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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天涛拿着单子,说:“张督军和八夫人住在东廊二号的雅间,两边请随侍督军的四位军爷住。”
张督军满意的翘着胡子,对站在身后的四个人说:“你们可别睡死了。”扭头对兰芷兮说:“走吧,随我去休息。”
兰芷兮默默不语,任张督军搂着去二楼的东廊。
这一边,关天涛看着纤云,说:“藤下先生、藤下夫人及我的夫人住在西廊的三间,至于这四位想必会听从藤下先生的安排。三间房总能安排好的。”
藤下隆一与藤下樱子对视一眼,默默的绑着纤云往二楼走,后面跟着四个武士。
走到西洋人面前,说:“埃德先生和布鲁诺先生住在南廊,因为只有两间房,所以随便你们选择哪间都可以。”
与吕厅长交换一个眼色,两个西洋人也默默的离开。
关天涛冷眼瞟向冷二爷的泰善,说:“北廊的雅间有四间,冷二爷和泰善住二和三号,吕厅长与我住一和四号。”
冷二爷笑吟吟的说:“行啊,我没意见。我与贝勒爷都是爱酒之人,只要有好酒住后院里也可以。”
关天涛假意的笑说:“好酒有很多,一定让二位尽兴。”
冷二爷笑意盈盈的和泰善一起往上走。
“吕厅长,我们也上楼休息吧。”关天涛有意与吕厅长走在一起,与前面的两人拉开些距离。
吕厅长冰冷的脸,冰冷的眸,冰冷的呼吸声,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见那两人已经各自回房,关天涛压低声说:“天亮之前的夜最为黑暗,正是削弱敌人势力的好时机。”
吕厅长冰冷的唇勾起小小的弧线,从鼻腔中发出一声浅浅的“嗯”,然后大步流星的走进自己的房间。
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众人已经奔波劳苦数日,没有惊天的动静很难警醒。关天涛走过冷二爷和泰善的房间,唇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第二十三章第4节
更新时间20140410 13:35:55。0 字数:2265
鹤鸣楼。
楼外风雨交加,楼内寂静幽暗,一楼几盏灯笼朦朦胧胧的,负责守卫的士兵聚在一起喝些烧酒暖暖身子,警察们也三三两两的靠在一起窝在角落里浅眠。
二楼东廊有士兵在守卫着,南廊静悄悄,西廊有两个武士像门神一样堵住道路,北廊有两个警察把守。
偶尔还有一队士兵在楼里上上下下的巡逻,足以见得密不透风到连老鼠跑出来都会有一群人跑过去抓捕。
北廊的四间雅间客房,冷二爷与泰善相邻,吕厅长与关天涛相邻,吕厅长的房间对面是泰善的房间。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外面的把守的人已经困极,连藤下隆一的武士也略显疲倦的靠着墙。
突然,冷二爷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只见他胖乎乎的身子走向隔壁的门口,敲敲门大声说:“泰善贝勒,咱俩先喝一杯,也好睡得踏实。”
房门打开,泰善笑说:“我正愁没人陪呢,来来来,快请进来,咱们好好的醉一场。”
“好。”冷二爷笑呵呵进到房内,“关天涛这里的好酒还真多,我要来一坛,酒香醇厚,佳酿佳酿!”
“哦?那我可要尝尝。”说话间房门关了,被惊醒的人们又一次闭上眼睛,连日赶路让他们的身力消耗殆尽,急需好好睡一觉补充。
房间里,冷二爷与泰善划拳赌酒,泰善连输三把却不恼火,仍然美滋滋的灌着酒。
“这些倭国的鬼子真是抠门,给我的钱连纤云格格给的一半都没有,就那些钱还不够我给芙蓉买香粉的呢。”泰善醉意朦朦,意识还算清醒。
冷二爷也好不到哪里,略显醉态的竖起一根食指,说:“为了金头,我和好几个人打交道,其中数古丹青最大方,每次办完事情都给我一袋金丸子,那黄灿灿的……”一巴掌拍在桌面上,大声赞道:“耀眼!”
“金丸子算什么?”泰善嗤笑,伸出的手掌像托着一把空气,说:“我们郡王府里的珍珠比我手里的碗还大呢。那可是东海老龙王嘴巴里的珠子,换成钱能买下半个大清江山。”
冷二爷痴痴的笑,乱胡拨开泰善的手,讽刺说:“你们郡王府都被张大帅霸占了,别说东海老龙王嘴里的珠子,就算是虾壳里的沙子粒,你也要乖乖的给张大帅送回去。”
泰善冷哼,“别看我现在什么都没有,等咱们挖到金头,我组建一只清兵洋枪队,把那贼人干掉,他的那些狗奴才全部赶回老巢去,休想再踏入京城半步。”
“好!”大拇指竖起,冷二爷赞赏的说:“果然是大清的贝勒爷,有志气!”
泰善眯缝着眼睛嘿嘿的笑着,举起一杯酒灌进嘴巴里,眼角竟溢出两滴泪来。
举起酒杯向上,仰望着屋顶,大声的说:“老佛爷!皇上!奴才无能啊!丢了这大清江山,连自己的家都被人霸占,真是无颜面对你呀!老佛爷!”
冷二爷闭着眼睛呵呵笑着,醉意更浓。
窗外,一道影子掠过,窗扇瞬间打开,一个人从外面跳进来。
来人手中两把寒光短刀,不过眨眼间在冷二爷和泰善身边转了一个旋圈,便退后到窗边,静静的看着桌边的两个人一个一个的倒下。
泰善仰着头,喉咙一刀割断,立时毙命。
冷二爷伤在颈侧动脉处,血液喷涌而出,飞溅在桌面上,地上,泰善的头和身上。
收好短刀,来人毫不费力的搬起泰善的尸身走到屏风后面,靠墙放好。
返回来又扛起冷二爷肥圆的尸身到屏风后,让两具尸体互相支撑着靠坐墙脚。
“能死在我的手里,是你们的荣幸。”冰冷的声音从两片薄唇中说出,不带一丝惧意。
转身时,瞥见桌上的半坛酒,远远都能闻到酒香,冷冷一笑,“果然是好计策。关天涛,可惜我还是不能相信你。”
说完,如漆黑夜中的鬼魅来去匆匆,无影无形。
要消除对方势力的想法不单是关天涛和吕厅长,被安排在西廊的藤下隆一也不甘寂寞,想要趁着这个机会除掉吕厅长那边的实力。
当然他的目标定在两个西洋人的身上,一路上两个西洋人都被吕厅长安排的警察护卫着,足以见得他们是没有功夫的。
关天涛无意间的安排给藤下隆一制造了最好的机会。西廊与南廊相邻,而且藤下樱子所住的房间窗子与南廊一间房间的窗子相对,之间不过一步的距离。
悄声来到藤下樱子的房间,藤下隆一乔装打扮成黑衣忍者,行动敏捷的跳跃到对面窗子的窗台上。
仅用一根细铁丝便打开了窗子的闩,窗扇敞开,房间里黑漆漆的。
经过长年的练习,藤下隆一非常习惯夜环境,能精准的辨认出方位及气息的流动规律。
从腰间拔出武士刀,半蹲下身子悄悄走到床边,听见床上的人呼吸平缓绵长,可见是深眠的程度。
藤下隆一淡淡的勾起唇,胜利在望。不自觉的更加用力的握紧刀柄。
一道寒光划过,刀与床发出一声“镪!”
出乎意料,刀竟然砍在坚硬的床上,藤下隆一怔愕时,从身后踢来一脚将他扑进床内。
藤下隆一灵敏的反身握刀一划,再次踢来的人迅速的向后一退,保护了他的腿。
握起的武士刀直逼向那人的腹部,被闪电般的迅速避开。
毫不留情的回身一划,横向的刀光闪烁,寒得让人恐惧。
那人却不在乎,不知从哪里抽出的一条九环铁链“咣啷啷”缠上刀身,稍一用力,连同藤下隆一也跟着扑过去。
没给藤下隆一拔出刀的时间,那人动作利落的抬起一脚踢中藤下隆一的心窝。
仅仅一下便让他喷吐鲜血,痛得他跪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咣啷啷”九环铁链从武士刀上松开,像一条柔软而攻击极强的蛇从上而下狠狠打在藤下隆一的脊背。
“啊!混蛋!”藤下隆一惊心的大叫,抓起地上的刀左右无章法的砍向那人。
那人一跃而起,消失在藤下隆一面前。
趁着这个时候,藤下隆一快步逃到窗边,一跃飞向对面的窗子,算是保住了一条命。
而这一边,漆黑的房间被一只蜡烛照亮,埃德走到窗边看着对面平静无波的窗子,唇角冷冷一笑。
“埃德?你做恶梦了吗?”布鲁诺从门口闯进来,惊讶的看到埃德受伤的胳膊,“哇!上帝呀!你这是怎么了?”
埃德无所谓的耸耸肩,关好窗子,走回桌边说:“那些倭国的人想到除掉我,可惜他们失败了。”
布鲁诺拿来药和棉布为他包扎,担忧的说:“要不要让吕厅长派两个人守着?”
埃德仅仅是摇摇头,他可不想被别人发现他们会功夫的秘密。
第二十三章第5节
更新时间20140411 12:57:25。0 字数:2272
鹤鸣楼。
天上阴云层层叠叠,淅淅沥沥飘着小雨,空气中弥漫着沁心的泥土芳香。
阴冷的气息即使关着窗子仍然感到被寒气包围,让人忍不住缩紧脖子,闭着眼睛享受难得的温暖体温。
鹤鸣楼里坐无虚席,关天涛双臂交叠抱在胸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平躺在地上的两具尸体。
张督军搂着胆小的兰芷兮,大手捂着她的眼睛,更紧的贴近自己。
吕厅长冰冷的脸也定定的盯着那两具尸体,一语不发。
与他们相较,藤下隆一和藤下樱子绑着纤云如同明确的划清界线一样站得远远的。
埃德和布鲁诺相视而笑,彼此心里已经猜到凶手的目的。
绕着两具尸体走了一圈,关天涛站定在尸体的头顶前,说:“午餐前小二打洗脸水进去,闻到酒气和血腥味混杂的味道,接着看见屏风后面两个人已经死掉,身上的血已经干了,还有酒味。”
“说明在被杀之前,他们喝过酒。”吕厅长冰冷的语气没有半点心虚。
关天涛又说:“凶手灭口的目的很明确,一刀毙命,显然他们知道很多秘密。”
“凶手为什么要现在动手呢?”张督军惊讶的问。
关天涛平静的说:“因为之前都在一起,没有下手的机会。现在将他们二人单独隔离出来,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动手。而且醉酒后的二人手无缚鸡之力,连挣扎都不会有。”
张督军点头,“既然他杀的死因查明,这二人可以拉出去埋了,别吓到楼里的女人们。”
此提议正中吕厅长的心思,冰冷的脸稍有动容,挥手招来几个警察,“抬出去找个荒郊野外的地方埋了,再起个坟头立块碑。”
“是。”七手八脚的抬着单架出了鹤鸣楼,外面已经停好一辆马车。
楼里,张督军望着外面的天,抱怨:“妈的,刚来这里就下雨,什么时候能停啊?”
吕厅长也不满的皱眉,“我们换件便装,准备上山吧。”
“好,上山上山。”张督军放下酸麻的手,对兰芷兮说:“你留在楼里乖乖呆着别乱跑,等我回来。”
兰芷兮摇头,心有余悸的说:“老爷,带着我一起去吧。那两个鬼会不会回来索命啊?我害怕!”
“怕什么?我把兵都留下给你,鬼来了也是吃他们。”张督军虎目一瞪,安抚着兰芷兮,其实他也想带着她在身边,可是山高路陡,一个女人实在不方便。
兰芷兮害怕的缩着身子陷入沙发背里,偷偷的掉泪。
“好吧,让你跟着就是啦,别哭!”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张督军平时霸王一样的脾气在兰芷兮面前硬生生的变成小绵羊。
一切看在眼里,关天涛见吕厅长欲起身去换装,立即说:“慢!今日见了血光,不宜出门。”
吕厅长身形一滞,回头盯着关天涛,不可思议的问:“关天涛,你不会想拖延时间吧?”
关天涛淡定的笑着,反问:“吕厅长,我和我的夫人全在你们的手里,难道还怕我玩花样吗?”
吕厅长冷笑,“谅你不敢!”
张督军望着门外的雨越下越大,瓢泼从天而降,砸得地面哗哗作响。
“今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