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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督察长胡子一翘,说:“极好。”
打开信,马督察长眼睛一亮,美滋滋的说:“极好!极好!”
京师警察厅。
厅长办公室。警卫在门外高声喊:“报告!”
吕厅长坐在桌案后,冷声:“进来。”
门开了,警卫端端正正走进来,双手捧信。停在桌前,油黑的皮靴撞击地面发出沉重的巨响,挺胸站正,大声说:“报告吕厅长,凝云书斋的关天涛亲自送信来。”
吕厅长冷眼一挑,问:“人呢?”
警卫回道:“留下信后走了。”上前一步,将信交到吕厅长手里,又退一步,立正等待示下。
吕厅长打开信封,一目十行。冷硬的脸上更加凝重起来。抬头看向笔直站立的警卫,说:“备车。”
警卫说:“是。”便去执行命令。
蝶花阁。
绿衣的蜜花走进小抱厦,半含春情的眼眸看向床榻上的古丹青,脚步却走向旁边的罗汉床,将午餐放在小桌上。
藤下樱子系好衣领的盘扣,说:“出去吧。”
蜜花从袖子里抽出一个信封,说:“夫人,凝云书斋的小伙计送来的信。”
藤下樱子先是一愣,瞬间喜形于色的接过信封,抽出信纸,一字字仔细阅读。
古丹青眯缝起桃花眼,含笑的唇微微勾起,不在乎的赤裸上身,下床走过来抽走藤下樱子手里的信。轻挑眉,微眯眼,半含笑……说:“看来那三根金条没白搭。”
藤下樱子欣喜若狂,春情含俏的走到衣柜边,说:“我要选一件最美最红的衣裙。”
古丹青没有理睬得意忘形的女人,反而巧笑着走近蜜花身边,倾身在她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说完还张口轻咬了小巧的耳朵。
蜜花怕痒的缩缩脖子,被古丹青挑逗的满脸羞红,推开倾身而来的男人,跳开着跑出屋子。
古丹青眯缝着桃花眼哈哈大笑,走了两步抬腿将门扇阖上。
藤下樱子穿好衣服,坐在梳妆台前挑选头饰。
古丹青站在她身后,凝视镜中的芙蓉美面,赞叹道:“好一副勾人魂魄的娇容。只可惜……”
“可惜什么?”藤下樱子斜睨透过镜子看身后的男人。
古丹青耸肩,说:“只可惜他是可远观不可亵玩的人。”
藤下樱子勾起粉唇冷笑,说:“放心,他必定是我的。”
古丹青桃花眼迷起一条线,心底一阵阴冷的狠戾如狂风卷起千斤尘沙,无情可言。
凝云书斋。
平日里熙熙攘攘的门口在午后时分聚集了围观百姓和几乎半个京城的警察。
警察分别在店门外的左右两侧,个个面容严肃、目光专注、扛枪挺立。
最引人注目的是门口停的两辆汽车。
书斋内,关天涛让人泡了上好的新茶给两位贵客。
管事的店主端上茶,屏退店里的伙计,也恭恭敬敬的退出去。
马督察长率先品上一口,赞道:“好茶。老关,这茶是哪里买来的,颇合我的口儿。”
关天涛笑道:“马督察长喜欢,我这里还有许多,一会儿我让人送去您府上。”
马督察长眉开眼笑,说:“哎哟,那我可要好好谢你。不过这茶叶再好,不如水好。我想喝茶,还是到你这里坐一坐,讨口便罢。”
关天涛陪笑,看向面冷的吕厅长,拱手道:“多谢吕厅长大驾光临,我关天涛多谢了。”
吕厅长依旧冷硬的面色,说话的语气却异常和善,说:“哪里。既然是在我的管辖内出了事,我自然是要管的。”余光瞥见马督察长一副得意洋洋之色,他故意补充说:“自从上次误抓了关兄,我一直心有愧疚。今天关兄请我来作证,我当然不会推辞。”
听到吕厅长与自己称兄道弟,关天涛心知肚明他的用意,立即拱手道:“吕厅长说过‘守一方水土,保一方百姓’,并且与我又算是半个过命的交情。我非常感谢您……”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马督察长,“和马督察长能给我关某一个面子。”
马督察长横瞟一眼斜对面的吕厅长;吕厅长回敬一记冷眼。两人暗地里风起云涌……
关天涛笑道:“关某深知两位因为我而误会对方,多日来碍于面子不好讲和。解铃还须系铃人,今天给关某个人情,他日两位有需要之处,关某必定全力辅佐,绝不推辞。”
吕厅长冷硬的脸上露出一丝欣喜,说:“马督察长与我是旧友,何来误会。只是一些小人的馋言而已。”
马督察长意味深长的捋捋粗黑的胡子,说:“老关的人情我还是要给的。”
关天涛举起茶杯,说:“我以茶代酒敬两位一杯。”
吕厅长端杯,马督察长端杯,心下却各怀鬼胎。
感谢大家的支持和点评。
第六章第2节
更新时间20131028 16:37:52。0 字数:2014
凝云书斋。
书斋内异常的宁静,三人专注于手中的茶。关天涛以耳代目,另两人的呼吸时缓时急,偶尔夹杂微不可闻的哼气。
马督察长狠狠瞥一眼吕厅长,说:“这都什么时候了,蝶花夫人怎么还不到?”
吕厅长说:“蝶花夫人是张督军的八夫人,深得督军大人的欢心。虽然她身为蝶花阁东家,可惜却不曾相识。”
马督察长鄙夷的嗤笑,说:“你才调来几天?我从杭州调任这里的时间也不短,照样没见过她长什么样子。”
吕厅长不怒反笑,讽刺说:“原来论起资格,马督察长与我一样登不上台面儿。”
马督察长吹胡子瞪眼睛,大骂:“姓吕的,你这顶帽子还是从我手里接过去的,少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老子可是督察长,你不过是地方的区区小厅长,敢和我叫板?!”
吕厅长冷若冰霜的眸子里恨不得把马督察长给千刀万剐了。
关天涛见状不妙,立即笑着劝说:“马督察长息怒,吕厅长大人大量莫生气。依我看两位都是为民为国的大英雄,成大事者怎会在乎一点小小的误解?刚刚还举杯同饮,现在为一句无关痛痒的话如此争执,未免让外面围观的乡亲担惊受怕。”
马督察长瞅一眼门外伸脖子看热闹的老百姓,顿时禁了声,佯装口渴般端起茶杯。
关天涛亲自为吕厅长斟了茶,说:“算算时辰,蝶花夫也该到了。”
门外,两名警卫笔直挺立,异口同声的大喊:“报告!”
“什么事?”
“说——!”
吕厅长与马督察长互瞪一眼,看向自己带来的警卫。
两名警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异口同声说:“蝶花夫人的马车来了。”
马督察长官威大摆,捋捋粗黑的胡子,长长的“嗯——”一声。
吕厅长手一挥,警卫退出去。
街上,一驾朱红锦壁马车缓慢驶向凝云书斋,车帘两侧的赤铜铃清脆悦耳,远远便能听见。
年轻的车夫将马车停在书斋门前石阶下。车帘掀起,一位绿衣少女率先下车。
下车登放好,绿衣少女打起车帘,叫声:“夫人。”
扶着绿衣少女的手,从车厢内弯腰步出一位年青美妇,一席丹红缎面旗袍,百花之王团团盛艳,五彩戏蝶翩翩飞舞。
关天涛快步走出书斋,迎上前拱手说:“蝶花夫人大驾光临,关某备感荣幸,里面请!”
“多谢关先生!”年青美妇放开绿衣少女,吩咐道:“你在这里等我。”
绿衣少女柔顺道:“是。”
关天涛领着年轻美妇走进书斋的雅间,向她介绍道:“这位是马督察长。这位……是新上任的吕厅长。”
年轻美妇缓缓屈膝行礼,声如柔水,说:“给两位官爷请安,小女是蝶花阁的店主,今后还请两位官爷多多照应。”
马督察长一双圆眼睛惊奇的盯着年轻美妇,欣喜万分的大笑,说:“哈哈哈,这蝶花夫人果然名不虚传,颇有天上仙的美姿。”
年轻少妇垂头含怯,道:“多谢督察长,小女相貌平平,怎敢与天上仙媲美。”
马督察长感叹:“你比仙女还美呢。”
吕厅长冷眼旁观,专心于手中茶杯内的几片茶叶。
“夫人请坐。”关天涛走向另一边自己的位置坐下。
年轻少妇坐下,说:“关先生的信,我已收到。不知是为了那画吗?”
“画?”马督察长诧异的看向关天涛,问:“你又丢了什么画?”
关天涛摆手,说:“不是画。”看向年轻少妇,问:“夫人的蝶花阁可丢了什么东西?”
年轻少妇摇头,佯装不知的反问:“先生可知道?”
关天涛大叫一声:“管事,拿出来吧。”
“是,老爷。”管事的店主双手捧着一个托盘,其上摆了两个瓷罐子,放到桌中央,“老爷。”
关天涛说:“这东西不知什么时候被谁放到前铺的柜子上。我多方打听才得知这东西是蝶花阁镇店的宝贝。”
年轻少妇拿过瓷罐在鼻前嗅闻一下,肯定的说:“是我店里的东西,不知道被谁偷来这里?”
关天涛畅然,说:“今天我邀请马督察长和吕厅长来作证,物还原主。如果夫人相信我关天涛的为人,我会尽力寻找盗贼,一来给夫人一个交待,二来也还关某的清白。”
年轻少妇起身行礼,说:“谢关先生大恩。且不知有多少客人不远千里来到蝶花阁都为的这两瓶子花露,如果那些客人知道花露被偷,伤心是一定的呢。”
“老关,你可是救了蝶花夫人呢。”马督察长捋着胡子,眼睛从来没有离开过年轻少妇的精致脸蛋。
关天涛拱手,说:“不敢当。只希望夫人能多给我一些时间,也请……”转向吕厅长,“吕厅长能够多多帮助。”
吕厅长点头,说:“那是当然。”
年轻少妇向门外的绿衣少女说:“蜜花,进来吧。”
绿衣少女走进来,分别拿走两个瓷罐,后退几步站在门边。
年轻少妇又一行礼,说:“蝶花阁事忙,明天我在蝶花阁的后庭院里设宴,请马督察长、吕厅长和关先生务必前来。”
马督察长高兴的哈哈大笑,拍打着桌面大声说:“一定一定,他们不去,我也会去。”
瞥一眼色欲熏心的马督察长,吕厅长仅仅是哼一声。
关天涛说:“请两位慢聊,我送夫人出门。”
马督察长立即站起来,大叫:“公务缠身,我走了。”
吕厅长也站起来,对年轻少妇冷冷的说:“既然你没有怀疑关天涛,我也不必立案。公务繁忙,少陪了。”
年轻少妇屈膝行礼,再看向关天涛时,媚眼含情、笑颜如花、声柔似水,说:“关先生,明日定来赴宴,我与你不醉不归。”
关天涛拱手,说:“我送三位出门。”
一时间,凝云书斋门前,两辆汽车分路而行,丹壁马车缓缓驶离。
关天涛站在门口仰望天空中飞过的一群鸽子,明日凶多吉少。
这里可能有些混乱,为什么要写年轻少妇呢?因为关天涛装作不认识假蝶花夫人,而吕厅长也装不认识。马督察长眼里,她就是美少妇。所以,这里既没有用蝶花夫人,也没有用藤下樱子。
第六章第3节
更新时间20131028 16:39:00。0 字数:1936
关府。
夜,倾盆大雨欲来前的狂风吹不散布满天空的乌云,子夜时分仅有院子里的树叶被风吹着巨响的声响。与后院相连的西侧院小厢房里烛火摇曳,窗子上映着几个人影。
身体恢复的粉团忙着为一屋子人斟茶摆点心。
纤云拉过粉团坐在身边,说:“你身子刚好些,快坐下吧。”
粉团笑说:“这些小事情哪能累到我。”
关天涛沉默片刻,说:“我们商量一下明天之后的事情。”
大水泡晃当着光光的头,瞪着水泡眼说:“我和索久眠还没有查出那个影子人呢。”
索久眠反驳说:“谁说没查出来?那根毛就是。”
大水泡叫嚷道:“那根毛不是贼猴巧大叔的。”
纤云更大声说:“是洋人的。”
大水泡惊呆,问:“你怎么知道?”
纤云问:“十年前的波尔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