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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到一半的退又缩了回去。
里面又传来的王爷的命令:“亚维!”
妖异的太妃娘娘(1)
楼道上站在最前的黑衣男子疾步走来:“王爷,属下在。”
“守着门!不许任何人进来!”
“是,王爷。”他跨进一步,带上了门。
寝宫里,只剩下了他和她。
淑妃的声音在颤动,她的指尖冰冷……心惊胆颤地不敢去碰触他的伤口,她心疼,热乎乎的泪水涌上了眼眶!
“王爷……王爷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有伤……好深的伤口!”
“本王知道……”
他知道自己伤得很深,从小到大,除了那个贱人对他干的那些,他的身子可没受过半点的伤痛,别说磕着碰着,身上半点疤痕都没有!这一次的仇,他一定要报!
“淑儿,去柜子里取本王的伤药……是红盖子封的蓝玉瓶。”
“可、可是……王爷,伤口很深,还在流血,臣妾给您去请御医吧?”
他埋在玉枕里冷嘲的嗤笑:“御医?被宫里的她知道——你不想活了吗?”
“王爷……”
她的心都快痛死了,他居然还在为她担心?这时候,她想笑……笑不出!
按着段锦秀指点,淑妃取来了蓝玉瓶中的伤药。
她端在手里不知所措:“王爷,是不是把伤口清洗一下?”
“不必了,你把药粉倒上去。”
“王爷,这血……”
“本王受伤之事不想多余的人知道——万一传到了宫里,会闹出更大的事情。”他抓上了女人的手,心里不禁担心起远方的另一个“她”。
“王爷……”
淑妃听了很感动,她心里很清楚:王爷不喜欢太妃娘娘过问他的事情。她以为……他是想保护她。
轻轻抚着淑妃的玉手,段锦秀合眼,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也罢,疼就疼了。
他为红雪挨这一下,他心甘情愿的,也不知哪来的预感,他竟是不顾一切挡在了她的身前——他很知足,仅是看到了她的震惊和她眼中的泪水,还有……她喊他的名字,那声音……比他梦中听到的还好听一千倍!
妖异的太妃娘娘(2)
幸好那鞭子抽在他的身上……
不!不对!那鞭子一角刮在了红雪的脸颊上,他看到她的脸上破了一个小口子,那血像她的眼泪一样,噙着,未流。
“唐染!!”他愤怒地攥紧了拳头,“这一鞭子——本王要你这辈子都还不清!”
伤口上撒上了药粉,他低叱一声,咬紧了牙关。
“王爷,很疼吗?”
他闷声摇了摇头。
“王爷,是那个唐染打伤了你吗?”女人问着,口吻中渗入了狠毒之色,“他是何人,竟这般胆大无礼?”
“你不用管——本王自己会收拾他!”
“王爷……”
“和本王抢女人!本王要他唐门不得安宁!”
“王爷莫气了,气坏身子怎么办?”
他哼了哼,摇着牙继续忍痛——
女人的指尖滑过他的肩膀,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他回头唤她:“淑儿。”
“臣妾在,王爷疼了吗?还是想要什么?”
他眼波一转,眼眸尽头的蓝色颤颤地一闪,他低下头,像是说起一件相当为难人的事儿。
“你……喊本王的名字。”
“啊?”
“让你喊本王的名字!”
淑妃困惑地笑着,她不敢啊:“王爷……这,到底怎么了?”
“让你喊就喊!”他气恼地吼她!
淑妃一颤,哆哆嗦嗦地遵着他的意思来:“锦、锦秀……”
他凝望着她,越发觉得怪异——他像刚才那样继续趴定了身,情不自禁地嘀咕:“还是她喊的好听……你们及不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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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冬天。
去年这时候,她几次宣他进宫,都被他推脱;她知道他脾气拗,也怪她爱他太深,伤得越深,现在他羽翼丰满,总在不断地变着花样躲避她。她也认了。
只是,她近来才知道:
去年此刻,他不在大理,他去了中原——还惹了一身情债回来!
妖异的太妃娘娘(3)
淑妃说,他回来一个月,半个女人都没碰上,浑浑噩噩地对着东面的天空傻看,无论天晴与否,无论下雨与否,一脸心事重重。连他那只珍贵无比的雪狮也变得像他的主人一样病怏怏。
段锦秀像是病了,像是被拔了牙齿的猛兽,一个多月了,不碰荤腥女色,不再暴戾杀戮——和平日里的那个男人刚好反了!
她叮嘱淑妃:“淑儿,你是哀家的人,哀家知道你喜欢他,哀家就让你跟在他身边做了堂堂正正的侧妃,你要知道,在锦王府你的地位比任何一个女人都高,这是哀家给你的;剩下的,你要听哀家的话,凡是要为你的男人着想,凡事都要走在他的前头替他安排好,哀家说的——可对?”
寂寞宫廷里的女人,她唯一的希冀就是已经逃出宫闱的那个绝色男孩子……
哦,不……他早就不是年少时代的十四皇子了。
他现在是锦王爷,他是段锦秀,他有了比年少时更妖艳的美貌,那样的美……没有女人能超越。
她毁了他,想把他留在宫里做她的男人。
可是……倔强如他。
他抱着那张残破的脸跑了,他宁可躲在他的锦王府里和他的小王妃安静度日。
她容不得他的安逸,她在他的食物里搀了毒,不至于要了他的性命,却把他变成了毒人……
那一日,锦王府来传丧了。
那座小小的不起眼的王府里传出了丢人现眼的笑话:
锦王妃死了,死在和锦王爷欢爱的上床。
锦王府的下人都说:王妃死相太可怕了,玉体污秽不堪,七窍流血。他们说,是段锦秀弄死了她,那个男人自己玩毒用毒,还毒死了身边最亲近的女人。
她忘不了,那一日,那副丑陋的脸冲进了她的太妃殿,他是来质问她的:“为何在我的饭菜里下毒!为什么把我弄成了毒人!为什么要杀了秋儿!”
那时候的他,只懂逃避,只懂安逸,尚有稚气未脱。
妖异的太妃娘娘(4)
她阴狠地告诉他:你错了,杀死秋妃的人是你自己——是你自己碰哀家以外的女人,哀家得不到你,其他女人也不能得到你!哀家就是要把你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哀家就是要让你知道,一旦你变丑了,所有人都会怕你离开你——可哀家不会。哀家喜欢你——哀家不会离弃你,哀家要你——
回荡在宫殿里的表白,送走了男人的背影!
他不是一个心甘情愿被命运打到的人:
他回去了,用他自己的能力改变他的命运,他玩毒用毒,他玩弄权势、玩弄财富,收揽奇人异事,短短几年,他就像变了一个人,脱胎换骨,变得暴戾嗜杀。
他恨她,处处和她的旨意背道而驰。
他成了人人都怕的“王爷”,成了当朝陛下最器重的皇弟——
他会用毒,人人都怕,偏偏解不了她给他中下的蛊毒,他沉溺女色,他喜欢看着那些女人在他身下中毒身亡,只有他们彼此心里明白:
他看到那些女人,就会一直记得他的秋妃惨死,他逼着他自己牢记她所作的一切!罪不可赦!
因为那些毒,他至今没有子嗣,那些和他行欢的女人没有他自己调制的解药——都死了。
这个世上,他保不住任何一个女人。
“太妃娘娘?”
淑妃的一声呼唤,拉回了她神游的回忆。
“唉……”她百感交集地一叹,眨了眨眼,咽下快要落出来的泪滴子。雍容的贵妇从榻上起身,淑妃上去搭了一把手。
她问她:“淑儿刚刚说什么了?他想和九王爷说什么来着?”
“这个……太妃娘娘恕罪,臣妾没听清……”
她心里哆嗦了一下,她不小心听到王爷吩咐克伦将军去安排什么了,刚刚不小心……说漏嘴了……她不敢往下说,不敢说太多……万一,那是很重要的事情,被段锦秀知道是她从中作梗告诉了太妃坏他好事……
他,会扒了她的皮。
王爷魂不守舍(1)
素太妃停步,她回头对她笑:“淑儿说这话就见外了——哀家宠你都来不及,怎会怪你?”她扬手,唤了外面的太监和宫婢,“来人,摆驾——哀家要亲自去九王爷府上。”
“太妃娘娘?”
妇人拍了拍她的手,小声道:“淑儿也不想王爷身边再出来什么狐狸妖精吧?那么——趁早把多事的人铲除了,淑儿不是可以独享王爷,不用跟那个女人争宠?”
“这个……”
“你还不懂吗?王爷可以为了中原的那个女人魂不守舍,那样的女子进了王府,你还能有安生日子吗?”
“臣妾……没有那个意思,只要王爷舒心快乐,王爷想要哪个女人……不都一样么?”
她这样的话,早来素太妃的一声冷笑:“傻女人,你是仗着他宠你惯你吗?他曾经为了你这般散了三魂七魄吗?你把那个女人招进来,你不得宠也罢,万一伤着了王爷,你来担当吗?”
“臣妾……知错了……”
“来——陪哀家去九王爷府上,你刚才说,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嗯……王爷像是说了唐门,那女人……应该是唐门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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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里,很安静——
他躺着,眨眼望天……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原来身边没有那些叽叽喳喳的女人,没有那些玉肉横呈的女体,自己的生活可以变得这么安静。
他喜欢这样的安静,很惬意。
“王爷。”有人喊他。
他楞着没回应。
“王爷——”又一声喊。他一惊,以为是那个声音的主人在喊他,他惊喜地回头喊她:“红雪!”
亭子里,是月婆来了,她笑道:“王爷,这没还下雪呢,再说了,大理少雪。”
“月婆?原来是你啊?”
“老婆子来给王爷送些糕点,王爷请用。”
“嗯……”
“王爷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王爷魂不守舍(2)
“嗯——”他像个孩子似的,笑得灿烂,他说,“本王找到月婆说的那个女人了——”
“什么?”老人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他道:“用不了多久,本王就带她给您老人家看看,她啊——和天上仙境的仙子一般美。”
“那就恭喜王爷了,不知……是哪家的女子这么好命?”
“她……她是别人的妻子,还怀着那人的孩子。”
正在整茶盅的手磕着了碗盅,月婆吸了一口气,心头一颤:“王爷是说……”
“本王喜欢她,再过一段时间,等她生下了孩子,本王就接她过来——那个男人对她一点都不好,从今往后本王会很疼她。”
“王、王爷……那是别人的……”
“她是本王的。”他平淡的强调。
月婆苦笑:“这……她曾是别人的……王爷不介意吗?”
“本王只知道本王喜欢她——听不到她的声音,看不到她的笑脸,本王和死了没两样。”心里……很是难受,“本王知道她是别人的……只怪本王当初放走了她,只怪本王与她相见恨晚,那么好的女人,天底下本王找不出第二个。本王就是要她——谁都不能阻止!”
他一股脑儿说出心中所想,像是怕月婆的几句话会把他心爱的人轰走。
“王爷,太妃娘娘知道了……那位……”
“本王会保护她,毫发无伤,那个贱人休想动红雪——”他阴冷地睇去一道目光,“月婆,本王把你当自己人才说起这事儿的,你应该……”
话音未落,老妇连连点头:“是是——月婆明白,月婆一定帮着王爷守口如瓶!只是王爷……淑妃娘娘那里……”
“她?她什么都不知道,能和素红英说什么?”
月婆点点头,趁着四下无人,她走近段锦秀,悄声提起:“王爷还是多加小心为妙,毕竟淑妃娘娘是太妃娘娘送来锦王府的,太妃娘娘也常召淑妃回宫说话。