋心里不由得开始期待起来。
第四十章 摄魂蛊惑
更新时间20101211 21:06:19 字数:3424
林滋忐忑的将那纸团展开,感觉自己比查看高考成绩的时候还要紧张。只见被揉得皱巴巴的白纸中央赫然写着“今晚子时,翡翠宫。”,落款“翎”。林滋整个惊呆了,在她所有认识的人当中,能用得起这个字的除了宋戊翎之外也不会有第二个人乐,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宋戊翎竟然大胆到这个时候仍然留在皇宫之中。明天就是他哥哥的登基大典了,他现在这个时候找她,到底想做什么?林滋不禁犹豫起来,她是真的很想要逃出这个牢笼没错,可是她也同样厌恶被卷进宫廷争斗里去,因为她的任性,墨连命都赔进去了,她真的没有勇气再赌了,她输不起。不管他们两兄弟到底是谁杀害了他们的父亲,她现在都不想知道,不管他们最后谁做皇帝都跟她无关,她林滋只是个平凡的女子,渴望着一个能为自己遮风挡雨的温暖的家。
“呼……”林滋反复的看着那几个原本简单的字眼,却感觉无比的复杂,拿着那张本就皱褶不堪的纸条,不自觉的不住叹息着。
“怎么,才离开这么一会儿就想朕了?”宋戊涵看了会儿奏折,忽而听见林滋在里间不停的叹气,不由得好奇的踱了进去,见林滋皱紧了眉头不知在想什么,一副心烦意乱的样子,不由得打趣道。
“啊?哦,哈哈……我在想我这身子要到几时才能打好呢。”林滋一颗心还在去与不去之间挣扎,不想宋戊翎竟“擅自”闯了进来,赶紧将纸条又捏成一团藏于身后,冲着宋戊涵一阵傻笑,心虚的说道。
“哦?可朕明明看见了。你手里拿着什么?”宋戊涵岂是那么好骗的,他刚刚就看见林滋手里拿着什么,见自己进来就匆匆的收了起来。
“没,没什么,我手里能有什么?喏,不信你自己看。”听见宋戊涵的说辞,林滋的心脏差点没直接从胸口里跳出来。见他一副极度怀疑的表情,林滋情急之下将那纸团塞到了枕头底下,伸出双手似求证般的说道。心里却是忐忑非常,要是让他看见了这纸条,她估计也不用考虑她的逃跑大计了,因为当下就很可能直接被就地正法。
“这样啊,朕还以为你不愿意做朕的皇后呢?”宋戊涵微一挑眉似真似假的说道。
“我……”真的不愿意做你的皇后。林滋差一丁点就将后面的话脱口而出了,但一抬头就看见宋戊涵变得越来越锐利的眼光,小心肝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完全出于勉强的挤出了两个字“……哪有。”
“朕就知道,你总有一天会接受朕的。”宋戊涵有些动容的说道,眼神甚是蛊惑的望着林滋。
听见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高兴的情绪直接转变成行动。只见他三两步就走到床边,一手轻撩起林滋有些凌乱的头发,拈在手心轻轻的摸索着,另一只手攀着林滋的脸颊,强迫着林滋不得不面对他。
“成为朕真正的皇后好吗?”宋戊涵磁性的嗓音略带沙哑的说道,灼热的呼吸将林滋整个面颊烤得通红。
“……不,不要。”林滋仿佛坠入了太虚幻境,感觉自己像是一片落叶一般漂浮在重重雾霭中,茫然找不到方向。忽然,听见一声弦断,白色的雾气瞬间变成血红,林滋不禁恐惧的大叫出声。
林滋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的宋戊涵,后知后觉的回想起自己刚刚冲口而出的话,毫不意外的看见了宋戊涵变得青灰的脸色。只见宋戊涵似乎被气得不轻,大概是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这般忤逆自己吧。林滋小心的猜测着,心里却是如释重负一般的轻松。
“啊。”忽然,宋戊涵仿佛十分难受的捂着胸口痛苦的倒在床上,脸色铁青,甚是吓人。
“你怎么了?”林滋赶紧蹭过去,查看他的情况。莫不是刚刚自己冲破穴道的时候真气横行,伤到他了?林滋不禁有些愧疚,毕竟他只是好意,自己却无端伤了他。都过了这么久了,不知道他现在情况怎么样?刚才也不知道叫牛叉国师看看?林滋手忙脚乱的将他上身挪高,试图探探他的脉象。
“啊……”林滋手刚搭上宋戊涵的手腕,整个人就被结结实实的压倒在床上。
感觉自己的都快喘不过气来了,林滋一张脸不知道是因为缺氧还是别的什么烧得通红。现在林滋满脑子只剩下后悔莫及了,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她怎么能在同一件事上因为同一个人连栽两个跟头呢?林滋在心里极度鄙视自己,但却不得不“面对”宋戊涵那张因为阴谋得逞而略显张扬的脸嘴。见宋戊涵越来越贴近的面颊,林滋恨不得将床板凿出一个洞来。有谁来救救她……
林滋面色痛苦的紧闭双眼,双手捏成拳头,似乎马上就要接受严刑拷打一般,一副舍生取义的壮烈样儿。忽然,林滋那在重压之下快要罢工的肺深深的呼出一口浊气,感觉到身体上的重量消失了,所有绷紧的神经瞬间都松懈了下来,林滋不禁有些庆幸的睁开眼睛。其实她刚刚已经运足了全身的真气,虽然她现在的伤势已经不允许她再这么肆意妄为了,但是有些东西是需要坚持的,哪怕是玉石俱焚。
当林滋睁开朦胧的双眼,认清眼前的状况的时候,却怎么也轻松不起来了。只见宋戊涵正手拿着那张被她捏得惨不忍睹的小纸条细细的打量着。
“你拿这个做什么?”宋戊涵将小纸条前前后后翻了个遍,疑惑的看着林滋问道。
“啊?”林滋见宋戊涵没有预想中的那般恼怒生气,却是满脸疑云的看向自己,不由得也跟着疑惑起来,一脸“我比你更茫然”的表情反问道。
“你拿这么张纸干什么?”宋戊涵直接将小纸条抵到林滋面前,重复道。
“呃……”林滋看着眼前这张除了折痕干净得连水渍都没有的纸条,心里不由得一阵心惊。这张明明就是自己刚刚藏得那张纸条没错啊,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林滋暗暗的思索着答案,就是写信的人用的是一种特制的药水,写在纸上一段时间之后就会自动挥发掉。
“我这是在推算我的伤什么时候才能好。”林滋心下轻松,不由得编起谎来,心里暗暗的赞了宋戊翎一个,果然是在皇宫里成长起来的,做起事来就是考虑周到,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